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誰害她
正在夏染絕望之時,突然肩頭的壓力小了,接著一人摟住她的腰,帶著她往上游。夏染看了一眼這人的面容,微微露出苦笑,然后便暈了過去。
冷!很冷!
夏染做了個夢,夢里在宣靖王府。她跟著三兒偷摸摸進(jìn)了后院,三兒和秦深一言不合杠了起來,而她則進(jìn)了里屋。
暖塌上,沈澤川眉頭緊鎖,手上拿著一本奏折,不知在發(fā)愁什么。
她放輕腳步上前,本來想嚇?biāo)惶?,可剛近前,卻被他一把拉到了懷里。她撇了撇嘴,見他仍舊再看折子,竟不理她,她便把冰涼的手伸進(jìn)他衣服里。
他沒說什么,只是伸手把她摟緊了。
手焐熱了,心也跟著熱了。她摟著沈澤川的腰,跨坐在他腿上,而后雙手攀上他肩膀,仰頭親他的喉結(jié),下巴,再到唇。
“別鬧。”他聲音很柔。
“阿川,人家想你了?!彼鰦傻?。
沈澤川無奈的放下折子,低頭親了她一下,“有多想?”
“多想???”她應(yīng)該回答他很想很想,卻說了一句:“想的快死了。”
淚,落了下來。
夏染倏然睜開眼,看到眼前之人,喜色蔓延,“阿川!”
太子看著夏染,剛才她沉睡的時候,一聲一聲喚著‘阿川’,她口中的人就是他,可他卻無法產(chǎn)生共鳴。
因為沒有那段愛她的記憶,所以對這一聲聲只有陌生。
見他神色冰冷,夏染一下子回到了現(xiàn)實中,他是他,也不是他。別過頭去,夏染忙把眼角的淚給擦掉了。
“你救了我?”
“嗯?!?p> “那宮女要害我?!彼馈?p> “本殿下會查清楚,不過你逞什么能,就算真有人掉湖里了,大可喊侍衛(wèi)們?nèi)ゾ取!彼馈?p> 不應(yīng)該說這些的,可想到當(dāng)時的情形,他忍不住就說出來了。
“你想說我自不量力?”夏染哼笑一聲。
太子沉下一口氣,“比起自不量力,你那是愚蠢!”
“呵,如果再來一次,我扔回下水救人,抱歉,我就是蠢!”夏染氣道,救人之前,她怎么知道這人會有意害她,難道見死不救就不蠢了?
“你!”
夏染轉(zhuǎn)過頭,背對著太子,冷淡道:“殿下救命之恩,我記下了,您先出去吧,容我休息一會兒。”
太子見夏染這般,心里也有氣,起身便離開了。
回到前院書房,秦深進(jìn)來道:“殿下,那宮女不屬于哪個宮,而是在外院做雜活的。已經(jīng)用了刑,但她咬死不說誰指使的?!?p> 太子揮了一下手,“此事到此為止?!?p> “殿下,這宮女背后定有人,若對方再害夫人,怕是防不勝防?!鼻厣罴钡?。
太子皺眉,“暗中查探。”
秦深嚇了一跳,以為太子不管了。
“殿下,夫人太善良了才會吃這種虧,這后宮里人心險惡,您還是要費心多叮囑她才是?!?p> 太子看向秦深,眸子沉了沉。
秦深忙抿緊嘴巴,他好像話多了。
“你說得對?!?p> “呃?”
“此事不必再查了。”
“?。俊鼻厣畹纱笱劬?。
“本殿下不能一直幫她,便讓她記住這個教訓(xùn)吧!”
秦深一時腦子轉(zhuǎn)不過來,可還想再勸勸,太子殿下卻揮手把他趕了出去。從書房出來,秦深不由嘆了口氣,若是以前的殿下,定會揪出害夫人的人大卸八塊,不,千刀萬剮!
湖水冰冷,夏染染了風(fēng)寒。在床上躺了兩日,身體才好了一些。
溫嬤嬤讓她多安養(yǎng)幾日,可她擔(dān)心阿無,便趁著溫嬤嬤不在的功夫,帶著冬至偷偷出宮了。
回到首輔府,夏染進(jìn)屋看阿無。
阿無還躺在床上,臉色比之前好了許多,只是經(jīng)過這一場病,身體比以前更虛弱了,眼下竟是連床都不能下。
夏染坐到床邊,把阿無抱到了懷里,心疼的揉著他小臉。
“阿無,可還難受?”
阿無搖了搖頭,“姐姐,你生病了嗎?”
夏染心里一暖,“沒事,不過阿無,你還是別叫我姐姐了。”
以前聽著還好,現(xiàn)在知道他是自己兒子,怎么都覺得怪怪的。
“那叫什么?”
“呃,叫小娘吧!”夏染道。
阿無呆了呆,“那豈不是和郡主一樣……”
“你和小寶本來就一樣?!毕娜緭ё“o,心里十分愧疚,她現(xiàn)在還不告訴阿無,她其實就是他娘。
一則擔(dān)心他的病,怕他知道真相后情緒激動。
二則是他的身份和肩頭的君子蘭,絕對不能讓外人發(fā)現(xiàn),可能招致殺身之禍。
三則她也不想讓太子知道,這是她的私心。
“小娘?!卑o遲疑的叫了一聲。
夏染應(yīng)下,緊緊把阿無摟在懷里,“小娘一定不會讓你出事的?!?p> 讓阿無躺下休息,等他睡著后,夏染進(jìn)入了空間。眼下阿無身體虛弱,需先調(diào)養(yǎng)著,同時她會想法設(shè)法給他解毒。
空間還有一些積分,不過不多,拔了一顆人參和其他兩樣藥草也就沒了。
夏染嘆了口氣,先把這三顆藥草給練成了丹藥。
從空間出來,夏染要丹藥交給芝兒,讓她給阿無服用。
從首輔府出來,夏染想了想,讓冬至駕著馬車去書齋。先是去了京城最大的墨文書齋,文人書生絡(luò)繹不絕,女客倒只她一個。
“這位夫人,您要找什么書?”一個伙計上前問。
不愧是書齋的伙計,一身長袍的打扮,像是讀過幾年書的。
夏染道:“南晉的醫(yī)書?!?p> 那伙計不好意思的搖頭,“咱們這里沒有醫(yī)書,更沒有南晉的醫(yī)書?!?p> “那我去別的書齋看看。”
“別的書齋也沒有,您找錯地方了?!?p> “那應(yīng)該去哪兒找?”
“醫(yī)堂或許有幾本醫(yī)書?!蹦腔镉嫷馈?p> 夏染一想也是,這些書齋賣的都是經(jīng)史一類的書,來買的都是文人或應(yīng)試的考生,自然沒有賣醫(yī)書的,別的書齋定也沒有。
從這里出來,夏染沿街往前走,不多一下果然看到一間醫(yī)堂。進(jìn)去問了,醫(yī)書倒是有,但沒有南晉的。
“那邊斜角胡同有一間醫(yī)堂,里面的大夫去南晉游歷過幾年,需有兩本南晉的醫(yī)書也說不準(zhǔn)的?!贬t(yī)堂里的坐堂大夫跟她提了一句。
夏染順著那大夫所指,進(jìn)了對面的胡同,本以為沒有兩步路,結(jié)果越走越深,還拐了好幾個彎。
這醫(yī)堂也太偏僻了,真有人上門看???
又拐了一個彎,終于看到那醫(yī)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