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高臺之上,法宗的代表人看著站在自己宗門隊伍里排隊的祁珞,笑彎了眼。
但其他宗門的人表情卻是不怎么好看了,他們先是惋惜但看了眼祁珞,又憤憤的瞪了眼法宗的人。
但也有例外的,比如魔門和劍宗的人就沒其他宗門那么憤憤不平了。
劍宗的人雖也眼饞祁珞的天賦,但祁珞目前表現(xiàn)出來的只有靈根天賦,年齡也有些大了,不是很適合他們劍宗,他們自然也沒那其他宗門那么想讓人來自己宗門。
至于魔門,他們不是不眼饞祁珞的天賦,而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修真界中,因為魔氣稀少的緣故,魔修比起靈修一直是式微的,若不是因為他們還算團結(jié),建了個魔門,他們魔修的處境說不定比現(xiàn)在還不好。
他們也沒信心在其他宗門的眼皮下?lián)屪咛熨x這么好的苗子,且近些年邪修越來越猖狂,他們魔修又因為功法原因,和邪修的氣息有些像,這些年是越來越被嫌棄,都沒什么人原意加入他們宗門了。
一個魔修少年有些眼饞的看向祁珞,這可是許多年都未曾出現(xiàn)過的頂級天賦啊,只要祁珞不隕落,她妥妥的能進入化神期。
這樣天賦的弟子,誰不眼饞??!
魔修少年直到看到祁珞在法宗那報好名之后,才戀戀不舍的收回目光。
看著自己宗門隊伍的那小貓三兩只前來報名的人,又看看其他宗門那老長老長的隊伍,心里極度的不平衡了。
他看向自己宗門的長老,眼含期翼的問道:“元長老,你說咱們宗門什么時候也能有那么多人來報名啊。”
被稱為元長老的女修,淡淡的看了咽自己宗門前的隊伍,又看了闞其他宗門的隊伍,最后將目光定在了發(fā)問的少年臉上。
那目光仿佛在說,你在想屁吃?
魔修少年:“……”
他們魔門為了打破世人對他們的偏見,在宗門內(nèi)長輩門各種千叮嚀萬囑咐的,出門在外要多笑笑,不可擺個臭臉,嚇著他人。
甚至還不讓他們在外面穿黑色之類暗沉顏色的衣服,最好穿些白色這些一看就“光明”的顏色。
對了,他們宗門的統(tǒng)一服裝就是白金色的,那衣服,穿上身看起來仙氣飄飄極了。
一打眼看上去,還以為他們時打哪來的仙人下凡呢,若是配點干冰啥煙霧的,就更像星際時代,遠古時期的那些電視里的神仙了。
這是祁珞在見到魔門的那些修士的第一印象。
怎么說呢,他們不像魔修,更像是神棍。
祁珞默默收回看向魔門修士的視線。
剛報好名,朝她這邊走來的于天譯注意到了祁珞剛才的視線,他疑惑的向那個方向看了眼,但沒發(fā)現(xiàn)什么。
便在祁珞身邊站好后,語調(diào)輕松的問道:“在看什么?”
祁珞搖搖頭,沒有將自己剛剛的想法說出來,魔門好歹也是修真界最為出名的幾個宗門之一,修真界的人應(yīng)該多少都對這些宗門有所了解。
她怕將自己剛剛的想法說出來,會暴露自己,雖說系統(tǒng)和云蓓都給她科普了很多修真界的常識。
但她到底不是在這個世界長大的,對于底層的修真界人民到底應(yīng)該了解那些“常識”,她還不清楚,在搞清楚這些之前,她最好還是小心些。
于天譯見她不說,也沒再追問,他們這兩天雖交談甚歡,但說到底兩人也不過是剛剛認識沒兩天。
他們對彼此的了解除了知道對方的名字外,也沒什么其他了。
不對,還有于天譯十分喜歡吃這件事,祁珞也是知道的。
這么一想,怎么感覺自己有些虧呢?
于天譯抱著胸思索著,祁珞逗知道他不喜歡丹藥的味道了,但他對祁珞的了解,除了知道她的名字外,就是祁珞自己承認的孤女身份了。
而且,祁珞這個孤女身份到底是真是假,他也不知道啊。
越想越自己虧了的于天譯,沒發(fā)現(xiàn)此時各大宗門的報名已經(jīng)快結(jié)束了。
他和祁珞本就排在隊伍的較后面,在他們報好名后,后面也已經(jīng)不剩多少人了。
就在于天譯想東想西的這段時間,法宗前面的隊伍已經(jīng)沒什么人了。
他們這個宗門報名的弟子比較多,因此,等法宗的隊伍快結(jié)束時,已經(jīng)有幾個宗門早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比如,魔門,還有那幾個收徒局限性較大的宗門。
像只收女弟子的伴道庵,只收男弟子的伴佛寺,還有功法偏向女性的煉心臺,功法偏向男性的修身院。
說起來,昨天晚上,這幾個宗門都曾找過祁珞“談心”,伴道庵和煉心臺就算了,畢竟祁珞是個女性,她們的功法對身為女性的祁珞還是很適合的。
但伴佛寺和修身院也來了,卻是祁珞沒想到的。
而更抓馬的是,許是因為各大宗門都沒提前商量過時間的緣故,昨天晚上來找祁珞時,伴佛寺和修身院的人碰到了一塊。
當(dāng)時祁珞看著突然一起閃現(xiàn)到自己面前的兩個宗門代表人時,她的內(nèi)心也是有些許無語的。
而顯然,這兩個宗門在碰到對方時,面色也都很不好看,祁珞不負責(zé)任的想,估計他們也是沒想到會碰到這樣的情況。
當(dāng)即,兩個宗門的人連祁珞都沒顧得上,一見面就互相提防起來了。
穿著袈裟的年輕和尚,率先開口嘲諷:“你們宗門的功法想來是不適合小姑娘學(xué)吧?”
因為煉體而顯的有些五大三粗的威猛男人同樣不甘示弱的回懟道:“我們宗門的功法不適合,你們宗門的功法難道就適合了?”
年輕和尚并不白皙的臉龐露出了一個嘲諷意味十足的笑:“誰說我們宗門的功法不適合小姑娘學(xué)了?只不過是因為我們之前沒收過小姑娘罷了?!?p> 男人立馬回道:“你們一家只收男人的宗門賴湊什么熱鬧?”
和尚露出一個勝券在握的笑容:“自然是因為,那些老頑固想通了?!?p> 男人被他這話給驚到了,伴佛寺里的那些老頑固修真界誰不知道??!
他們和伴道庵的忍最過不去了,老是嚷嚷著女人不該修佛什么的,現(xiàn)在說那些老頑固想通了?
他才不信!
男人只把和尚當(dāng)作過來攪亂的,每真的信他們伴佛寺愿意收女弟子。
而在他們互懟的過程中,祁珞突然身體一輕,等她反應(yīng)過來時,就已經(jīng)被靈宗的人給帶去其他地方“談心”了。
只留下原地怒罵靈宗的小姐姐不要臉的話語。
想到昨日的混亂,祁珞抽了抽嘴角,也沒了逗于天譯的想法,直接拉著發(fā)呆的于天譯跟上了法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