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三神的對比,老爺子的塵世閑游
不對不對,吟游詩人的事情,怎么能說是借呢?
應(yīng)該是尋求鐘離老大爺?shù)馁Y助。
“是溫迪啊,你怎么來了?”云堇剛從茶室里端了一壺茶出來。
“云先生好,我過來找老爺子談?wù)勑?。?p> 見到是云堇,溫迪禮貌地打了個招呼。
“那你們聊,我還要去劇院那邊?!?p> 和裕茶館里的閑人并不多,大家都或多或少都找到了適合自己的工作,要說真正的養(yǎng)老人,數(shù)來數(shù)去也就一個鐘離了。
“鐘離,快,給我轉(zhuǎn)點錢。”
見云堇一走,溫迪立馬坐到鐘離旁邊。
“你不是在迪盧克的酒吧任職,按理來說應(yīng)當(dāng)是有很豐厚的薪水的?!辩婋x瞥了眼溫迪,借錢是不可能的。
“哎呀,那些錢不夠啊,扣完酒水錢就剩不下多少了。”
溫迪訴苦,讓一個酒鬼守著酒吧不喝酒,這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所以,每個月發(fā)薪水的時候,溫迪能到手的錢都少得可憐。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嚴(yán)重懷疑,迪盧克姥爺是為了人工費才讓他去那酒吧工作的。
但沒辦法,誰讓唉嘿摸魚真君樂在其中呢?
“上次你借我的,還沒有還?!辩婋x嘆了口氣,有些無奈。
“哎呀,咱們不是老朋友嘛,朋友之間沒必要算的那么清楚的!”溫迪趕忙拉近關(guān)系。
他真的很缺錢!
巖王帝君在璃月的超高人氣,溫迪在蒙德人民的心目中的形象....就難于言表了。
雖然迪盧克對自家風(fēng)神還有著些許的敬意,但無奈,這貨把自己表現(xiàn)的太過于懶散了,對于神明的神秘感和敬畏感什么的,是根本不存在的。
整個一懶漢的擺爛形象。
而鐘離?
老爺子在璃月的人仙心中都有著很高大上的形象,就算是現(xiàn)在退休了,也仍然保持著一定的神秘和威嚴(yán),更何況,璃月人里還有凝光這個富婆,鐘離根本不用為自己的生活費和日常開銷憂慮什么。
而雷電影因為有將軍這個打工人的緣故,也是每天坐享其成,不用勞作就能過得很安逸。
所以說,就現(xiàn)在三神的生活狀況來看,溫迪無疑是過得最慘的那個。
“老爺子,幫幫忙?!睖氐下冻隽艘桓背蓱z的表情。
“哎。”
鐘離嘆了口氣,如果這是溫迪第一次來找他借錢,那他肯定是會借的。
對于溫迪月月如此的索取,鐘離也是沒有辦法。
自力更生不難,看看人家雷電影,你就不能自己努努力嗎?
鐘離很想這么問,但大家都是活了不少年歲的神明了,也不好把話說的那么開,神明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嗯....
好吧,鐘離只是覺得,這么說好像有哪里不對,所以才遲遲沒有開口。
“回去吧,這次真沒有了。”
溫迪失望所歸,沒有要到錢,又沒辦法喝到好酒了。
鐘離也出了門,在茶館里坐的時間挺久,要起身活動活動。
和裕茶館坐落在一個綠茵遍地的郊外,相較于城市的喧囂,習(xí)慣了養(yǎng)老日子的鐘離更喜歡這樣悠閑的氛圍。
不同于溫迪和影對于現(xiàn)代社會的接受和融入,老爺子還是喜歡以前在璃月的日子。
對于這里的消遣享樂,老爺子也是不感興趣,平日里除了喝喝茶下下棋散散步,也沒有其他什么事情做了。
“鐘離先生,又出門遛鳥啊?!?p> 和裕茶館周圍也只有一些零散的住戶,而居住在這里的也大多是一些退休的老人,鐘離生活在這里的時間不短,自然也和他們熟路了。
“嗯?!辩婋x拎起鳥籠子,微微點頭。
“城南的茶葉店里進(jìn)了一批新品,回頭拿一些給您嘗嘗?!?p> 一個老人對鐘離打了個招呼。
“多謝?!?p> 鐘離輕輕一笑,要說對個世界他有什么在意的,可能就是更香醇的酒,更有品的茶了。
當(dāng)然,還有一些民間小吃什么的,也是很不錯的。
至于這位老人為什么對鐘離一個青年模樣的人用上敬稱,這都要追溯到和裕茶館剛開的時候。
老爺子出來散步時,正好趕上兩位老人聚在一起下棋。
“要我說,黑棋絕不可能有翻盤的機會,這相差的目數(shù)可太大了。”
“哈哈,老楊頭,你輸嘍!答應(yīng)我的那瓶茅臺可不能說話不算數(shù)!”
被稱作老楊頭的老人也是搖了搖頭,這盤棋,是他輸了。
鐘離走上前來,覺得勝負(fù)已分的老人們也沒有注意到這個一臉平靜的年輕人。
“在這里點一下,黑棋便有了活路?!?p> 鐘離拿起黑棋,在棋盤上落下一子。
“這....”
黑棋雖然被鐘離救活,最后得以翻盤,但老楊頭也沒含糊。
雖然棋活了,但他到底是輸了棋,事后他邀請和他對弈的那位老人以及鐘離到家里小酌了一頓。
也是這次,鐘離接觸到了現(xiàn)代社會的酒,對于這種名為“茅臺”的酒,他也是上了心思。
再后來的日子里,鐘離時常出來散步,和這里的人也慢慢熟悉起來,而在日常的接觸中,人們發(fā)現(xiàn),這位面貌英俊的鐘離先生,不僅平易近人,學(xué)識淵博,喜好什么的,也和他們這群老家伙很是相近,慢慢的,也就有了很不錯的關(guān)系。
“老板,來個煎餅果子。”
鐘離來到一個煎餅攤上,放下了手中的鳥籠。
“是鐘離先生啊,稍等?!?p> 攤主是個老婆婆,鐘離也是她這煎餅攤的??土恕?p> “還是記在茶館的賬上,回頭讓凝光來付。”鐘離道。
鐘離先生依然秉承著出門從來不帶錢的優(yōu)良傳統(tǒng),現(xiàn)金,手機,一個都不帶。
“好?!?p> 老婆婆應(yīng)了一聲。
剛開始鐘離賒賬的時候,她還是有些擔(dān)心的,但那天也是趕巧了,老楊頭正好路過煎餅攤,以他對鐘離的了解,他不可能是那種欠賬的人,便為他做了擔(dān)保。
再后來,果然有一個年輕人來付賬,老婆婆也就放心了。
鐘離的賒賬已經(jīng)成了一種常態(tài),周圍很多小販對此也見怪不怪,很是放心了。
取了煎餅果子,鐘離便繼續(xù)迎著夕陽的方向走,感受著吹過臉頰的微風(fēng),怎一個愜意了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