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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公二十三年

第二十四章牟夷大夫家臣

襄公二十三年 都亭節(jié)士 2006 2022-06-30 19:04:32

  可目夷是哪兒???

  這個事情別說是閔沃這個有點(diǎn)歷史功底的人了,就連大部分的魯國貴族都有些迷茫。

  邾國大伙都熟,畢竟邾國這個大冤種和魯國的關(guān)系那是老“親密”了,但是大伙主要熟悉的是邾安公,為啥對他熟悉,《左傳》開篇第二句就是邾安公邾子克來朝。

  魯國人對邾國人最大的印象,就是作為魯國的附庸背叛魯國跪舔齊國,舔到齊桓公舒服的出面從周天子那給邾國一個子爵的爵位。

  這個邾安公之前的邾武公吞并的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諸侯國,你就是讓喜歡記小本本的魯國人一時半會也是想不起來?。?p>  “邾武公時與魯同心,南滅諸侯,嘗有功于王室,其長子繼承邾國,次子以倪邑開創(chuàng)小邾國,可惜生不逢時,遇上魯武公率二子朝宣王,宣王強(qiáng)立次子戲?yàn)轸斳补?,太子括郁郁而終,這太子括的外祖父就是邾武公?!?p>  “邾武公不忿外孫失位,鼓動太子括之子伯御弒魯懿公自立為侯,后被周宣王所殺,是為魯廢公,再后來立的就是魯孝公?!?p>  閔沃跟著一眾魯國大夫們聽著這話是豁然開朗——都知道邾國曾經(jīng)是魯國的附庸,但是就連春秋貴族們都只記得邾國的叛逆,而沒有想到那邾國也曾經(jīng)是和魯國同心同德過。

  閔沃的眼神更是在郈昭伯身上看了又看,到底是魯國之中相當(dāng)少見的東夷貴族,郈昭伯是太昊之后,而太昊的后裔就是少昊,少昊之后才是夏商,能活這么久的貴族那是相當(dāng)?shù)挠謨上伦印?p>  起碼這記小本本的本事比魯國姬周貴族還強(qiáng)。

  那莒國使臣聽到這話也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剛剛想接過話茬,郈昭伯卻是接著說道:

  “邾武公滅目夷國和狐駘國本就在一起,你這舅舅戰(zhàn)死狐駘也算是“狐死頓首丘”了。”

  閔沃立馬就是從這話中品過味來:

  這年輕的使者打算用其舅舅死事魯國來制造道德優(yōu)勢,而郈昭伯的話里意思很明白——你舅舅有報仇的自身需求,目的不純,別想站在道德高地上。

  這話雖然有些刻薄,但是以國與國之間的交涉卻是再正常不過。

  “在下根牟禮,是牟夷大夫的家臣而非莒犁比公的使臣,還望魯侯恕罪?!?p>  這話一說出口就讓在成的魯國貴族們議論紛紛,就看名字連閔沃都狠快是反應(yīng)過來,魯國西北有根牟邑,這根牟禮的姓氏很明顯就是以邑為名。

  這根牟邑的名字很明顯就是跟牟國有關(guān),可最早的記載卻是杞國的城邑,很明顯就是杞武公東遷的時候強(qiáng)占的城邑。

  光一個姓氏一種魯國貴族就將他身份分析了個七七八八,基本上是確認(rèn)了這個年輕的根牟禮是牟夷大夫的人。

  根牟禮是坦然面對這些議論,直到郈昭伯再次問道:

  “你既然是以牟夷大夫家臣來使,所求何事?”

  今天郈昭伯說話有點(diǎn)多啊?

  閔沃特意看了一眼魯侯午,見到他面色如常,就猜測郈昭伯應(yīng)該就是魯侯午的外交官。

  這可是心腹,郈昭伯能明顯感受到魯侯午的想法從“追究莒國人殺了自己的使者”到“牟夷大夫過來的打算”,很快的轉(zhuǎn)變詢問的方向。

  “牟夷大夫的領(lǐng)地是牟婁已經(jīng)為魯國所據(jù),兵卒為魯國所敗,故希望魯侯能給牟夷大夫一個機(jī)會,一個獲得新的城邑領(lǐng)地的機(jī)會。”

  根牟禮前半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議論紛紛,魯侯占據(jù)莒國的城邑這么久,早就是已經(jīng)有了論功行賞的分割方案,不可能再把牟婁邑讓出來。

  可牟夷要是是想從莒國的蛋糕上分出來一塊,那魯國貴族肯定是沒有意見。

  甚至還有些鼓勵:

  就像是閔沃選擇郠邑是打著攻敵所必救的算盤一樣,有一個莒國人叛徒在前面頂著,魯國新興大夫的領(lǐng)地防御壓力肯定能輕松不少,莒犁比公就是想打也是先清算叛徒不是。

  “什么機(jī)會?”

  魯侯午開口終于問道,這正是根牟禮求之不得的事:“事涉機(jī)密,還望魯侯……”

  這意思很明顯,只打算和魯侯一個人說。

  閔沃有些懵,本來是莒國使者和自己對質(zhì)的事情怎么就變成了莒國大夫向魯國投誠了?

  想不明白歸想不明白,閔沃識趣的跟著一眾魯國公室貴族就想著退出去,可偏偏這個時候魯侯午又發(fā)話了:

  “閔沃留下來?!?p>  短短的五個字,閔沃能很清晰的感受到魯國公室貴族落在自己身上的嫉妒的目光,盡管他是有拿的出手的戰(zhàn)功,可嫉妒從來是不講道理的。

  面對這些目光,閔沃只能是回個給他們一個尷尬的笑容,同時默默的朝著魯侯午身邊走去。

  閔沃自己也不想成為眾矢之的,但是要向上爬,該承受的還是必須承受。

  此時的魯侯午除了面對根牟禮之外,身邊只剩下郈昭伯和太子野。

  郈昭伯是年紀(jì)輕輕就繼位的實(shí)權(quán)大夫,家族又是魯國最古老的太昊氏后裔,早早投靠魯侯午自然是有信心成為魯侯午的心腹留在這里,但是他對閔沃這個新人能留下來那是相當(dāng)?shù)脑尞悺?p>  這詫異僅僅是在臉上停留了一會就消失了——郈昭伯想想閔沃的戰(zhàn)績就有底了。

  春秋到底是靠拳頭決定地位的時代,魯莊公年間有曹穢珠玉在前,也不差閔沃這個知根知底的魯國公族“自己人”上位。

  太子野卻是很快想到閔沃和自己父親有時候悄悄嘀咕什么,有一種找到線索的感覺,作為儲君卻也只能靜靜的看著。

  “莒國大夫們也扛不住上月在沂水河畔安營扎寨,糧草不濟(jì),關(guān)鍵是已經(jīng)有不少步卒凍瘡傷寒,甚至是蔓延到了甲士身上,君侯若是給我大夫一個機(jī)會,牟夷大夫能挑動莒國大夫們的不滿離開大營回自己的封地去,到時候……”

  根牟禮見到現(xiàn)場人少了不少,就直接將牟夷大夫的打算向魯侯午等人合盤托出,一點(diǎn)遮掩的意思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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