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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滸大官人

第七十五章 鄆州城

水滸大官人 齊靈公 2183 2022-03-13 16:14:56

  胡鬧了半日,張正道不禁感嘆自己真是墮落了,尤其是這小廚娘孫雪娥,羞澀中帶著幾許狂放,任由擺布,甚是討他歡心。

  奈何明日還有重要事情,當晚便擁著兩個佳人,早早歇了。

  翌日一早,張正道囑咐卓丟兒,將孫雪娥的月錢漲了,從兩貫錢漲到十貫錢。

  只把小廚娘高興的,連連拜謝不已。

  卓丟兒自是如他愿,反正這偌大的家業(yè),已經(jīng)歸她掌管,每月的開銷,孫三自是會準時送來。

  如今這府里,也就八口人吃飯,開銷不算太大,除了茶米油鹽醬醋茶等生活花費之外,還能有些盈余。

  張正道怕底下人暗中做手腳,虧待了自己的女人,便明確告訴孫三,每個月給府中送來五百兩銀子,不可短缺,不可延誤。

  孫三自是不敢,這兩日經(jīng)他手打理,那三間生藥鋪子,便可月賺兩千貫,折算成銀兩,也就是一千五六百兩銀子,再除去伙計們的月錢,自是足夠用。

  張正道將府里的事情安排好后,在兩個女人依依不舍的送別下,帶著陸小乙,來到陽谷縣大牢外,等候武松,好同去鄆州州治須城。

  有著知縣和縣尉的吩咐,又得了張正道的上下打點,陽谷縣的牢頭獄卒也不敢給武松用刑,只是每日好酒好肉伺候。

  只等了片刻,祝麻子和應(yīng)伯爵,以及那謝希大,也是一同到來。

  昨夜,他們便收到了縣里的傳喚,要同去鄆州城做個人證。

  見到張正道,這三人恭恭敬敬上前施禮:“見過大官人?!?p>  對于張正道,他們?nèi)耸切纳窇郑@才短短幾日,此人便已成了西門慶府中的主事人,更是明目張膽住進了西門慶的家宅里,將戶絕吃到了極致。

  而且,樁樁件件都不落人口舌,且行事又格外低調(diào),明白此中詳情的三人,更是不敢胡言亂語,若是有人問起,便推說是西門慶吃醉酒鬧事,武松不甚失手,傷了他的性命,將這件事情,全都坐實。

  張正道見他三人也甚是聽話,便沒有再讓陸小乙看管著他們。

  “到了鄆州城,還得麻煩三位,為武二哥做個人證,莫要讓這件事情,再出什么意外?!睆堈佬θ轁M面說道。

  應(yīng)伯爵搶先答道:“大官人放心,我等知道該如何回話?!?p>  祝麻子見應(yīng)伯爵搶了他的頭籌,亦是急忙跟著道:“大官人,我們自是不會誤事?!?p>  眾人又言語幾句,便見狄縣尉帶著兩個縣里的土兵,押著武松出來。

  張正道迎上前去,看向武松,只見他精神卓越,雖是戴著一個二十斤重的短枷,但是走路卻甚是穩(wěn)健,腳步不曾有半點虛浮。

  “賢弟,來的可是夠早的?!钡铱h尉昨日又收到了張正道送來的一千兩銀子,心中自是喜悅。

  張正道拱手一禮道:“有勞縣尉?!?p>  隨即,又來到武松面前,問道:“兄長,可曾受了屈辱?”

  武松大笑道:“每日好酒好菜,只吃的胖了?!?p>  見武松確實無事,張正道放下心里擔憂,便又道:“叫兄長受此劫難,卻是小弟的不是。”

  武松道:“此事自是我自己的事情,又不是死罪,大丈夫休要恁地婆媽,做女兒家的姿態(tài)?!?p>  狄縣尉也道:“賢弟勿慮,此去鄆州城,定不會有事?!?p>  說完,狄縣尉對著土兵吩咐道:“先去了枷鎖,待到了鄆州城外,再給人犯戴上?!?p>  兩個土兵便將武松脖頸上的枷鎖取下,拎在手里。

  張正道見此,又是與狄縣尉道謝。

  “賢弟,這陽谷縣衙,公務(wù)繁忙,脫身不得,便不能一同去那鄆州城了,這兩個弟兄,都是我的心腹之人,定不會誤事。”狄縣尉將張正道叫到一旁,與他言語。

  張正道不甚在意,這狄縣尉去與不去,沒什么影響。

  “這幾日,多虧有縣尉照應(yīng),等小弟安排好一切,再一同吃酒?!睆堈拦笆值乐x,這狄縣尉雖是為人陰狠歹毒,但卻也是個拿錢辦事之人,可以結(jié)交利用。

  狄縣尉笑道:“如此就說定了?!?p>  張正道回道:“時辰也不早了,我們這就啟程,告辭?!?p>  狄縣尉把那兩個土兵喚到一旁,又低聲耳語幾句,便令他們押送人犯和人證,去往鄆州城。

  張正道為了能讓武松舒適一些,也可快些腳程,便準備了一輛大車,兩個土兵,連同武松,外加三個人證,一共六個人,都坐進大車,陸小乙則是坐在前面駕車。

  張正道翻身騎上自己那匹白馬,拱手道:“告辭?!?p>  狄縣尉目送眾人離去,便回了縣衙公辦。

  卻說張正道一行,從陽谷縣城東門出來,問清楚了方向,朝著鄆州城趕路。

  此刻,已是政和二年一月中旬,北風(fēng)凜冽,分外寒冷,張正道騎了一會兒馬,便熬不住了,翻身下馬,將這匹白馬的韁繩拴在車上,讓它跟著車走,自己也鉆進了車內(nèi)。

  車廂里,眾人擠在一起,張正道呵氣道:“還是車里暖和?!?p>  武松睜開眼道:“若是吃些酒,這點寒意,算個甚?!?p>  張正道笑道:“等前方有酒家,便買些吃了。”

  眾人取道東南方向,繞過八百里水泊,一路曉行夜宿,遇店吃酒,走走歇歇,只四日便到了鄆州城。

  這鄆州治在須城,宋太宗至道三年,置京東西路安撫使于須城,為路州治。

  真宗咸平三年,黃河于鄆州決口,州城浸沒,朝廷遂議,移鄆州、須城縣城于五陵山前五里平原處,再建新城。

  入到城里,直奔鄆州司理院,兩個土兵交接了文書和人犯、人證之后,與張正道拜別,徑自返回陽谷縣。

  張正道初次到訪鄆州城,又無熟人可談,便先和陸小乙尋了不遠處的一家客店歇下。

  武松的案子,相對簡單,陽谷縣知縣已經(jīng)寫清楚緣由,且人證、物證、人犯,皆是齊備,只待明日,這司理院的司理參軍再審訊一遍之后,便可當堂發(fā)落。

  張正道坐在房中,聽陸小乙匯報打探來的信息。

  “大官人,這鄆州城的司理參軍姓張,為人剛正無私,卻是不好使錢?!标懶∫一胤A道。

  張正道聞言笑道:“如此甚好,倒是省了許多麻煩?!?p>  陸小乙不解問道:“若是這張司理不打點一下,只怕武二哥會受些苦頭?!?p>  張正道搖頭道:“若是此人是個貪官,才是麻煩,若是為人正直,倒是無礙了,且等明日司理院判處就是了?!?p>  二人便在這客店里住下,耐心等待明日的宣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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