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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豪野犬衍生之單簧管演奏者

#3玳瑁 鎳金懷表

  德米特里伸手去碰書柜上的書,“咳咳”嗆死了,這灰太多了吧。德米特里也不翻看那書,直接塞回去了。他以右手袖口掩鼻,睨了一眼那張木桌。沉思片刻,他轉頭一把掀開了地上那張地毯。

  “咳…果然…咳…有密室…咳咳…可讓我好找…這屋里…咳…這灰!”只見地毯下赫然出現(xiàn)一個鐵質把手,還很新。

  德米特里拉了把手,“吱——”一塊木板被應聲拉起,眼前出現(xiàn)了一段通往地下的階梯…

  短暫的思忖片刻之后,德米特里決定還是先不下去了。但在密道的角落里安裝了一個小型塑膠炸彈。他又把木板拉下,重新鋪好地毯。

  眼前還是先去找那黑袍子吧,這密室之后再去也不遲。況且現(xiàn)在還不知道這是不是個陷阱,更何況萬一那個埋伏在黑袍子身邊的人就在不遠處盯著我呢。

  德米特里溜出房間,沿著黑袍老人離開的方向悄悄跟了上去。

  天蒙蒙亮,啟明星在鐘樓近旁,忽閃著暗淡的光芒。德米特里加緊步伐。再不把事干完,天亮了之后,要是被誰瞧見可就麻煩了。晨間的薄霧和草叢中的露水很快打濕了他的斗篷,靴邊也沾上了草汁。機會難得,要是搞砸就完了。

  德米特里沿著草叢中的一條小徑彎腰前行。

  隨著路愈來愈窄,小徑消失在了半人高的草叢中。

  “哦…不”德米特里在心里罵了一聲,這不,這下怕是跟丟了,我就不該溜進他那間無聊的屋子里…

  德米特里在原地轉了一圈,周圍沒有其他可疑的痕跡,比如被踩彎的草,最后只好盯著一旁教堂的厚墻發(fā)愣。

 ?。?!

  那是厚墻上的一扇尖拱形小窗。原先他沒有察覺到它,約莫是窗口有什么東西擋住了,光照不進窗內,也就難以發(fā)現(xiàn)小窗的存在。但是現(xiàn)在,那遮光的玩意兒緩緩地移開了,還傳來了重物撲通一聲直挺挺地倒在地上的聲音。

  德米特里心下一驚,連忙沖進教堂。身后的狗尾草顫抖著。

  教堂里極度安靜,只有風從破窗中灌入發(fā)出的嗚嚎聲。

  景象同上一個世界如出一轍,只是不見了那個黑袍老人。

  德米特里繞過一個破椅子堆,雖說地平線上已有微弱的陽光,但仍不足以照亮哪怕一寸這教堂的地,在教堂里面,只有風聲能證明墻上窗子的存在。穹頂上的畫完全看不清,黑漆漆一塊又一塊,就算有亮光照著也看不出畫的內容吧——畢竟顏色也都該蝕落了。德米特里尋著那扇詭異的窗,然而不管從里面看還是從外面看,它幾乎別無二致。走近些,瞇起眼細細端詳,只見那緩緩移動的東西停止了移動,停在窗中間,究竟是個什么東西?那聲響動又是怎么回事?

  德米特里深深嘆了一口氣,從口袋里掏出炸彈的操控器,屏幕上顯示炸彈位置的信號在閃動著,位置顯示仍在原地。

  德米特里又嘆了一口氣。

  黑袍子不知所蹤,潛伏者的蛛絲馬跡也沒有——那潛伏者沒有去移那顆炸彈。要么是他疑心重,要么是他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有入侵者。

  德米特里收起了操控器。用繩子爬到那扇窗邊。

  “好啊…”德米特里算是看明白黑袍子耍的把戲了。

  摁亮手電,用手肘打碎玻璃,德米特里越過窗框。

  原來這墻中間有個密室,密室兩邊各有一扇尖拱形小窗,兩者大致平行,而德米特里從下往上看,再加上角度的偏差和身高等因素,他所看到的窗后擋光的物體實際是密室內墻。

  德米特里下到密室里,那里還有一張辦公桌,桌上擺著一臺舊式英文打字機,多半是寫文件加密用的,還是個守舊的人呢。邊上還擱著一盞煤氣燈。德米特里苦笑一聲。

  那會動的東西,大概只是黑袍子點燈打字,打字機上的紙張投到墻上的陰影,隨著紙張的移動,那陰影自然也緩緩移動了。也正因有燈的光,德米特里注意到了窗,可他當時只以為是陽光。

  …

  白堊墻壁,屋頂房梁發(fā)黑。室內潮濕且陰暗。黑暗里總有水滴聲,一只感光的老鼠在不遠不近處的黑暗里捻著胡子,揣摩長發(fā)的客人——德米特里此時正蹲著,似在揣摩什么。

  地上那是一道暗門,他很清楚,因為這同黑袍子屋里那道一樣。鐵質把手,還很新。

  異樣。

  德米特里直接拉開把手,走下階梯。

  一段狹窄的路后,眼前又出現(xiàn)一道鐵門,上了鎖。

  看來是找對地方了。

  恐怕鐘塔與教堂之間有地下密道聯(lián)通,教堂那邊還將密道入口設在了方才那個密室里。我在鐘塔那拉開密道口的動靜可能被黑袍子察覺了,所以我才一直找不到他,他多半就在這門后——長密道中間的又一間密室里。

  德米特里又看了看操控器。

  他深呼一口氣。這次可是有意外收獲——密室。里面指不定還有組織內部的機密資料,上一個世界,要不是找不著這些資料,我也不會燒了教堂以防被外人發(fā)現(xiàn)…

  摁下了引爆——

  爆炸與坍塌聲一并響起,德米特里迅速掏出手槍對準鎖。

  砰!砰!

  鐵門打開,德米特里執(zhí)槍沖入——

  …

  窗外又亮了一些,德米特里能看到前面擺著一架風琴。

  德米特里這會兒子已經站在教堂中,離開了密室,連同那黑袍老人一起。

  那黑袍老人哆嗦著,搖頭晃腦。滿臉皺紋,脖子和手都起褶皺。嘴唇干癟,嘴邊有一縷白毛。正被繩子束著。

  “即使冒著被發(fā)現(xiàn)的風險,也要發(fā)密報出去??上悴恢溃l(fā)了也沒用…”德米特里把玩著手里的槍,立在黑袍老人面前。

  “什么?!”對方小眼瞪得溜圓,嘴邊的毛顫抖著。

  “我大致也看得出來,你是個多疑的家伙?!钡旅滋乩镄α耍暗阍趺淳湍軘喽ǜ崩硎麻L沒遺傳到你一身的心眼兒?”

  “你是她派來害我…”老人又似想到了什么,“你,你胡說!我每天都檢查這個地方,沒有竊聽器!”

  “有時候,與其安一堆的竊聽器,倒不如安排個活人實在。你不也確實沒有發(fā)現(xiàn)他嗎,哪有什么絕對呢?”德米特里冷笑一聲。

  眼下拋出的信息有些多了,只好賭一把了?!案嬖V你…你們一個好消息吧?!?p>  黑袍子嘟囔一句,“我不認為她能帶領好組織…”

  德米特里瞟了他一眼,黑袍子噤聲。

  “雖說你們橫豎是死,但副理事長的算盤打的妙。「poppy」現(xiàn)今是沒有異能開業(yè)許可證的,但只要借殺死暴政的理事長并處理其殘黨之名,也能從異能特務科那騙到許可證——這檔子事兒,副理事長可是很早就在張羅了呢。既得了權,許可證也到手,這怎么不是一條美計?”

  黑袍子像是被狠狠錘了腦袋,身子癱軟下去。

  “只可憐那個被安排監(jiān)視你的人,還不知道自己只是個用過就丟的棄子。在他的助力下,副理事長才完全掌握了你的行蹤——而現(xiàn)在為了副理事長的計劃,他又不得不死了。騙許可證一事都被他聽到了,他又怎么可能活下去呢。就算我不告訴你們有這回事兒,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要滅口的?!?p>  德米特里轉過身。

  “當——”

  只見德米特里走到那架風琴旁,踢了一腳。

  風琴側面,一扇暗門打開了,出來一人,剛要跑,沒跑幾步就跌了。

  萬幸這人被我逼出來了。德米特里一陣慶幸,剛才編的話還是很有用的嘛——假裝是「poppy」的人然后使個離間計。

  “這架風琴雖表面老舊——但卻不殘缺。光這點就與整個教堂格格不入,難道不值得懷疑嗎。”德米特里一箭步過去,揪住那人的衣領。

  “說吧,剛才的對話內容,你都通知給榎木了嗎,嗯?”

  那人一怔,“不,你…您走進教堂之后發(fā)生的事都還沒來得及報告…”

  德米特里把槍口對準那人的太陽穴,那人像是被燙了一般,哇哇亂叫。

  “安靜些!”德米特里做出要扣板機的樣子,那人一下子泄了氣似的?!昂蜆\木通信的設備?”

  “在…風琴里的暗格中?!?p>  “帶我去「poppy」總部,榎木所在的地方”

  “?”

  “帶路就是。”

  組織內部的機密文件到手,毀壞了教堂內的所有通信工具。

  德米特里把黑袍子打暈,安置在教堂中的一個角落里。

  …

  繞過一間又一間房間,德米特里此時站在了「poppy」總部,榎木的辦公室前。把那人也打暈后,德米特里更換了彈匝,開門闖入——

  在屋內沒有一人——

  照理說現(xiàn)在榎木人應該在辦公室,不然能去哪兒呢…

  鈴鈴鈴——

  榎木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

  …

  “米季卡(德米特里的小名)…”

杏扇扶光

學業(yè)緊張,還請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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