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族長這話,讓我們幾個人都是一愣。
胡老狗更是眨巴眨巴眼睛,搖了搖頭,道:“老族長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們之前見過?”
“呵呵,那或許是我老了,記錯了。”
老族長呵呵一笑,擺了擺手,隨即目光再度看向我們,道:“既然三爺?shù)娜讼胍^來看看,那我們現(xiàn)在就先一同去山里面看一看?廚房那邊我已經打過了招呼,咱們去隨便看看,然后就回來吃飯?!?p> “如此當甚好了。”
胡老狗笑著點點頭,道:“那就麻煩老族長了?!?p> “不麻煩,自家人,應該的?!?p> 老族長說罷,緩緩起身,朝著一旁的黝黑中年點了點頭。
中年看著我們,道:“請吧,各位,隨我們來。”
我們四個人跟著他們,一同走出屋子,隨即沒多久,老族長便與黝黑中年,帶著一群村子里面的人,和我們一起朝著后山走去。
順著小路進入后山,時間已經到了傍晚,紅色晚霞的照耀之下,是一片一望無際的大海。
走上山坡沒有多久,我們便進入了山里面的一處平臺處。
從平臺往下看去,就見一條斜坡緩緩往下,最下面是一條河流,看起來大概有十幾米的寬度,此刻波瀾不驚,靜靜的流淌著。
河流的對岸,能夠看到幾座木屋,木屋的旁邊,站著四五個人,正在忙活著。
他們蹲在地上,由于距離稍遠,所以看不太清楚。
“麻煩告訴馬三爺,老朽這邊不用擔心,所有的一切都在按照計劃進行。”
老族長說罷,看著我們,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自然,那是自然。”
胡老狗點了點頭,道:“老族長這邊安排的不錯,三爺那邊,我們一定會好好說的。”
我一直都沒有吭聲,看到那幾個人的舉動之后,開始觀察這附近的山體走勢。
不過讓我覺得奇怪的是,這個地方看起來并不像是血靈陣的陣眼,風水位置屬于較好的一種地方,對面山體坐北朝南,面相我們的方向,能夠得到足夠的陽光日照,這對于一個陰陣來說,是絕對不可能犯的錯誤。
但不知道這對岸的人到底在做什么,所以一時間我也不太好下定論。
看了一會兒,胡老狗和老族長扯了一會兒閑篇之后,我們便一同又返回了村子里面。
此刻的村子里,已經點燃了不少火把和篝火。
雖然說可以看到一些房屋里面,是亮著點燈的,但這座類似于小島上的村落里面,平常比較常用的,還是火把和煤油燈。
火光映照之下,村子里面的物品影子搖曳,人們的臉上被映照著紅光,看到我們之后,都點點頭含蓄的打著招呼。
老族長準備的是一場放在沙灘上面的篝火晚宴,桌椅已經擺好,我們四個人在老族長的身邊落座。
在沙灘上面,我們沒有看到林琳等人的身影,村子里面的人,似乎都忽略了她的到來一般。
這一點,讓我覺得很不對勁。
她前來這個地方,是村子里的人開的門,而她的身份,村子里面的人肯定也知道。
老族長更不可能不知道!
按理來說,林琳也是血靈陣的參與者之一的話,來到村子里面也是屬于座上賓的人物,老族長的這個晚宴把她給忽略了,這種情況我是覺得有些奇怪的。
奇怪歸奇怪。
我們落座沒有多久,村子里面便有幾個人開始拿著酒碗朝著我們奔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你一杯我一杯的開始給我們敬酒。
我們佯裝的身份是馬家三爺?shù)娜?,所有人的敬酒詞都帶著馬三爺,這讓我們實在是沒有辦法逃脫,只能被灌酒。
即便如此,我盡量保持著自己的理智,一直在控制著。
但山里的自釀酒實在是太兇猛,沒多久我就覺得自己有些暈暈乎乎的了。
為了躲避這個,我和柳青元尿遁去了廁所。
到了廁所邊上,才算是松了一口氣。
“七夜,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柳青元在廁所里面,沖我開口問了一句。
我看了一眼四周,神情也嚴肅起來,點了點頭,道:“這老族長帶我們去的地方,應該不是陣眼所在的地方。”
“不僅不是陣眼,而且還是一個風水寶穴之地!”
柳青元也緊跟著開口,道:“那個地方,絕對不符合血靈陣的布置,河水流淌,四周開闊,根本沒有任何聚陰聚煞的作用!”
“那他這是什么意思?”
我不由有些疑惑,道:“我們表明身份是馬家的人,他還敢?guī)е覀儯ゲ皇顷囇鄣牡胤娇?,這如果真是馬家的人來了,那他們不就有可能會大禍臨頭了嗎?”
“老族長這個人不簡單?!?p> 柳青元語氣低沉,道:“他到底在搞什么,我現(xiàn)在也沒有看的太明白。所以等一下,千萬不要喝多了,要保持清醒和理智,防止他們對我們有什么別的舉動!”
“好!”
我點了點頭,隨即又說起了林琳的事情。
柳青元則表示,林琳這個人這個時候突然前來,目的也不單純,但只要她不做什么,我們心中防備就行,不需要太過謹慎。
我們倆聊完,在廁所旁邊呆了一會兒,抽了根煙緩緩勁兒之后,才算是又回到了酒桌上。
這個時候,胡老狗和張玲瓏兩個人,已經被灌的差不多了。
尤其是張玲瓏,綠豆眼瞪得溜圓,瞳孔都不聚焦了,臉紅脖子粗的看著我,不停地打嗝,身子晃晃悠悠的坐在椅子上面,眼看就要倒的樣子。
胡老狗比他稍微強一點,但看情況也有點喝多的樣子。
我和柳青元一來,火力就直接攻擊到了我們這邊。
我們倆連連招架,用盡各種辦法偷奸?;潘闶亲詈舐涞昧藗€稍稍清醒。
期間,老族長一直坐在主位上面,笑呵呵的看著我們,眼神之中看不到什么敵意,但我始終覺得有些古怪。
漸漸地,沙灘上的人開始減少。
等到人走的差不多的時候,那些灌我們酒的人,也喝了個七七八八。
原本熱鬧的沙灘,變得安靜了下來。
海風吹拂之下,我只覺得腦子昏昏沉沉,但眼前發(fā)生的一切,還能夠看得清楚。
“七夜,你來?!?p> 就在這個時候,那老族長沖我擺了擺手,叫了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