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串問話,像掃射的彈鏈,長鞭一般,不斷的向何雨柱抽了過去。
何雨柱一下子被打懵了,徹底是不會了,不就兩人一起過日子么,這么復(fù)雜么?
文昊正低頭思索,看看還要再說些什么別的,抬頭看見何雨柱已經(jīng)神游物外,端著酒杯也不喝,不知在想些什么。
心說是不是一下子說太多了,這些問題對傻柱來說都有些超綱。
再想想,又覺得沒什么,人家不是理解不了,只是從小沒娘,爹又竄了,沒人教他罷了。
快三十歲了,該有的閱歷早有了,這些道理,想想也就明白了。
推了推他,再給他遞上要說的話,不管他這次記不記得住,有個印象就好,以后也方便交流。
用筆交流,沒有那么多委婉騰挪,只能直抒胸臆,一股腦兒的寫出來,把意思表達清楚就是勝利。
何雨柱拿著本子不斷翻看,邊看邊沉思,偶爾喝一口酒,菜都不吃了。
“思遠,真有這么嚴重?”
“雨水姐的事兒,差不多就是這樣,例外只能看準(zhǔn)姐夫家里人的人品咋樣,其它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變化……”
“另外兩件事兒吧,其實也就那樣……”
“秦姐的事兒,你們這樣糾纏在一起,最多你娶不到媳婦兒……”
“這還不嚴重?”
“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快要三十歲了,再等等,鰥夫配寡婦,你倆正好配對,兩人搭伙過日子,其實也還行。”
“我還沒結(jié)過婚,咋成鰥夫了?”
“其實比鰥夫更慘,那至少證明人家身體沒問題……”
“你是不是想讓我打你?”
“不想!雨柱哥,一個人,有工作,有收入,有技術(shù),都熬到鰥夫的年齡了,卻還沒有結(jié)過婚,你覺得會是為什么?”
“臥槽……”
何雨柱忍不住粗話吐口。
“要我說啊,你索性找機會把秦姐給辦了,女人么,到碗里就老實了,秦姐嫵媚,寡婦多情,你不虧!”
“別怕她哭,多來幾回,就會笑了……”
“嫵媚是吧……,多情是吧……,不虧是吧……,多來是吧……”
何雨柱惱了,伸巴掌照文昊腦袋上來了幾下,文昊沒躲,讓他打幾下消氣也好。
“還別說,手感不錯啊……”
這就過分了啊!
笑鬧了一陣,哥倆重新坐下說話。
“許大茂的事兒,頂多你想做啥,他都給你對著來,壞點事兒,比如你相親,他搞個破壞什么的,其它其實也影響不到什么……”
“他敢?我撕了他……”
“撕了以后呢?這么多年,相親也不是一兩次了,都沒成,你就沒想過是為什么?”
……
“雨柱哥,雨水姐的事,你要快點辦了,要找人去商量婚事……”
“辦,辦,辦,這么一想,還真是虧欠雨水太多了,怪不得她不?;貋?,看來是在躲我身邊這一攤子事兒呢……”
“思遠放心,我這次肯定給你雨水姐辦的漂漂亮亮的,還算你提醒的早,真要等到嫁出去以后,我后悔都找不到地方哭……”
“雨柱哥,片兒警家里假如要求什么,只要是錢能解決的,你不妨都先答應(yīng)下來?!?p> “我還有些錢,真不行我再去山里一趟,這次咱們就是只用錢,也要把那小片兒警砸的俯首貼耳,孝順雨水姐一輩子!”
“哈哈……,思遠,這個小本我就留下了,以后說不定有用,哈哈……”
文昊臉有些黑,“那我就把秦寡婦弄你床上……”
……
“還有啊,雨柱哥,先別得意,你要攢錢了,雨水姐那里可是要陪嫁的,沒多有少,但不能沒有……”
“啊?”
“出門那天要不要請客?至少也要給鄰居們分些喜糖吧,回門那天呢?”
……
第二天上午,文昊選棒梗放學(xué)的時間,在胡同里攔住他。
這孩子還是很靈醒的,看身邊也沒有可以幫忙的人,馬上認錯。
“思遠哥,啊不,思遠叔,雞是我偷的,我錯了……”
文昊也不說話,繼續(xù)盯著他,搖了搖頭,捏起一截小手指,示意不夠。
“要不我掃院子?”
文昊點點頭,示意他繼續(xù)。
“都這樣了,還不行啊……”
文昊搖了搖頭,態(tài)度很堅決,瞅了眼旁邊,伸腳把墻邊的半塊磚頭踩了個稀碎。
棒梗打了個寒噤,苦著臉,“那要不讓我媽賠錢?”
文昊再搖了搖頭,示意不是錢的事兒。
又過了一會兒,看孩子還是沒轍,就在腳下各劃了兩個字兒,讓他自己選。
棒??嗔四槪凇袄蠋煛?、“認錯”里面,聰明的選了“認錯”!
畢竟,讓學(xué)校知道,差不多也就社死了,去上門認錯,有娘陪著,沒幾個人知道。
至于掃院子,誰會知道為什么?我棒梗做好事兒不行么?
棒梗答應(yīng)下來,做事也挺快,當(dāng)天中午,秦淮茹陪著,去許大茂家里承認了偷雞的事兒。
雖然許大茂不在家,但秦淮茹長袖善舞,婁小娥菩薩心腸,這事兒也就過去了。
然后,秦淮茹又領(lǐng)著棒梗,登門向何雨柱叔叔表達感謝。
何雨柱記掛著昨晚文昊說的事,沒心思工作,湊巧中午廠里沒宴請,就早早的回了家,自己翻箱倒柜盤家底兒。
棒梗的到來,讓雨柱叔叔甚為滿意,還鼓勵棒梗,能承認錯誤就還是男子漢。
他又大方的拿了有一斤多羊肉,給棒梗帶回家,文昊見了,也沒阻止。
不過,這一通下來,讓棒梗發(fā)現(xiàn),認個錯也沒啥可怕,跟他先前想的不一樣,有些奇怪!
下午剛放學(xué),想到思遠叔叔的可怕,棒梗就抱著笤帚開始掃院子,贏得了一片贊揚!
就是活兒干的糙了一些!
但這畢竟是好的開始,文昊也沒想著一下子改變這個孩子,閑著沒事兒打發(fā)時間罷了。
根子其實還在秦淮茹身上,慢慢看吧。
下午何雨柱去工廠,晚上直接就沒回來,文昊估計又出事兒了。
果然,第二天上午九點剛過,何雨柱滿面憔悴,一臉胡茬子回來,不過神色很興奮的樣子。
文昊在小床邊看醫(yī)書,這是白老爺子給他找來的,讓他先熟悉。
中醫(yī)學(xué)習(xí),打基礎(chǔ)階段,有一套成熟的流程,差不多誰都要經(jīng)歷,區(qū)別就在各人悟性、老師的指點。
何雨柱在屋里推磨一般轉(zhuǎn)了幾圈,然后就悄悄出去。
文昊發(fā)現(xiàn)他去了秦淮茹家,賈老太在門口剝蔥,
“賈大媽,秦淮茹她表妹在不在?”
“一大早就走了……”
“那秦淮茹在家么?”
“你這不是廢話么,上班去了,你不上班,她還不上班啊……”
……
不聽了,這次說親被破壞,秦景茹回家了!
文昊想起來了,何雨柱不死心,臭脾氣發(fā)作,不管不顧,確實又搞事兒了。
昨天他徹夜不歸,就是整蠱許大茂,褲衩事件如期爆發(fā)。
果然,一放開五感,就聽到婁小娥的聲音傳來。
“褲衩呢?”
“沒在里面么?”
“褲衩呢?……”
然后就聽許大茂家一陣大亂,叮叮咣咣,霹靂啪嚓……
“你說,到底是誰?你給我說!”
“蛾子,再打我還手了啊……”
“你說,到……底……是……誰?你……給……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