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蕙打量安心的表情,笑得很開心,“終于等到你們離婚了,真是值得慶賀?!?p> 安心扯出幾分薄笑,“確實呢,值得慶賀?!?p> 一杯紅酒直接潑在了喬蕙臉上,弄得她渾身都是酒液,好不狼狽。
喬蕙被冰得站起來,尖叫一聲,“你瘋了!”
安心也站起來,不慌不忙道:“你不是要慶賀嗎?不開心嗎?”
“這里還有呢!”安心從服務(wù)生的托盤上端起兩杯紅酒,作勢要潑向喬蕙。
喬蕙抬手遮擋發(fā)現(xiàn)她只是虛張聲勢,憤怒道:“安心,你知道紹南為什么要跟你離婚嗎?因為你就像個潑婦?!?p> “女人遇到值得仰慕的男人,不用刻意改變,自動變溫柔。徐紹南配得上我的溫柔嗎?”
喬蕙瞪著安心,臉色鐵青。
安心放下了兩杯紅酒,笑笑說:“早聽說喬小姐喜歡收廢品,最愛跟有婚史的男人糾纏不清。你跟徐紹南真般配,我祝福你們天長地久!”
他們的談話吸引了很多注意力,安心還看向那群八卦聽眾,一群人看熱鬧不嫌事大,有男人還在鼓掌稱贊。
同一家酒吧里。
霍靳聲下班后被秦林拉來這里喝酒。
秦林喝了幾杯后贊不絕口,“還是這里的酒好喝,調(diào)酒師這手藝,我愛了?!?p> 霍靳聲一杯酒還沒喝完,喝慣了,不會覺得特別。
“靳聲,那邊的美女都往我們這邊看呢?!鼻亓殖琅畟冋A讼卵劬?。
霍靳聲沒有移開視線,只是看著手機,良久后才說:“你都要結(jié)婚,還看其他女人?”
秦林一愣,拍拍他的肩膀,笑說:“單身前的狂歡啊,結(jié)婚了就不能這么明目張膽看女人了,老婆會生氣?!?p> “該算你自覺嗎?”霍靳聲淡笑。
秦林理所應(yīng)當(dāng),“怎么不算?不是每個男人都跟你似的,酒吧老板見慣了美色不為所動,大多數(shù)男人見到了美人,還是會……”
他說了一半,突然停下,皺起眉頭問霍靳聲,“她挺像在醫(yī)院見到的……你的一個朋友?”
聞言,霍靳聲瞧了過去,眸色微沉,不知為何,他一眼就認(rèn)出了安心。
……
喬蕙的笑容完全是勝利者的姿態(tài),“我要是你,就平平淡淡地過完接下來的日子。少整些幺蛾子,若你運氣好,還能遇個好一點的男人接手?!?p> 安心準(zhǔn)備離開的腳步猛然停下,抿著唇說:“可你不是我?!?p> “也就是說,你還想玩咯。”
喬蕙走到安心身邊,輕飄飄地吐出這句話。
在安心還沒反應(yīng)過來喬蕙要做什么的時候,空氣中響起了徐紹南的苛責(zé),“安心,你到底要鬧到什么時候?”
喬蕙一身狼狽,委屈不已地投入徐紹南的懷抱,哭訴道:“紹南,你怎么才來?”
眼前的一幕,很刺眼。
徐紹南看著喬蕙,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接著用手帕為她擦拭臉上的紅酒,滿眼的心疼。
安心掐緊了手指,冷笑。
看來愛美的喬小姐甘心忍受滿身紅酒,就是為了這一刻。
徐紹南盯向安心,厲聲說:“我跟你離婚了。還有什么說不清的,找我,別找喬蕙。她跟我們的事情沒關(guān)系。”
安心斂眸,再輕輕抬起那雙冰冷的眼睛,內(nèi)心苦澀得很。
掌心滲出鮮血的疼已經(jīng)感覺不到,只有麻木。
安心正要說點什么,另一道聲音搶先開了口:“等你好久不見回來,原來是受了欺負(fù)?!?p> 她驚訝地看著從人群中緩緩向自己走來的霍靳聲,完全不敢相信。
男人穿著很風(fēng)流瀟灑,黃藍(lán)漸變的星空色上衣,黑色的緊身褲,哪里猜得到這位人民教師他白天穿著衣冠楚楚的襯衫西裝褲。
安心心跳怦然,直到霍靳聲走到她面前,伸手擁住了她的肩膀,舉止曖昧,她回了神,怔怔地看著他。
他今晚沒戴那雙金絲眼鏡,桃花眼搭配清貴的氣質(zhì),卸下斯文的禁錮,眼尾的淚痣要了命的攝魂奪魄。
“準(zhǔn)備當(dāng)受氣包當(dāng)多久?”他問安心。
霍靳聲的視線在安心凝滯的表情上快速掠過,鋒利地看向?qū)γ娴男旖B南和喬蕙。
他幾乎是毫無意識地脫口而出:“在我的地盤欺負(fù)我的女人。請問你們算老幾?”
他話音一落,擲地有聲,在他懷里的安心渾身顫抖,何況別人。
來不及思考他話里的內(nèi)容,安心滿腦子只剩一個念頭,想不到平時看上去脾氣看似溫和的男人,動怒如此有威懾力。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徐紹南臉色陰蟄,拳頭握緊,有所忌憚。
霍靳聲代表的勢力,是他如今仍無法挑釁的。
喬蕙嚇傻了,良久才憋出一句,“是,是安心她潑我酒……”
“我的女人不管是對是錯,我都會站她這邊?!被艚暤拖骂^,眼睛只看著安心。
安心溫軟地望著這個溫暖了他的男人。
真的,有被他這句話感動到,即使是配合出演的臺詞。
女人要的就是明目張膽的偏愛啊。
一群個頭高壯的保鏢走向徐紹南和喬蕙,粗聲粗氣地說:“請你們立刻離開?!?p> 徐紹南幽幽地看著被霍靳聲蠱惑的安心,笑了笑,拉著喬蕙走了幾步。
喬蕙怎么都不配合,甩開他的手說:“我花錢在這里消費,要走也是安心走?!?p> 話說出口,在場的人笑個不停。
喬蕙不知內(nèi)情,被取笑,根本下不來臺。
“你們笑什么,我讓我爸爸明天就買下這里!”
喬蕙就像個被寵壞的孩子,說著些令人啼笑皆非的話。
買下天空酒吧?是想買就能買的?
寸土寸金的地盤,又歸榕城霍家所有,除非霍家想拋售這塊地皮,否則誰買得起。
于是,喬蕙再次遭到了看客們嘲笑。
“喬小姐似乎聽不懂人話?!?p> 有知情者隨口說了句:“這里是霍老大的地盤,她還以為她家呢。”
霍靳聲冷漠地抬眸,直接下達(dá)命令,“送他們出去,從此不得踏入這里半步。”
一個“送”字,剝奪了徐紹南和喬蕙最后的體面。
生活就是這樣,有時候被人笑,有時候笑別人。
安心看著被保鏢驅(qū)逐出天空酒吧的徐紹南和喬蕙,笑出了聲。
萬萬想不到,霍靳聲的出現(xiàn)會扭轉(zhuǎn)她的劣勢處境。
她差點就成為別人眼中糾纏前夫的棄婦。
“還看?”霍靳聲出了聲。
安心收回往下瞥的目光,枕著手臂吹著風(fēng)看身邊的他。
“看你可以?”她靜靜地看著這張完美的臉,清冷和風(fēng)流,明明是兩種風(fēng)格,他為何可以同時擁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