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zhuǎn)身便瞧見‘風(fēng)陌影’站在身后。
云煙淡淡的道:“來了?!?p> ‘風(fēng)陌影’神色有些失落的道:“閣主讓我?guī)闳ヒ娝??!?p> 云煙先是一愣,隨即笑道:“他終于肯見我了?!?p> ‘風(fēng)陌影’沒有回答,轉(zhuǎn)過身去,他不愿看見云煙臉上那對閣主癡情的神色,就如一把利刃狠狠的插進(jìn)他的胸口。
云煙看著‘風(fēng)陌影’的背影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你易容成他的模樣來找我?”
‘風(fēng)陌影’思索了片刻道:“從你與閣主的第一次之后,閣主就命我易容成他的模樣去見你?!?p> “你說什么?第一次之后?!痹茻煵桓抑眯诺脑俅螁柕?。
“是,你知道閣主有潔癖,但凡他碰過一次的女人,不會再有第二次,你也不例外?!?p> “呵呵,好一個‘你也不例外’?!?p> 云煙眼中滿是傷痛,胸口撕心裂肺的痛。
“以后,你不要再以他的面容出現(xiàn),否則我會殺了你?!?p> 看著云煙冰冷的背影,‘風(fēng)陌影’終究是不再言語。
一陣風(fēng)從窗外吹了進(jìn)來,披散在身后的黑發(fā)輕飄了一下又安靜了下來。
司空離墨面不改色的撥動著桌面上的珍珠,似完全不知道有兩個身影從窗外飛了進(jìn)來。
白骨和云煙二人站在窗前,各懷心思的看著司空離墨,誰也沒有先開口。
云煙望著這張陌生卻又熟悉的面孔,良久,她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道:“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司空離墨拿起一枚珍珠,在手指間輕輕摩擦著。
“珍珠之所以珍貴而美麗,又是如此讓迷戀,只因它是天然純色而成,晶瑩剔透似一顆燦爛的明月,讓人愛不釋手??梢坏┙?jīng)過人為的雕刻,一切就變得黯淡無味了?!?p> 說話間,那枚珍珠在司空離墨的雙指間化作了粉末,消失殆盡。
云煙心頭猛地一顫,一滴眼淚從眼角滑落。
白骨見她這般,心疼不已,卻不能有所作為。
司空離墨擦了擦手,云淡風(fēng)輕的道:“我對你說過,不要對任何人動情,也不要為任何人落淚,看來你都忘了,真是讓我失望?!?p> 云煙語氣悲傷的道:“是嗎?那閣主你了?你難道不是對蘇婉兒動情了嗎?”
聞言,司空離墨面色一沉,雙手停止了動作。
空氣瞬間變得詭異且冰冷至極,一股內(nèi)力直襲云煙的身體。
“啊?!?p> 云煙痛苦萬分的跪在地上,面色十分的痛苦。
白骨撲通跪了下來,替云煙求情道:“閣主,念在她對閣主您一片忠心上,就饒了她這次吧?!?p> 此時,只見云煙額頭的筋骨暴突,雙眼通紅,面部開始抽搐了起來,血從她的嘴角緩緩地流了出來滴落在地面上。
白骨見此,面色大驚,十分焦灼的道:“請閣主手下留情?!?p> 司空離墨若無其事般繼續(xù)撥動著桌面的珍珠,似沒有聽見白骨的求情之言。
云煙痛苦的喊道:“閣閣……主?!?p> 她還不想死,確切的說是不甘心就這么死去,更不甘心就這樣死在了司空離墨的手中。
她,不甘心,不甘心,自己會敗給了蘇婉兒。
突然云煙猛地一下跌倒在地面上,有氣無力的喘著粗氣,面色慘白如雪。
白骨見此,連連開口道:“謝閣主不殺之恩?!?p> 司空離墨看向白骨道:“你是在替她謝本閣主?”
白骨低頭道:“不不是,閣主,我只是?!?p> “罷了?!?p> 司空離墨沒有再追究,走到云煙身前蹲下來看著她,伸手輕輕擦掉她嘴角的血絲。
“你不該揣摩本王的心思,更不該對本閣主的感情指手畫腳?!?p> 云煙看著司空離墨,害怕的眼神中摻雜著憂傷,她對自己眼前的這個男人越來越感到陌生,越來越感到害怕。
可是,她又十分迷戀這張臉,還有這個男人身上的那股危險氣息,讓她十分的著迷。
“是?!?p> 司空離墨起身走到水盆前,清洗手上的血漬。
“蘇婉清,不是你能動的?!?p> 蘇婉清?云煙腦中尋找關(guān)這個名字的女人,突然腦中閃過一絲光亮。
是那個女人,難道閣主又對別的女人動情了?
不對,風(fēng)陌影雖然冷漠無情,但卻不可能輕易的移情別戀。
想到此處,她望向窗外的城墻處,似乎明白了什么。
“是?!?p> 司空離墨見她這般乖巧,很是滿意,看向仍然跪在地上的白骨道:“起來吧。本閣主知道你愛慕她,所以本閣主才將她賜于你。不過,你若是為了這個女人敢背叛本閣主,你,知道后果?!?p> 說著,司空離墨不忘看了一眼跌坐在地上的云煙。
白骨神色慌張,急忙回道:“謝閣主,屬下不敢,也絕不會背叛閣主?!?p> “很好,帶她離開。沒有我的命令,不要再帶她來了?!?p> “是?!?p> 白骨起身扶起云煙,兩人攙扶著離開了。
香溢樓,云煙的廂房,白骨正在為她療傷。
一刻鐘后,白骨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幸好閣主手下留情,并沒有傷到內(nèi)臟。”
云煙面色微微紅潤,神色緩和了許多。
“他手下留情?呵,若不是我還有利用之處,恐怕他早就殺了我?!?p> 一想到他先前對自己感情的決絕與無情,眼中劃過一抹恨意。
“你又何必如此?閣主他,不可能會對你動情,這是你一早就知道的事,又何必執(zhí)意不放?!?p> 云煙不甘心的轉(zhuǎn)過頭去,不愿與白骨對視。
“她是誰?”
白骨不明道:“誰?”
云煙看向白骨,面色凝重,眼神堅定的道:“那天晚上的那個女,不要說謊,你知道你騙不了我?!?p> 白骨轉(zhuǎn)過身去不看云煙,神色有些慌張。
“閣主說了,她叫蘇婉清?!?p> 云煙聞言,輕笑道:“呵,蘇婉清,我說了你騙不了,如若我沒猜錯的話,她就是死去的王妃蘇婉兒吧?!?p> 蘇婉清,蘇婉兒,天下怎么可能有如此巧合的事,風(fēng)陌影怎么可能在蘇婉兒剛死之時,又突然對其他女子動了情,她早就應(yīng)該想到的。
以風(fēng)陌影的脾性,又怎么可能讓她輕易的死掉。
“哈哈哈哈……”
想到此處,云煙仰頭大笑了一起來,兩行眼淚滑落在衣擺上,打濕了一片。
白骨看著云煙這般模樣,心疼不已。
“云煙,你大可不必如此。閣主,他不值得你這般?!?p> 云煙看向白骨,起身緩緩走到他身前,伸手撫上他的臉。
白骨被云煙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脖子縮了一下。
云煙雙眼含情的道:“他不值得,你值得?!?p> 云煙仰著頭貼近白骨的脖頸處,在他的耳墜邊上輕輕呼了一口氣。
白骨瞬間感到渾身燥熱,猛地咽了一下口水,雙手緊緊握住云煙不安分的手。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云煙掂起腳尖,嘴唇貼了上去,“我當(dāng)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難道你不想要我嗎?還是說你對我的身體已經(jīng)感到厭倦了?”
白骨面色通紅,一把將云煙的身體拉近,緊緊的貼著自己。
“厭倦?這輩子都不會?!?p> 說著,一把抱起云煙走向床榻,壓了上去,用力撕掉臉上的面具,喘著粗氣道:“看清楚了我是誰?”
云煙撫上白骨的這張臉,柔情道:“你是白骨?!?p> 聞言,白骨再也控制不住的扯掉兩人身上的衣物,瞬間房內(nèi)曖昧之色盡顯無疑。
云煙‘動情’地迎合著身上的白骨,雙眸中沒有一絲感情,有的全是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