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二章 大仇豈能不報?
“吼!”
“轟!”
“轟隆隆……”
高空中,驚天動地的轟鳴聲在響徹,不時還傳出修羅長老兇殘無比的怒吼聲,兩道身影在云層下方糾纏,不時交手對轟,神仙打架的畫面感撲面而來……
這樣的一幕景象,在夜色朦朧的映襯下,顯的更為神秘和詭異,就連峽谷入口左側(cè)深山中翹首仰望的蕭盈盈和寒灼,聞一聞二,四名保鏢等都看呆了。
這兩個老家伙之間的驚天大戰(zhàn)乃是從峽谷入口處開始的,一路向左側(cè)移動,正好經(jīng)過張牧和蕭盈盈一行所藏身的山脈。
不過,他們顯然并沒有注意到山脈下方的情況,光線太黯淡了,又有茂密的樹冠遮擋,再加上大戰(zhàn)激烈,心神傾注,根本就無暇它顧。
很快,兩個老家伙在高空中且戰(zhàn)且走,漸漸遠去,就連轟鳴聲都慢慢不可聞了。
至于那四百多頭殘存的修羅人,則仍舊留在峽谷之中,早已連一尊先天巔峰都沒有了,只有十幾個普通的先天,群龍無首,根本就掀不起任何風(fēng)浪……
算算時間,蕭盈盈一行進入山脈也有幾個小時了,但張牧卻一直處于昏迷之中,并沒有蘇醒過來。
因為他之前持續(xù)大戰(zhàn),接連重傷吐血,雖然每一次都因為心臟深處星源裝置和魈皇血脈恐怖的細胞再生和復(fù)制能力而迅速恢復(fù)。
但這種恢復(fù)也是需要消耗能量的,張牧的輸出太大,昏迷之后久久不醒也是情理之中,蕭盈盈給他喂服了一些藥物后便沒有再打擾。
也正是這時候,昏迷幾個小時之久的張牧,終于緩緩睜開了雙眼……
而隨著意識恢復(fù),宛若潮水撲來的第一個感覺仍舊是痛,來自全身各處的刺骨疼痛,哪怕是以他的意志之強,猝不及防之下都悶哼了一聲,緊咬牙關(guān)。
看到他終于蘇醒,蕭盈盈幾人身形一震,臉上全都浮顯出驚喜之色,立刻就圍了過來。
過了好一會兒,張牧才漸漸緩過氣來,深吸一口氣,翻身坐起。
他的傷勢早在昏迷之前就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了,巨大的消耗在休息了這么久,以及藥物的作用下也已得到了彌補。
之前全身內(nèi)外無一處不疼痛刺骨的感覺,其實也代表著這場戰(zhàn)斗的反復(fù)受傷和修復(fù),以及超負荷的輸出,對自身肌體的一種淬煉。
毫無疑問,這一戰(zhàn)之后,張牧的身體更強悍了,實力也略微有了些許提升……
“你們……都突破了?”
此時,他才注意到蕭盈盈幾人的氣息變化,愣了一下,臉上浮顯出欣慰之色。
這一次的戰(zhàn)斗極其艱辛,蕭盈盈八人歷經(jīng)生死,宛若浴火涅槃一般,竟都已經(jīng)順利突破。
當然了,這所以如此,和他們原本就距離突破的瓶頸不遠,也是有重要關(guān)系的。
在此之前,蕭盈盈和寒灼都只是神級巔峰,現(xiàn)在兩人全都跨入了先天。
而聞一和聞二先前都只是武尊巔峰,現(xiàn)在則已經(jīng)跨入了神級。
至于四名保鏢,之前是武尊境,現(xiàn)在則達到了武尊巔峰,和聞一聞二四人的差距并不是太遠了……
“剛才看到那個最強的修羅人與一位青褂老者在高空中大戰(zhàn),應(yīng)該是那個古蘭青松回來了……”
寒喧幾句后,蕭盈盈神情一肅,提起了正事:“據(jù)陸纖纖說,古蘭青松乃是源武第三階段,而那個最強的修羅人卻能與他戰(zhàn)個旗鼓相當,威勢之強遠甚之前和你交手的時候?!?p> “從這一點來看,這個老家伙應(yīng)該是在重傷逃走之后,也因破而后立,順利突破,跨入了源武第三階段……”
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張牧立刻就皺起了眉頭,神色間透出一抹濃到化不開的凝重之意。
有關(guān)這一戰(zhàn)的細節(jié),在他激活魈皇血脈,變身暴走之后,張牧的意識混亂,僅僅只是憑著堅定的意志守著唯一的一抹執(zhí)念,所以腦中的印象并不多。
這種情況蕭盈盈幾人都已習(xí)慣,當即便將大戰(zhàn)前后的經(jīng)過都大致向他說了一遍。
尤其是當時聽到峽谷深處傳來爆炸聲,后來她和寒灼再次進入,看到峽谷盡頭仞壁上那個宛若潭面一般的通道光瀑已經(jīng)被炸毀,無法通過的情況,著重說了一下。
對于這件事,張牧的腦中還有一些模糊的印象,他想起了當時的景象,很快就確定陸纖纖帶著秦雨薇進入通道后,并沒有其它的修羅人追進去。
事實上,即便有修羅人追進去也毫無意義,現(xiàn)在的陸纖纖已經(jīng)是源武第一階段了,源武級別以下的修羅人跟上去也是個死。
雖然他并不知道通道那邊的九州是個什么地方,但以陸纖纖現(xiàn)在源武級別的實力,保護秦雨薇應(yīng)該是綽綽有余了。
“需要三五年,這條通道才能恢復(fù)如初么?”
腦中閃過這些念頭,張牧懸在嗓子眼的一顆心頓時就落了回去,至少不用再擔(dān)心秦雨薇的安全了。
只是,一想到還要三五年之久才能進入通道,去尋找秦雨薇和陸纖纖,他頓時就再次郁悶了,無奈地嘀咕了一句,搖頭苦笑……
也正是因此之故,他的心頭很快便再次升騰起一股滔天之怒。
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陸文遠造成的。
若非陸纖纖偷聽到了陸文遠和洪軍師兩人的對話,恐怕直到現(xiàn)在張牧都還被蒙在鼓里呢,絕不會想到這個老家伙竟能壞到如此程度。
而現(xiàn)在,秦雨薇和陸纖纖兩人的安全問題雖然已經(jīng)無須再擔(dān)心,可三五年之久的天人相隔,對于張牧和秦雨薇來說,卻都是一種難以承受的煎熬和痛苦。
尤其是秦雨薇,她即將臨盆,那種時刻該是何等地想念張牧啊?
孩子就要出生了,自己卻不能守在她的身邊,將一直等到孩子三四歲之后才有可能去往九州,這錯失的幾年歲月,對他,對孩子而言,又是何等的珍貴?
這些永遠都無法彌補的遺憾,全都是拜陸文遠所賜,這個大仇,張牧又豈能不報?
腦中閃過這些念頭,張牧的眼眶頓時又紅了,雙拳緊握,殺意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