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癡情俠之戀

第八章 山中奇遇

癡情俠之戀 張思宇 6411 2022-11-24 18:04:29

  比武招親的日子到了,今天天氣格外晴好,湛藍的天空,有幾朵白云作為點綴,關員外命下人在距離自家大概一里的地方搭建了一個比武擂臺,擂臺朝向坐北朝南,腳下鋪著紅色的地毯,擂臺之上擺放著一桌雙椅,桌上放著一壺茶,兩個杯子。

  家丁羅濤正在臺下擺放兩串鞭炮,只見他穿著一身家丁的衣服,待他把鞭炮擺放好以后,他蹲下身子向四周看了看,見旁邊沒人,便從袖口里拿出火折子,對著它吹了幾下,隨即將火折子的火星靠近引信,不時便瞧見火藥開始燃燒,接著便聽見鞭炮開始在地上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音。

  羅濤實則是個閹人,原本在宮里當差,因為為人沒有眼力勁兒,得罪了宮里的權貴才被趕出了皇宮。

  就在這時,許多街坊聽見鞭炮聲便聞聲趕了過來,不知道是不是哪家有喜事,于是紛紛朝鞭炮聲的地方跑去湊個熱鬧,不到半刻鐘的功夫,關員外便瞧見臺下聚集了不少人。他掃視了一下臺下眾人,只見圍觀的人群大致可以分為幾種,有販夫走卒;有過來湊熱鬧的;也有一些仗劍走天涯的江湖之人。

  突然,關員外站起身來,只見他走到擂臺當中,雙手抱拳沖臺下眾人說道:“列位呀,在下姓關,今天在此擺此擂臺只為小女比武招親,希望能遇見一個有功夫的,待小女真心的賢才俊杰,能成為在下女婿…和小女…”

  “喲,員外嫁女,沒錢也娶,”臺下一閑人沖身邊朋友說道。

  “娶,怎么娶?就你那三腳貓功夫非把你打趴下不可,”路人劉大沖他朋友說道。

  “我去碰碰運氣,”說完這話,只見他雙腳微屈,借力踩了地上兩腳向上一蹬便到了擂臺之上。

  “在下馮輸,有意迎娶關員外之女,臺下哪位英雄有不服的大可上來比劃比劃…”只見他作了一個拱手禮沖臺下眾人說道。

  “好名字,逢人必輸,你都輸了還怎么比呀?直接下來得了,”馮輸剛一說出自己姓名,沒成想臺下居然有人拿他姓名打趣說道,臺下眾人聽后也是紛紛大笑一番。

  “哈哈哈…”

  坐在臺上的關員外和她女兒關月聽后也是不禁一笑,關月今天身著一身白色山河裙,發(fā)髻之上別了一個江山社稷簪,溫潤的紅唇,明亮的雙眸,白皙光滑的皮膚,加上婀娜的身姿,看得馮輸是雙眼發(fā)直,甚至是口水都快掉下來了。

  “各位英雄,若是沒人上臺較量的話,那關家小娘子我是娶定了,你們請回吧?!?p>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馮輸彎腰拱手準備答謝眾人之時,便聽見從人群后方傳來一句“且慢,我來會會你,”接著便看見一白衣男子突然雙腳蹬地直接從臺下飛躍上了擂臺。

  “在下江南吉安派尚良心,請指教,”只見他剛一自報家門,臺下眾人聽后又是一陣哄堂大笑,心想這都是哪路來的妖魔鬼怪,名字聽上去是一個比一個怪。可是臺上倆人對此卻不以為然,待眾人還未定神之時便比開架勢動手打將起來。

  他二人所使武功皆是劍法,用劍法比拼乃江湖上經(jīng)常選用的比試方法,不比內(nèi)力,點到即止,取勝關鍵在于劍招靈活輕快且變化多端。臺下眾人見他二人已經(jīng)互相拆解了數(shù)十招也未見勝敗,由此看出二人還確實有點真功夫,不可小覷,于是紛紛在臺下吶喊助威。

  “好劍法?!?p>  “高招?!?p>  “好一招蜻蜓點水。”

  ……

  李靖此時正在華山路上行走,繼續(xù)尋找可以上次聽聞的那個武林前輩,只見他右肩挎著隨身攜帶的包袱,額頭上已經(jīng)滿是汗珠??此臉幼铀坪跤悬c疲憊,他想盡快找到一個可以停下來歇腳的地方,吃個餅,喝口水,補充一下體力。

  “誒,有個亭子,正好過去歇歇腳,”走到華山半腰的地方,他忽然瞧見自己正前方不遠處有一個亭子,心里甚是高興,打算過去休憩一下,再作趕路。

  他走進亭子,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這個該涼亭居然是一個八卦形的模樣,覺得甚是奇怪。而且頭頂上方就是一個太極的圖像,一黑一白鑲嵌在上方。李靖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環(huán)境,發(fā)現(xiàn)這里甚是幽靜,除了偶爾有幾陣涼風吹過,拂動樹葉搖擺之外,幾乎看不見其他景象,真可謂人跡罕至。

  “這是哪里,為什么附近不見路人身影,但是卻有一個八卦亭立在這里…”一連串的問題在李靖腦袋里閃過,可他卻找不到答案告訴自己,就在這時,李靖的肚子叫了起來,長時間趕路他都沒有好好吃點東西果腹。只見他取下挎在自己肩上的包袱,伸手摸了摸包袱里的東西,似乎想尋找點什么出來。

  “完了么?不會呀,”他一邊尋找一邊沖自己說著話,就在他帶著失望準備餓肚子之時,不知道是誰朝他扔了一顆石子正好砸到他右手手臂。

  “誰?誰扔的石子?是人是鬼?”李靖不知誰扔了一顆石子,心里猛地一驚,于是放下手上的餅,躡步躡腳走向亭子之外,想看看附近是否有人。

  他十分謹慎地走到亭子臺階之下,原以為附近有人,于是想看看會是誰,可是讓他納悶的是左顧右盼地尋找半天也沒發(fā)現(xiàn)有人,于是才舒了一口氣,只當石子是被風吹導致,只見他轉身踏上臺階走進亭內(nèi),卻看見令自己驚駭?shù)囊荒?,于是吞吞吐吐地說道:“你是…你是誰?是人是鬼?你怎么來的?”

  李靖見此人身高八尺,滿頭白發(fā),臉上帶著有些許污泥,所穿衣服顯得有些破爛,儼然一副乞丐模樣。老人聽了李靖的問話,并未作任何回答,只是一個勁兒地看著他微笑。李靖見他不說話,心想“難不成這老人家是個啞巴,”又見他須發(fā)如雪,估摸已年過古稀,而自己卻是正當年的小伙子,又何必懼怕?于是乎,李靖壯著膽子靠近那個老者。

  “老人家,您是誰,您是怎么進來的,剛剛我怎么沒瞧見你?”

  “咳咳,”老人佯裝身體虛弱,咳嗽了兩聲,“年輕人,你有吃的么?我老人家在這里已經(jīng)餓了兩天了?!崩罹干锨皩⑺鲎饋?,待老人坐穩(wěn)之后便轉身從自己包袱里取出水壺遞給他說道:“老人家,您先喝口水緩一下?!?p>  老人接過李靖的水壺,擰開蓋子后便仰起頭咕嚕嚕咕嚕嚕地將水喝進肚里,接著便定了定神,并用右手捏了捏鼻梁的位置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小兄弟,我在這里睡了多久?”老人名叫王傲,今年58歲,原是紫云山紫云派的掌門人,他喜歡四處游歷,對于門派內(nèi)的瑣事向來不太關心,關于門派內(nèi)務之事在下山前他就已經(jīng)交代他的師弟李義峰處理,所以……

  “老人家,您啥時候來的,我剛進來的時候沒瞧見亭里有人,您一個人在山里,家里人不擔心么?”李靖在他面前蹲下來,雙腿盤膝而坐問道。

  王傲聽李靖說話的語氣感覺面前這小子還算實誠,于是便正了正身子盤膝而坐,長舒一口氣,“唉。”臉上顯出一副十分沮喪的樣子,李靖從他的臉色看去,心想老者可能有難言之隱。

  倆人就在亭里互相傾訴聊天,或許是因為從未涉足江湖的緣故,李靖的言談在王傲耳朵里經(jīng)不起任何推敲和揣摩,實打實的就一個字評價他的性格特點——直。李靖將自己的出身和此次出行的目的都一五一十地告訴給眼前這位慈祥的老者,原本只是吐露心中的惆悵,找人排解內(nèi)心的苦悶情緒,不曾想老人一個舉動卻給他帶來了希望。

  “李靖,聽你這么說可以判斷四王爺是一個有抱負的人,我們江湖中人雖然不涉足朝廷,但所作所為又與朝廷分不開…”王傲用右手捋了捋自己的三縷長須,雙眼觀察著李靖的行動,其目的主要是……

  “李靖,你看你后面那是什么?”王傲眼睛一轉,伸出右手指向李靖身后顯得十分驚奇地說道。話音剛落,李靖轉頭朝自己后方看去,但是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東西。于是回頭答復說道:“老前輩,我后面沒什么呀!”隨即便看向王傲的位置,但是眼前的一幕卻讓李靖此時驚出一身冷汗,王傲老前輩不見了蹤影。

  四周襲來一陣寒風,整得李靖此時一陣心涼,只見他從火堆里取出一支火把拿在手上朝亭外走去,試圖尋找那位老前輩的下落。

  樹林深處傳來一陣昆蟲的叫聲,那聲音聽上去有時顯得有點驚悚,有時又有點凄涼。涉世未深的李靖臉上露出驚恐和膽怯的表情,眼珠子不由自主地上下左右轉動,試圖盡可能地找到剛才那位老人家。

  “難道他是鬼?”李靖心里開始自個兒嘀咕著,他的手心此時也因為情緒過度緊張和害怕而滲出了汗水,心跳也是“咚咚,咚咚…”地亂跳,好在他不斷地吞咽口水給自己舒緩壓力,不然那顆心都有可能從他嘴里跳出來。

  “這小子秉性純良,是個可造之材,”藏匿在房檐角落里的王傲看著李靖此時的一舉一動,發(fā)現(xiàn)他為人忠厚正直,覺得是個可堪造就的練武材料。他剛才在檢查李靖筋骨的時候,發(fā)現(xiàn)李靖骨骼奇特,很有練武天賦,雖然自己身懷武藝,但是一想到自己門下弟子大多都資質平庸,很難將門派所學發(fā)揚光大,想到這里,于是王傲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亭外的空氣十分幽靜,空氣當中夾雜著些許寒意,涼風陣陣嚇得李靖僅找尋了一丈多的距離便匆匆趕回亭里,只見他找來些許干柴用于生火驅寒,還不時地朝四周回望,試圖發(fā)現(xiàn)剛才那位老者的蹤影。雖然他與那位老者素昧平生,只是一面之緣,但生性善良的他不免為他有些擔心。

  黑夜在火堆的燃燒過程中開始褪去黑色的籠罩,放出白晝的光芒,林中的小鳥開始飛出巢穴去尋找清晨的蟲子。

  “小伙子,醒醒,醒醒,”王傲在房檐上停留了一夜,觀察著李靖的一舉一動,見那小子居然會因為找不到自己而著急,心中難免有些感動,于是打算將其收為關門弟子,并將自己一身的武藝傳授于他,讓其能在江湖當中有所作為。

  王傲雖然身為一派掌門,但是他卻生性懶散壓根兒不愛管理門派當中的諸多俗務。不過幸好他有個師弟愿意為其分擔,所以他才有時間溜出山門出來閑游玩耍,本打算只是游玩一陣便回去,不想遇見李靖這個心地善良的愣頭小子,見其為人真誠,于是……

  “老人家,是您?”李靖正在睡夢當中,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正在搖晃,此時的他早已處于熟睡狀態(tài)當中,竟然誤以為自己是在做夢,直到感覺臉部被人掐了一下,一陣疼痛迅速將自己喚醒,當他睜開眼的那一剎那,竟然發(fā)現(xiàn)昨晚的那個老伯居然就在自己眼前。

  “您是人是鬼?”李靖剛一睜眼便看見昨晚“失蹤”的那位老人,心里頓時咯噔一下,只感覺后脊梁的位置有一股寒氣襲來,瞬間讓自己睡意全無,他立馬問道:“您昨晚去哪了?”

  “小伙子,你跟我來,”王傲拍了拍李靖的肩,說完一句跟我來便轉身離去了。李靖覺得這個老人甚是奇怪,昨晚無緣無故地失蹤不知去了哪里,今天又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感覺甚是詭異,如果這會兒不是白天的話,可能還真以為是自己見鬼了。又想到他一個鶴發(fā)童顏的老人能在這人跡罕至的樹林里行走,想必一定身懷武藝,而且不弱。

  “去哪,老前輩?”李靖看著他轉過去的背影問道:“是不是去你家?”臨走時還不忘戲謔一下眼前的這位老者。因為此時的他知道這位老前輩不會暗害自己,否則早就見不到今日的太陽。說完便穿上鞋站起身來跟在王傲身后,猜想眼前的這位老前輩或許要帶自己去見某位江湖高手,陪自己回去見四王爺。

  走在山路當中,李靖一個勁兒地問著問題,只見他在王傲左右兩邊不斷地來回站立。

  “老前輩,您到底是哪門哪派的高手?”

  “老前輩,您跟我下山走一趟行不行?”

  “老前輩,您的武藝一定很高對不對?”一連三句發(fā)問整得王傲好像有點心煩,只見他斜著眼睛瞅了瞅圍在自己跟前李靖,耳朵聽著他問出的連續(xù)發(fā)問,臉上頓時生出一股不耐煩的情緒,感覺此時身邊就像有只蒼蠅圍著自己轉悠,還不斷地發(fā)出“嗡嗡嗡”地聲音,弄的自己心煩意亂。

  “行了,你煩不煩?”王傲突然停下腳步,沖李靖說道:“我?guī)闳ヒ娨粋€人,讓他教你功夫,去不去?”李靖看著王傲老前輩一臉嚴肅的表情,眼神當中充滿疑惑,對王傲老前輩的話也不置可信,因為他知道自己沒有練武天賦,壓根兒不是練武的材料,所以……

  就在倆人行走的過程中,距離他倆大約二里地的地方有一個山洞,洞口被一些藤蔓包裹著,不知道的人如果不細心觀察的話,即使站在洞口面前也很難發(fā)現(xiàn)這里會有一個山洞。在山洞里住著一個邋里邋遢的男人,雖說是邋里邋遢,但是看上去武功好像不弱,只見此時的他正雙腿盤膝修煉武功——攻心訣。

  攻心訣屬于內(nèi)功心法,它無招無式卻能攝人心魄,讓人迷失心智任人擺布,若是心術不正者修煉此門內(nèi)功心法,那必定有不少人會遭其迫害。

  此人名叫無上道人,原本是一個方外之人,在菩提觀修行,可是因為他為人世俗的名利心太重,所以后來被清退除觀。雖然現(xiàn)在的他身披道袍,但是心中卻無道家之人的善良與博愛。

  “李靖,你跟我進來,我?guī)阋妭€人,”王傲領著李靖朝山洞里走去,剛到山洞洞口時,李靖被洞口的景象著實給嚇了一跳。無數(shù)的藤蔓纏繞在洞口,密密麻麻的交織在一起,藤蔓上有條小蛇在上面爬行,看著李靖和王傲倆人,不停地吐著自己的蛇信子,發(fā)出嘶嘶聲,試圖在阻止他倆進入山洞。

  李靖在洞口邊撿了一根樹枝,試圖將小蛇移開后進入山洞,正當李靖靠近小蛇將要動手的時候,忽然從洞內(nèi)傳來一陣呵斥的聲音,“誰那么大膽敢闖我山洞?”這冷不防的一聲恫嚇將李靖嚇退幾步,手中的樹枝也不慎掉落。

  “老鬼,你還沒死吧?我來找你喝酒了,”洞口的王傲聽見聲音,立馬笑呵呵朝洞里說道:“這是我徒弟,我倆是來找你喝酒的?!?p>  王傲站在洞口朝里面吼了兩句,他的臉上還帶著些許嘲笑的表情,“你那天下第一內(nèi)功攻心決練的咋樣?!币慌缘睦罹赣X得眼前的這位老者雖然有些奇怪,但是卻不是普通的老頭。從他的臉上壓根兒看不出是一位已經(jīng)年過花甲的老者,加上剛才這一路走來,至少也得有三里地的距離,可是他卻面部粗,氣不喘,而自己沒走多遠卻已經(jīng)累的不行,或許這就是習武者該有的體魄。

  “老前輩,你真厲害…”李靖開始恭維他,說了些拍馬屁的話。還別說,王傲還真吃這一套,一通彩虹屁下來,聽得王傲那是一個高興。李靖接著又問王傲帶他來這山洞干什么,里面有人么,為什么不直接進去而要在洞口叫喊?

  “李靖,跪下,給我磕頭,然后再朝洞里那人磕頭,”王傲定睛看了看李靖,又瞧了瞧洞口的方向說道,接著便用右手捋了捋自己的幾縷長須,心中頓時一陣滿意。

  正在洞里修煉內(nèi)功心法的無上道人正在運氣打坐,真氣在他身上的奇經(jīng)八脈里游走,直達頭頂上的百會穴。閉目之時感覺洞口有人逗留,他本想起身出去看看是誰,但是真氣已經(jīng)在體內(nèi)形成氣流游走于奇經(jīng)八脈,稍一分心便會走火入魔,性命堪輿,于是他強定心神,試圖盡快沖破玄關。

  當他聽見洞外之人自報姓名才得知原來是自己老友王傲,倆人相識三年,因一次斗酒所產(chǎn)生的誤會而結緣。今天王傲之所以會帶同李靖來到他練功的地方其實就是為了兌現(xiàn)倆人之間的一個賭約,看看到底誰才技勝一籌。

  無上道人原名歐陽順,目前已過了天命之年,他原本有一個幸福的家庭,而且有妻有子,生活還算幸福。只是醉心武學,導致他的妻子對其十分厭惡,忍無可忍換來一紙休書回娘家去了,夫妻倆從此不再見面。

  王傲見山洞里面沒人回應,心想那個老鬼應該出去覓食去了,于是帶同李靖直接進入山洞去等他回來??墒橇钏麤]想到的是原來那個老家伙一直都在洞里修煉內(nèi)功,壓根沒有離開過,剛才不回話的原因只是正在運功,不能分心,否則立馬會真氣逆行,傷及五臟。

  王傲見歐陽順雙腿盤膝,雙手放于丹田的位置,因為血氣上涌的緣故,導致他的臉上呈現(xiàn)出朱紅色,頭上的發(fā)髻也冒著白煙。

  “前輩,他這是…”李靖因為沒有涉足過江湖,對于武功更是一竅不通,從未見過如此情景,更加不知道眼前這位雙目緊閉的老前輩便是當年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順一刀。

  大約一刻鐘左右,歐陽順開始倒氣運行,將內(nèi)力從腳底涌泉穴傳到頭頂百會穴,使其在體內(nèi)自然運行。

  然而就是這兩位老人為李靖日后行走江湖埋下伏筆,他們不僅都收其為關門弟子,還為日后他率領群雄助燕王稱帝打下堅實的江湖基礎。

  那天夜里,三人在洞里聊了很久,歐陽順和王傲的一番好意卻讓李靖陷入左右為難的斗爭當中,因為李靖知道自己身份低微,只是燕王府的一個下人,這次涉足江湖實屬無奈之舉。只求能夠盡快找到燕王所需要的江湖人回去向四王爺交差。可是這次涉足江湖讓自己沒想到的是這次任務沒自己想的那么簡單,更讓他沒想到的是萍水相逢的兩位前輩居然都有意將自己作為關門弟子培養(yǎng)??墒抢罹钢挥幸粋€,誰也不想讓給誰,就在無法左右抉擇的時候,李靖提出一個建議,倆人聽后都有點不情不愿的,可是又沒有更好的方法來說服對方,無奈之下便接受了李靖的提議。

  那天夜里,山上下了一夜的雨,氣溫十分寒冷,倦鳥早已歸巢,待在自己的鳥窩里聽著淅瀝的雨聲,等待著黑夜的離去,白晝的到來,就像李靖一樣等待著自己的任務早日完成。然而讓李靖沒想到的是自己一個潛邸出身的人不久以后居然也會成為武林中人,并且還擁有一個專屬的綽號——血魔,還因為血魔的身份在武林當中邂逅了三個傾慕自己的姑娘。

  山里乾坤孕乾坤,

  涉足江湖險象生。

  李靖偷師換筋骨,

  血魔提刀斷紅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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