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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富后,我被暴戾攝政王倒追了

第102章 湉湉不在乎白存洲死活?

    “沒人爬的下去,底下有一片,幾乎是斷壁殘垣,沒有任何下腳的地方?!痹S大伯開口道。

  他補充:“四郎是在一個山洞外邊找到的,距離懸崖不過幾米?!?p>  許湉湉心知這個山洞就是何大寶之前提過的山洞,她掙扎著站起來:“他們兩個是一塊掉下去的,大伯,你們有沒有進山洞看?山洞有沒有通向其他地方的入口?”

  她喉嚨腫痛,聲音很低,嘶啞地好似在沙地中摩擦過。

  許大伯搖搖頭:“山洞很小,藏不了人?!?p>  他安慰道:“湉丫頭,找到四郎就已經(jīng)是萬幸,你也別太自責了?!?p>  言外之意是,白存洲已經(jīng)摔死了,不要再找了。

  “我們先下山,你和四郎都需要瞧大夫,興許白獵戶身手了得,自己會從懸崖底下爬上來的?!?p>  這話,就是純純胡扯了。

  常年在山間行走的山民看見那斷壁殘垣綁著繩子都不敢下去,白存洲赤手空拳就能從底下飛上來?有可能嗎?

  許湉湉明白許大伯的意思。

  許四郎是許氏一族的人,也是他們的親人,不管是活人還是尸體,許家人都會下死力氣尋找。

  但白存洲……

  只是一個不知道從何處而來的獵戶,在村里,除了許家人以外,也就和孟文成有些許交情,可孟文成早已經(jīng)去鎮(zhèn)上念書,輕易都不會回村。

  也就是說,白存洲的死活,無人在意。

  要是能找到他當然是最好的,但明知道他大概率已經(jīng)死亡的情況下,再下大工夫去尋找,再去努力,就實在是有點白費功夫。

  許大伯,他不想找了。

  許家村其他人,也是同樣的意思。

  甚至山民,也都一樣。

  許湉湉的目光一寸寸掠過一張張熟悉的臉,他們表情關(guān)切,神情哀傷,似是認定白存洲必死無疑。

  “我明白了,你們先下去,我領(lǐng)著山民繼續(xù)找。”許湉湉沉靜下來,啞著嗓子道。

  “湉丫頭,何必呢?”許大伯長嘆一口氣。

  有幾個嬸子的目光已經(jīng)有些狐疑。

  她們懷疑許湉湉為何這么執(zhí)著。

  年輕的適齡女子,和單身男性之間,若沒有點特殊關(guān)系,又怎么會一直不放棄呢?

  “湉丫頭,男人多得是,你爹娘那么疼你,給你多多的嫁妝,還怕找不到其他男人嗎?別想了,你哥哥能找回來已經(jīng)是萬幸了。”

  “是呀,湉丫頭,咱可不能犯傻。”

  “你們沒成親甚至都沒定親,丫頭,你出幾百兩找找他已經(jīng)夠了?!?p>  在他們看來,許湉湉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甚至說,已經(jīng)表現(xiàn)出了癡戀白存洲。

  這也就是面對的是許湉湉,他們才有這么婉轉(zhuǎn)的話語。

  要是別家的姑娘,或者許湉湉不是給他們發(fā)工錢的東家,他們一準噴死她個不長腦子的。

  為一個男人花家里幾百兩銀子,這么愛倒貼,連名聲都不想要了,就趁早沉塘去!

  許湉湉卻搖頭,她嘴角彎出一抹嘲諷的弧度。

  男人和女人,又不是只有一件事。

  白存洲是她的救命恩人,是她的合作伙伴,更是為了她,為了保護她哥哥才掉下懸崖的,她雖然自私冷漠,可她還有良心。

  外人不知道,她不怪。

  但她若是就此下山不再尋找,連她自己都唾棄自己。

  “我必須找,白存洲對我很重要。”

  一向沉默的許三哥站出來:“小妹,我支持你,白獵戶人很好,咱們…咱們家也不是出不起這幾百兩銀子。”

  他說話的時候有點心虛。

  畢竟家里的錢都不是他的。

  許二哥也站出來:“小妹想找就找,花的是我小妹賺的錢,又不是你們的!”

  許家只來了他們兩個人,但他們,都無條件的站在許湉湉這一邊。

  不問為什么,不理會流言飛飛。

  只要你想做,我就支持你。

  這…才是家人!

  眾人猜測紛紛,許家村還算比較矜持的,猜測也大多都說許家人有情有義。

  但山民就沒那么客氣了。

  “不會是懷了那男人的孩子吧?這么著急找到他!”

  “怪不得呢!昨兒個她淋雨后直接昏倒了,八成是有了?!?p>  許大伯臉色有點難看:“湉丫頭…咱有情有義是好事,但沒必要做沒結(jié)果的事。”

  許家已經(jīng)出了一個惡毒的許春桃,再來一個未婚先孕水性楊花許湉湉,許氏一族的姑娘家名聲還要不要了?

  許湉湉抿了抿唇。

  從情感上說,她只想花錢砸出不會叭叭的干活人。

  但從理智上,即便山民下到懸崖底,也不一定就能找到人,她還需要許家村的人順著山路往下找,找能下到山谷的小道,這需要,很多人手。

  許湉湉抿唇,直接丟下一個重磅炸彈:“我用的特效藥需要每個月吃解藥,只有白存洲有,如果找不到他,我必死無疑?!?p>  許家村村民立馬急躁起來:“真的?”

  哎喲!許湉湉可是金娃娃,她要是沒了,村里來錢的路子說不定就斷了。

  聽他們?nèi)ミ^臨縣的人說,要不是許湉湉,他們的生意早就被人撬走了!

  那還等啥啊!找人去啊!

  許湉湉指揮他們:“許家村,只留糖廠生產(chǎn)員工,剩下的人,兵分四路,從懸崖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找起,看能不能找到下到懸崖下面的小路?!?p>  “山民朋友,跟我來,我們繼續(xù)從懸崖壁突圍?!?p>  “參與這次行動的人,我都不會虧待?!?p>  許大伯點頭:“好!湉丫頭,我們一定幫你找到白獵戶。”

  他招呼許家村諸人抬著許四郎往山下去。

  許湉湉一步一踉蹌,跟著山民繼續(xù)往懸崖邊走。

  許三哥追上來,蹲在她面前:“小妹,哥背你?!?p>  許二哥在旁邊笑道:“我跟他換著來?!?p>  許湉湉也不再逞強,她如今連呼吸都是痛苦,更別提爬山了。

  她趴在許三哥的背上,啞著嗓子,小小聲說了句:“哥,謝謝你們?!?p>  許二哥輕輕拍了一下她后腦勺:“說啥傻話呢!哥不支持你,誰支持你?”

  許湉湉鼻頭酸澀,無條件的信任像是暖洋洋的大手一樣攥緊她的心臟。

  “再說了,我們不幫忙,爹能揍死我倆!”

  許湉湉破涕為笑:“下次爹揍你,我可以不喊加油。”

  許二哥故意哀嚎道:“小妹,你壞透了!”

  許家村,回到村里的暗毅聽著許大伯慷慨激昂的轉(zhuǎn)述許湉湉的安排。

  臉色黑了下去,攥緊字條的手慢慢塞入懷中,將白存洲報平安的字條截留,轉(zhuǎn)身忿忿離去,全程,根本沒有一個許家人發(fā)現(xiàn)。

  他腳程很快,成功在縣城趕上集結(jié)好隊伍準備出發(fā)的白存洲。

  “主子,屬下無能,沒能報平安。”

  本應(yīng)該躺在坑底奄奄一息的白存洲好端端站在他面前:“為何?”

  他跌落懸崖,用力將許四郎扔到山洞邊,兩力交匯,加快了他下墜的速度。

  好在,徹底摔成肉泥前,他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抓住一棵樹,手臂脫臼,手心擦傷,并無大礙。

  他連夜爬出懸崖,于他和暗衛(wèi)們在山中的落腳點休養(yǎng),恰逢急事突發(fā),暗衛(wèi)來尋,他急匆匆離開,只來得及讓已經(jīng)開始部署的暗毅重回許家村報平安。

  “回主子,她只惦記主子的解藥,根本不在乎主子死活。”

  “屬下,氣不過。”

  白存洲眸色一黯:“詳細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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