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吃雪糕?!?p> 回家路上,寧桃看著一旁的24小時營業(yè)店這樣說道。
張韶光斬釘截鐵:“不行!”
但他手上提滿了大包小包根本拉不住她。
“雪雪?”寧桃用她亮若星輝的眼看過來,里面晃蕩的光仿佛在問我:現(xiàn)在跑,敢不敢?
我回應(yīng)的應(yīng)該也不***桃拽著我像風(fēng)一樣席卷進了營業(yè)店。
等我們一人舉著一根雪糕出來的時候,張韶光在外面已經(jīng)臉黑的不行了。
寧桃指尖拎著一袋未開封的在他面前晃悠,挑釁至極,又仿佛心懷大義:“放心,我還買了你的份。”
冰糕雪白,寧桃的舌尖卻是粉紅的。
寧桃只是吃個雪糕而已,張韶光不知道在想什么眸底都深了不止一個度,我看著他喉結(jié)動了動,聲音都啞得不行:“你過來點,我看看你買的什么口味的?!?p> “跟我的一樣啊?!?p> 寧桃毫無防備,剛湊過去眼前就黑了,再低頭手里那塊她舔過的雪糕已經(jīng)被張韶光咬了大半去。
她頓時暴走:“啊啊啊啊張韶光你個混蛋?。?!”
罪魁禍?zhǔn)自缇团苓h了,還意猶未盡似的舔了舔唇:“味道一般啊?!?p> 寧桃更怒了:“張韶光!?。 ?p> 她立馬追了上去,可張韶光腿長,拎著東西時不時等她一會寧桃都追不上。
不過寧桃沒忘記后面還有個我,怒火中燒都不忘回頭:“雪雪快跟上。”
但是你們看我像不像一只狗糧從家里吃到家外的單身狗?
不知道為什么,我來這個家后一向睡的很安穩(wěn),今天半夜卻突然醒了。
嗓子火辣辣的,想出去倒杯水喝。
輕輕打開門,我卻看到廚房微微亮著,打在走廊的墻壁上昏暗至極,還隱約有什么聲響,那一刻我所有看過的恐怖片都一股腦涌在眼前。
又嚇人又……刺激!
我眼睛都亮了亮,心跳如雷,小心挪著步子,走廊轉(zhuǎn)角剛好能看廚房里面,又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
我偷偷瞄了一眼,卻愣住了。
半開半合的廚房門后面是張韶光半蹲著,寧桃好像在他對面蜷著坐在案臺上。
不過我的角度只能看到姐姐那雙白皙芊瘦的腿和張韶光略帶憂愁卻還是很好看的側(cè)臉,依稀聽到他說:“吃了藥也還是很疼嗎?”
“叫你不要吃火鍋,非要吃,叫你不要吃雪糕,攔都攔不住?!?p> 看似責(zé)怪,他的語氣卻更多是自責(zé)。
他半蹲仰頭,配上那副表情,光打在他臉上真像一個虔心忠誠的騎士。
我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因為。想吃火鍋和雪糕的那個人,其實從一開始就是我。
寧桃比我想象的還要心細,我只不過多看了一眼她就好像洞穿了我的想法。
可是。
我有些煩憂地看著玻璃門映出的影子。
我不知道姐姐到底怎么了,而且我的直覺告訴我,即便我現(xiàn)在直接走過去問他們也不會告訴我的。
在我深思這一會,事情又好像在朝另一邊發(fā)展了,耳邊傳來張韶光帶著慌張的哄。
“別哭別哭,是我的錯?!?p> 我瞪大了眼,親眼看著張韶光起身。
卻只能看見玻璃門上兩道影子交疊在了一起,隨后,有一雙細長的手臂仿佛嬌弱無依,在他寬闊肩膀上搭出曖昧的弧度。
我都能想象張韶光低頭撫去寧桃眼淚時的動作有多輕柔。
我也能想象寧桃抬著汪汪淚眼的樣子有多令人心動。
但我始終無法想象他倆接吻的樣子。
想象不了,我也不愿去想。
所以我毫不猶豫的掉頭退了回去,合上房門。
裝作一切從未發(fā)生過的樣子,第二天一早我還是會甜甜的沖張韶光和姐姐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