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家人丟人
孟清允帶著花灼從電梯下去,卻沒有出醫(yī)院。
拐了兩道彎,進了一間治療室。
白色的病房,到處是消毒水的味道,外面還有兩名黑衣人把守,戒備森嚴。
一見孟清允過來,立刻有一名醫(yī)生迎接:“孟少您來了,繼續(xù)治療嗎?”
孟清允點頭,隨手扔了一只藥瓶過去。
醫(yī)生接過,取出注射器,給孟清允的手臂消毒之后,把藥注射到了他的血管里。
也許是花灼晃了晃神,在針扎進皮膚的瞬間,孟清允的瞳孔深處搖曳一抹瞥見幽藍,瞳仁顫了一顫,不過一剎那,又是尋常的黑黑沉沉。
醫(yī)生走之后,花灼走過去,取出托盤里的針筒,盯了兩眼。
過去了這么多年,藥物的成分改變太多。
這味道很熟悉,到底是什么種類呢……
她迷惑了。
孟清允狐貍眼里溢出一點笑意,勾了勾唇:“想到什么了?”
花灼聲音倦得很:“不知道?!?p> 現在是21世紀,離她上次來這里的時候,過了太久的時間。
到底是什么藥物,她心里也沒數。
孟清允垂下了眼眸,眼里閃過一絲莫測的晦暗,朝著醫(yī)生點了點頭:“她身上也有傷口,給她治治。”
花灼愣了下。
低頭望著自己被衣袖遮掩的手腕,眸光微訝。
自己出門之前可是再三檢查,確認是遮住了,他怎么看出來的?
花灼挑起眼眸看過來,嘖了一聲,站直身子,掀起了厚厚的衣袖,把手腕露出來。
手腕的傷口觸目驚心。
醫(yī)生深吸了一口氣。
哪怕是孟清允,也是眼眸微暗。
少女的手腕纖細蒼白,輕輕一握,便能折斷一般。猙獰的傷口落在肌膚上,更是對比鮮明。
醫(yī)生一看就知道花灼經歷了什么,搖頭嘆息。
他取出紗布和碘伏,輕手輕腳的給花灼包扎,囑咐一般的語調:“把藥帶回去,每天都要換兩次,千萬不能讓傷口沾水。盡量避免使用手腕,好好養(yǎng)著,多吃清淡養(yǎng)胃的食物?!?p> 又是嘆息:“生命只有一次,你這孩子,怎么能傷害自己呢?!?p> 花灼隨意瞥了兩眼繃帶,都快包扎成粽子了,漫不經心的點點頭,又晃了晃手。
還行。
……不算太丑。
雖然說她自己煉丹恢復得更快,但這樣包扎著,也能接受。
包扎了傷口之后,孟清允帶著花灼出了醫(yī)院的門。
“等會兒吃什么?”
詢問的語氣,是要請她吃飯?
花灼套了黑色衛(wèi)衣,扣著帽子,雙手插兜,整個人都散發(fā)著“別惹我”的氣息。
聞言,她眼神驟亮:“海底撈。”
新鮮的蔬菜,水果,海鮮,混著油辣辣,紅亮亮的辣椒,別提有多提神了。
而且還有很多人圍著自己,唱歌跳舞。
熱熱鬧鬧,挺好的。
孟清允撩了一縷她翹起的頭發(fā),瞧著她不解抬頭,眼眸微微瞪圓的模樣,勾唇笑了笑。
“小丫頭,你是把醫(yī)生叮囑的話都忘了?傷口這么疼,還敢吃重油辛辣的東西?”
花灼眼眸一冷,頗有些憋悶的咬了咬唇,別過了頭。
“行吧?!?p> 孟清允失笑。
這丫頭,怎么還跟自己生悶氣呢。
等下了樓之后,兩人一前一后出了醫(yī)院。
才到醫(yī)院門,就看到一名提著包的貴婦人匆匆忙忙往這里走,一抬頭看到他們兩人,腳步連忙停住。
“花灼你瘋了嗎?給你打了多少個電話你都不接,不好好呆在家里,來醫(yī)院做什么?”
洛碧柳一看見花灼,就氣不打一處來,眼角多出好幾條魚尾紋。
家里早就有了靈犀跟靈玉,要不是她老公好說歹說,給兩個孩子沖喜,不然,怎么會領養(yǎng)這一個野孩子?
原來她就當自己多養(yǎng)了只小貓小狗,給自己積德了。
但誰知道養(yǎng)了花灼這一只白眼狼,眼皮子又淺,又喜歡鉆營,常常做出一些丟人現眼的事,淪為其他人的笑柄,
真是給她丟盡了臉。
如果不是涵瑤還需要這一個血庫,她早就把花灼趕出家門。
花灼面無表情,懶得看洛碧柳一眼,躲都不躲的從她身邊走了過去。
囂張跋扈,刁蠻無理。
洛家人就是這樣的教養(yǎng)?
嘖。
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