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一頓操作猛如虎
在江問月一頓猛如虎的操作下,白家的人成功被她給嚇唬住了,真以為白月喬和江問月的關(guān)系很不一般,也不敢對江問月如何,客客氣氣的給她安排了一個單獨(dú)的院子。
江問月成功在白家莊住了下來,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關(guān)在房間里也不需要其他下人伺候。
因?yàn)樗?,暗中有無數(shù)雙眼睛正盯著自己。
她不確定粉末的事情白家莊是有人在搞鬼還是全都參與進(jìn)來了,只好先做個調(diào)查。
她最先懷疑的就是那位白少奶奶,因?yàn)樘岢霭l(fā)喜餅和喜錢的就是白少奶奶,說不定就是她想出的什么陰謀。
法子出自誰的口中,誰的嫌疑就最大。
只是,她為什么要這樣做,這樣做對她有什么好處?
江問月整天把自己關(guān)在屋子里分析情況,沒想到她都沒有去找白少奶奶的麻煩,那位白少奶奶倒是主動來找自己。
當(dāng)天,江問月正關(guān)在屋子里睡大覺。
砰砰砰,一陣敲門聲傳來。
江問月連忙從床上坐起來,穿好衣服。
門外有個小丫鬟喊道:“江姑娘,江姑娘你在嗎,我們少奶奶來看你了?!?p> 來看她?她又沒有生病,為什么要看她。
江問月在心里質(zhì)疑了一句。
“好了,進(jìn)來吧?!?p> 門被推開,白少奶奶一眼就看見江問月衣衫不整,頭發(fā)也有些亂,睡眼朦朧的樣子,顯然剛剛才睡醒,心想這個女人倒真是好福氣。
她雖說是個少奶奶,剛嫁進(jìn)白家的時候每天起早貪黑的操持家務(wù),侍奉夫君。
而這個女人勾搭上了太爺爺就如此好吃懶做。
白少奶奶目光幽深了幾分,江問月只覺得這個眼神既靜謐又讓人害怕。
“少奶奶,不知你找我有何貴干。”
因?yàn)榧恿擞泻钨F干四個字,顯得有些許陰陽怪氣的。
“貴干倒是說不上,就是江姑娘到我們白家也有一些時日了,我特意抽空來看看你有沒有什么住得不喜歡的,再順便找了一些上好的料子給你裁幾件衣裳備用。”
江問月看著丫鬟托盤里端來的料子,無論是材質(zhì)還是花紋都甚是華貴大氣,一口拒絕了。
“多謝少奶奶的好意,只是我有衣服穿,用不著費(fèi)心?!?p> 先不說這些料子不是她喜歡的款式,再說這個女人,她是從頭到尾沒一點(diǎn)好印象的,又怎么會接受她的東西。
白少奶奶表情有一剎那的不自然,不過很快就恢復(fù)了過來。
“江姑娘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又是什么緣故?!?p> 什么緣故?你自己心里清楚啊。
江問月就差翻白眼了。
不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盡力維持微笑:“少奶奶多心了,我對你們家每一個人都沒有任何意見,更何況我和那個……那個……”
江問月這才第一次發(fā)現(xiàn)她要是稱呼白月喬為悶葫蘆,在外人面前真有點(diǎn)難以說出口。
“我和白月喬關(guān)系這么好,愛屋及烏,我怎么會對你們有意見?!?p> 這句話說得江問月自己都不太相信。
白少奶奶看見江問月對白月喬直呼其名,心里更是嫉妒,這女人就因?yàn)榕噬狭颂珷敔斁腿绱藝虖?,如果改天真的嫁給白月喬,她豈不是比自己高很多輩分,還得當(dāng)長輩伺候,真是討厭的女人。
白少奶奶柔柔一笑:“江姑娘,據(jù)我所知你有一個姐姐名叫江婉君,對嗎?”
江問月心里一咯噔,果然在背后暗中調(diào)查過她的背景。
“沒錯,沒想到少奶奶對我還挺了解的。真是讓我意外啊?!?p> 江問月特意加重了意外兩個字,意味深長。
白少奶奶做出一副無奈的樣子:“沒辦法,太爺爺離家這么多年,好不容易回來,關(guān)于他身邊的人,我們自然要知根知底,這也是晚輩對長輩的關(guān)心?!?p> 切,說得冠冕堂皇,對長輩的關(guān)心?你問過悶葫蘆自己的意見嗎,是悶葫蘆讓你調(diào)查我的嗎。
白少奶奶繼續(xù)說:“聽聞江大小姐,也就是江姑娘你同父同母的親姐姐一直想嫁進(jìn)白家做妾,是嗎。”
白少奶奶沒有說其他的,就說了這么一句話,江問月卻聽出了她的弦外之音。
不就是說她身份卑微,就連姐姐想嫁給白麟做妾都是種奢望,配不上白月喬嗎。
“這個,我不知道啊,因?yàn)槲乙埠芫脹]有回家了。”
“這個我當(dāng)然知道?!卑咨倌棠套谝粭l椅子上,“江姑娘是從家里逃婚跑出來的。”
“了解得還挺詳細(xì),是,我是逃婚跑出來的,不過事實(shí)證明我逃婚逃對了。”
“所謂拋棄錯的才能和對的相遇,縱然我與家里關(guān)系破裂,后來還不是遇到白月喬格葛了嗎~”
別人說其他人,就是江問月自己親口稱呼白月喬一個超級老頭子為哥哥的時候,她自己都感覺頭皮發(fā)麻。
白少奶奶暗中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是,江姑娘說得對,江姑娘,我的院子就在你院子前面,拐個彎就到了,若是有什么需要可以隨時來找我,這布料我就先給江姑娘留下了,江姑娘若是改天想做新衣也是可以用的?!?p> “還有這些珠寶首飾,送給江姑娘,就當(dāng)是我的見面禮。”一副十分周到的樣子。
“多謝少奶奶的好意?!?p> 江問月懶懶的回了一句。
白少奶奶也沒有其他話可說,暫時退出了江問月的院子。
江問月看了一眼布料,又看了一眼珠寶首飾,動都沒有動,就任由它放在那里去白月喬的院子找白月喬了。
江問月看到白月喬的時候,白月喬正躺在一根竹塊條編織的躺椅上喝著茶,面前還有一個鳥籠子。
鳥籠子里是一只顏色翠綠的鳥兒,江問月對于鳥兒并不感興趣,也不知道這鳥到底是什么鳥,心里卻想,果然天底下的老頭子都是一個特性喜歡喝喝茶,逗逗鳥什么的。
白月喬這個樣子還真有點(diǎn)像那種安享晚年的老爺子。
“悶葫蘆,你還挺會享受的?!?p> 江問月走過去,白月喬順手給江問月拿了根凳子,說了一聲:“坐?!?p> 江問月毫不客氣的坐在了白月喬面前,白月喬主動問道:“你調(diào)查的進(jìn)度怎么樣。”
“怎么,想套我話?我才不告訴你。”江問月一字一頓的說道。
“不說就算了?!?p> 白月喬仰頭看著天空,天空把他的眸子映襯得更加閃爍發(fā)亮。
“悶葫蘆,我現(xiàn)在一點(diǎn)思路都沒有,你說這藥的事情到底是你們白家人合伙圖謀的,還是其中有一個人搞鬼,我都沒有調(diào)查的方向?!?p> “不是不告訴我嗎?!卑自聠膛ゎ^很認(rèn)真的看著江問月。
江問月一時語塞:“我就是想請你分析分析,你要是不愿意的話,那我就先走了。”
“這件事情很有可能是白家個別人所為。”
白月喬的聲音在江問月身后響起。
江問月停下了腳步:“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相信我的判斷?!卑自聠虩o比認(rèn)真的說道。
“那好吧?!?p> 氣氛十分安靜,白月喬再一次對江問月:“你來找我就是為了說這個,沒有其他話?”
“那你覺得我能跟你說什么?!?p> 江問月拿起那只鳥籠子:“你就好好待在你院子里喝喝茶逗逗鳥,安享晚年吧,老爺子?!?p> 江問月把手指伸進(jìn)鳥籠子里,想撫摸一下鳥兒光滑的皮毛,沒想到這只鳥的脾氣倒挺暴躁,江問月手指一伸進(jìn)去就被狠狠啄了一下。
“哎呀!”江問月痛呼一聲,縮回手指。
一看,她的手流血了。
江問月連忙拿帕子止血,對白月喬抱怨道:“悶葫蘆,你養(yǎng)的什么鳥,怎么這么兇啊,看,都出血了?!?p> “我也被啄過。”白月喬手指上也有傷,“不過這不是我養(yǎng)的,是他自己跑到我院子里來的,我看它的樣子腳應(yīng)該受傷了,便想著給它上點(diǎn)藥,誰知道它啄了我很多下,我只好找籠子把它關(guān)起來?!?p> 江問月仔細(xì)一看,這只鳥腿上好像的確有傷口:“那你給它上藥沒有?!?p> “上了,我不可能連只鳥都奈何不了?!?p> “籠子還給你?!?p> 被啄了一下之后,江問月再也不想碰這只鳥了,沒想到這鳥還挺厲害,她被啄了傷口一直都沒有止血。
江問月感覺有些疼:“悶葫蘆,這什么鳥,怎么啄一下這么厲害,我的手還在流血?!?p> 這么多血,把她的白手帕都給染紅了,著實(shí)有些嚇人。
“這鳥的嘴殼堅(jiān)硬,還有倒勾當(dāng)然疼了,沒那么容易止血,把你的手伸過來?!?p> “哦?!?p> 江問月覺得白月喬是不是還挺擅長醫(yī)術(shù)的,無論她受了什么傷,他都喜歡幫她包扎處理。
“悶葫蘆,你是不是還會醫(yī)術(shù)啊。”
江問月好奇的問道。
“略會一二?!?p> 白月喬出馬,江問月很快就不疼了,手指上還有清清涼涼的感覺。
“好了,這幾日傷口不要碰水。”
白月喬叮囑完了之后,又繼續(xù)坐回去。
江問月再一次坐到白月喬身邊:“悶葫蘆,你說我這次選的調(diào)查難度是不是大了一點(diǎn),要不我還是離開白家重新想辦法積攢功德點(diǎn)吧。”
“如果你能處理好這次這件事情,至少能漲一千功德點(diǎn),你確定要走?!卑自聠烫袅颂裘迹瑔柦瓎栐?。
“什么,一千?!?p> 江問月驚呼出聲:“你怎么知道的?!?p> 問出這話之后,江問月才反應(yīng)過來,白月喬可是上任天尊,天宗的制度她能不清楚嗎。
“我在你這個年紀(jì)的時候也出過任務(wù),自然知道這些。”
“那這么說,你以前挑戰(zhàn)過這么高難度的任務(wù)?”
“比這難多了,我下山那會兒來到一個鎮(zhèn)子上,鎮(zhèn)子上那段時間人心惶惶,一個月要失蹤幾十個人,而且都杳無音信,我?guī)椭俑境隽四缓笳鎯?,還差點(diǎn)喪命,也得到了一千功德點(diǎn)?!?p> “你都差點(diǎn)死了所以有一千……”江問月有些害怕了,“思來想去還是小命要緊,我還是走吧,悶葫蘆,后會有期?!?p> “想怎么做是你的選擇,你若執(zhí)意如此我也不留你,只是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p> 江問月聽著這話,說道:“悶葫蘆,我怎么總感覺你這話是在勸我留下,你希望我留下的,對吧。”
“這可是你自己的理解,與我無關(guān)?!?p> “悶葫蘆,你舍不得我對不對?”
“你太自作多情了?!卑自聠淌址鲋~頭,有些郁悶。
“不是我自作多情,我感覺得到,真的,你要真舍不得我的話,你就再幫幫我,多給我點(diǎn)提示行不行。”
“而且,我覺得你們家人的態(tài)度都有些古怪不好相處,我要不是靠著你的身份,估計(jì)都已經(jīng)被他們給趕走了?!?p> “說說看,你用我的身份做什么了?!卑自聠虖慕瓎栐碌脑捓锼阉鞯搅岁P(guān)鍵信息。
江問月有些不好意思:“他們單獨(dú)問過我,我跟你是什么關(guān)系。”
“那你怎么回答的。”
“我,我就說……”
江問月心想,要怎樣才能把她忽悠白家人的話跟白月喬說一遍,太羞恥了吧。
“你該不會是說我和你是那種關(guān)系吧?!?p> “哪種關(guān)系?”
江問月問。
“就是你心里想的那種關(guān)系。”白月喬意味深長的盯著江問月。
江問月頓時慫了。
“那個,悶葫蘆,我,我不是故意要造謠敗壞你的名聲的,我要是不那么說的話,估計(jì)就不能留在這兒了?!?p> “你不是說了嗎,你要幫我順利進(jìn)入白家,要是我被趕走了豈不是算你的失???”
“你強(qiáng)詞奪理還真是有一套?!?p> 白月喬由衷感慨。
“好吧,隨便你怎么說,也隨便他們怎么想,我全當(dāng)不知道?!?p> 江問月差點(diǎn)高興得一蹦三尺高:“悶葫蘆,你真好!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么慣著她?!?p> 白月喬十分優(yōu)雅的打了個哈欠:“我有些困了,你說完了嗎?!?p> “噢,說完了。”
江問月哪能不懂。
“悶葫蘆,那我先走了,有什么事情你也可以來找我?!?p> “好。”
白月喬答應(yīng)下來,眼皮子都耷拉了下去。
江問月回到自己的院子,看見屋子里多了兩個丫鬟。
她覺得有些惱火:“我不是說了不用丫鬟伺候嗎,你們兩個怎么到這兒來了,還是回去吧?!?p> 那兩個丫鬟有些為難:“江姑娘,實(shí)在是不好意思,這是少奶奶的吩咐,她說您身邊不能沒有丫鬟侍候,你就讓婢子留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