第29章 救人一命
余老三都還未來得及叫住她,她臃腫的身軀已經(jīng)消失在了黑暗中。
南門月邊執(zhí)著火把,邊緊張兮兮地往回看,見著沒人跟來,又加快了步子,走到溫泉處,舉著火把四處查看并未見那白衣公子的蹤跡。
她認為是自己想多了,那白衣公子壓根不會過來此處,她舉著火把正要離去,泉水內(nèi)卻咕嚕地鼓起一個大水泡。
南門月把火把湊近水面,仔細一瞧,氤氳冒著熱氣的水面略顯淡薄的紅色,正是血水被沖開后的樣子。
她趕忙把火把插在石塊邊,絲毫不猶豫片刻便跳入了水中,直到如今她還在覬覦著那顆夜明珠,要是今天把這白衣公子救下了,指不定他就會為了感謝她而把夜明珠拱手相送。
南門月潛入水中仔細摸索,終于在觸碰到了琴聽寒順著水浮起的衣襟。她拽住,輕輕往上一拉,琴聽寒的軀體便隨著浮力出了水面。
琴聽寒禁閉雙目,看樣子已經(jīng)昏睡過去。
都說十二子陵刀出削必見血,那刀上必是抹上了劇毒,他雖然封住了脈絡(luò)不讓毒液沁入血液內(nèi),但是在此之前已有部分毒液染進血液內(nèi)。
雖然不至于致命,但是渾身乏力,使不上勁,他被南門月?lián)破鹉且豢讨坏醚b死地閉上眼睛去。
南門月費勁地把他抱至一處干凈的石塊,探了一下還有微弱的呼吸,趴在胸前一聽,心臟還是跳動的。
“奇怪了,看著也不像是沒溺水,怎么好端端的昏迷了呢?難道是失血過多?”
南門月嘀咕著,撩開琴聽寒的衣衫,傷口周邊處已經(jīng)發(fā)黑,沒發(fā)現(xiàn)再流出來的新血,倒不像是失血過多而休克啊。她又試著掐了掐人中,依舊沒反應(yīng):
“既然如此,那你就別怪我了。”
給這么個絕世美男做人工呼吸,她剛開始是拒絕的,但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相信他會理解自己的。
南門月深吸了一口氣,捏著琴聽寒高挺的鼻尖,俯下身子。
嘭!兩個腦袋狠狠地撞到了一起。
南門月吃痛地揉著前額,看著像是突然詐尸一樣的琴聽寒,心里有些惱火:“你要醒不會早點醒??!”她不滿地怒視著他,怎么看都像是故意的。
琴聽寒撐著石塊勉強地坐起身子,他臉色煞白,就連往日紅潤的薄唇也是暗的嚇人,墨發(fā)濕噠噠地垂在兩側(cè),穿著一身濕透的白衣靠在那,沒有了往日的飄逸灑脫,倒是有幾分驚悚。
可就算自己再嚇人,也沒有剛剛瞇著眼睛看到南門月那張大臉向他撲來這么嚇人。
“既然你醒了也沒我什么事了,救你之事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彼蚯俾牶疁惲诉^去:“你這個我拿走作為報酬了?!?p> 她伸手拽下了琴聽寒束發(fā)的銅冠,這上頭有個綠寶石,應(yīng)該值錢。
琴聽寒痛的直蹙眉頭,但依然壓制著內(nèi)心的火氣,虎落平陽被犬欺,他忍!
南門月見他默不作聲,便當(dāng)做他允許了,她把銅冠拿在手上仔細研究,看不出個所以然,只覺得做工確實精致,應(yīng)該可以賣個好價錢,她把銅冠收起,扭頭就準(zhǔn)備要離去。
琴聽寒咬牙切齒,第一次他在一個女人的眼里比一銅冠還不如。
南門月走開兩步,最后還是不忍心又折身回來,好歹有過一面之緣,做的這么絕不好:
“這樣吧,我讓你在我家療傷幾天,你把你那刻夜明珠作為回報送給怎么樣?”她要把兩人的關(guān)系建立在物質(zhì)上,這樣就不怕哪天自己這顆少女之心被眼前這個人自己毫無抵抗力的男子勾走了。
琴聽寒依舊緊抿暗紫的雙唇默不作聲,他沒想到自己還淪落到跟一村婦做交易的地步,更痛苦的是他沒得選擇。
此刻的縣里是沒法回去的,但憑他現(xiàn)在這樣子,沒逃到琴家莊去就死在半路了,唯一的依靠只要眼前這個看似淳樸卻狡黠無比的村婦了。
“你不作聲,就當(dāng)做你同意了?!?p> 南門月又再次擅自做決定,她撩起衣袖準(zhǔn)備要把人背起來,別看這家伙這么抽條,可是卻重的要死,不過這些日子來,她的勞力活也不是白干的,背他還是可以的,就是費點力而已。
琴聽寒又再次見到她手腕上那點朱砂痣,上次他就是因為此痣放棄了戳瞎南門月的念頭,再次見到,他莫名覺得安心。
他推開南門月,咬牙站了起來,雖然渾身使不上勁,但不至于到被女子背的地步。
南門月見他終于肯起身了,趕忙走在前頭舉著火把,時不時回過頭來跟琴聽寒閑聊著,雖然都是她在自問自答,但是她依舊聊的不亦樂乎。
*
木屋處。
戚老爺子陪著戚贏兒回屋里睡下了,余老三一直站在南門月離去的方向翹首期盼,莊老婆子也不放心,邊織著籠子,邊回頭看。
余老三老遠見著縹緲的燭光,趕忙奔了過去,他的腿被矯形之后,走起來順步多了。
“贏兒他娘,這大晚上的,你突然干啥去了?!?p> 他看著南門月,語氣里都是擔(dān)心,沒瞧見她身后的琴聽寒。
“別杵著問話,麻溜地回去給我燒鍋熱水?!?p> 余老三疑惑著,再抬頭,便見著像是白無常一樣跟在南門月身后的琴聽寒,他像是見鬼一般連連倒退。
南門月一回頭,看著他那毫無生氣的模樣確實是嚇人,這大半夜的要是被莊老婆子見著鐵定魂都飛了。
她揮揮手,讓余老三趕緊回去,自己則不甘心地掏出了已經(jīng)藏好的銅冠:“蹲下!你這鬼樣子,非要嚇?biāo)廊瞬豢?。”她走到琴聽寒的身后,非要把他壓下來,幫他整理頭發(fā)。
琴聽寒就是不肯,兩人用力較勁,突然琴聽寒便不知覺地癱倒在地,這次是真的暈過去了。
他跟南門月用力較勁,加快了血液的流動,毒液又進一步流至了心臟內(nèi),吞嗤他體內(nèi)僅剩的一絲力氣了。
南門月看著他不像是裝的,心一慌,趕緊把他抱起,咬牙堅持著朝竹屋走去,余老三點火燒水后過來見著了,趕忙上前搭把手。
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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