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聯(lián)
“喂,清兒?!崩钅昴甑穆曇暨€帶著一絲絲倦意。
“那你呢,你在哪呢?我到宿舍了,我去找你。圖書館?”
“家里面出了點事,我現(xiàn)在在回學(xué)校的路上。”
“那你大概什么時候到,我去學(xué)校門口接你?!?p> 李年年看了看旁邊的江硯,“不用了,我和同學(xué)一起回來的?!?p> “那怎么行,萬一你在學(xué)校里迷路了怎么辦?你那個同學(xué)知道你是個路癡嗎?”
王清很堅持,李年年只好把自己的定位發(fā)了過去。
前排的陳詩語大概是聽到了兩個人的對話,很貼心地說了句,“大概還有兩個小時就要到了?!?p> 李年年注意到,上次去葉羨家,還有這一次,好像都是陳詩語在開車。也不知道這個小公主是怎么愿意做江硯的專車司機的。
當(dāng)時的李年年大概沒有想到,許樂嶼和江硯這兩個大男人,一個是不會開,一個不能開。
最后開車的重任就落到了陳詩語的身上。
其實李年年是會開車的,但是實際上路開車沒幾次,也不敢主動攬過這重任,只能辛苦陳詩語了。
車開到學(xué)校門口的時候,王清早就已經(jīng)等在那了。
李年年本來就回去的急,也沒有帶什么行李,看了一還在睡覺的江硯,和陳詩語打過招呼,下了車。
王清走過來挽住李年年的胳膊,“那個是你同學(xué)的車子?”
李年年回頭看了一眼,點了點頭。
“天哪,那車子估計有幾十萬,你這同學(xué)家可真有錢?!?p> 這個問題李年年之前不是沒有想過,想到江硯家的別墅,還有江硯學(xué)校旁邊的那套房子,江硯的家境應(yīng)該很好。換做是她,當(dāng)年應(yīng)該也會毫不猶豫地回C市吧。
但是江硯的家境這么好,為什么當(dāng)年要去A市,江硯的姑姑家看起來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貴的人家。
在A市的那一年,李年年從來沒有想過江硯會是什么有錢人家的大少爺。也從來沒有見過江硯穿過什么打牌的衣服,永遠都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校服,一雙白球鞋,不像學(xué)校里有些男孩子,總是想著法地把自己的新球鞋穿出來炫耀一番。
李年年不知道為什么灰那么巧,自己和陳詩語好幾門選修課都是一起的。
接下來的幾天,雖然沒有見到江硯,但是總是可以看到陳詩語。
自從從A市回來之后,江硯好像又從她的生活中淡去了。
他好像總是很容易就可以找到李年年,而她永遠只能等著他來找自己。
在這段關(guān)系里,從來都是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每次他一出現(xiàn),李年年總是會有期待,可是他離開的時候,總是連絲毫預(yù)兆都沒有。
走后一節(jié)晚課下來的時候,陳詩語跑到李年年身邊,“年年,你最近幾天見到江硯了沒?”
李年年有一瞬間失了神,想不明白為什么陳詩語會來問自己江硯去哪了?
明明是他們兄妹的關(guān)系更加親近一點才對,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現(xiàn)在也只能算得上是校友了。
“你哥怎么了?”
“我最近幾天給他打電話給他,他也不接。我今天下午去他們班的上課教室蹲他,他們班班長說他請了假,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來上課了。許樂嶼這幾天也見不到人影了,我真的快無聊死了?!?p> 李年年想到那天自己下車的時候,江硯還一直沒有醒,是不是生病了?
“那天你們送我回學(xué)校之后又去了哪里?”李年年的聲音中帶了幾分焦急。
“沒去哪?。课野阉麄儍蓚€都送回家之后,就回家陪我爸媽吃飯了。還因為去A市的事被我爸罵了一頓?!?p> “你哥是不是那天下車是時候就有點不舒服了?”
“?。繘]……沒有吧?”陳詩語遲疑了,好好的一個人,怎么能說生病就生病了呢?
不過江硯那天確實很奇怪,李年年下車的時候,都不知道送送人家,在車上睡得那么香。
“你去你哥家找過他了嗎?”
“我去找過一次,敲了半天也沒人來開門?!?p> “你有他家的備用鑰匙嗎?”
“我沒有,不過許樂嶼有。但是許樂嶼也失聯(lián)了?!碧岬皆S樂嶼陳詩語就氣得不行,不知道這個家伙最近幾天又在搞什么。
“要不直接叫開鎖師傅吧?”李年年這下子也是真的豁出去了。
陳詩語可能不知道,可是她真的見過江硯發(fā)燒,躺在床上昏睡兩三天的樣子。
高一那年寒假,李年年回老家過完年后去二樓找江硯,結(jié)果敲了半天也沒有人來開門,但是客廳的等卻是亮的。
還好那個時候李年年知道江硯姑姑家的備用鑰匙放在哪里。
江硯躺在床上,房間里也沒有開空調(diào),寒冬臘月里,江硯一個人在家里,滿頭大汗。
李年年頓時火帽三丈,這個人不知道生病要去醫(yī)院的嗎?莫不是真把腦子燒壞了。
李年年狂奔到小區(qū)門口的藥店,趕在人家老板下班之前買了退燒藥。
但是要買回來之后,江硯說什么都不肯吃。
后來江硯的病雖然好了,但是李年年因為這件事一個多星期沒有和江硯講話,每天一放學(xué)就快快收拾好書包,一個人先走。
其實李年年也知道,雖說她每天都走得很快,但是江硯每次都會比她更快收拾好書包,等李年年先走,再默默地跟在后面。
至于當(dāng)時事怎么和好的,李年年也忘了。
可能是江硯先給她買了零食,也有可能是自己先忍不住,問了江硯一道英語題。
兩個人匆匆趕到江硯家,不知道是這個小區(qū)的保安太負責(zé),還是打掃衛(wèi)生的阿姨太盡責(zé),樓道里的墻上竟然一個開鎖師傅的電話都沒有。
李年年趕緊給王清打了個電話過去,想問問王清知不知道哪里有開鎖的師傅。
電話還沒有接通,門里面?zhèn)鱽韯屿o,柏葉從里面走了出來。
紅唇大波浪,白色的修身吊帶裙,整個人光芒四射。
“哇——”陳詩語呆呆驚嘆了一聲。
萬萬沒有想到她哥竟然會做出金屋藏嬌這種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