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法陣的符畫...我怎么沒見過?蘇劍雖然從小酷愛武術(shù),一直以習(xí)武為主,但這并不代表他不認(rèn)識法陣的構(gòu)成,作為覺醒者的他在小時候也和妹妹蘇琴一同學(xué)習(xí)過術(shù)法,只是后來選擇了習(xí)武。
而在蘇劍剛剛穿越過來的時候,出于好奇,他曾深入研究過一段時間術(shù)法,對于各種法陣中的符畫很是熟悉。
但眼前這個法陣中的符畫卻是他從來沒見過的,再聯(lián)系上上面形似克蘇魯?shù)牡裣?,頓時讓蘇劍對這個陣法充滿了警惕。
果不其然,在村長拜下去的瞬間,雕像下的陣法突然閃過一陣白光,蘇劍后退一步,余燼偷偷在腦袋后面燃起,不過那道白光只是一閃而逝,并沒有后文了。
“蘇小子,你站那么遠(yuǎn)干嘛?害怕湖神大人把你吃了不成?”村長站起身,看到蘇劍一臉警惕的站在后面,好像隨時準(zhǔn)備逃跑一樣。
“村長,難道你不覺得這個湖神大人...長得很有特點么...”蘇劍委婉地說道。
“說什么呢你?!贝彘L拍了一下蘇劍的腦袋說到,“不準(zhǔn)對湖神大人不敬,你先給我坐那,我給你解釋一下來龍去脈,真是的總有你這樣的人來麻煩我?!?p> “我這樣的人?村里還有我這種,額...失憶的人么?”蘇劍找了個地方坐下問道。
“你現(xiàn)在是不是認(rèn)為自己是昨天才到的旅行者?”村長反問道。
“不是認(rèn)為,是就這樣?!?p> “不是認(rèn)為,是就這樣?!贝彘L和蘇劍異口同聲的說到,仿佛早就知道蘇劍會這么說了一樣,“就知道你會這么說,那就對了?!?p> “對了?很多人都這么說過?”蘇劍問道。
“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像你這樣的家伙出現(xiàn),我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村長解釋道。
“你們啊,都以為自己是從外面來的旅行者,都想著法鬧著要出去,但我們是逃難來的啊,我們只是個普通人,出去的話不是找死么?”
“不過還好,你們雖然失憶了,但潛意識里還記得外面的兇險,雖然跑出去了最后也都知道跑回來?!?p> “潛意識?”蘇劍是不會信這么扯淡的解釋的,不過村長的話到是讓他捕捉到了一點訊息。
“額…村長,您還記得咱們村逃難出來的有多少人么?”蘇劍試探性的問道。
“多少人?嗯…我想想,大概有60來人的樣子吧?!贝彘L回答道,“你問這個干嘛???”
六十人?從現(xiàn)在的村子來看,這里估計只有三十人左右了,另外三十多人已經(jīng)去世了么?還是說…
“村長,你還記得那些已經(jīng)去世了的人么?”
“嗯?當(dāng)然記得啊,每有一個人過世,我就會在這面墻上劃一道痕跡,所以每個人我都記得。”村長指了指對面掛著一塊布的墻說道。
蘇劍走了過去了,掀開了整塊布,只見墻上面密密麻麻的全都是劃痕。
“這…”蘇劍確實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如果說一個劃痕代表著一條人命的話,那這整面墻上少說都已經(jīng)有上百道劃痕了。
六十多人逃難,上百道劃痕,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xiàn)的失憶者…一個大膽的想法出現(xiàn)在蘇劍腦海中。
蘇劍走到村長面前,問道:“村長,你還記得村外的事么?”余燼在手指上燃起,蘇劍將手放在了村長的腦后。
如果只是一點火苗的話,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問題。
“村外?你問村外…”剛想說話的村長,在接觸到余燼時,突然陷入了呆滯狀態(tài)。
“嗬…快…快…”他看著蘇劍,嘴里吐露著無意義的單詞,接著一把抓住蘇劍的胳膊,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說道:“快…跑!”
“什么?”蘇劍還來不及反應(yīng),一旁的雕像下的陣法突然啟動,只見白光一閃,村長就昏了過去,“村長,村長!”蘇劍試圖搖醒昏倒的村長。
“唔...我這是,怎么了?你又是誰?”村長茫然地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蘇劍問道。
“我是蘇劍啊,村長,你怎么昏過去了?”
“蘇劍?蘇劍是誰?村長...哦,對了,我是村長,是從天山關(guān)逃難出來的村長?!贝彘L似乎還沒完全清醒過來,坐在地上喃喃自語。
此后無論蘇劍怎么和對方交涉,都不會得到回應(yīng)了。
……
湖泊深處,一個石洞中,一位章魚頭人身被稱為湖神的存在緩緩睜開了眼睛,似乎感應(yīng)到了什么。
不過它并沒有太在意,因為只要再給它一點時間,它就會完成歷史上他這個種族從未有過的蛻變。
屆時它的實力在整個妖族都將是名列前茅的存在,所以它并不想為一點小事而浪費時間,于是它又閉上了眼睛,緩緩地吸收著力量。
在它旁邊還有一個石頭雕刻而成的籠子,里面有一位紅衣少女關(guān)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