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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的抽象復(fù)活賽:初生

第一百零七話 殺人的手段

  安倍燼三,在原來的世界,他是個權(quán)傾朝野的政客,是個野心家,是個主張東國侵略的老狐貍。

  當(dāng)然,眾所周知,他也是也是死過一次的,死在雙管霰彈槍下的一攤爛肉。

  但在泰拉大陸,并沒有多少人認(rèn)識他,吳濤一說出這個名字,臺下大部分人一臉茫然。

  好像是在問:“這寄吧誰???”

  吳濤掃視了一下眾人,眾人也都盯著吳濤那張大臉,除了夕,她微微頷首,獨(dú)酌杯中的啤酒,對這個問題,她也同樣提不起興致。

  “你們真不認(rèn)識他?”吳濤又試著問了一遍。

  眾人搖頭。

  吳濤皺著眉頭:“那說到泰拉大陸的政客,你們認(rèn)識誰?”

  眾人七嘴八舌道:

  “雙子女皇?!?p>  “巫王?!?p>  “血魔大君?!?p>  “特蕾西婭殿下?!?p>  “烏薩斯的皇帝、大炎的皇帝,對了,還有我們龍門城的魏彥吾大人?!?p>  以上這些人,要么就是頂天立地的一方梟雄霸主,要么就是能以一人當(dāng)百萬軍的至尊強(qiáng)者。

  從中隨便挑出一個來,在歷史書上都能寫上個十七八頁,像魏彥吾這樣的親王,甚至出過自傳。

  吳濤對這些答案當(dāng)然不是很滿意。

  面前這些干員,問到政客下意識就說這些人,就好比說到寫詩第一反應(yīng)就說李白杜甫;一說高科技立馬嘴上就蹦出物聯(lián)網(wǎng)、5G;談到電影張口就來復(fù)仇者聯(lián)盟;說到手游立馬就說原神、明日方舟。

  這樣的人,素質(zhì)修養(yǎng)真的很低!

  吳濤身為勾吳城的世家公子,必然而且肯定是對說出這種答案的人看不太上的。

  他又繼續(xù)問:“那你們覺得泰拉大陸上戰(zhàn)力強(qiáng)的人都有誰?能說出點(diǎn)有含金量的人名,我就請你們喝酒?!?p>  說罷,他從桌臺下又拿出幾個杯子,從冰柜里搜刮出一罐冰塊,外加一整瓶未開封的白蘭地。

  這么好的酒,不喝白不喝。

  于是眾人又開始了報菜名:

  “深海獵人斯卡蒂!”

  “之前跟我們打過的霜星和塔露拉都很強(qiáng)。”

  “艦上的精英小隊(duì)里,煌和紅也都是很厲害的?!?p>  干員們越說越起興,吳濤的眉頭就越聽越緊,直接凝成了一個大麻花。

  他終于忍不住問:“你們知道惠州有個耍長槍的,叫‘王大麻子’,他那一手追魂奪命二十三槍勢若奔雷,槍聲響處,整片長街都能化為瓦礫,實(shí)力絕不在你們說的這些人之下?!?p>  沒人回應(yīng)。

  “那‘追月劍’,葉傾城,你們總該認(rèn)識,他是個很有名的殺手,只要錢給到位,大炎的天師他都敢殺?!?p>  還是沒人回應(yīng)。

  “要不我說說拉特蘭人吧,有個名動一時的快槍手馬克白,他一人一槍,一夜整整一百七十五條人命,平定了拉特蘭西部動亂?!?p>  臺下眾人又開始了茫然,他們的眼神再一次告訴吳濤一句話:“你說的這些人,到底是誰?”

  吳濤指了指張鐵角,道:“鐵角兄肯定知道,你是老江湖人。”

  張鐵角呷了口酒,抿了抿嘴:“我不算是老江湖,但也是知道的。”

  吳濤又以同樣的問題問了問還在酌酒的夕,夕給出的答復(fù)是:“這幾百年,曇花一現(xiàn)的強(qiáng)者多如繁星,我依稀有點(diǎn)印象。”

  眾人一時間嘩然,既然夕都這么說了,那吳濤說的這幾個人的確存在;何況夕也沒有反對,所以這些人的實(shí)力也多少也算可信。

  紅豆卻道:“那為什么他們并不出名?按理說有如此強(qiáng)橫的實(shí)力,想不出名都難?!?p>  吳濤緩緩道:“我們這些人在外闖蕩,如果遇見名聲響亮的強(qiáng)人,一定會設(shè)法回避,像深海獵人、烏薩斯內(nèi)衛(wèi)、整合運(yùn)動甚至是羅德島資深干員這些家伙,不是身披鐵甲,就是帶著高帽,武器也從不離手,這算是第一種強(qiáng)人。

  這種張揚(yáng)的對手并不可怕,惹不起,遠(yuǎn)遠(yuǎn)看到跑走就是了?!?p>  “第二種強(qiáng)人,就是平日里不顯山露水,衣著樸素,委身市井之中,隱匿山野之內(nèi),這種人大多不出名,因?yàn)樗麄兏畾⑷??!?p>  紅豆仍在揣摩他們說的意思,她思索的時候,一個眉毛高,一個眉毛低,看起來很是滑稽。

  “我還是想不明白,為什么第二種更會殺人?”

  吳濤給她倒了一杯酒,又加了幾塊冰,道:“很好理解,因?yàn)椴皇撬腥藲⑷硕紙D名聲。

  天下間籍籍無名的高手很多,他們平日與常人無異。殺人后也是‘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p>  你親眼目睹這種人展現(xiàn)真實(shí)實(shí)力的時候,也就是要被他們殺死的時候?!?p>  紅豆聳然動容:“原來如此,如果這些高手都加入羅德島,我們肯定能如虎添翼!”

  吳濤擺了擺手:“別人可以,我說的這幾個人不行?!?p>  紅豆問道:“為什么?”

  吳濤冷冷道:“因?yàn)樗麄兌妓懒??!?p>  人群中有一人問道:“死了?莫非是敗在別的強(qiáng)者手下?”

  “不是?!眳菨f,“殺他們的人無論是力量、才智、武功、源石技藝,都不及他們的十分之一?!?p>  “那為什么他們還是死了?!?p>  “殺他們的人更會用手段。”

  “手段?”

  吳濤道:“殺人的法子很多,暗殺也是一種,而且是最可怕的一種?!?p>  紅豆瞪大了眼睛:“暗殺?艦上也有當(dāng)殺手的人,比如紅,可她今天好像不在這里?!?p>  吳濤道:“她啊,我聽說過,只算是個善用刀的魯珀族,方法太單一,算不上真正的暗殺者,你可知這世上暗殺的法子有多少種?”

  紅豆道:“不知道?!?p>  吳濤道:“大炎古代,暗殺的法子有兩百三十七種,結(jié)合源石技藝以后,方法還會多,有六百零八種,那你知不知道,暗殺的法子里,哪一種最歹毒?”

  紅豆已覺得吳濤的話有些不對勁,她搖著頭道:“不知道?!?p>  已近正午,這是冬日一天之中最溫暖的時候,窗戶全被封鎖住,艦上的暖氣取代了太陽,給娛樂室的諸人提供熱量。

  可縱然如此,許多人仍覺得手腳冰涼,只因吳濤談及的這一話題,實(shí)在是太過詭異。

  只有瘋子,才會在這種娛樂場合談?wù)摎⑷?;也只有瘋子,才會在談?wù)撨@種問題時心平氣和。

  聊天的內(nèi)容瘆人,吳濤的笑容更是充滿了古怪,讓人不寒而栗,

  夕似乎是聽不下吳濤的胡扯,喝了一杯酒,起身便走。

  意外的是,吳濤察覺到他心心念著的夕離席時,竟沒有挽留,甚至連看也沒有看她一眼。

  吳濤繼續(xù)語聲平靜地道:“最歹毒的暗殺,正是用死士來殺人,潛伏、偽裝、投毒、背刺、勒斃、槍擊,論效率,死士簡直比傭兵都要好用?!?p>  “為殺一名高手,可以從小培養(yǎng)一批死士,讓死士專門練習(xí)克制這名高手的武功與技藝,死士此生的目的,便是殺了這個人,用完即棄。

  這樣做,好比專門養(yǎng)一群蛇,去抓一只老鼠?!?p>  紅豆怔色道:“怎么會有這種人?”

  吳濤道:“會的,安倍燼三就是這樣一個人,為殺一人,他會親手培養(yǎng)死士,死在他手下的,已有五十余人,這些人當(dāng)然也是泰拉大陸上的頂尖好手,這些高手中甚至有人身負(fù)長生血統(tǒng),修為不下百年。”

  紅豆問道:“我們最近會和他交手嗎?”

  “會?!眳菨溃八乃朗?,也許早在幾周前就已上艦,潛藏在我們之間了?!?p>  眾人不禁一驚,原本前來消遣的干員們,頓時坐立不安。

  吳濤忽又咯咯笑了:“嘿嘿,騙你們玩的,哪有這么邪門的事啊。”

  緊張的氣氛隨著這一笑,又變得舒緩,干員們看了看周圍,確認(rèn)果真無事后,軟塌塌地靠上了椅背。

  吳濤繼續(xù)笑著,倒?jié)M了好幾杯酒,吩咐著張鐵角道:“張鐵角兄,給大伙唱唱快板吧,挑個經(jīng)典橋段。”

  張鐵角借著酒勁,自然是來了興致。

  快板聲響,語聲朗朗。

  門外,就在夕走后,飄來了一縷青白色的濃煙。

  循著煙霧望去,赫然有一根光潔的電子煙桿,煙油連通著霧化器鼓出一顆顆氣泡,桿子上的指示燈隱現(xiàn)著幽幽的紅光。

  

牛寺啊牛寺

下一話再死人,已經(jīng)鋪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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