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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彩虹

第一百章幻想

白色的彩虹 敬紫 3509 2022-04-24 17:49:05

  “王安……”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像雷聲一樣突然響在徐海洋耳邊。

  徐海洋經過一陣戰(zhàn)栗,驚怔地睜開眼睛,眼前什么也沒有,他摸了摸自己頭上的汗水,自己睡著了嗎?怎么會一直在一個夢里一個夢里的轉悠。

  是不是這些天太累了,還是因為一會要見的人太興奮了。

  他咳嗽幾聲,有些虛脫的脫掉外衣,又解開了襯衫一個口子,然后把杯子里有些溫涼的杏仁露喝光。

  他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杯子里的杏仁露總是有些。

  很快口里的香氣讓他有些燥熱,另一只手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個紙條。

  他展開看了幾眼,心臟就狂亂的跳動,脖子那的大動脈也跟著急速的跳。

  徐海洋開始煩躁,耳邊不斷地有嘈雜的聲音。

  “記住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別想多拿?!?p>  是的,就是這句話讓他這些天睡得不踏實。

  這聲音總在他睡著的時候出現(xiàn),他真的懷疑尚靜還活著。

  他自己是怎么想到尚靜還活著的,是他的疑心和戒備。

  當他從爆炸現(xiàn)場救出來王安以后,在尚靜的家里收到一個這樣的紙條。

  紙條上也是這么寫的。

  這句話常常會被尚靜掛在嘴上的,她對誰都會這樣說。

  包括她的丈夫,王佑里。

  現(xiàn)在,這張同樣字體的紙條又出現(xiàn)了。

  就像一場狼人殺的游戲,當巫師說請睜開你的眼時,徐海洋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份又回到了從前。

  他還是懼怕尚靜這個女人!

  這個擅長玩游戲的女人。

  對,尚靜就是把所有人都當作游戲里的對手!

  只有對手才會更關注你的秘密。

  徐海洋深信這句話,就是說還有人知道他的秘密!

  自己的秘密是什么,回到這座城市里以后的徐海洋他自己都快不知道了。

  徐海洋大口呼吸房間里的空氣,他的頭再次發(fā)暈,胃里壓制不住的翻涌再次奔涌刺激他口腔。

  他有些迷糊了……

  當年剛到國外的時候,他就開始反省。

  路上突發(fā)的車禍,在樓底下被掉落的花盆差點砸到,游泳的時候突然摔倒等等。

  太多的意外讓他首先聯(lián)想到了那個紙條上的話。

  他拿了王佑里錢的時候就該收手,后來拿了尚靜的錢,動了尚靜女兒后這些事就多了。

  之前他還沒想明白,尚靜到底死沒死只是個疑惑,在他多次躲過的意外后一下明亮了。

  他再有高光明亮的身份都是異鄉(xiāng)客,他要學蠶叢翻過秦賽,比魚鳧還要英明的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創(chuàng)造一個他能掌握的城市。

  那就是他得需要回到生他養(yǎng)他的家鄉(xiāng),家才是最安全的,有人會保護他,他有王安。

  于是,他制造了很多封信,包括王安自己給自己留下的那本日記本。

  刺激王安回國,有王安在他就安全。

  事實上他要承認,王安是他在這座美好的城市里最好的保護傘了。

  他回來后才知道,一切事情都不是他能控制的發(fā)生。

  等待羊仔的達官貴人剩的不多,可是變得更兇猛。

  而他手里的王安成了奇缺的……

  房間里的溫度不斷的上升,徐海洋仿佛又到了尚靜的房間里,他看到尚靜的影子在飄,哭泣的看著他,求他放過王安。

  一會尚靜又變了,冷著臉告訴他,她不要王安了。

  是的,尚靜后來有些怪,好像有什么人讓她不舒服了。

  他抿著嘴想要狂笑,又怕自己嘔吐出來,他怕自己的儒雅失了分寸。

  這些年,他太相信自己的多疑心是他的保護神了。

  如果自己那種特有的危機感是正確的,如果自己的多疑是正確的,詐死的尚靜已經出手了。

  回來的這些天自己生活起居都是姜豪仁去辦理的,采買搭配也是姜豪仁做的。

  姜豪仁的背叛一定是有人指使的。

  他知道了姜豪仁的秘密,也知道尚靜的秘密,馬耀揚的秘密,游牧和肖筱的秘密,他知道尚靜留下那些達官貴人所有的秘密,他自己的秘密呢?

  自從到了國外和圖書館那個人簽了合約,他就有了秘密。

  因為他的特殊血液,加上特殊的病,他的身體竟然可以滋養(yǎng)一些特殊的病毒!

  他是多個物質因子的合成,俗稱晶胞人,寄養(yǎng)在他身體里的病毒就像他的分子,散發(fā)出去后,遇到新的宿主再快速的成長。

  再次成長的病毒性的細菌也就具備了傳染性,而且這種傳染就如同沖上天空炸開的禮花,看到的人,人人有份。

  當然這些病毒是不會要飼養(yǎng)它們人的命的……

  但是想要解毒就需要找下毒的人。

  這就要有個關系了,服從的關系!

  可惜了,他徐海洋不是下毒的人……

  所以自己回來了找了王佑。

  王佑發(fā)現(xiàn)了,卻沒有說。

  他演的好真實,讓自己無法發(fā)作。

  哦,是了,是王佑說的,現(xiàn)在外面的病毒越來越多了……都是從邊境回來的人帶回來的。

  是的,他徐海洋怕了,他怕更多的人和他一樣,都成為了集團里的晶胞。

  而他就是將要被廢棄的晶胞體。

  他的身份已經達到了社會的上層,受限就多了,之前的集團就開始使用新人,他已經是個成熟的晶胞體了不會產生新的病毒。

  或者說,他的成熟也是死亡的開始。

  徐海洋想到這里又渴望自己從沒有出去過,危險就不會不可遏制的。

  咬牙切齒的徐海洋又開始恨姜豪仁。

  就在徐海洋還要不斷地進入一個又一個夢境里,門被人推開了,一股冷風被這個人裹挾進來。

  厚實的地毯上一雙皮鞋上有些雪花化成的水珠。

  推開門的人帶進來了一股子涼風,吹散了被香氣籠罩的房間里的紫色氤氳。

  “嘿,這房間里怎么這么香還這么熱。”一個熟悉的聲音讓徐海洋驚醒。他聽到那個人按了墻上的開關。

  房間里的陽光一下散開了,香味也跟著躲得到處都是。

  申明急匆匆的進來,他在燈光里看到一張沙發(fā)上臉色紅暈閉著眼睛的徐海洋。

  徐海洋在申明進來的時候終于睜開了眼睛,風讓他知道,自己應該是被藥物催眠了。

  他張開嘴呼吸些申明帶來的冷空氣,讓胸口里被壓住的濁氣釋放出來。

  “幸好你來了……”

  申明并沒有聽清楚徐海洋說的話,他只是很驚奇房間里的味道。

  “老師今天來的有點晚,你看我等你等得都餓了,沒有忍住就喝了也吃了,還睡了一覺?!鼻逍研┑男旌Q笾钢雷由系母恻c和杏仁露,伸手就拿著一塊遞給申明。

  申明搖搖頭,神色里很莫名其妙的看著臉色潮紅的徐海洋。

  徐海洋在申明拒絕后竟自顧自地自己吃了,咀嚼的時候他嘴角旁的肌肉輕微的發(fā)抖,是啊,今天對誰來說都是有點晚,對姜豪仁更是。

  他早就想除掉姜豪仁了,從姜豪仁開始騙他開始,從他不得不離開生活的城市開始,從他知道喬葉馨是誰殺了開始。

  今天是個好時機,這個房間里有著他喜歡的東西,這些東西都是姜豪仁備下的。

  林普一直在觀察姜豪仁,姜豪仁的一舉一動他早就清楚。

  好在這些年自己對林普的恩惠,有顆感恩心的林普都記得。

  “嗯,還別說你還挺會享受的,糕點做的真精致,聞著味道也正中?!鄙昝麟m說拒絕徐海洋遞過來的糕點,但也向空中嗅了嗅。

  這房間真暖和,糕點真的很香。

  申明坐下來,就感到熱乎乎的房間里怎么這么溫馨。

  他仔細的看眼茶桌上擺著的幾盤精致糕點,盤子里糕點做的都是晶瑩剔透的,看著就想吃一口。

  樣式不同的糕點散發(fā)著各種水果味,坐近了就更能聞到濃郁的香味。

  “怎么你是在家沒有睡好嗎?”申明說著話細致觀察徐海洋。

  房間里比起上回明亮了一點,房間里的擺設也更中式。

  因為冬天嘛,房間里的保溫效果很好,脫了外衣的徐海洋只穿了見單薄的襯衫。

  “可能吧,老師喜歡墻上的字畫嗎?”被自己折騰有些餓了的徐海洋吃著糕點指著墻上的字畫,神色喜滋滋的問申明。

  申明有些不解地望著臉色潮紅的徐海洋,順著徐海洋的手看他說的墻上。墻上是一首李白的詩詞《蜀道難》,詩詞旁邊還配了一幅看著有些瘦骨嶙峋手繪的山水畫。

  那字和畫的顏色都是用墨蘭和深紫兩種顏色畫的,在燈光里散發(fā)出幽幽的藍光。

  “嗯,看不懂,這畫的顏色倒是很特別?!鄙昝髡f著不在看字畫了。

  他是字畫的高手,墻上的字算是美術字不算是書法。

  “嗯,知道老師是熟家,這手法是不算書法,我就是喜歡字畫上的顏色。”

  “哦,你喜歡的東西不少,為什么喜歡藍色和紫色?”申明再次去看字畫上的顏色,感覺哪里有些怪。

  “有些顏色更能代表神秘和高貴,越是簡單的顏色才能勾勒出讓人深思的畫面,反到那些抽象派的畫風是需要看的人理解。

  說白了吧,大腦里要是沒有想象,那些畫家畫的再好的畫也就是一張堆積色彩的紙?!?p>  徐海洋一邊說一邊喝茶,申明看出來徐海洋還真喜歡那些糕點,說話的時候就著熱茶又吃了一塊。

  徐海洋也不管申明愿不愿意聽,就開始說自己喜歡什么顏色,喜歡什么詩詞,愛吃的糕點,愛喝的茶等等。

  申明一直聽著,喝著手里的熱茶,他也覺得房間里有些熱,有些香。

  “老師是覺得我是不是有些太隨意了,其實也沒有什么,我知道你今天約我是想再問問我,為什么回來?”

  講著講著徐海洋突然很神秘的問了一句話。

  他太主動的樣子讓一直沉靜觀察的申明真的有些訝異。

  申明覺得徐海洋臉上的神秘特好笑。

  今天的徐海洋有些不一樣,說好了中午見面的,徐海洋卻早早的等著自己了。

  申明在茶館外面一直觀察著,看到徐海洋進來了又看到姜豪仁匆匆的離開。

  “是啊,你為什么會來呢?”申明不經意的反問,他也好奇的拿起一塊木薯粉做的糕點。

  “我為什么回來呢,在這個城市里的打拼,在這里有我忘不掉的人,我應該回來呀。”

  徐海洋說起了自己的未婚妻雅馨,在太陽已經開始從天空西斜的時候開始他滔滔不絕的過去。

  他講了馨雅很喜歡彩虹,不是因為彩虹多么漂亮,是因為知道,彩虹害怕陽光,害怕陽光不在照耀就沒有了顏色,沒有了顏色的彩虹就是一團亂七八糟的水霧罷了。

  講著講著徐海洋臉上充滿了神秘的告訴申明,他很有錢。

  申明聽著,眼皮跳動起來,眼前的徐海洋看著有點亢奮。

  “老師,我有錢,我的錢都是用血換來的。”徐海洋壓低他的頭,貼近申明的臉說。

  他嘴里呼出來的杏仁味很濃。

  誰的錢不是血汗換來的,申明心里罵了狡猾的徐海洋。

  “嗯,你的錢是多,是不是錢來得太容易,花著就不覺得是錢了?”

  徐海洋眼睛彎起來,透出神秘地笑容說:“我要說我花的錢不是我的你信嗎?”

  “我說信你,你就高興了吧,因為你的錢都是從銀行轉賬出去的。”

  申明的冷幽默沒讓徐海洋感到難堪,他拉開自己的身體,靠向沙發(fā)不屑一顧的狂笑。

  “申老師就是會笑話人,我是糊涂了,我的錢都是靠我賣血掙來的?!毙旌Q髲纳昝餮劾锟吹搅顺泽@,他的心里高興極了。

  沒有人會相信他說的實話,他的錢都是賣血掙來的。

  所以也沒有人會知道尚靜是干什么的,尚靜的錢也是,既然沒有人想到那就不說了。

  徐海洋的行為讓申明有些吃驚,他總覺得今天自己被徐海洋搞糊涂啦。

  “徐海洋,你說說金逸吧,你是知道的,我這次來就是為了金逸才來的?!?p>  “哦,我想起來了,你剛才問我為什么回來,我是為了王安回來的,她要來找回自己,還要找到當年車子爆炸的原因。

  申老師對當年是有印象的,因為當年你是辦案人。

  我想王安和你聊一聊會更好,畢竟接觸過尸骸的是你。”

  徐海洋說完了又添了杯熱茶給申明。

  “你什么意思?”申明被徐海洋搞得更是莫名其妙。

  “可能你還不知道吧,尚靜的左手這里有個缺陷,她這根手指少了一截。

  據(jù)說,她和她的家人都是這樣的。

  王安回來是因為她想起來尚靜應該還活著!”

  徐海洋看著被他的話再次震驚的申明,心里發(fā)出桀桀的怪笑。

  怎么自己說了這么多實話也沒有人相信呢,看來這世間不是有人想當什么樣人就能當?shù)昧说摹?p>  自己這么想當個好人也沒有人相信。

  “嗯,這一點你可能說不過去,那具尸骸的手真是少了一截的?!?p>  申明對徐海洋的話不置可否。

  “申老師,你看這張紙條,這是尚靜的筆跡,是姜豪仁給我的?!?p>  申明因為徐海洋的話精神頓時有了緊張,他接過去那張紙條。

  “你是說尚靜還活著,姜豪仁知道尚靜還活著,那車里的人是誰?”

  申明神情驚慌地問。

  如果說尚靜還活著,車里人的基因還和尚靜一樣,那死了的會是尚靜的什么人?

  姜豪仁知道這些,就說明車禍有可能和姜豪仁有關系,至少他是知道的。

  “嗯,我不知道啊,姜豪仁也不會和我說這些的,不過這些年我不在,他的日子越過越好。”

  徐海洋心里不斷地膨脹,為了自己的計劃他什么都舍得。

  申明被徐海洋的話搞得更是呼吸困難,很快他也因為房間里的熱氣熏得有些迷糊。

  迷糊中他看到徐海洋在干嘔。

  他試著想要遞給徐海洋幾張濕巾,眼睛還在機警的看向四周。

  他沒有發(fā)現(xiàn)怪異的,可是徐海洋臉上怪異的笑容讓他很驚心。

  身體發(fā)虛的申明堅持著和徐海洋坐在一起,盡管他已經有些感到不適。

  ……

  窗簾外不知何時有了影子,是一只飛累了的鴿子落在那,抖動的喉囊里發(fā)出咕咕的聲音。

  它歪著頭看到窗臺角落里有幾片被風藏起來的雪花,圓圓的眼睛跟著因為它的翅膀煽動舞起來的雪花落到玻璃上,然后看到玻璃窗上的雪花變成了水珠。

  它試圖阻止流動的水珠,眼睛看到玻璃里兩個臉色發(fā)紅的男人,正在交談什么。

  鴿子很奇怪的張大鼻孔嗅著,寬厚的喙也快速的張了幾下閉緊。

  房間里散發(fā)出來的味道太奇怪了,鴿子搖晃著飛走了。

  天空里潔白的身影很快隱沒在樓群里。

  這時候它飛過了醫(yī)院的上空,看到幾輛奔馳的轎車進了地下車庫。

  這是它熟悉的地方,是它和家人們在冬天里最喜歡待的地方。

  鴿子跟著轎車飛進地下車庫,在黑暗的車庫里看到焦急的藍爵拉著王佑,還有王安幾個人進了專用電梯。

  冬天的夜晚來的很及時,天已經開始發(fā)暗了。

  睡到半夜,鴿子繞了一圈縮緊了翅膀蹲落在車庫外的一個探頭上,很不理解的望著一個老男人和一個女人,還有幾片零散的雪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些嘈雜的聲音驚醒了鴿子,它又看到昨天的那個房間里的男人了。

  這時候的男人是躺在救護車里推出來的床進了醫(yī)院的。

  鴿子的喉囊里發(fā)出咕咕的叫聲,這一天注定是又要發(fā)生什么的。

  鴿子轉動發(fā)紅的眼睛,看到一個身材輕盈的女人從一間帶有粉色門的房子里出來,匆匆的走向一條有些暗的街道。

  帶著溫暖的晨曦在一群鴿子飛起來的地方閃耀著光輝。

  這個醒來的城市里并沒有因為冬天的冷,淹沒了人們正常的作息。

  鴿哨聲響遍了蘇醒的城市上空,雪花因為這些人的躁動停了,醫(yī)院的外墻上依舊還是冬天特有的樣子,灰白。

  下了半夜的幾片雪花在街角處不安分的跟著風飛舞,它們是想趁著陽光還沒有到來時,找個地方落下腳丫。

  掛在樹枝上的雪花嘆息著堆積,給干燥的單調的樹枝添上了朵朵雪白的花。

  醫(yī)院后街上的景象因為天冷還是有點蕭條,一排或掛著針灸按摩或掛著祖?zhèn)髅胤降拈T市房里有了昏黃的燈光。

  只是一些有了針灸按摩習慣的人,稀稀拉拉的早早在老地方候著。

  在他們眼里沒有冷暖,有的只是習慣,被病痛折磨的習慣。

  王安和喬巧趁著早上還沒到交接班的時候溜了出去。

  這個空擋的護士們都在整理自己值班室的病例,王安食物中毒是被劉笑笑發(fā)現(xiàn)的,也是她央求了人家要王安留院觀察的。

  王安按照紙上留的地址找到一家中醫(yī)按摩店,粉色的房門口王安伸手準備敲門。

  敲門前她還是望了一眼一直在看著她的喬巧。

  喬巧在老遠的地方看著,她想看到那個女人。

  房門被敲了好幾遍依舊紋絲不動,王安有些不安向一直關心她的喬巧搖搖頭。

  喬巧走過來,兩個人透過玻璃窗向里面張望。

  黑漆漆的玻璃窗里什么都看不清。

  王安緊張的在玻璃上哈了一口熱氣,她心里有點慌,她隱約的感覺,這個約她的女人可能和她的身世有關系。

  “喬巧,她不來了,可能是后悔約了我。你先走吧,我要回趟家里取些東西?!?p>  王安把林普給的東XZ到自己的床下了,她怕劉霞打掃的時候看到。

  “好啊,我也要去見姜豪仁,他今天約了我。”

  “嗯,他約了你是和喬石有關系吧,真希望喬石不知道我們在干什么?!蓖醢矡o奈地說。

  喬巧沒說話,只是伸手抱了一下王安,用額頭碰觸一下王安的。

  王安和喬巧分別去了兩個地方,一群鴿子從她們頭上飛過,然后擺成一個箭頭隊形。

  走出一段距離的王安回頭望了走出來的街口,她很想再看到那個好看的女人,站在那向自己招手,告訴自己她是誰。

  她有些遺憾,有些悲傷。

  坐在車上的王安望著窗外一群自由飛翔的鴿子,在鴿哨聲里想起早上和喬石在電梯里的事。

  “喬石,叔叔他真的不是你爸爸,對嗎?”王安很關心地問。

  “不是,他不是!”喬石堅定的搖搖頭說。

  王安踮起腳給喬石整理了一下頭發(fā),眼睛里都是不舍,她心疼地看著喬石,這個滿眼都是她的男人其實是在撒謊。

  開始她不知道之前的王安到底愛喬石什么,這些天的相處,她已懂得喬石。

  喬石是很缺安全感的人,所以才不停的給予別人保護欲。

  她隱約的感覺現(xiàn)在的自己不愛喬石,因為那些記憶都是日記本上強制性給她的,這種感覺就像沒有熟透櫻桃,沒有甜味。

  劉笑笑雖然幫助自己找到一些過去的王安記憶,可是她總感覺哪里怪怪的,應該是始終沒有真實的感覺。

  王安用手在喬石臉上撫摸著,她的手很涼,遲疑了一下說道:“喬石,以后……多年以后我要是不在了,你一定好好的?!?p>  喬石點頭,他也溫聲的說道:“安安,你也是,我要是不在了你也要好好的愛自己?!?p>  喬石聲音里有些累了,他對未來有些支持不住了。

  王安也累了,她閉上眼睛把頭靠在車窗上,讓悄悄留下的淚水沿著臉頰流,流到玻璃上。

  她沒有看到一只單獨的白色鴿子從她坐的出租車上飛過,鴿子眼睛是紅的。

  鴿子一直飛,它飛的不高,是為了尋找到昨天那個房子里的味道。

  它煽動著翅膀遙望路上奔跑的車子,感覺自己追逐到一縷相同的味道,是一輛車里的女孩身上的。

敬紫

慶賀一下自己,終于努力到一百章了。   說實話,開始就想寫被隔離時的故事,列了大綱。   寫著寫著,感覺有些東西要表達出來。   反正都寫成這樣了,怎么也都得完成吧,給你們一個結果哦!   感謝這些天的老友們,一直以來的打卡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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