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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從和氏璧開始

第15章、青樓花魁贈蓮鞋

重生從和氏璧開始 張敞之 2489 2022-03-02 15:54:41

  丈余高的大門前,一字排列著八名持刀大漢。

  武二連連賠笑著指指側(cè)門外的那張桌子,最為兇惡的兩個草鞋漢子這才作罷。

  一名翠綠薄紗裙女子,正一手托頭,歪在桌邊打瞌睡。

  武二上前,輕敲桌子道:“姑娘,姑娘,這位公子來射虎了?!?p>  翠裙姑娘揉揉惺忪的睡眼,看了眼李斯,立時來了精神,好俊的公子哥兒!

  莫非,琴老頭子預(yù)言今晚的意外之喜就是他?

  那這一晚上的枯坐就太值了。

  她推過薛濤簽、硯池筆,操著一口京城官話道:“公子可將謎底寫此紙上,待我家小姐確認(rèn)后,自有豐厚賞賜?!?p>  李斯上前,擠出一幅自認(rèn)為最真誠的笑容,“不知,謎面是什么?”

  那姑娘豁地起身,將一沓紙摔在武二臉上,“姓武的,仗著你嫂嫂,連本姑娘也敢調(diào)戲了?信不信,我這就跟小姐說,讓嚴(yán)大官人立時扒了你這身皮?”

  武二攥了攥拳頭,還是連忙賠罪,“是小的魯莽,是小的魯莽?!?p>  說完,拉著李斯來到大門口的兩根紫紅柱子前。

  借著大紅燈籠高高掛的亮光,李斯果然看到了一副對聯(lián),嚴(yán)格來說是詩圣他老人家的小半首詩: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

  “就這?”

  李斯輕蔑地笑了下,要說別的他還真不敢得瑟,這個字謎,前世也有的,他碰巧知道。

  “你會?”

  武二不敢相信地上下打量著李斯,“聽說,汐浣仙子從南到北,從北到南,轉(zhuǎn)遍了大半個大離王朝,沒人能射中這幅對聯(lián)。”

  李斯走到桌前,鋪紙研墨,唰唰幾筆,兩個瘦金體大字躍然紙上。

  輕輕吹干后,裝入信封里,催促翠裙女子道:“趕緊拿給你家小姐?!?p>  那姑娘冷哼一聲,你這樣的普信男我見多了!

  看我待會兒怎么打你的臉。

  果然,小姑娘毫無阻礙地輕松進(jìn)了玉樓春。

  盞茶的功夫,小姑娘氣喘吁吁地跑了出來,“快,快,我家小姐有請。”

  武二的兩眼幾乎瞪出了眼眶子,他真射中了?

  我這新認(rèn)的兄弟行啊,那汐浣仙子雖然只是遠(yuǎn)遠(yuǎn)偷瞄過幾眼,又戴著面紗,并未見過真容,可那身段,那聲音,害我大白天里不得不又多聽了嫂嫂幾回話。

  李斯抖下袖子,邁步走向大門。

  這回,六名皂吏、兩雙破草鞋未再攔擋,只是臉上寫滿了與武二一模一樣的表情。

  武二跟著想要往里走,被破草鞋拿眼一瞪,自覺地退到了一邊。

  翠裙姑娘一路賠著小心,引領(lǐng)李斯來到一處碧樹掩映,名為暢春園的獨門小院外,俏皮道:“姑爺,請在此稍候,我這就去稟報小姐。”

  姑爺?

  不會今晚就要我獻(xiàn)身吧,可我還要救寶丫頭呢!

  李斯莫明激動,這可是京城四美之首啊,想來一定不差的。

  不行,不行。

  她又不給紅包,絕不能把第一次便宜她。

  小姑娘噌噌地又跑了回來,“還未請教姑爺尊姓大名呢?!?p>  在腦子里暢春一下也就罷了,李斯只想趕緊打發(fā)走她,好盡快去找嚴(yán)東樓。

  “李斯,李通古?!?p>  見小姑娘進(jìn)了小院,他轉(zhuǎn)身往一棟燈火通明的院子走去。

  那里人聲鼎沸,想來嚴(yán)東樓的死鬼老爹就是在那宴客了。

  剛走幾步,一個圓滾滾的大胖子,領(lǐng)著個酥胸半露的妖艷女子匆匆走來。

  見到李斯,大胖子回頭看了下身后的妖艷女子。

  那女子點點頭。

  大胖子對著李斯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你就是射中字謎的那混蛋?”

  你他母親的!

  這天底下還有能混過你的嗎?

  李斯早已猜到這死胖子便是嚴(yán)東樓,不由皺眉,書上說他是個獨眼龍,這明明不是嘛。

  “薛道姑呢?”

  嚴(yán)東樓摟著妖艷女子嘿嘿奸笑,“玉樓,你說說,爺沒聽錯吧,他是來找誰的?”

  孟玉樓捂嘴咯咯嬌笑,胸前生起層層波濤,“爺可真是好命呢!大人們剛說到,那潘古在紀(jì)王崮生活了十八年,不可能沒有其他幫手。他之所以自焚,固然是走投無路,未嘗不是為了保護(hù)他的同黨。說著,說著,這同黨就送上門來了?!?p>  李斯聽的腿直要打顫,胸口桃花痣散發(fā)出一股溫?zé)?,這才慢慢冷靜下來。

  腦子飛速旋轉(zhuǎn),這妖艷女子的話信息量有些大啊。

  潘古,便是原主的化名。

  寶玉自焚而死,嚴(yán)東樓拿他的尸體冒功,推作是潘古的。

  薛寶釵阻止他帶走寶玉尸體,是以被視作同黨。

  如此一來,李斯反倒理解了。

  我就說嘛,薛家孬好也是曾經(jīng)的金陵四大家之一,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嚴(yán)東樓老爹嚴(yán)惟中,此時不過區(qū)區(qū)一個四品官的知府,哪來的膽子與薛家作對。

  薛寶釵為陪伴賈寶玉,生活在沂州城至少也有兩年了,一直平安無事,嚴(yán)東樓再怎么色膽包天,也沒敢拿她怎么樣。

  想來,定是嚴(yán)東樓圖財,借機(jī)找茬兒訛詐薛家。

  嚴(yán)東樓見李斯呆站著不同,打趣道:“咦,你怎么不跑呀?莫非是準(zhǔn)備立功自首?”

  李斯知道,這時如果真跑,那才是落了口實。

  “我不明白你說什么,我只知道我家暖床丫頭被你帶人給抓起來了,所以才來找你要人?!?p>  “哈哈哈哈,”嚴(yán)東樓放浪狂笑,“薛姑子是你家丫頭?你可真是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你知道薛寶釵是什么人嗎?”

  “是與不是,找來寶丫頭一問便知?!?p>  嚴(yán)東樓聽他語氣篤定,一身打扮用料考究,做工精細(xì),顯然不是一般人家出身。

  心中生疑,“你究竟是何人?我嚴(yán)東樓可謂過目不忘,而你,倒是面生得緊,我沂州城內(nèi)斷沒有你這號人物?!?p>  李斯正在后悔,關(guān)心則亂,還是太孟浪了,見到嚴(yán)東樓又能怎樣?

  只好硬著頭皮裝逼道:“我是誰,見到寶丫頭后,你自然便知道了?!?p>  事情還真被李斯猜對了,嚴(yán)東樓一開始還真沒想拿薛寶釵怎么樣,可她一直拼死阻攔,不讓帶走寶玉那近乎燒成焦炭的尸體。

  事關(guān)官家顏面,他迫不得已才把她鎖回了府衙大牢。

  后來,聽老爹說,那死尸竟然是月初才登基的皇上朱筆紅批的朝廷要犯。

  他很快便有了主意。

  宮中那位欽差,打秋風(fēng)打得嚴(yán)府中地皮都快被揭去三層了,猶嫌不足。

  說什么一名欽犯居然生活在沂州府地界十八年,這知府當(dāng)?shù)每墒菄?yán)重失職。若非最終還是抓住了欽犯,差點兒就要當(dāng)場革職查辦了。

  嚴(yán)東樓知道,還不是因為送的金銀財寶足夠多!

  老爹可是把家搬空了,又向本地的富商大戶借了足足十萬兩,才勉強堵住了王公公的嘴。

  如此一折騰,家中虧空可就大了去了。

  于是,薛寶釵就被他順理成章地誣成了欽犯同黨,就為了能從薛家刮些油下來。

  嚴(yán)東樓吃不準(zhǔn)李斯的底細(xì),一時遲疑起來。

  恰于此時,一名黑紗蒙面的瘦消女子,風(fēng)擺楊柳般扭著纖腰走了過來。

  她到李斯面前站定,遞上一只繡了蓮花、兩條金魚的三寸弓鞋,不帶一絲煙火氣地淡淡道:“你就是射中字謎的李斯李公子吧?仙子命我將她剛脫下的‘魚憩蓮葉底’一只贈予公子,以作嘉獎。”

  就這,就這,就這?

  女子的突然出現(xiàn),固然臨時解了李斯的圍,可也弄得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說好的做姑爺呢?

  不做姑爺,來點實惠的也行啊。

  一只破鞋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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