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太后送刺繡?
秦傾自認(rèn)為自己的刺繡堪比一個孩童,簡直沒有任何水平可言。
兩月刺一副刺繡出來,對于她來說都是個艱難的事。
她有點(diǎn)頭疼。
帶著小奶狗回屋中,女子把它放在墊子上,摸了摸它圓滾滾的腦袋。
“愁容滿面的做什么?”
傍晚,帝擎來的時候就見她倚在那里皺著眉頭。
女子懷里的小奶狗已經(jīng)睡著了,月份太小,還在呼呼睡大覺的時候。
“聽聞要在成親后兩月內(nèi)刺繡一幅圖送給太后?”
“是有這么個規(guī)矩。”
男人坐到她面前的軟榻上,掌心轉(zhuǎn)動著佛珠,他輕笑:“但你不必繡,她不是我的嫡母,受不起這份心意?!?p> “堂堂太后,怎的受不起?”秦傾失笑。
帝擎彈了下她的腦門,“你即便繡了,她也不敢收。”
他們之間的恩怨秦傾不了解,也不多問。
過了良久,帝擎才道:“她不是正妻?!?p> 罷了,秦傾才后知后覺的點(diǎn)點(diǎn)頭,怪不得受不起呢。
“到時候你要搬到我的院落去住,管家這兩天會安排重新修葺,你若有什么意見就跟他說,但我這兩日會宿在你這里,你記得給我留個門?!?p> “宿在我這里?”秦傾眨眨眼,笑吟吟道:“不是閨秀都有規(guī)矩嗎,成親前不許見面,更別提宿在一起?!?p> 帝擎揪著她的耳垂,眼底的光泛著柔,“咱倆能一樣嗎?”
“怎的不一樣?”秦傾笑瞇瞇的,看著像只狡猾又內(nèi)斂的狐貍。
“該做的,不該做的,你我都做了,成親只是走一個過場,告知天下人你是我的王妃?!?p> 他似笑非笑的坦言。
秦傾卻是摸了摸耳垂,故意問:“我們做什么了呀?”
“晚上我告訴你。”
說完,男人順手摸了下那只熟睡的小奶狗,旋即轉(zhuǎn)身離去。
晚膳過后。
管家林叔來了,恭敬的候在院門口,只等著月靈過來讓他進(jìn)去。
進(jìn)門口,林叔拱手道:“郡主,王爺主院重新修葺,您需要指點(diǎn)一番么?這是圖紙,請您過目?!?p> 圖紙送到眼前,秦傾低頭看著,她掃了眼門口流水池子,“這是誰設(shè)定的?”
林叔瞟了眼,“是專門修葺的官員弄得,王府多數(shù)的院落都是出自這人的手。”
“抽空把他叫來我看看?!迸訉D紙放下。
林叔見狀,立馬命人去尋那位修葺的官員。
外頭的風(fēng)都要吹起來了,那位官員才姍姍來遲。
“下官給郡主請安。”那人年歲不大,看著也就不到四十歲。
秦傾喝著熱茶,涼涼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這圖紙你畫的?”
“是的。”
“這個地方為何這般設(shè)計?”她指著距離門口不遠(yuǎn)處的一條人工挖造的小溪。
那官員瞥了眼便道:“這樣設(shè)計富有詩意罷了。”
“據(jù)我所知,凡是參與建工的官員都要多多少少沾點(diǎn)風(fēng)水?”
女子的聲音一出,那位官員似乎愣了下,“下官……”
“把這條小溪改在假山后面。”她直言道。
“郡主可懂得風(fēng)水?若不懂,郡主還是安心待嫁,這粗活留給下官就好。”那官員似乎有些嫌棄她多管閑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