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小賢,這個世界上,很少有純善,或者純惡的人……”
“好人有時候也會做一點壞事,既使是壞人,也會有他的閃光點,等你們長大了就會知道,成人的世界里,不會用善,或者惡區(qū)分人?!?p> “小賢,你爸曾經(jīng)也是一個熱血青年,也有他的堅持和原則,不經(jīng)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而且,就是你爸現(xiàn)在做的事,也有他對社會的積極貢獻,就是恨他,也是你媽咪才有的資格,你不能,也沒資格?!?p> “再說了,你媽咪和他至今還相互愛著對方,作為他們的孩子,你還是不要參與的好?!?p> “小叔,你說的這么好,還不是有目的!”
“小賢,怎么說話呢,向你叔道歉!”
旁邊早已停手,兀自沉默的阿霞,少見的怒了,大聲呵斥兒子。
得,等下回屋,這小子要遭殃!
文昊給她做了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告訴她自己會處理好的。
“小賢,先不說你說的話是對是錯,也不說你胡叔怎么在萬里之外遇到的你們,你懂的自己思考事情,這個是好習(xí)慣,以后要保持,人都要有自己的堅持和判斷,不能人云亦云?!?p> “你爸出生在這塊土地,你媽和你已經(jīng)不在世的外公他們也是,這里是他們的祖國,也是你的祖國,你爸現(xiàn)在的地方,至今仍是這個國家的領(lǐng)土,為這個國家貢獻自己的力量,是所有人起碼的責(zé)任!”
“這里面就包括你自己,小叔也不是要你爸做什么,在那塊土地上,你爸的時代馬上就要過去了,不出六年,必生變化,到時候,你爸可能自身難保,一個不慎,就會身陷囹圄,到時候,你怎么做?”
文昊不再說話,只是看著雷用賢。
“小叔,我錯了……”
“抬起頭來,男孩子,不要隨便認錯!”
“這些事,現(xiàn)在還超出你的能力之外,你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努力學(xué)習(xí),提高自己,等你真正長大了,有了分辨是非的能力,就按你的判斷去做好了,小叔不會攔你?!?p> “記住了么?”
“記住了!”
“懂了么?”
“懂了!”
“好了,不管怎么樣,先不要對你爸有怨言,等以后你真正見到了他,自己去問他?!?p> “小叔給你說一個秘密啊,你媽咪不見你爸,可不是不想,也不是有怨言,她還是為了你,為了讓你有一個安靜的環(huán)境成長,可不是你心里想的那樣有怨懟?!?p> “小叔,你怎么對我媽咪,還有爹地的事情很熟悉的樣子?”
……
這孩子,還真是難搞??!
文昊心里感嘆,瞥見旁邊的阿霞也是一副想知道的樣子,知道躲不過,開始琢磨措辭。
“小賢啊,這個原因,說起來其實也很簡單,本來,不想你這么早知道這個領(lǐng)域的事情,現(xiàn)在也只能說了……”
“在這個事情上啊,有一個學(xué)問,叫情報學(xué),知道什么叫情報么?就是……”
“雁過必留跡,事過必留痕,何況,你爹地還是名人,名人的身邊事,也不是多保密的事情,打聽起來不是多難,比如你媽咪,她喜歡,也會唱戲,你知道么?”
“???真的么,媽咪?”
看到兒子期盼的眼神,還能怎么樣,阿霞打算清唱兩句交差。
“雪中燕,已是埋名和換姓,今生長,愿拜觀音掃銀瓶?!?p> 卻不想文昊接了起來,“飄渺間,往事如夢情難認。百劫重逢緣何埋舊姓,夫妻斷了情,唉……鴛鴦已定,唉……烽煙已靖,我偷偷相試,佢未吐真情令我驚?!?p> 她也只能繼續(xù)?!鞍Α舱奂t顏命,我愿棄凡塵伴紅魚和青磬。敲經(jīng)斷俗世情,雖則烽煙已靖,須知罡風(fēng)也勁。守身應(yīng)要避世休談愛戀經(jīng)?!?p> “論理佢應(yīng)該把夫婿認,復(fù)合了偷偷暗中喚句卿卿?!?p> 文昊又接了一句,在阿霞告饒的示意下,停了下來。
鄭母有些口呆,這個兒子是越來越妖了??!
鄭娟這時方才記起來,這個弟弟是會唱歌的,先前,教周蓉唱的那是多歡騰啊,快兩年了,都快忘了,想起來突然有些恨,于是起哄。
“昊子,我記得你是會唱歌的,過年了,給娘唱一首?”
看到鄭娟威脅的眼神兒,文昊無奈,想起一個應(yīng)景的,正好做一個愛國主義教育了,于是,一首歌提前十八年問世了。
“河山,只在我夢里,
祖國已多年未親近,
可是不管怎樣,也改變不了,我的中國心,
洋裝,雖然穿在身,
我心,依然是中國心,
我的祖先,早已把我的一切,烙上中國印,
長江,長城,黃山,黃河,在我心中重千斤,
無論何時,無論何地,心中一樣親。
流在心里的血,
澎湃著中華的聲音,
就算生在他鄉(xiāng),也改變不了,我的中國心,
長江,長城,黃山,黃河,在我心中重千斤,
無論何時,無論何地,心中一樣親,
流在心里的血,
澎湃著中華的聲音,
就算生在他鄉(xiāng),也改變不了,我的中國心?!?p> 聽在眾人的耳朵里,從心里有一種發(fā)麻的感覺,詞曲簡單,朗朗上口,在被鄭娟要求,又唱了一遍后,鄭娟和用賢已經(jīng)都學(xué)會了。
繼文昊之后,兩人也學(xué)著,各自唱了一遍,十二點的時鐘響起,新年來到,鄭家的這個先是文昊轉(zhuǎn)移目標(biāo),后因為用賢的期盼,偶然發(fā)起的晚會,也就結(jié)束了。
而這首歌,也因鄭娟寫信給閨蜜的信,流傳了出去……
大年初一,鄭母帶隊,去光字片,哦,現(xiàn)在是吉春新區(qū),去新社區(qū)拜年,阿霞和用賢興致勃勃的跟隨,體驗和南方不一樣的年味。
等到了周家的時候,碰巧秉義也在,文昊給他約了時間,說到初八聚聚,有事商量。
周秉義也正好有事找他,當(dāng)即同意了。
文昊是打算喊上米秘書、周秉義、郝冬梅、水自流,加上狐影,開一個小會,商量他在火車上的那個想法。
文昊沒再跟隨娘去拜年,留在周家做客,陪周叔聊天。
初三的時候,文昊說是去打獵,帶上鄭娟、光明、用賢,有狐影壓陣,和老藥子一起,回靠山屯看望胡義和牛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