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被臺風(fēng)掃過,無線網(wǎng)卡徹底悲劇鳥~
……
一旁的胡楊和被畢慈這一句話給弄得摸不著頭腦,他向來就是那種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dá)的人,一些過于深奧或者說需要耗費腦力的事情,他都不愿意去思考。
而夏梓彤卻根據(jù)畢慈和趙干事的只言片語將事情理清了一些。
畢慈被部隊推薦進了楚天軍事管理學(xué)院,既然進了軍校,那么在暑假期間畢慈肯定有空閑時間。而夏梓彤也希望畢慈能在鄭知秦從安西回來之前能教她一些基本的防身術(shù)。當(dāng)然,半個月的時間夏梓彤并不指望能學(xué)到什么東西,她真正的目的是讓畢慈鍛煉一下倚月樓,倚月樓按照目前的趨勢成長下去,遲早會變成一個又白又胖的大胖小子。這離陽光美男相差太遠(yuǎn),她無法接受。
在夏梓彤說出了她的請求后,畢慈很爽快地就答應(yīng)了她。
一邊的趙干事一臉的不可思議,“什么?你竟然答應(yīng)了?你可是一名在役軍|人,你的責(zé)任是保家衛(wèi)國,你,你怎么能……”
畢慈沖趙干事笑笑,“什么怎么能???保家衛(wèi)國是軍|人的職責(zé),保護人民的生命財產(chǎn)也是軍|人的職責(zé)。而作為祖國未來的棟梁之才的生命財產(chǎn)安全,更是職責(zé)之中的職責(zé)。我可沒做錯什么!”
“……”這是趙干事在政治處任干部以來第一次詞窮。
夏梓彤看著畢慈試探地問:“難道讓你去我那兒教我們防身術(shù)、鍛煉我們……很大材小用?”
夏梓彤說這話的時候,一雙秀氣的眉毛擰著,臉上的表情也有些惶恐,那雙黑亮的狐貍眸子里透出的全是不確定。她的個子和畢慈相差太遠(yuǎn),所以她需要用仰視的目光看著畢慈——這個表情和漫畫中那些大眼蘿莉乞求的表情相差無幾。
夏梓彤并不知道她的這副表情有多萌,只知道畢慈一直呆呆的望著她,連眼睛也不肯眨一下。
反倒是夏梓彤被畢慈呆呆的表情給弄得不自然,她用手在畢慈眼前招了兩下,“你怎么了?”
畢慈打了個激靈回過神來,他并沒有說話,反倒是趙干事插嘴道:“大材小用?你也知道是大材小用???一個部隊的精英戰(zhàn)士,一個國家花費了無數(shù)人力、財力培養(yǎng)出來的人才,竟然淪為你們這些富家小姐、公子的私人保鏢?”
夏梓彤冷著臉,淡淡地看著趙干事:“重申一次,我不是富家小姐。而且,我也不是讓畢慈去做我們的私人保鏢?!?p> 大概是趙干事口中私人保鏢幾個字讓畢慈有些冒火,他有些生氣地說:“我之所以答應(yīng)她的請求,也只是基于朋友的道義。朋友有需要,而我又是力所能及的,我自會幫忙?!?p> 夏梓彤聽完,嘴角上揚。朋友,多么美好的一個名詞。沒想到,重生之后她也會被人當(dāng)朋友看。這是不是意味著,她有能力成為別人的朋友?
畢慈在得知夏梓彤和倚月樓尚未吃晚飯時,便邀他們?nèi)ゲ筷犑程糜貌汀?p> 夏梓彤和倚月樓都十分好奇畢慈受訓(xùn)的地方,所以欣然答應(yīng)。
因為過了飯點,食堂中只有寥寥幾人在用餐。不過畢慈帶著兩個漂亮小孩用飯一事還是引起了全食堂人的注意。特別是夏梓彤和倚月樓,因為他們兩個的精致樣貌和淡定的氣質(zhì),以及極為優(yōu)雅的用餐儀態(tài),都讓這些粗魯?shù)能妡人側(cè)目。就連一直不喜歡夏梓彤的趙干事也十分佩服。雖然趙干事的家世也能沾上富二代、官二代的邊,不過她心底也承認(rèn)她和這兩個小孩的表現(xiàn)出來的儀態(tài)氣質(zhì)有很大一段距離。
飯后,三人約定好第二天一大早就在楚大教授小區(qū)的門衛(wèi)亭見面。
……
過了午休時間,畢慈獨自一人去了師長辦公室。
畢慈敲門后進入,然后朝師長敬了一個軍禮,中氣十足地說:“報告!”
“咦?”師長見是畢慈,有些奇怪的說:“怎么是你?我還以為你在部隊里會一直不來找我呢?怎么?是受不了譚隊長的魔鬼訓(xùn)練,后悔進入了特別大隊?”
“不是!”畢慈放下手,依然站直身體,大聲說,“聽說部隊給了我一個去大學(xué)深造的機會?”
“嗯?”師長有些好笑,“是的,楚天軍事管理學(xué)院?!?p> “我要去!”
師長有些吃驚,他放下鋼筆,又問了一次,“我沒聽錯吧?你要去那個破學(xué)校?”
畢慈滿頭黑線,破學(xué)校?若是趙干事在此,一定會氣得將皮鞋扔進師長的嘴里,她口中一個升遷的捷徑在師長眼里竟然是一個“破學(xué)?!薄?p> 師長自顧自地說:“我以為像你們這樣的人會唾棄這樣的二流軍校。其實,按照你的家事來說,即使是想去BJ城的頂級軍校,也只是一句話的事罷了?!?p> 師長的話讓畢慈想起了自家老頭子,按照老頭子的意思,他就巴不得自己的子孫輩的功勞全是從戰(zhàn)場上拼出來的、在死人堆里撿回來的,平生最見不得的就是子孫輩的以他老人家的名頭在地界上作威作福。所以老頭子退下去以后,就直接回了荊城祖宅,再不見以往的門生下屬。若不是畢慈的幾個叔伯們還算爭氣,不然家中祖輩積累下的名頭早就被人忘卻腦后。
他當(dāng)初不聽從趙干事的勸說,也是基于老頭子的威懾。在老頭子看來,這樣的機會是他們唾手可得也是他們不需要的。這樣的機會,應(yīng)該留給那些需要它的人,而不是給畢慈這樣的世家子弟。
老頭子在他十六歲的時候?qū)叴人偷讲筷?,而且是最為?yán)厲,訓(xùn)練量最大的特別大隊。不是為了能讓他升遷得更快,而是讓他本人得到訓(xùn)練,讓他的身體和心靈在訓(xùn)練中洗去雜質(zhì)、煉出精神。
他純粹是為當(dāng)兵而去當(dāng)兵的。
在看到夏梓彤的那一刻起,他突然醒悟。
其實,推薦去軍校也是他的能力得到了部隊的承認(rèn),他沒有依靠家世,他所依靠的是他平日里所表現(xiàn)出來的實力。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進入軍校就讀、深造,又什么錯?
就算老頭子在這里,他依然不會覺得有絲毫的愧疚感。
他的身份從入伍的時候就重新設(shè)計了,他不是世家子弟,他的爺爺也不是曾經(jīng)的軍委最高官員。那么,他在部隊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他自己努力得到的。
既然如此,那么軍校的橄欖枝也只是他努力得到的其一罷了。
老頭子既然將他當(dāng)做一名普通的士兵來培養(yǎng),那么,就讓他所做的一切和普通士兵沒什么兩樣好了。
軍校,他上定了。
夏梓彤,他也巴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