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燕可不想把手里的兵馬分給別人。
如今天下荒亂,唯有手中掌握兵馬才能安穩(wěn),絕不能把手中兵權(quán)分給別人。
眼尖的莫飛,一眼就出張燕原本因張寧兒出面而打消的殺意,此時又流露出來,心中頓時一緊。
心道這張燕不會要當(dāng)著張寧兒的面,把自己給殺了吧。
自己要是一死,那可就真是一了百了。
見狀,莫飛連忙道:“張渠帥,我知道你心中顧慮,無非就是擔(dān)心我會像唐周一樣?!?p> “你放心,我對大小姐可是忠心耿耿。”
莫飛豎起三根手指發(fā)誓道,心里卻想著,我對美女向來都是忠心耿耿。
看著張燕一臉懷疑的樣子,莫飛又接著說:“大小姐想讓我領(lǐng)兵,無非就是因為我有一些領(lǐng)兵作戰(zhàn)的本事。”
“不如這樣,張渠帥給我一支新兵,看我能不能練出來強軍?!?p> “如果我能練出一支強軍,那就說明在下還是有一些本事的,如果練不出來,那此事做休,如何?”
張燕聞言,眼中的殺意稍減。
若是新軍的話,倒也不是不行,如果莫飛真練出來一支強軍,那自己手里也能多出一支人馬。
畢竟這黑山上下可是自己說了算,想要過來那不是輕輕松松的事。
假如莫飛練不出來精兵,自己也好名正言順的推脫掉大小姐的分兵之舉。
張燕思索了一陣,決定先答應(yīng)下來,于是問道:“你打算用多長時間?”
“三年時間足矣。”
莫飛打算用拖字訣。
張燕聞言臉色一黑,怒道:“你找死不成?!?p> “那一年?”
張燕的臉色依舊陰沉。
莫飛忙改口:“半年?”
張燕搖搖頭。
“三個月?”
張燕還是搖頭,“三個月還是太長,我給你一個月時間?!?p> “你若是能在一個月內(nèi)練出一支強軍,我便遵守諾言,將黑山上下兵馬分一半給你?!?p> “如若不然,我便取你小命?!?p> 此話一出,張燕再也不掩蓋心中殺意,狠狠地瞪了莫飛一眼,轉(zhuǎn)身離去。
看在張燕走遠(yuǎn)的身影,莫飛長舒了一口氣。
寒風(fēng)瑟瑟,雪花飄舞。
一片雪花飄落在張寧兒的鼻尖。
張寧兒眉頭微蹙,輕聲問道:“你有信心?”
“我沒有?!?p> 莫飛理不直氣也壯。
“先拖一個月再說?!?p> 莫飛故作滿不在意的樣子地說道。
“再說,到時候那還不是有你嘛?!?p> 他算是看出來了,張寧兒在黃巾之中,可是有著誰也無法比擬的聲望。
即使是張燕這個大渠帥,也不能明著違抗張寧兒的命令。
所以他從心眼里已經(jīng)打定主意,一定要好好抱緊這根大腿。
張寧兒一聽,頓時俏臉微紅,嗔怪道:“誰會管你?!?p> 言罷,不再理會莫飛,也是飄身離去。
……
一夜無事。
清晨,感慨著逃過一劫的莫飛,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今天就要去校場練兵,昨天張燕已經(jīng)給他發(fā)了調(diào)令,一共有三百新卒。
莫飛感覺有些頭大。
練兵這種事他可從來沒學(xué)過。
就在莫飛想著要不要找張寧兒幫忙的時候,就聽見門外有人咣啷地拍打自己的房門。
一邊拍門一邊罵。
“你這天殺的淫賊,還不快快給我滾出來!”
莫飛一頭霧水打開房門,就看見一個傭工打扮的男子沖進來,直接揪住莫飛衣領(lǐng),高聲叫道。
“渠帥,是他,就是他!”
“這賊和尚昨晚竟敢玷污我的妻子,萬望渠帥為我做主?!?p> 門外,張燕勃然大怒,大踏步走進房門,“好你個莫飛,我好心讓你領(lǐng)兵,你竟敢做出這種下作之事?!?p> 說罷回頭一拱手,又道:“大小姐,如此品行不端之人怎能為我黃巾的渠帥。我建議撤去莫飛的小方渠帥一職?!?p> 張燕一抬頭,猶豫了一下接著說道:“為以儆效尤,可將莫飛絞死?!?p> 莫飛整個人都懵了。
這又是什么情況,自己好不容易踏踏實實睡了一覺,可一覺醒來,怎么又惹上麻煩了。
聽見張燕建議把自己絞死,莫飛的眉頭緊皺。
自己可是在房間里睡了整整一夜,怎么會跑出去玷污他人妻子。
必然是有人陷害。
莫飛不著痕跡地掃視一眼張燕,一揮手推開揪住自己衣領(lǐng)的人。
“我可不是和尚,你這個人可不要亂說?!?p> 莫飛心里納悶,這人怎么會把自己當(dāng)成和尚。
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加入黃巾,怎么說也算是道士吧。
“你這廝若不是和尚,怎么會沒有頭發(fā)?!?p> 傭工捶胸頓足大叫道:“大小姐、大渠帥,你們一定要我李甲做主啊?!?p> 莫飛聞言摸摸腦袋頓時明白過來。
心里暗自嘀咕,什么叫沒有頭發(fā),我這一頭短發(fā)你是看不見嗎,我好好的一個現(xiàn)代人怎么可能跟你們古人一樣留發(fā)。
就算蓄發(fā)也是需要時間的,而自己滿打滿算穿越過來才幾天。
但李甲可管不了那么多,口里一直罵,還一直說著吊死他,為我做主之類的話。
張寧兒冷著臉走進來,李甲依舊在罵,罵得實在難聽。
倒是張燕看見張寧兒走進來,使了一個眼色,輕推了一下李甲,李甲頓時會意,不再去罵。
反而撲通一聲跪倒在張寧兒面前,腦袋重重磕在地上不再抬起。
伸手將李甲扶起,張寧兒面如寒霜,她雖然不相信莫飛會做出這種事,但畢竟人心難測,她和莫飛只是相識一天。
“你有什么想說的嗎?”
張寧兒的聲音好似玄冰寒潭,長劍已經(jīng)出鞘,晨曦照射之下,劍身反耀著青幽色的光芒。
只是心中卻涌出一種莫名的難受之意。
莫飛竟會去找別的女子。
看著長劍,莫飛咽了下口水,自己的第一次模擬就是死在張寧兒的劍下。
此時劍雖然換了,但人還是那個人。
“我是被冤枉的?!?p> 莫飛連忙道:“我一晚上都呆在屋子里沒出去。”
聞言,張寧兒的腳步頓時停下:“有誰能夠證明?”
莫飛呆住了。
還真沒有人能夠替自己證明。
昨天自己借張寧兒之手學(xué)會了天書秘術(shù),張燕也知道自己將天書碎片還給了張寧兒。
所以也將看守自己的兩個大漢撤走了。
也正因為如此,莫飛才篤定張燕已經(jīng)暫時打消了殺心。
故而安安穩(wěn)穩(wěn)地睡了一覺,沒想到一覺睡醒就碰到這種事情。
再加上剛剛張燕提議將自己絞死,莫飛心中明悟,看來張燕還是對自己殺心不改。
在張燕看來,自己就是張寧兒想要奪走黑山兵權(quán)的那把刀。
自己只是因為身上沒有了天書碎片,不值得他親自動手,所以張燕才會使出這樣的招數(shù)將他這把刀除去。
莫飛心中暗罵張燕,額頭上卻冒出冷汗。
這下該怎么辦才好。
看著張寧兒提劍離自己越來越近。
莫飛急聲道。
“我是被冤枉的,我有辦法證明我的清白?!?p> 心里也是有些著急,這張寧兒不會就因為這個,要把自己殺了吧。
自己可是她的人。
劍身鋒芒。
戛然而止。
青幽長劍,卻停在李甲的咽喉上。
張寧兒聞言,回頭嫣然一笑:“莫飛,你在緊張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