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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是村長

第34章 保密會議

我娘是村長 桂仁 3248 2014-12-24 12:06:11

    村長一家下山了,山上的仙人村也召開了一個緊急會議。

  會議代表有連董朱三家的老人們,至于會議內(nèi)容,大家一致決定對他家保密。

  而在山下的一家子,此時出了陳家客棧,又去了醫(yī)館。

  本說給男人看看腦子,可大夫把了半天脈,生氣的一甩手,“你們閑著沒事消遣我是不是?他氣血兩旺,經(jīng)脈通暢,哪里象是有病了?這么好的體格要說有病,那咱們都該回家泡藥罐子了?!?p>  男人微哽,卻見葉秋一臉同情。

  腦子里的病,估計這時代的大夫是診不出來的,只好繼續(xù)失著憶吧。

  只要走時,卻被大夫叫住,“給錢!消遣了人就想走是么?診金留下,二十文。”

  “給錢就給錢,兇什么?”葉秋不悅的掏著錢袋時,忽地想起不對了,“往常診個脈就十文,你怎么要二十文?”

  男人倒不在乎貴些,只把小地瓜拎了過來,“你既要收兩份錢,就替他也看看。”

  “我不看??!我不吃藥!”小不點嚇壞了,張牙舞爪的跟只小螃蟹似的,想從男人身上掙脫下來。

  眼見掙脫不得,小嘴一癟,兩包淚就含在眼眶里了,看著男人滿臉的控訴。

  可男人面無表情的道,“你要沒病怎么會那么瘦?看看他有什么不足,要說不出個一二三來,就是你沒本事。你要是不早點治,將來可長不成男子漢的。”

  被一前一后兩句話戳中死穴的小不點,要哭不哭的把眼淚憋回去。嘴巴撅得可以掛油瓶了,一臉求助望著他娘。

  可他娘心想錢都出了,不看白不看。于是,她很沒良心的扔下兒子,袖手旁觀了。

  小地瓜含恨扭過頭去,卻被人從背后捉出小爪。

  左邊按按,右邊按按,那大夫似也怕這兇悍男人真砸了招牌,認(rèn)真思量一番后,倒是說出幾句在理的話來。

  “……這孩子先天不足,后天又失于調(diào)養(yǎng),是以長得瘦弱。要調(diào)養(yǎng)固本培元是一方面,但我以為,調(diào)理腸胃才是根本。只有腸胃好了,能進食進補,才能談及其他?!?p>  男人不喜歡聽廢話,“那要怎么做?”

  大夫看看他們衣飾,說得很是實在,“你們這條件,好的藥材也吃不起……”

  男人只問,“你說,要吃什么?”

  懷里的小不點,弱弱的發(fā)出小貓樣的聲音,“不吃藥。”

  大夫笑了笑,“藥是不必的,其實他這么小,吃太多補品也不好。若是方便,給孩子熬些芡實山藥紅棗粥來喝就好。若是舌苔黃膩,也可喝些綠豆薏仁湯。若是脹氣,給他喝些白蘿卜湯即可。”

  還好,都不是藥。小地瓜聽著一直重重點頭,末了還說,“前幾天,我就吃了蘿卜湯的。是不是,娘?”

  大夫又望他笑了,“若是有心,不妨以后早晚給孩子揉揉肚子,再按摩足太陰脾經(jīng)和足陽明胃經(jīng),效果也不錯?!?p>  他才要告訴他們是哪里,男人已經(jīng)伸手準(zhǔn)確的在小地瓜身上找出這兩條筋絡(luò),“是這里?”

  大夫連連點頭,“正是正是,也不可揉久,每次一盞茶時間足矣?!?p>  男人又問,“那他可以習(xí)武么?站樁打拳,受得住么?”

  大夫點頭,“只要不超過半個時辰,應(yīng)該沒問題?!?p>  那就行了。

  男人酷酷的將葉秋一瞥,葉秋頓時豪氣的把錢往桌上一拍。

  自己都想給自己點贊,她是多么善解人意!

  眼看不用吃藥,小地瓜也不哭了。不過對剛才親娘“見死不救”的舉動頗為不滿,于是到了布鋪時,寧肯窩在朱長富懷里,也絕不肯下車陪逛。

  連這么個小不點都不去,男人更不會去。

  在他看來,這種娘們兮兮的地方,就不是大老爺們應(yīng)該來的地方。至于另一件“老”爺們,更加樂得有孩子絆著手,不必陪逛了。

  眼看在車上蹲一排,沒一個肯動的三位大老爺們,朱方氏翻著白眼,自跟葉秋下車了。

  只還沒開始逛,老爺們就催了句,“你們可快著些?!?p>  “有本事,你們都不穿衣裳!”朱方氏忿忿回頭抱怨一句,卻不覺加快了手上動作。

  不多時,挑了幾塊衣料出來,朱方氏還想著拿給幾位大老爺們比劃比劃,小地瓜已經(jīng)不耐煩的催促著要回家了。

  “小蘋果還在家里等著我們,它肚子餓了!”

  快走快走。

  天大地大,孩子鬧起來第一大。不過,小蘋果是誰?

  小不點一臉的理所當(dāng)然,“小豬豬啊?!?p>  葉秋額上掛下三條黑線,兒子已經(jīng)五音不全的唱起來,“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啊,怎么愛你都不嫌多。紅紅的小臉……接下來是什么?”

  小東西還余怒未消,不肯叫娘,只望著葉秋。

  那葉秋才不要答。哼唧!

  朱長富失笑,“你又教孩子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一只豬叫小蘋果?真是——”

  他都不好形容了。

  可小地瓜很堅持,“就叫小蘋果嘛,村里都沒人叫。等它長大,就是大蘋果了?!?p>  “跟個孩子爭什么爭?”朱方氏一句話,就把事情定性了,“咱地瓜說叫啥就叫啥?!?p>  朱長富搖頭。男人皺眉。想想剛剛那曲調(diào),再瞟葉秋一眼,又貼個標(biāo)簽。

  亂教孩子的女人!

  晚上回了村,終于有肉了。

  葉秋依舊拿石板烘熱,把那塊肉煮了切片,和鎮(zhèn)上買的豆干,還有自家腌的蘿卜干一起炒了個香噴噴的回鍋肉。

  要是再撒一把辣子,就更完美了。

  葉秋正遺憾著,石板炸了。幸虧她搶救及時,菜都沒事,就是浪費了不少油汪汪的湯汁,看得男人心疼不已。

  “你就不能弄口好鍋?”

  葉秋白他一眼,“那你找個師傅給我打口鐵鍋啊?!?p>  “鐵鍋?”

  “就是士兵頭盔那樣的,不過打大些,再打薄些??梢宰鰞蓚€把,也可以做一個把。喏,就這樣?!?p>  葉秋一面形容著,一面拿根干柴在地上畫了個樣子。可想想不妥,又伸腳磨去,“算了,鐵太貴了,別弄了。”

  這時代有鐵鍋嗎?她可別冒失,又被當(dāng)成妖孽了。

  男人這回看著她,很認(rèn)真的說,“這不是貴不貴的問題,而是如果有這么多鐵,就能打好幾頂頭盔。戰(zhàn)場上,就能救好幾個將士的性命了?!?p>  氣氛一下了蕩了下去,葉秋頗有些無語。

  可男人頓了頓,忽地道,“但你這個比較省鐵,隨便把哪家的桌爐融一只,就足夠了?!?p>  這……

  應(yīng)該叫他冷場之后,活躍氣氛小能手嗎?

  但葉秋忍不住無恥的問,“真的可以打只鐵鍋?”

  天知道,這可省事太多了。關(guān)鍵是能拯救多少胃啊,天天不是蒸燉就是水煮,誰受得了?

  男人瞟她一眼,似是不滿她的質(zhì)疑。

  旁邊朱長富聽了忽地問道,“你是想起點當(dāng)兵的事來了么?那可知道征和七年,咱們寧武縣的兵,去的是哪支隊伍?”

  男人心中默算,征和七年不是十三年前么?他記得這么清楚是因為——

  朱方氏插言道,“十幾年前他才幾歲?你問他如何曉得?”

  朱長富嘴唇動了動,難掩失望之色。

  男人有些不忍,想想道,“如若等我恢復(fù)了記憶,我回到軍里,替你們打聽打聽?!?p>  “真的?”嘴上說著不在意的朱方氏,忙激動的道,“那你記得,我兒子叫朱德全,小名叫阿虎。他左耳朵下頭有個豁口,是五歲那年淘氣爬樹,給樹枝掛的,很是好認(rèn)。他今年有二十八了,八字是……秋兒,你幫我寫下來,寫下來給他!”

  才要拉人寫字,可忽地發(fā)現(xiàn)自己手上端著的空碗,朱方氏自覺失態(tài),不好意思的道,“瞧我,怎么就急成這樣?還是吃了飯再說吧,不急。這么多年都等過來了,我不急的?!?p>  可葉秋還是去拿了紙筆,替朱方氏寫下朱德全的個人簡介,慎重交到男人手里。然后,一家人才開始吃飯。

  可到底因為想起了多年沒有消息的兒子,這頓飯再香,老兩口也吃不出味兒來。

  飯后男人看天光尚早,主動到后院去劈柴了,并說喂馬的事情也交給他。

  至于小地瓜,就在他旁邊站樁。地上還插了一根草棍子,燒完才允許休息。

  葉秋瞅瞅可憐巴巴的兒子,毫無解救的意思。也趁著天光,拿著從今天肉里摳下的幾片肥肉,炒的一盤酸豆角出了門。

  屋里,老兩口不想說話,只想靜靜的思念一下他們兒子。

  有一些安慰,旁人都給不了,只能老兩口相互安慰。

  ……

  葉秋出了門,順著村路一直往上走,不多時,到了一戶人家跟前。

  這家本有兩口窯洞,但一口窯洞打了一半就沒動了,荒廢在那兒,只能擱些雜物。

  葉秋走過去時,還看見一只耗子從角落里竄了出來,嚇了她一跳。幸好手上提了個籃子,否則,菜都要摔了。

  “誰呢?”窯洞里已經(jīng)黑下來了,但仍沒點燈。聽著外面的低低驚呼聲,家主停了筷子,問了一聲。

  ※

  小劇場:

  某馬:酸豆角炒肉,不給我吃,哼唧。

  某人:就是給你,你能吃么?

  某馬:我不是替你說的么?

  某人:謝謝,我還沒那么饑不擇食。

  某馬:吃飽了就人模人樣,沒飯吃時看你還挑不挑。

  某人:我就是要挑,也挑那個肉比較多的。

  某馬:這悲催的馬生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我要換主!

  某人:那先把你嘴里的糖吐出來。

  某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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