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次讀書會到現(xiàn)在。
吃飯第一,回饋家庭的觀念早已統(tǒng)一,剩下工作、朋友、健康、讀書什么的各有所選。
不過,這是屬于個人自由層面,文昊不打算干涉,也干涉不了。
任何企圖控制別人的行為最終都會失敗。
古玩的事兒也已經(jīng)被他們正式的做了起來。
如今,秉昆在四合院的倒座和太平胡同鄭家老屋,就是他們交流心得,存放物品的地方,逐漸成了小基地。
有吃有住有隱私,很方便,除了他們,基本不會帶其他人進來。
他們創(chuàng)造性的分為回收站、文物舊貨商店、朋友介紹三條線,分三組各管一條,很是收了不少東西。
雖然偶然有贗品,但文昊要的是歷史沉淀,是里面的技術,造假反而更需要技術,所以并不影響。
就是這樣,秉昆也照樣給當事人記賬,后面從收益里扣除,文昊給的太多,扣的起。
總之,大家的腰包是鼓了不少,幾個人逐漸的寬裕了起來,徹底的體會到了財務自由的好處,越發(fā)熱情起來。
文昊知道后趕忙給他們降溫,說平常心平常心,別影響工作學習,當做業(yè)余愛好就好。
穩(wěn)住慢慢來,里面藏的知識深著呢,多學習多積累,這是個能管一輩子的事兒。
能學知識能掙錢,還能交朋友,以后更能傳給后代,有看上的不妨自己留幾件,說不定未來都不需要奮斗了。
文昊也是實實在在的受益者,空間從里面提取不少有價值的技能,最后都成了他的戰(zhàn)略儲備。
秉昆他們雖然沒有空間加持,慢慢參照學習,收獲也是一樣的。
好在十二月份的時候,文昊偶然的給他們尋了一個好老師——茅愚言。
這人純粹是自己撞進文昊碗里的,想起那天的事兒,很搞笑。
那天,文昊偶然心血來潮,計劃去吉春黑市看看。
凌晨5點多時候到的,沒啥買的也沒啥賣的,安步當車,隨意游走,想找點兒平時不常見的稀罕東西。
結(jié)果在天快亮的時候,看到這茅老爺子,瘦小枯干的身子蹲在那里,雙手互揣在棉襖袖子里,戴一副少了一條腿的眼鏡,用繩子綁在耳朵上。
老爺子身前擺著一整套刻刀,把手都光滑油潤,軟牛皮裝具,用了不少年頭的樣子,文昊一看就喜歡上了。
上前一問,說,“老爺子,這一看就是有傳承的東西,而且還經(jīng)常用,為什么要賣?。俊?p> 老爺子看他是一個孩子,本來不想理,聽見他這樣說,不答反問,
“你一個孩子,還懂這個?”
“老爺子,沒聽說走江湖不要小看孩子么?別看我小,說不定懂的比你還多呢?”
老爺子就說,“那我考考你……”
一老一小不做生意,在那里聊了起來,這時文昊才知道人家專業(yè)是做木藝雕刻,曾經(jīng)是歷史教授!
快到春節(jié)了,家里實在揭不開鍋,出來尋個飯轍。
文昊一聽,得嘞,這不是想啥來啥,跟我走吧,給你找點糧食。
帶他到四合院,拿了幾個秉昆收的木件和印章把件給他看,結(jié)果人家瞟文昊一眼,信手拈來,頭頭是道。
最后兩人談下條件:
老爺子每周來院子里教半天課,每次給五元報酬,每月另給20斤白面100斤棒子面。
其實也就因為是長期的事兒,又是初次打交道,需要有一個章程,這么一個專業(yè)的老教授,文昊怎么也不會缺了他吃的。
文昊又說也喜歡雕刻,不要他的刻刀,借來把玩兩天。
整套刻刀到手當晚,進空間里,當即就在浮島工廠復刻了一套,比原來的要好用的多。
與此同時,文昊也收獲了一套關于木藝雕刻的經(jīng)驗記憶,成為他的儲備知識,只要后續(xù)學習鍛煉,又能轉(zhuǎn)化為文昊的技能了。
有了老師,秉昆他們自我提高的途徑有了,最后一環(huán)補上,這北省古玩這條線算是徹底完整。
周蓉雖然在部隊,也能遇到這些東西,這年月老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況且,她也不指著這些東西活,有津貼有閨蜜,日子滋潤著呢!
如今再對照這五個兄弟,復盤自己的過去和現(xiàn)狀,紛紛對號入座,一時很有感觸!
如今眾人“生理、安全、朋友”俱全,周蓉、周秉義和蔡曉光已經(jīng)先行一步,在奔向“尊重”和“自我實現(xiàn)”的路上了。
郝冬梅經(jīng)過周秉義的科普,已經(jīng)下定決心在環(huán)境研究方面實現(xiàn)自我。
只剩昆子、春燕和鄭娟,因為年齡還小,還沒到選擇的時間罷了。
“昊子,我怎么就沒聽說過??!”
從來只管是否合理,不問來源的周秉義實在忍不住了,這樣的東西最能打動他。
“這種說法剛出來也就二十來年,還沒流行呢,你不知道也很正常。
我這里有圖書館的特殊借閱證,能看到一些不常見的東西。”
文昊給秉義解釋一下,他又給自己知識的找了一個來源,你要不信,也可以去圖書館去翻翻么!
面對浩如煙海的書,人世間忙于吃穿的人們,有時間有心情有意愿又有條件,還能去圖書館認真翻書的能有幾個?
圖書管理員可不是誰都能當?shù)模?p> 果然,周秉義不再問了,只是下決心,早晚他也要有資格去辦一個那樣的借閱證。
“這外國人這么厲害,這樣的東西都能總結(jié)出來!”蔡曉光感嘆。
“是啊,亂世半個世紀,我們已經(jīng)開始落后了,現(xiàn)在和平了,又要面臨新的挑戰(zhàn)……”
文昊開始借題發(fā)揮,傳播前世觀念。
“以后啊,為了吃好穿好活好,有一個詞兒將會出現(xiàn)在人們面前,成為不能丟避開的東西……”
“這個詞兒,外國人叫“經(jīng)濟”,這經(jīng)濟啊……”
“之前的那五個詞兒和他包含的東西,是一個叫馬斯洛的人提出的,所以也叫馬斯洛需求層次論,是新興營銷學的的起點……”
“營銷學就是銷售的學問,是“市場經(jīng)濟”的重要學科,它是從研究需求出發(fā)的……”
……
這些就是文昊前世的本命知識了,都刻在骨子里了,他打算以后慢慢寫出來,在開放前出版出來……
說這些,其實就是讓他們有個了解,以后再聽到或遇到,自然會產(chǎn)生相應聯(lián)想。
這一說,就到了下午,快三點的時候,大家約了年后再聚,也就散了。
走之前,文昊和秉義單獨聊了幾句。
文昊問他,秉義哥,你知道冬梅姐的父母吧。
想好兩個格格不入的家庭怎么相處了么?到時候你自己該怎么定位?地位高的人也不是總對,秉義哥,你覺得呢?
最后,他想到那天周蓉的不正常舉措,悄悄找到蔡曉光遞小話。
“曉光哥,你是不是喜歡周蓉姐?”
“昊子,你有辦法?”
“那怎么可能?我還是個孩子……”
“不過,做兄弟的只能勸你一句,要多想點辦法,主動出擊,手快有手慢無啊!女人么,到碗里就安生了。”
最后,看他們走遠,忍不住又在后面喊:
“曉光哥,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真男人不能慫,女人真的不能太慣著啊……!”
故意拉長的聲音在長街上飄蕩,讓他們落荒而逃,相互調(diào)笑聲傳了過來。
不過,里面夾雜著周蓉的怒吼,
“昊子,你給我等著……”
憐惜的看著身邊笑的花枝亂顫的鄭娟,文昊禁不住感嘆,
這美好的青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