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離墨卻是波瀾不驚的笑道:“涼王此言,只怕是我無法給予答案。此事涼王不應該是在他們生前就問個明白?”
殷司洛見從司空離墨的臉上沒有發(fā)現(xiàn)端倪,隨即嘆了口氣道:“本王倒是想,只是還未來及拷問,他們就服毒自殺了。本王只是百思不得其解,找不到可以解惑之人,就來你這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找到答案?!?p> 司空離墨為彼此倒上酒,淡淡道:“恐怕要令涼王失望了,我這好酒倒是不少,涼王倒是可以多喝幾杯?!?p> 殷司洛輕甩了一下衣袖,從里面拿一枚令牌放在司空離墨面前。
“若不是這令牌,本王也未必知道他們是何須人?!?p> 司空離墨舉杯,快速的瞟了一眼桌上的令牌,面色微微一沉。
他沒想到,墨安為了尋他是否在殷國,居然派了龍翼軍的人來,那可是他暗中培養(yǎng)的殺手。
只是可惜了,死在了殷司洛的手中。
司空離墨放下酒杯,拿起桌上的令牌左右端詳了一遍點頭道:“嗯,這木質倒是上等材料,雕刻手藝很是了得?!?p> 隨即,司空離墨將令牌放置殷司洛面前,與殷司洛對視無話。
殷司洛盯著他的雙眼看了數(shù)秒,未從司空離墨神情上發(fā)現(xiàn)端倪,便道:“既然如此,本王就不打擾司空樓主了,若之后司空樓主心中有答案,再告知本王也可?!?p> 殷司洛剛走到門口,司空離墨起身,將手中的令牌遞了過去。
“涼王,似乎忘了什么東西?!?p> 殷司洛看了一眼那令牌,對司空離墨道:“既然司空樓主覺著它好看,不如就留給你做個紀念吧?!?p> 說完,便開門離去。
司空離墨緊握令牌,眼神銳利的望著緊閉的房門。
白骨從暗格里出來,望了一眼門口道:“閣主,只怕是您的身份他已經(jīng)有所懷疑了?!?p> 此時,只見原本完好無損的令牌,在司空離墨手中化成一縷青煙消失不見。
“只要他沒有真憑實據(jù),就無妨?!?p> 白骨臉上依舊露出不安之色,司空離墨望著他問道:“說,還有何事?”
白骨道:“云煙已經(jīng)知道了。”
司空離墨不以為然的坐下,淡淡的道:“以她的聰慧,知道是遲早的事,叫她來見我?!?p> “是。”
一坐進馬車,靳風就迫不及待的問道:“王爺今日突然來望月樓,莫非是懷疑此事與司空樓主有關?”
殷司洛腦中回想起剛剛與司空離墨二人之間的談話,以及司空離墨臉上那稍縱即逝的表情,嘴角微微一揚道:“倘若本王猜的沒錯,他就是洲國的三王爺墨離了?!?p> “什么?”靳風聞言,驚呼了起來,隨即發(fā)現(xiàn)自己的失態(tài),輕聲道:“王爺,既然我們知道他的身份,不如直接將他擒住?!?p> 殷司洛搖了搖頭,“不可,沒有真憑實據(jù),況且他易容成他人模樣,如魯莽抓了他只怕是要落得他人閑話。”
“可是,若放任他不管,豈不是會引起憂患?!?p> “本王只是想驗證心中的另一個猜想,此人的出現(xiàn)與鬼煞閣的出現(xiàn)是否過于巧合?!?p> “王爺?shù)囊馑际牵c鬼煞閣有關?”
殷司洛道:“嗯,也或許他就是鬼煞閣閣主本人?!?p> 靳風聞言,臉上的詫異之色更是深厚,一時不知如何言語。
殷司洛接著道:“你派人暗中盯緊望月樓,還有那幾個人,一有動向立即回報?!?p> “是?!?p> 殷司洛輕輕搓著手指,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地面。
若真如他心中所想,那么之前發(fā)生的一切就解釋的通了,只是有一點他不明白,司空離墨為何會纏上蘇婉兒,他到底有何目的。難道是為了?
想到此處,殷司洛露出萬分驚恐之色。
從青樓出來的王鳴之,一身酒氣,沒走幾步就與一人撞上了。
“誰不長眼,敢撞本公子?!?p> 蕭云看著喝得爛醉如泥的王鳴之,眼中盡是厭惡之色。
拍了拍身上,冷冷道:“王公子,走路可是要小心了?!?p> 王鳴之睜著他那醉瞇瞇的眼睛,盯著蕭云看了好一會兒道:“原來是你啊,見了本公子還不行禮,啊,你是眼瞎了嗎?”
王鳴之身邊的小廝見此也怒道:“就是,你眼瞎嗎?見了我們家王公子不知道行禮嗎?”
蕭云不屑道:“我乃當朝刑部尚書,為何要對你區(qū)區(qū)一個酒鬼行禮?”
小廝一聽是刑部尚書,立即嚇得縮了回去,攙扶著王鳴之輕聲道:“公子,是刑部新上任的蕭大人?!?p> 王鳴之歪著嘴,輕蔑道:“原來是剛死了爹的蕭云啊,你怎么來這了,難不成也是為了喝花灑?”
蕭云聞言,氣得滿臉怒火,雙手緊握,“王公子還真是給丞相大人長臉了,一無是處的酒鬼?!?p> 說完,甩了一下衣袖就轉身離去。
王鳴之聽到有人說自己一無是處,正好擢到了他的痛處,哪能就這樣放蕭云離開。
瞬間酒醒了半壺,搖晃著身子上前拉住蕭云道:“你剛剛說什么?”
蕭云垂目看了一眼手臂,用力一甩,王鳴之一個沒站穩(wěn)差點摔倒。
“我說你是一無是處的廢物,你拿我如何?”
王鳴之雙眼通紅的瞪著蕭云,惡狠狠的道:“蕭云,你別忘了,你能有如今全是我爹的功勞,你會有今天。呵呵,說我是廢物,我看你才是那個一無是處的大廢物,居然連殺死自己爹的兇手都抓不住,還只能眼巴巴的看著他每天逍遙自在,沒準你還每天給人提鞋擦屁股了,哈哈哈。”
蕭云哪受得住這樣的刺激,緊握的拳頭發(fā)出“咯吱”的聲響,朝王鳴之的胸口打去。
近在咫尺之時,一個身影出現(xiàn)抱著王鳴之閃到幾十米之元。
剛剛以為自己要完蛋的王鳴之回過神來,摸了摸胸口,看了一眼身邊的云燁指著蕭云道:“快,快替本公子殺了他,殺了他?!?p> 云燁微微皺眉,轉頭看向蕭云道:“蕭大人,何必如此動怒?我們家公子不過是多喝了幾杯,跟蕭大人開了個玩笑罷了,我們丞相大人可是很惜才的?!?p> 蕭云收起拳頭,冷冷道:“若不是看在王丞相的面子上,否則今日他必死無疑。哼?!?p> 說完,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不甘罷手的王鳴之見此,對著云燁大聲喊道:“云燁,你怎么能放他走,還不去替本公子殺了他,你是不想活了嗎?”
云燁松開雙手,冷冷的望著王鳴之道:“王公子,在這個世上只有丞相能給屬下下命令,丞相還在府中等著公子?!?p> 王鳴之指著云燁,“你你,你好樣的?!?p> 說著,一臉怒氣的往丞相府而去。
云煙站在窗前看著樓下發(fā)生的一幕,輕蔑道:“蠢貨,真是爛泥扶不上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