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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虛決戰(zhàn)天下

第二章 迷霧重重

花無虛決戰(zhàn)天下 泊墨船主 7632 2022-02-12 14:23:28

  花無虛從試劍山莊逃出來,實在有些惱火。原以為到總盟主家定有想不到的好酒好菜招待,誰想非但沒有好酒好菜,連命都險些難以保全。暗道:“眼下的事倒不著急放在心上,只是這酒可是萬萬耽誤不得?!彼@到試劍山莊前的正路上,一路向開封方向行去。

  試劍山莊是在開封府正東方向,距開封府不過三十余里?;o虛行出大約七八里路,忽見路邊孤零零立著座茶樓。茶樓分兩層,在二樓上挑著面粉白相間的旗子,繡著“木兆茶樓”四個大字。

  花無虛走進(jìn)茶樓,卻見里面空空蕩蕩,沒幾個客人。他找個空位坐了,大聲道:“你們茶館中有無好酒?”

  那小伙計道:“爺臺真會開玩笑,茶樓怎會有酒?”

  花無虛大為惱火,暗道:“當(dāng)真急死人,在這緊要關(guān)頭,怎可沒有酒呢?”

  這時,忽聽有人道:“別人無酒,花大俠來了,怎可沒好酒招待?”

  花無虛扭頭一瞧,只見一位二十多歲的男子從樓上緩步走下來。此人生得倒也不是很難看,只是一對耳朵大得離了譜,就如同插在腦邊的兩只小扇子一般。男子來到花無虛身前一抱拳道:“在下田老吉,便是這茶樓的掌柜?!?p>  花無虛還過禮道:“卻不知田掌柜怎能認(rèn)出在下?”

  田老吉笑道:“小花,你是貴人多忘事。十年前,你我曾在少林寺有過一面之緣,你可曾記得那個圓明?”

  花無虛猛地記起來,他十年前去拜訪過少林寺方丈天木,當(dāng)時在天木身邊有個叫圓明的小和尚,只是時間太久,他又換了俗人裝束,是以一時沒認(rèn)出來。

  花無虛問道:“卻不知當(dāng)年的圓明小和尚怎么變成了今天腰纏萬貫的田掌柜?”

  田老吉道:“又有誰愿意當(dāng)一輩子的和尚,我現(xiàn)在藝業(yè)已成,還受那份清苦做什么?”

  花無虛笑道:“做和尚又有何不好?”

  田老吉大笑道:“當(dāng)和尚哪有酒肉可吃?”他將花無虛讓到樓上一隱蔽房間前道:“小花,你的朋友已等你好久了!”

  花無虛推開門,只見多日不見的黑袍正對著一桌豐盛的酒菜大快朵頤?;o虛竟一點意外的表情都沒有,就像根本不認(rèn)識黑袍似的,扯過一張椅子坐下,只管吃自己的。

  半晌,黑袍才擦擦嘴道:“小花,怎么,在武林盟主家里沒吃飽?”

  花無虛罵道:“死老黑,我知道你暗中都瞧見了。我這次栽了你很開心是不是?”

  黑袍笑道:“開心算不上,只是看到比我更倒霉的人,我心里就有說不出的成就感?!?p>  “你怎么會在這里?”

  “你朋友遍天下,就不許我老黑多幾個朋友嗎?這里怎么樣?”

  “這里不錯,不但環(huán)境很好,還有一個很有趣的掌柜,我發(fā)現(xiàn)我竟已愛上這里了?!?p>  “可你了解田老吉這個人嗎?”

  “我與他曾有過一面之緣,可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至于其它的,我倒不知。”

  “田老吉是個孤兒,六歲時被少林寺方丈天木收養(yǎng),成為少林寺弟子,其武功深得少林寺真?zhèn)?,是名副其實的少林弟子?!?p>  “我瞧得出來?!?p>  “只可惜他年紀(jì)輕輕便還了俗,少林寺便又少了位少年才俊?!?p>  “人各有志,我們倒也不必過多談?wù)撍?。我現(xiàn)在已是天下武林共討的頭號巨惡,老黑,你現(xiàn)在把我押到試劍山莊去,肯定可以大發(fā)一筆!”

  黑袍罵道:“小花,別再鬧了,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咱們得談?wù)務(wù)?jīng)的!”

  “哦!你還有正經(jīng)的?”

  黑袍嚴(yán)肅下來道:“小花,我已想到另外一種可能?!?p>  “但愿一聞?!?p>  “我是這么想的,也許宮云鶴根本就沒有死,你中了試劍山莊的奸計?!?p>  “你說宮云鶴沒死?”花無虛忽然眼睛一亮。

  “不錯!我懷疑死在樓上的只是宮云鶴的替身。你想一下,以宮云鶴的武功,誰又能如此輕松地殺了他?他可是當(dāng)今的武林盟主,其武功遠(yuǎn)在你我之上。我想定是這替身等你我下樓之后,便馬上自盡?!?p>  “你分析得也有道理,只是宮云鶴當(dāng)時身上無劍,他又怎能自殺?”

  “我想他們既有此陰謀,定有法子蒙混過去?!?p>  花無虛沉吟片刻,忽道:“不對,我見過宮云鶴,我十分確定那死了的就是宮云鶴本人,否則世上哪有長得那樣像的人?”

  黑袍笑道:“那你就錯了,只要長得稍有些像,經(jīng)絕頂?shù)膬x容師化妝后,就是神仙也認(rèn)不出來?!?p>  “可宮云鶴是當(dāng)今武林盟主,一向俠名遠(yuǎn)播,他不可能這樣干。他若假死過去,以后還如何面對世人?這種可能性幾乎沒有,他也沒有理由這樣做?”

  “他怎么沒理由這樣做?你想一下,他是武林盟主,若真的和桃花教打起來,他們試劍山莊便首當(dāng)其沖。他宮云鶴也會成為桃花教第一個要除掉的人。其要付出的代價是可想而知的,搞不好滅門都說不定??伤@一假死就完全不同了,試劍山莊便可坐山觀虎斗了。等我們和桃花教拼得兩敗俱傷時,他再跳出來收拾殘局,這天下豈不就是他宮云鶴的了嗎?”

  “你分析得也對,那我們就到試劍山莊再走一趟。若真像你說的那樣,他們定有極大的陰謀,肯定會有下一步行動,我們也聽聽他們有什么計劃。只是不知怎樣才能確認(rèn)死的是不是宮云鶴本人。”

  “小花,這你倒不必多慮。我與宮云鶴曾在一起洗過澡,知道在他臀部有一處極明顯的傷疤。那是他年輕時被關(guān)外大豪王化賓用飛刀射傷的,極為明顯,我一眼就就得出來。”

  花無虛喜道:“若一切如你所言,我的冤屈可是指日可洗了?!?p>  待到天黑,花無虛和黑袍小心翼翼地回到試劍山莊。這里戒備森嚴(yán),到處是刀劍出鞘的莊客。兩人繞到莊后,瞧瞧左右沒人,縱身躍到莊中。他們來到凌宇樓前,使開踏虛凌空的絕頂輕功躍到樓頂上?;o虛輕輕揭開瓦片向屋中窺探,只見房間正中,宮云鶴的尸體已身披壽衣安祥地躺金絲楠木棺材中。在棺材前,云中雪、馮志才、高根明、許銳均披麻戴孝地跪在地上,四人放聲痛哭,顯得悲痛欲絕。

  花無虛暗道:“他四人哭得如此傷心,倒不像是裝出來的?!?p>  高根明猛地跳起身,大聲道:“哭有什么用?師父他老人家死的這樣慘,我們不能為他報仇雪恨,卻女人般的哭哭啼啼,實在有負(fù)師父他老人家的在天之靈。”

  許銳也站起身道:“不錯,我們好好研究一下,到底如何才能捉到花無虛那惡賊?!?p>  花無虛暗罵道:“就你們兩個小賊最壞,總惦記著拿住我。難道你們瞧見我殺死你師父啦?哼!老子現(xiàn)在便在你們頭上,有本事倒來拿?!?p>  云中雪道:“根明、許銳,你們都冷靜一下,花無虛本領(lǐng)高強(qiáng),哪有那么容易對付的?更何況,我們誰也沒見到他對莊主下手,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他就是殺死莊主的兇手?!?p>  花無虛暗道:“云夫人倒是好見識?!?p>  許銳氣道:“師娘,我不明白你為何直到現(xiàn)在還當(dāng)那姓花的是好人。這樓四窗緊閉,又沒有地道,我們當(dāng)時全在樓下,就他姓花的一個人在樓上,不是他殺的難道是鬼干的不成?”

  馮志才道:“三師弟說的也有道理,人肯定是花無虛殺的,只是此人神通廣大,拿住他可不容易。依我之策,還得請各位武林前輩相助?!?p>  高根明冷笑道:“師哥,這是我們試劍山莊的事,誰肯幫助我們呀!你瞧瞧那卓卓、聶長空、沈驚鴻三人,嘴上喊的挺兇,關(guān)鍵時刻就是不肯出力,若不是他們有意相讓,那姓花的跑得了嗎?哼,搞不好,我看他們倒是一伙的。”

  許銳眼睛一亮道:“二師哥這句話倒提醒了我,那姓花的也許和卓卓、聶長空、沈驚鴻是一伙的,就是他們合伙害死了師父?!?p>  云中雪道:“這倒不可能。卓卓、聶長空、沈驚鴻都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名俠,沒有理由聯(lián)合起來害死莊主?!?p>  許銳道:“怎么沒可能?不要忘了我?guī)煾缚墒钱?dāng)今的武林盟主,多少人在眼紅他的地位。那些人合伙害死我?guī)煾福萌帄Z武林盟主的位置。我想定是這三人買通了花無虛,然后他三人再假裝追兇,其實是放他逃走,哼!他們的手段當(dāng)真夠毒,只可笑你們還當(dāng)他們是好人?!?p>  黑袍直聽得得銀牙直咬,暗罵道:“這小東西,說的倒頭頭是道,只是沒一句不是不著邊際的屁話?!?p>  馮志才想了想道:“嗯!小師弟說的倒也有些道理。只是……”

  高根明道:“師兄,只是什么?”

  馮志才道:“卓卓、沈驚鴻、聶長空確有作案動機(jī),只是三人合謀的可能性幾乎沒有,其中一人與那花無虛合作倒是有可能的。你們猜一猜,這三人中誰最有可能是主謀?”

  高根明道:“卓卓大師俠義滿天下,又年事已高,對這武林盟主的位子怕是興趣不大。聶長空一身正氣,與花無虛這樣的人想來也不會有什么交往。只是那沈驚鴻讓人懷疑?!?p>  馮志才道:“你說沈驚鴻嫌疑最大?”

  高根明道:“不錯。這沈驚鴻一向水性楊花,且遠(yuǎn)在南海,到底與花無虛是個怎樣的關(guān)系誰也說不清楚。說不定就在此刻,那姓花的就摟著那小賤人快活呢!”

  花無虛哭笑不得,暗道:“我謀害宮云鶴的罪名已經(jīng)作成,若再與沈驚鴻扯上說不清的關(guān)系,可真是只有死路一條了?!?p>  馮志才道:“這種可能性也微乎其微。你們好好想一下,人是我們請來的,他們怎么知道我們要請誰?萬一師父不請那姓花的,其計劃豈不是泡湯了嗎?這實在太過牽強(qiáng)?!?p>  許銳道:“你哥,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那般笨嗎?也許根本就沒有什么桃花教,正是他們編出來的謊話?!?p>  許銳的話引起一陣驚奇之聲。馮志才道:“許銳,你說什么?桃花教竟是假的,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許銳道:“你哥,我只是猜測而已,我可不敢確定那桃花教真的就不存在。我想可能是那沈驚鴻和花無虛知道了桃花教的事,便偽造了那桃花令,將它丟到我莊之中。師父得知桃花教向武林正派發(fā)起挑戰(zhàn),當(dāng)然會召集當(dāng)今武林中最強(qiáng)的人前來商議對策。憑那沈驚鴻和花無虛的實力,還怕沒有他們的席位嗎?”

  馮志才喃喃地道:“我倒沒想到這些。若果真如此,這兩個奸賊可真是好深的心機(jī)?!?p>  花無虛暗道:“許銳小小年紀(jì)竟有如此頭腦,倒不知他是否清白?!?p>  院外忽然風(fēng)聲驟起。黑袍道:“有人來了?!眱扇藙偪s回頭,院中便多了一男一女兩條人影。那男子四十多歲,身材高大,氣宇軒昂,手上緊握著一口寒光閃閃的金背砍山刀。她身邊那婦人容貌平平,身材稍胖。她手挽雙劍,滿臉淚痕。

  黑袍一皺眉道:“是‘金刀玉劍’到了,這下試劍山莊可是有大麻煩了?!?p>  花無虛罵道:“他們早不來晚不來,偏偏現(xiàn)在來做什么?”

  “玉劍”張金玲厲聲罵道:“試劍山莊的人快快出來受死?!睌?shù)名莊客上來阻擋。張金玲掌中劍一揮,劍氣所到,數(shù)人已被絞為兩段。

  花無虛暗道:“好深的功力,好毒的手?!?p>  云中雪、馮志才、高根明、許銳聽到喊聲從樓中躍出。云中雪見方子安、張金玲一臉怒氣,心頭也是一緊,暗道:“此事當(dāng)真有些難纏,這二人俱是武林中有名的魔頭,看來絕不會善罷甘休。”硬著頭皮施禮道:“原來是方莊主和張女俠,妾身有失遠(yuǎn)迎,還望二位見諒?!?p>  張金玲柳眉倒豎,咬牙道:“云中雪,你別跟我動生意口,我問你,我兒子犯了什么罪,你們?yōu)楹我獨⑺???p>  云中雪道:“張女俠莫急,此事事發(fā)突然?!?p>  方子山哼一聲道:“我兒呢?”

  云中雪道:“公子已被我們妥善安置?!彼愿酪宦?,馬上有莊客抬來一口松木棺材。

  張金玲上前打開棺材蓋,只見里面躺著的正是寶貝兒子方小安。她一時忍耐不住,大叫一聲,暈倒在地。

  張金玲悲痛欲絕的神情,震動了在場每一個人,就連花無虛和黑袍你也禁不住心中一凜。

  方子山上前扶起張金玲,喊道:“夫人,夫人?!彼舆B喊了好幾聲,張金玲才幽幽醒轉(zhuǎn)。

  云中雪道:“夫人,人死已不能復(fù)生,還請夫人保重身體。夫人放心,我試劍山莊一定厚葬公子?!?p>  張金玲推開丈夫,厲聲道:“云中雪,你告訴我,我兒他到底犯了哪條?”

  云中雪道:“當(dāng)時莊中有眾多武林名宿正在談?wù)撐淞执笫拢l想公子竟持劍強(qiáng)行闖入。我莊中人出手阻攔,誰想一時手誤,竟誤殺了公子?!?p>  張金玲道:“狗屁。你們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名為開會,卻整日價的吃喝玩樂,哪有一件正經(jīng)事?我兒不就進(jìn)來瞧瞧嗎!再怎么不對,也罪不致死。人是你們試劍山莊殺的,你無論如何也要給個說法?!?p>  云中雪道:“那依夫人的意思呢?”

  張金玲道:“殺人償命。你告訴我是誰殺的人,我只要他一人性命,與其它人無干。”

  云中雪道:“夫人,我試劍山莊的人一向情同手足,你想讓我們交出誤傷公子的人,那是絕不可能的?!?p>  張金玲臉色一變道:“云中雪,你別跟我耍無賴。你若交不出人來,老娘真就不惜滅了你們試劍山莊一門?!?p>  高根明厲聲道:“張金鈴,你不要以為會點的功夫就可以來試劍山莊撒野,雖然我?guī)煾杆先思也辉诹耍梢步^不允許有人在這里為所欲為?!?p>  張金玲罵道:“該死!”長劍一抖,已如毒蛇般攻到高根明左頰。

  高根明道:“領(lǐng)教!”側(cè)身躲過來劍,同時左掌揮出,一掌“泰山壓頂”向張金鈴當(dāng)頭便砸。

  張金鈴笑道:“沒想到你們試劍山莊還會掌法,你這倒是哪一門的武功,難道這也是宮云鶴教你的?”她嘴上慢聲慢語,手上卻絲毫不慢。左手劍向回一領(lǐng),反割高根明手腕。

  高根明手腕一抖,已拔劍在手。他掌中劍快如電閃,只輕輕一彈,便將張金玲的劍招封了出去。他乘勢急進(jìn),接連七劍連環(huán)遞出,一張劍網(wǎng)竟已將張金玲全身裹住。

  黑袍輕聲道:“沒想到高根明年紀(jì)紀(jì)輕輕竟有如此劍法,真是有些出人意外。”

  花無虛道:“只是他出劍太急,還是改不了年輕人毛燥的脾氣。他若能把心情放的更平和一些,也許真的可以成為當(dāng)代著名劍客?!?p>  黑袍笑道:“老夫我年輕時豈不也是這樣,我那時比他的火氣只怕還要大些,年輕人需要的便是這一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氣概?!?p>  花無虛道:“不過以他現(xiàn)在的武功,終究不是張金玲的對手,你瞧出沒有,張金玲是有意讓他,再后發(fā)制人?!?p>  “不錯?!焙谂坂氐溃骸鞍?!年輕人,年輕人?!?p>  張金玲與高根明閃展騰挪,轉(zhuǎn)眼間便過了七十余招,高根明攻的太急,此時已完全處于下風(fēng),但他年輕氣盛,奮戰(zhàn)不退,只想在師兄弟面前做個表率。

  云中雪見高根明形勢吃緊,揮劍殺入戰(zhàn)圈,笑道:“張女俠,高根明是個晚輩,單憑一人絕不是你對手,如今我二人合戰(zhàn)與你,您就不必再手下留情了?!?p>  張金玲罵道:“得了便宜還要賣乖。云中雪,你上來又怎樣?最好你們試劍山莊的人全上來,讓宮云鶴的在天之靈也瞧瞧他調(diào)出來的是什么樣的貨色?!彼龤⒌眯云?,兩柄利劍聲東擊西,指南現(xiàn)北,高根明和云中雪雙戰(zhàn)于她,一時也是無法取勝。

  黑袍忽道:“小花,你瞧云中雪如何?”

  花無虛道:“好身手,不愧是試劍山莊的人,果然是個個身手了得?!?p>  黑袍道:“她劍勢輕靈,身形機(jī)敏,武功只怕還在張金玲之上?!?p>  花無虛道:“不錯!至少她的輕功遠(yuǎn)在張金玲之上。”

  黑袍笑道:“她二人都是當(dāng)今武林中的女英雄,倘若能公平地斗一場,倒真是一場好戲?!?p>  張金鈴只是挾一時之憤,在高根明和云中雪夾攻之下,不久便已露出疲態(tài),但她報仇心切,雙劍狠毒,下的無一不是殺招。高根明和云中雪念她喪子心痛,并未過于逼她。只是奮力擋住他的攻勢,偶爾攻出一二招也無太大威脅。

  方子山見妻子已取勝希望,大聲道:“夫人你且退下,待我殺了這幾個小賊?!?p>  張金玲收雙劍退在一邊,高聲道:“莊主,殺了這幾個小賊為兒子報仇?!?p>  馮志才想自己是試劍山莊大弟子,在此危急關(guān)頭不能再做縮頭烏龜,上前攔住方子山。

  方子山一聲厲吼,一刀“力劈華山”向馮志才當(dāng)頭斬下。他刀勢沉猛,這一刀下來,只怕有千鈞之力。

  馮志才暗吃一驚,不敢與對手硬拼功力,輕飄飄退到一邊。

  方子山笑道:“馮志才,你是宮云鶴的頂門大弟子,你可不要給他老人家丟臉。”他快刀如雨,竟如狂風(fēng)巨浪般源源不斷。

  馮志才不敢與方子山展開對攻,只是將門戶封死,不讓對方的刀勢滲透進(jìn)來。饒是如此,他仍被對手的刀勢壓得喘不過氣來到。方子山越攻越猛,已是有數(shù)刀險些傷到了馮志才。

  云中雪、許銳、高根明見馮志才吃緊,各揮利劍上來助陣,院中一時銀龍亂舞,場面煞是好看。

  花無虛道:“照他們這樣個打法,只怕十天半月也難以分出個高下,我們且扔下他們,到樓中去瞧個仔細(xì)?!?p>  黑袍奇道:“樓里有什么好瞧的?”

  花無虛笑道:“你可真是呆得有趣,你難道忘了我們此行的目的?我們是來檢查宮云鶴尸體的,可不是來看人家打架的。”

  黑袍笑道:“你瞧我這腦子。”兩人輕身躍到四樓,打開窗戶進(jìn)入室中。那棺材還開著。花無虛上前解開宮云鶴的壽衣,將他尸身翻過來一瞧,臀部果真有一道傷疤。他長吸口氣道:“果然不出我所料,遇害的就是宮云鶴,不是替身!”

  黑袍嘆道:“倒是我多心了?!彼鴮m云鶴冰冷的臉孔道:“據(jù)說江湖中有一種奇功名為不死神功,人可以暫時閉過氣去,過一定時間再活過來,這是不是真的?”

  花無虛笑道:“你懷疑宮云鶴會不死神功?”

  黑袍道:“我只是問問你有沒有這種奇功?!?p>  花無虛道:“那都是騙人的鬼話,人若心臟都停止了跳動,還哪能活得過來?”

  黑袍道:“若真是這樣,老夫可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了。”

  花無虛道:“這件案子比你我想象中的要復(fù)雜得多。”

  黑袍道:“幕后的真正主使到底是誰,他是人是鬼?”

  花無虛道:“他當(dāng)然是人,只是他計劃得太周密了,竟沒有給我們留下一點蛛絲馬跡?!?p>  黑袍道:“難道我們真的就無法對付他啦?”

  花無虛長嘆口氣道:“那就要看我們的造化了?!?p>  便在這時,外面忽然傳來方子山的一聲慘叫。

  花無虛和黑袍飛身躍到窗前,點破窗紙向外一瞧,只見方子山回手一刀將自己左臂斬下。月光下,只見他的左臂瞬間竟已變成一灘臭水。

  黑袍驚道:“好毒的暗器?!?p>  花無虛面露焦急,后悔沒快點出來瞧瞧是誰發(fā)的暗器。

  方子山面如金紙,厲聲喝道:“是誰發(fā)的毒針?”

  馮志才、云中雪、高根明、許銳面面相覷,都是一臉驚奇神色。

  張金玲上前扶起丈夫,驚叫道:“當(dāng)家的?!?p>  方子山喘著粗氣道:“我中了暗算!”

  張金玲想上前拼命,卻被方子山一把攔住道:“你斗不過他們的。”

  張金玲道:“那……怎么辦?!?p>  方子山恨恨地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先把兒子帶走,回頭再找他們算賬?!?p>  張金玲背起兒子尸體,和方子山悻悻地離去了。

  云中雪收劍在手,厲聲道:“剛才是誰發(fā)的毒針?”

  馮志才、高根明、許銳紛紛搖頭表示不知。

  馮志才道:“師娘,天太暗,實在看不清?!?p>  云中雪道:“我試劍山莊絕沒有這種陰毒的武功,難道是外人所為?”

  高根明道:“我想應(yīng)該是的?!?p>  云中雪道:“難道你看清啦?”

  高根明道:“那銀針便是在我身畔飛過去的,我聽到了風(fēng)聲。等到我回頭再看時,只見一條黑乎乎的人影一閃而沒。”

  許銳道:“這倒奇了,難道有人在暗中監(jiān)視我們,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云中雪長嘆口氣道:“我試劍山莊到底造了什么孽,竟會有這許多變故發(fā)生。”她頓了一下,又道:“靜兒到哪去了,有她的消息沒有?”

  馮志才道:“暫時還沒小姐的消息,可大家都在努力尋找,師娘不必著急,我想過不了幾天,她自己就會回來的?!?p>  云中雪道:“這丫頭,山莊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情她也不來,真不知她現(xiàn)在過得好不好?!?p>  高根明道:“師娘,小姐聽到山莊發(fā)生變故,一定會回來的。你自己保重身體,倒不必為她擔(dān)心?!?p>  “這孩子脾氣太壞,真不敢想她知道爹爹遇害后會怎樣!”云中雪眼里閃動著淚光:“我倒希望她不要回來,永遠(yuǎn)都不要回來?!?p>  云中雪和眾弟子向樓中行來。花無虛和黑袍忙從后窗輕身下樓,潛到莊外。黑袍嘆道:“真沒想到此案竟是如此復(fù)雜,螳螂捕蟬,黃雀在后。沒想到在黃雀后面還跟了一只鷹,到底這只鷹會是誰呢?”

  花無虛道:“兇手已將我們所有的線索全部切斷,做得的確漂亮干凈,就從目前現(xiàn)有的證據(jù)來看,也真的只有我花無虛一人有做案可能,我真的懷疑這血案到底是不是我做的?”

  黑袍笑道:“若真是你干的,我可得離你遠(yuǎn)一些。”長吸口氣,忽道:“我們說來說去,卻忽視了一個人?!?p>  “誰?”

  “一個死人?!?p>  “你說的是方小安?”

  “正是。”

  花無虛眼前忽然一亮:“不錯,我倒忽視了此人。他在最緊要的關(guān)頭出現(xiàn)在了試劍山莊中,世上哪有這樣巧的事?說不準(zhǔn)這正是方子山和張金玲的陰謀。老黑,我們分頭行動,你到南湖宮沈驚鴻那里打探一下,我去歸云莊!”

  黑袍剛要拒絕,卻見花無虛幾個起落,早不見了蹤影,他氣得罵道:“小花,我還沒答應(yīng)呢?別把我扯進(jìn)去好不好,有這么做朋友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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