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許家議事廳,宛如一個菜市場一般,而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一個個許家嫡系子弟,現(xiàn)在就如同菜市場中,討價還價的潑婦一般。
而其中,許家應字輩子弟當中,有四位是叫的最兇的。
分別是,許應海,許應恒,許應山,以及許應霽。
而這四人,皆是練氣大圓滿修為!
而且也是此次筑基丹最有可能爭奪到的四人!
看著這充滿嘈雜聲的議事廳,許世友那本就無處發(fā)火的怒氣,此刻就直接發(fā)泄了出來。
“肅靜!”
“一個個的,都成何體統(tǒng)!”
“知道的,明白這里是議事廳,不知道的還以為這里是菜市場!”
“倘若被有心人傳出去,我許家的顏面何在?”
“我許家作為這清流縣的筑基士族的威嚴何在?”
“清流縣,其他三個筑基士族會怎么看我們許家?”
隨著許世友這一道道充滿怒火的話語,在整個議事廳回蕩。
整個議事廳,頓時就安靜了下來,就連掉根針的聲音都能聽的出來。
全然不復之前的嘈雜的聲音,仿佛剛剛的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一般,只有許世友那充滿怒火的聲音,在大廳中不斷回響,證明剛剛發(fā)生的都是真的。
過了良久。
就在整個議事廳,氣氛越來越壓抑時。
一道有些急躁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大廳。
“叔父……”
“依侄兒認為,在這清流縣根本就沒有人敢劫我們許家的商隊?!?p> “我想會不會是,這許應龍無意間發(fā)現(xiàn)了這枚筑基丹,所以私自帶著這枚筑基丹跑了?!?p> “然后在偽造成商隊被劫的模樣!”
說話的是許應海,今年六十歲,資質是中品靈根,修為早在十年前就已經(jīng)到達了練氣大圓滿,在這許家應字輩的嫡系中,資質算不得最好。
隨著年紀的越來越大,筑基的概率越來越低。
這讓許應海非常的焦慮,五年前的那枚筑基丹,他沒有掙過同樣是應字輩的許應成。
而今年的這枚筑基丹,許應海是絕對不想再錯過了。
但是沒想到,就在筑基丹即將送達家族時,族長卻突然告知,筑基丹被劫的消息。
這讓已經(jīng)苦等筑基丹十年的許應海,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
在許應??磥?,這清流縣根本就沒有幾個人敢來得罪許家。
何況,更是膽大包天到,敢來劫許家的商隊。
即便是那號稱,清流縣第一家族的胡家,想要得罪許家,那也要好好的掂量掂量,以免得不償失。
所以,就在許世友告知筑基丹被劫時,許應海下意識的認為,這枚筑基丹定是被許應龍私吞了。
就在許應海話音剛落時。
其他最有可能爭奪到,此次筑基丹四人中的許應霽,連忙跟風道。
“是啊,叔父,我覺得七哥說的沒錯?!?p> “他許應龍押送的商隊中,有他和許應川兩位練氣大圓滿修士坐鎮(zhèn)。”
“一般的鄉(xiāng)紳家族,恐怕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p> “即便,打的過他們兩人,那也不可能就這么快被擊殺,況且除了他們兩個練氣大圓滿,還剩下幾十位練氣修士!”
“要知道其中修為最低的,也有練氣三層!”
“只要筑基修士不出手,一般的練氣修士,根本就沒有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nèi)將他們?nèi)即驓ⅲ ?p> “而清流縣的筑基修士就這么多,除了在蒼青坊市,南家的那位前輩?!?p> “其他,三家士族的筑基修士,如果有什么動作,根本就瞞不住我們?!?p> “況且,蒼青坊市南家的那位筑基前輩,乃是世家大族的子弟,根本就不可能看的上,我們這一枚筑基丹!”
“所以,我也認為,是他許應龍無意間發(fā)現(xiàn)了筑基丹,所以起了歹心,玩起了這監(jiān)守自盜的把戲!”
“不僅如此,據(jù)我所知,他許應龍卡在練氣大圓滿修為,也有幾十年了!”
“如果換做是我,我可不會放……”
“咳咳,我可不會放過這種,危害家族的畜生!?!?p> 說話的是四人中的,許應霽。
只見此刻的許應霽,一臉的大義凜然,一副要大義滅親的表情。
聽完許應海,和許應霽的發(fā)言。
坐在家主位上的許世友,如何不知道他們在想什么。
無非是,都想拿到那枚筑基丹!
雖然在心中怒罵二人的不爭氣,但是許應霽的話語,倒也點醒了許世友。
許應霽說的對,這清流縣筑基,就這么幾位,如果有什么動作,根本就瞞不過他。
一般的鄉(xiāng)紳家族,根本就沒有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nèi),就滅殺了許應龍等人!
至于說,許應龍堅守自盜。
許世友也認為不大可能,至少就在那一堆被燒成黑灰的遺跡中,許世友是感應到了許應龍和許應川的氣息。
所以,許世友認為,許應龍和許應川,應該是隕落了。
不過,最讓許世友感到疑惑的是,到底是什么人,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nèi),直接滅殺那一整支的商隊。
這是最讓許世友,感到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