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之前孫海冰的審訊筆錄,再去審訊石褚等人,就可以有針對性的出擊,何況,他們每個人都見識過唐峰的強大,心理防線已然擊潰,早沒了先前的匪氣。
很快的,石褚?guī)兹司妥约核赖娜P托出。
倒是李唯心,出乎意料的嘴硬。
“頭兒,搞不定啊!”
片刻,一名小警員急匆匆走來,滿臉都是焦頭爛額的模樣,“那老家伙不止油鹽不進,甚至還反將我們一軍,實在是太氣人了!”
舒清不由怔?。骸胺磳⒁卉姡裁匆馑??”
“他不是個中醫(yī)么?”
小警員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一開口就說出好幾個同事身上的隱疾,說是如果我們配合他編寫筆錄,就可以開一道方子,保證能藥到病除。”
“……”
舒清回過頭,古怪的看向唐峰。
像是在說,你們搞中醫(yī)的,都這么肆無忌憚么?
“咳咳!”
唐峰有些汗顏,“這是李唯心個人行為,不要聯(lián)想到其他中醫(yī)身上。”
收回目光,舒清無奈道:“先說說其他人的審訊情況吧?!?p> “好的?!?p> “以石褚為主,他們來自于一支名叫火蓮教的民間教派,據(jù)他們所說,火蓮教成立于數(shù)百年前,最輝煌的時候,在神州擁有過十余萬教眾?!?p> “現(xiàn)在的火蓮教之所以落寞,是因為他們沒有圣女,而這個圣女,就是孫海冰從南方拐來的少女,琉璃。”
說到這,小警員忽然停住,小心翼翼的朝琉璃打量過去。
察覺出他有什么難言之隱,林亦詩說道:“周老師,能麻煩你帶琉璃出去玩會兒嗎?”
“沒問題?!?p> 周瑩攬住琉璃的肩膀,哄著她離開警務大廳。
這時,小警員才繼續(xù)開口:“所謂圣女,并非什么權勢的象征,而是要把人浸泡在特殊的藥液中,好讓她源源不斷的制造血液,然后,每天要經(jīng)歷三次抽血,用來制作解毒藥劑?!?p> “什么!”
舒清驟然捏緊雙拳。
怒色凌厲。
唐峰與林亦詩、楚傾城亦是眉頭緊皺。
這哪是什么圣女,根本就是血奴!
“舒警官,這樣泯滅人性的組織不該存在,希望你們能嚴查下去,把火蓮教一網(wǎng)打盡!”
林亦詩凝重道。
舒清用力的點點頭:“放心,稍后我就會上報魏署長,請求成立專案組,徹查一切有關火蓮教的事情!”
“此事嚴峻,最好不要讓太多人知道?!?p> 唐峰提醒一句。
并非他對警務系統(tǒng)有所懷疑,但這背后有著太大的利益,必須做到極致謹慎,才能讓琉璃得到更多的保護。
舒清能理解唐峰的良苦用心,果斷就答應下來。
“對了,關于李唯心……”
“我來吧?!?p> 唐峰主動攬下這個差事,一是他在審訊方面,有過對孫海冰的成功經(jīng)驗,二是他也有自己的問題要問。
可他剛要動身,就聽見拘留室的方向傳來驚叫。
“快打120,嫌犯的情況不太對勁!”
“是李唯心!”
小警員一個激靈,石褚?guī)兹私Y束審訊后,直接被轉去看守所,這會兒還待在拘留室的,就只剩李唯心一人。
唐峰聞言,立刻化身閃電,消失在大廳之中。
然而,當他在拘留室看見李唯心的狀態(tài)時,卻是不受控制的笑了。
“不必擔心,他只是龜息了而已?!?p> “什么龜息?”
負責看護李唯心的兩名警員皆面面相覷。
這時,舒清也快步跑來。
顧不上喘勻氣息,舒清盯著面色蒼白,閉目不語的李唯心問道:“這怎么回事?”
“我們也不知道啊。”
“這老家伙一直喋喋不休的,說要幫我們治療隱疾,我們當然是拒絕了,并且告訴他,如果再用這種手段賄賂警員,就要對他采取禁言措施了?!?p> “然后他倒是真的沉默了一會兒,可沒過幾分鐘,他忽然兩腿一蹬,眼睛一閉,就這么死了……”
其實,這名警員也不確定李唯心是死是活,但他探過李唯心的鼻息,確實是沒氣了。
脈搏也消失不見。
唐峰在旁,還是那副笑吟吟的模樣。
解釋道:“他還沒死,只是龜息而已,你們可以理解為假死,說的簡單點,就是以真氣循環(huán)全身,保證生命機體的正常運轉,即使停止呼吸也能存活。”
“那不都是書里寫的,難道世上還真有這種功夫?”
“有?!?p> 唐峰淡然道,“懂的人不多罷了。”
他看似平靜,心中其實也有幾分吃驚。
不止對李唯心,更是對醫(yī)武門感到了濃濃的好奇。
先是《摘葉指》,再是龜息之法,醫(yī)武門掌握的傳承,比他認識的魏漢武要高明太多!
“把他交給我吧?!?p> 唐峰說著,右手已經(jīng)摸向針包,但之前與李唯心對戰(zhàn)時,用了不少銀針,此時所剩已經(jīng)不多。
只刺出七處穴位,針包就見了底,無奈之下,唐峰只能以指代針,狠狠戳了下去。
《太玄針》練之精深,的確能以真氣替代銀針,但他還沒練到那個境界,對氣針的掌控極不純熟,這幾指戳下去,像是往李唯心體內鑿了幾根釘子。
“嗷!”
一聲慘叫,李唯心驟然醒轉。
按說,普通的疼痛刺激,很難把人從龜息狀態(tài)中喚醒,至少也要是生子之痛,才有這種效果。
看見笑容可掬的唐峰,李唯心當場就蚌埠住了。
臉上還掛著痛苦面具,朝一旁的舒清吼道:“他這是刑訊逼供,你們不管嗎!”
“他明明是在救你?!?p> 舒清一本正經(jīng)的糾正道,“不信你問這兩名警官,剛才你都咽氣了。”
那兩人相視一眼,果斷的點點頭。
李唯心頓時噎住。
他想反駁,說自己用了龜息之法,但也要警方相信才行啊!
在舒清這些人看來,他就是死了無異!
“我只問你三件事,答完了就可以把你轉去看守所,不然,我有的是手段折磨……”
唐峰話音一頓,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我是說,有的是手段治療你。”
李唯心瞳孔微撐,死死盯著唐峰。
終于,他吐出一口長氣。
像是做出了決定。
“你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