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果然是中毒
‘神醫(yī)堂’這名字挺霸氣,只是招牌歪了,而且上面的字,日曬雨淋的都變色了。醫(yī)堂的門緊閉著,門前積著厚厚的塵土,像是許久沒人打掃了。
“這醫(yī)堂怕是荒廢了吧。”夏染不禁道了一句。
冬至上前敲了敲門,本以為沒人應(yīng)答的,結(jié)果里面?zhèn)鞒鲆宦暎骸敖駜翰唤釉\,若還活著明日再來?!?p> 夏染呵了一聲,“那今日病死了,豈不是你做大夫的罪過?!?p> “嘿,你死你的,關(guān)我什么事!”
夏染退后幾步,從地上拿起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示意冬至讓開,然后把石頭扔到了那牌匾上。
哐的一聲,那牌匾果然不解釋,一頭就掉了下來。
“嚯,竟是來踢館的!”
門啪的一聲被打開了,一個身材修長的男人走了出來,穿著灰色的長袍,長得還很英俊,只是眼尾上挑,給人一種奸詐的感覺。
他看到夏染,上下打量了一眼,“你這個女人……”
“小心!”
夏染忙喊了一句,她話音未落,那招牌砸了下來,而且正砸到那男人頭上。
這一下很重,男人直接被拍坐到地上。
夏染忙招呼冬至上前,先把砸爛的牌匾扔到了一邊,而后問他:“你沒事吧?”
男人臉色鐵青,看著夏染,咬牙道:“你覺得我沒事?”
夏染扒頭打量了一下,指著他頭頂?shù)镊僮樱溃骸澳氵@發(fā)髻梳的好,緩沖了一些力道。不然被這么砸一下,肯定要頭破血流的?!?p> 男人一聽髻子,忙問:“我頭發(fā)亂了嗎?”
“呃……還好?!?p> 男人恨恨瞪了夏染一眼,忙起身跑回了屋里。
夏染愣了愣,繼而也進(jìn)屋了。這醫(yī)堂外面很亂,里面倒是很干凈,左邊靠墻是藥柜,右邊隔了一間屋,可能是睡覺的地方。
正堂擺著桌椅,只是這桌椅竟是楠木的,上面有精雕細(xì)刻的花紋,一看便知十分名貴。這與普通的醫(yī)堂很不同,處處透著雅致。
又等了一會兒,那男人從東邊屋里出來了,他換了一身衣服還重新梳了發(fā)髻。
他上前輕慢的挑了夏染一眼,“你要看???”
“我不看病,我……”
“不,你要看?。 ?p> “啊?”
“瘋?。 ?p> 夏染干笑一聲,這是在報剛才的仇呢!
“你,別傻愣著,去把我那招牌修補好掛上!”男人瞪了一眼冬至道。
夏染沖冬至點了一下頭,冬至這才出去了。
男人輕哼一聲,在桌子后面的椅子上坐下,一副不愛搭理人的樣子。
“先生消消氣,確實是我唐突魯莽了,只是事有緊急,還望先生見諒?!毕娜举r著好話道。
男人攤手,“我不氣,但我記仇?!?p> 夏染點頭,而后從懷里掏出一張銀票,“我這里有一百兩,不知先生跟銀子有沒有仇?”
男人眼睛一亮,不過很快掩飾住了對那張銀票的貪婪之色,“咳咳,看來真是急事了,不然也不會把我那招牌給砸了?!?p> 夏染一笑,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這椅子不是楠木的。以這男人吹毛求疵的性子,如有有錢肯定把屋里的家具都換成楠木的,這也就說明他缺錢。
“先生貴姓?”
“蘇令。”男人靠進(jìn)椅子里道。
夏染點圖,“聽說蘇先生去南晉游歷過幾年?”
“五年?!?p> “可是在南晉學(xué)醫(yī)歸來?”夏染忙追問。
“是?!?p> “那先生可聽說過冰繭這種?。俊?p> 男人直起身子,再次打量了夏染一眼,“這種病是絕癥,我可跟你說了,你便是有金山銀山,我也無能為力。”
“那先生可知道,有一種毒,中此毒后和這種病的病狀很像?”夏染問出來后,緊緊盯著蘇令,心提到了嗓子眼。
蘇令眉頭一皺,“你怎么會知道這種毒?”
夏染眼睛一亮,“那便是有這種毒?”
男人靠回椅子里,沉思了片刻才道:“冰青,中此毒者,狀似冰繭,毒發(fā)時全身冰冷,眉宇結(jié)冰,可用火龍草緩解?!?p> 夏染忙點頭,“正是!”
蘇令想了想道:“在下需要看到患者,才能確定他是否中的是冰青?!?p> 夏染本要答應(yīng),可隨后又遲疑了。她和阿無的周圍充滿著算計和危險,她不能也不敢相信這個男人,甚至于她都有點后怕。
見夏染這神色,蘇令繼續(xù)道:“冰青這種毒發(fā)作時,先時一年一次,之后半年,再三個月,再一個月,一次比一次兇險?!?p> “可有解?”
蘇令搖頭,“很難?!?p> “那就是有解!”夏染道。
蘇令嘖嘖一聲,“你這女人是聽不懂人話還是怎么的,我說的很難,意思就是不用想了,不可能解毒的?!?p> 夏染盯著蘇令,一字一句道:“你只說如何解,不用管難不難?!?p> 蘇令呵了呵,“你可知這毒是誰研制的?”
“誰?”
“南晉楚王!”蘇令指了指夏染,“這毒是他研制的,有沒有解藥也只有他知道。再者你是什么來頭,能讓他幫你解毒?”
“我……”
“如果不了解這號人物,建議你回去多打聽??!”男人涼涼的給了她一句。
夏染沉下一口氣,“那你還知道別的嗎?”
“火龍草能緩解這種毒,而續(xù)魂草能壓制這種毒。先時可用火龍草緩解毒發(fā)時的痛苦,若到了后面便只能用續(xù)魂草壓制了,這樣發(fā)作的間隙會延長一些。但這兩種藥草,只在南晉有,而且十分珍貴。”蘇令道。
夏染起身,把銀票放到了桌子上,“謝謝?!?p> 見夏染要走,蘇令忙站起了身,“你是什么人?”
“先生不必知道?!?p> “那冰青乃楚王研制,說句不好聽的,也不是誰都有榮幸中這種毒,所以你……”
夏染回過頭來,“先生大概忘記了一句話?!?p> “哦?”
“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p> 蘇令瞪大眼睛,忙擺了擺手,“當(dāng)我什么都沒問!”
夏染點頭,“你也當(dāng)沒見過我就是?!?p> 回到東宮,夏染覺得頭有些暈,便上床躺著了。不過她沒有睡,而是去了靈藥園。她走的時候讓蘇令畫了一張圖,乃是續(xù)魂草的樣子。
靈藥園還是挺大的,夏染找了半天,終于找到了那續(xù)魂草。
眼下沒有積分,不過還是稍稍安心了一些。
一覺睡到天黑,夏染用過晚膳后,便披上披風(fēng)去前院了。
“夫人?!鼻厣钜娝齺恚τ松先?。
夏染點頭,“殿下還在里面吧,我找他有事?!?p> “太子妃在里面?!鼻厣钚÷暤?。
夏染心不由痛了一下,“等會兒你告訴殿下,我來找過他?!?p>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