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章 卡爾森的八卦

　　“嗨，萊恩，我們第一分局最有前途的年輕警官，你終于舍得來警局了？”

　　科恩局長打趣道。

　　雖然說的貌似是同樣的內(nèi)容，但與卡爾森不同，科恩局長語氣中沒有半分責怪。

　　他知道萊恩這段時間之所以沒有待在警局里，是因為在忙小亨利案子的事情。

　　盡管在他看來，這個案子并不歸萊恩轄管，萊恩貿(mào)然插手有點破壞規(guī)矩，

　　但他還是很欣賞萊恩在這件事上表現(xiàn)的正義感。

　　因此他對于這件事的態(tài)度更多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同，時在必要時也不吝伸出一把援手。

　　面對科恩局長的打趣，萊恩笑道：

　　“您知道的，我與罪惡不共戴天。只要能打擊罪惡，在不在警局都一樣?！?p>　　聽到萊恩的回答，科恩局長哈哈大笑，然后走近重重的拍了拍萊恩的肩膀，笑道：

　　“斯嘉麗已經(jīng)把你們驗尸的經(jīng)過告訴我了。干的漂亮！”

　　“連斯嘉麗這種經(jīng)驗豐富的法醫(yī)都差點看走眼的受害者尸體，竟然還讓你看出紕漏來，真沒看出來，你還有這樣的才華！”

　　特殊部門插手這個案子之前，必定給科恩局長打了招呼。

　　所以科恩知道他們驗尸的結(jié)果并不奇怪。

　　同時，拋開斯嘉麗與科恩太太的親戚關(guān)系不談，斯嘉麗和科恩局長本身在工作上就會有很多聯(lián)系。

　　科恩局長在得知驗尸結(jié)果后，向斯嘉麗詢問細節(jié)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面對科恩局長的夸贊，萊恩得體的回答道：

　　“其實我們之所以能有這么重大的發(fā)現(xiàn)，主要還是斯嘉麗小姐的功勞?！?p>　　“如果不是她豐富的經(jīng)驗，以及精湛的技術(shù)，可能我申請驗尸一萬次，都發(fā)現(xiàn)不了這背后的秘密。”

　　科恩局長搖了搖頭，道：

　　“不，我不這么認為。對于破案來說，法醫(yī)在證據(jù)驗證方面的能力固然重要，但我認為，相對這個來說，更重要的始終還是辦案警官的洞察力?！?p>　　“如果不是你一眼就看出這個案子不簡單，堅持要求深入調(diào)查，斯嘉麗也不會陪你去尸體儲藏室去繼續(xù)查驗。畢竟在這之前，幾名法醫(yī)都已經(jīng)對此早有定論。在你之前，沒有任何人認為這個案子除了是意外溺死案外，還有其他可能?！?p>　　“或許對于其他人來說，這個案子最終定性改成兇殺，他們會覺得主要突破口來自斯嘉麗的驗尸報告。”

　　“然而……我對此卻有不同意見。如果沒有你的堅持，就不會有斯嘉麗的這次驗視，那么……這個年輕人的真正死因永遠無法被人發(fā)現(xiàn)?！?p>　　“那個真正的兇手也將永遠逍遙法外！”

　　“是你的堅定和職業(yè)精神，做到了這一切！你，很了不起！”

　　面對局長的夸贊，萊恩有點不好意思。

　　他心里很清楚……如果不是有老亨利的威脅，他根本不會對小亨利案如此執(zhí)著。

　　萊恩輕咳了一聲，提醒道：

　　“局長，那個真正的兇手到現(xiàn)在還沒有伏法?！?p>　　科恩聽完不以為然道：

　　“雖然兇手現(xiàn)在沒有被抓獲，但他的被捕也是遲早的事。只要能夠確定這是兇手案，那么想要找到后續(xù)線索也不過是順手摸瓜的事情?！?p>　　“你可能還不知道，上頭對這個事很重視，現(xiàn)在已經(jīng)派特殊部門來接管這個案子了。不出意外，這個事情后面還會有一條大魚?！?p>　　“當然，既然這個案子已經(jīng)分出去了，后續(xù)怎么處理，就和我們關(guān)系不大了。但只要最終抓到兇手，你的功勞肯定就跑不掉了。既然這次有特殊部門插手，那就沒人能夠搶功。這點你不用擔心?！?p>　　科恩局長這是在暗示德雷斯特案里安德烈子爵搶功一事。

　　他擔心萊恩還對這事耿耿于懷，于是特地提前給萊恩加上這一記定心丸。

　　萊恩搖了搖頭，道：

　　“我其實并不在意這次的所謂功勞。我更在意上頭最終能不能將兇手繩之以法?！?p>　　聽到萊恩這話，科恩臉上露出贊許的表情，

　　“對，作為警察，就應(yīng)該有這種把正義置于個人榮譽之上的覺悟?！?p>　　這次，萊恩倒不是為了故意凹人設(shè)，才說出這些話。

　　他說的就是自己心中所想。

　　因為此刻菲爾頓的存在，就是對他生命最大的威脅。

　　萊恩清楚的記得……就在剛剛自己與卡爾森發(fā)生摩擦?xí)r，菲爾頓全程在場。

　　所以他一定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跳過卡爾森，直接去調(diào)查小亨利案的事情。

　　自己已經(jīng)在菲爾頓面前暴露了！

　　那么……之后不管是為了自保，還是鏟除后患，菲爾頓說不好就會盯上自己。

　　而被菲爾頓這么個能力詭異的超凡者盯上，萊恩不覺得自己能有多少勝算。

　　現(xiàn)在他只能寄希望特殊部門能夠多給菲爾頓一點壓力，讓他沒空關(guān)注到自己，

　　再或者……菲爾頓認為自己只是恰逢其會，并不值得因為自己大張旗鼓，增加暴露身份的風險。

　　雖然萊恩一向不覺得自己會和運氣好扯上關(guān)系，但他這次還是希望好運能夠降臨到自己頭上。

　　至于其他……反正自己打也打不過菲爾頓，逃也逃不掉……現(xiàn)在逃走，反而會加重菲爾頓的懷疑。

　　那么……就在菲爾頓真正表達出自己的敵意前，當做沒有這件事發(fā)生吧……

　　逃避雖然可恥，但真的很爽。

　　萊恩現(xiàn)在就想做一個把頭埋在土里的鴕鳥。

　　反正……

　　自己現(xiàn)在除了當鴕鳥外，也沒有更多其他的好辦法。

　　想到這里，萊恩心里又不自覺怪罪到卡爾森頭上。

　　要不是這個家伙突然抽風，在走道上說穿自己調(diào)查小亨利案的事情，

　　菲爾頓根本不會知道自己主動參與小亨利案了！

　　都怪這個家伙！

　　嗯，回家之后就寫一份訃告詛咒下他，至于死因……

　　嗯，就寫他因為意外，與菲爾頓同歸于盡！

　　剛好，一次事故，同時解決兩個禍害！

　　完美！

　　不過……雖然這個想法很美，但萊恩其實也知道這事不太可能發(fā)生。

　　即便真把這事寫進訃告，也基本不可能“詛咒”生效。

　　畢竟訃告的“詛咒”作用只是增加某件可能發(fā)生的事件的成功概率，而非無中生有的讓一件事憑空發(fā)生。

　　這一切歸根到底……還是他不認為卡爾森有與菲爾頓同歸于盡的資格。

　　萊恩深深清楚作為超凡者的菲爾頓到底掌握了多么詭異而強大的力量。

　　在菲爾頓面前，作為普通人的卡爾森沒有任何勝算

　　而且……如果菲爾頓真想對自己下手，那么從某種角度上來看，卡爾森和他其實是站在同一戰(zhàn)線。

　　卡爾森將自己視作眼中釘早已是整個警察局公開的秘密。

　　萊恩相信，萬一菲爾頓真想對自己下手，在能保全自己的前提下，卡爾森一定不介意在某些方面悄悄幫上菲爾頓一把。

　　所以，他們別說自相殘殺，讓自己漁翁得利了，不一起合謀干掉自己，都算自己走運了。

　　唉……不想這些了。

　　等回家后直接就這么干！

　　哪怕寫了也不可能發(fā)生，注定是白日夢，可讓自己先在精神上爽爽也行啊。

　　萊恩心中暗自下了決定。

　　科恩局長注意到萊恩臉上神情變化，笑道：

　　“萊恩，你在發(fā)呆想些什么呢？”

　　聽到科恩局長的問話，萊恩這才回過神來。

　　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

　　“我是在想……關(guān)于我參與小亨利案這個事，到底是共功是過，卡爾森副局長可能會有其他看法。”

　　“哈哈！你是說卡爾森么？那是個老頑固，你不要太在意他的看法！”

　　“我剛才已經(jīng)聽說了，一個小時前，他直接在走道，當著所有人把你罵了一頓，指責你不該插手那個案子?！?p>　　“他最近和太太鬧了點矛盾，心情不太好，所以就直接拿你出氣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聽到科恩局長說到這段，旁邊的幾名文職小姐像是想到什么，臉上露出會心的笑容。

　　萊恩一看這場面，就知道其中肯定另有隱情。

　　他對此產(chǎn)生了濃烈的好奇心。

　　準確的說，他現(xiàn)在對于所有卡爾森吃癟的事情都很好奇。

　　“我猜，關(guān)于卡爾森副局長和太太鬧矛盾這事，這其中應(yīng)該還有其他故事?！?p>　　萊恩笑道，他在等其他幾位小姐開口解惑。

　　果然……聽到萊恩的話后，那名率先露出笑容的文職小姐笑道：

　　“萊恩警官，你沒有猜錯?？贫骶珠L確實說的很委婉?！?p>　　“卡爾森副局長的那位太太可不只是和他在家里鬧點小矛盾那么簡單，她是……”

　　“直接在警局里鬧了一場。”

　　萊恩注意到，其他幾位小姐在這時也都露出了幸災(zāi)樂禍的笑容。

　　卡爾森因為性格古怪，在警局里一向人緣不佳。

　　所以對于他的笑話，警局其他同事一向樂見其成。

　　而科恩局長則不發(fā)一言，笑瞇瞇的站在一旁，看著他們在這里八卦卡爾森的糗事。

　　作為卡爾森的上級，他當然不方便直接和下屬聊卡爾森的那些故事，但這并不代表他不可以默認其他同事來聊這個。

　　科恩局長從來就不是個古板的人。

　　“可我聽說，卡爾森夫婦一向感情很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讓卡爾森太太受了那么大刺激，直接來警局大鬧一場？”

　　萊恩的疑問一出，在場幾位小姐就像開了話匣子似的，七嘴八舌、你一語我一言的開始還原整件事情的經(jīng)過。

　　場面非常壯觀。

　　“事情是這樣的……那天早上我剛來警局，就見卡爾森太太氣沖沖的跑過來，攔住我，問我卡爾森副局長現(xiàn)在在哪。”

　　“對，就是這樣！那天卡爾森太太也問我卡爾森副局長去哪了！我這才明白卡爾森副局長為什么來警局時，特地交代我不要告訴任何人他的去向！”

　　說話的是卡爾森副局長的秘書小姐，此刻她的表情格外興奮，似乎很享受這樣的八卦活動。

　　“可惜……卡爾森太太弄出的動靜太大，卡爾森副局長最后還是被炸出來了！”

　　“哈哈，你也看到那場面了么？卡爾森太太見卡爾森副局長躲著不出來，馬上就著急了。她開始到處攔住過往的同事，逢人就說，卡爾森副局長把家里的錢全部拿出去養(yǎng)情人，根本就不管家里她和孩子的死活！”

　　“啊？還有這事？我當時不在場，就只是聽說卡爾森太太鬧的很厲害！我聽說后面卡爾森副局長被逼的沒辦法，最后還是才辦公室出來了，結(jié)果卡爾森太太一見到副局長，就哭了起來！”

　　“對！對！對！我也見到這事了！卡爾森太太直接哭訴副局長人品有問題，有了情人就不管自己和孩子的死活！她還說自己當初就不該拋棄一切，去和當時還只是個雜工警察的副局長結(jié)婚！結(jié)果結(jié)了婚之后，沒有跟副局長過上一天好日子，連想買個假首飾參加舞會，副局長都不愿意出這個錢！”

　　“?。扛本珠L還干了這事？一個假首飾才需要多少錢！卡爾森太太好歹是副局長夫人，結(jié)果參加舞會連個裝飾用的假首飾都沒有，這也太過分了！其他一起參加舞會的人該多笑話她呀！”

　　“后面呢！后面呢！我當時被科斯警官交出去辦事了，沒有看到后面一段，后面這事怎么收場的？”

　　“卡爾森副局長當時就面色鐵青的對著太太解釋說，自己并沒有拿家里的錢去包養(yǎng)情人，但卡爾森太太根本就不信！”

　　“她直接就當著所有人面說出卡爾森副局長銀行賬戶最近一個月的每筆大額支出，然后問卡爾森局長這錢到底花到哪里去了！為什么這些錢的收款人都是同一位女士！”

　　“哈哈哈，卡爾森副局長當時一定恨不得找個洞鉆進去！直接被當面拆穿謊言，這也太丟人了！哈哈哈！”

　　“對??！卡爾森副局長當時就臉色大變，直接就硬拽著卡爾森太太，想要離開警局！卡爾森太太當時一直在用力掙扎，大聲吶喊卡爾森是在當眾家暴她，要求其他同事立刻抓捕卡爾森，制止他的犯罪行為！”

　　“??？還有這個事情？那當時有人去幫卡爾森太太了么？！”

　　“當時有同事看不過去了，正準備過去勸解，可就在這時，卡爾森副局長忽然彎腰在卡爾森太太耳邊不知低聲說了些什么，卡爾森太太馬上就不掙扎了。雖然卡爾森太太當時臉色還是很難看，但好歹最后還是好好的跟著卡爾森副局長走出了警局?！?p>　　“哇！我忽然好好奇拉爾森副局長到底和卡爾森太太說了什么，直接就讓卡爾森太太不鬧了！”

　　“相比這個，我更好奇，既然這句話這么有效，那為什么卡爾森副局長不一開始就和卡爾森太太說出這些?！?p>　　這時，萊恩冷不丁插了一嘴，加入了話題討論。

　　“對??！對??！為什么卡爾森副局長不一開始就跟卡爾森太太說這些！早說完這些，卡爾森太太或許就不會來局里大鬧一場了?！?p>　　隨著萊恩這句話一出，幾位文職小姐又開始熱火朝天的開始討論這背后可能的緣由。

　　“咳咳咳。”

　　話題聊到這里，科恩局長終于看不下去了，咳嗽了一聲。

　　大家這才停止了討論。

　　“我覺得，大家最好還是不要過多討論和關(guān)注別人的私事。偶爾聊聊就可以了，不要太過分，適可而止就行?！?p>　　接著，科恩局長又補充了一句，

　　“而且，昨天我在路上有碰見過卡爾森副局長夫婦，他們當時正在散步。兩人有說有笑。兩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和好。更重要的是……”

　　說到這里，科恩局長頓了下，等到看見大家全部用望眼欲穿的表情盯著自己后，才心滿意足道：

　　“我發(fā)現(xiàn)卡爾森太太當時戴著一件很美麗的首飾。嗯，以我的經(jīng)驗，我不認為那是真的。”

　　科恩局長話音剛落，場面一片寂靜，顯然大家都沒想到這么一個火爆八卦事件會以這樣的方式結(jié)束。

　　“哈哈哈哈哈！”

　　短暫的安靜之后，不知是誰先帶頭，現(xiàn)場傳來一陣爆笑。

　　“哈哈哈！卡爾森副局長當時不會說的是‘親愛的，不要吵了，我現(xiàn)在就給你買假首飾？’”

　　“哈哈哈哈，始于假首飾，終于假首飾！一場假首飾引發(fā)的血案！”

　　“我都想給卡爾森太太頒獎了！史上最好糊弄太太獎！”

　　場面非常歡樂。

　　而在幾乎所有人都在肆意嘲諷卡爾森夫婦的人群中，皺著眉頭的萊恩此刻卻顯得有點格格不入。

　　可能是因為最近一年警察生涯帶來的職業(yè)習(xí)慣，每聽到一件反常的事情時，他總喜歡暗自思考推衍背后的原因。

　　他覺得這件事沒那么簡單。

　　這場鬧劇絕不會只是因為一件假首飾就草草終結(jié)。

　　但不管萊恩如何去想這件事，大家關(guān)于對卡爾森夫婦鬧劇的嘲諷交流大會還是如火如荼的進行，漸漸開始有越演越烈，往不可控方向發(fā)展的趨勢。

　　科恩局長這時也發(fā)現(xiàn)場面不對了，及時打斷了大家，

　　“好了，好了，大家不要討論這件事情了，各自都散了吧。我覺得我們最好還是不要對人家的私事輕易妄加猜測?！?p>　　面對科恩局長的出手干預(yù)，眾人都紛紛表示了理解和支持，停止了議論，開始各自散去忙自己的事情。

　　萊恩這時也準備離開，走回自己的工位。

　　“萊恩，等等，有個事差點忘記和你說了。”

　　科恩局長叫住了正準備離開的萊恩，

　　“這兩天你不在警局，所以有些事，你還不知道?！?p>　　“上次已經(jīng)和你說過了，過段時間，南方幾個國家會派使團來羅恩考察。全市警察都要配合安保工作?！?p>　　“因為國王陛下非常重視幾個使團的考察事宜，使團的安全又事關(guān)國家外交。所以上頭這段時間一直在催促我安排實戰(zhàn)操練，好為之后的安排做準備。”

　　“在這種背景下，我們決定再過一周，就舉辦一場實戰(zhàn)演習(xí)，地點還安排在老地方，就在黑森林那塊，時間放在晚上十一點以后?！?p>　　黑森林位于羅恩市南郊，樹木茂盛，人煙罕至。因為地形復(fù)雜，常常被安排作為警員實戰(zhàn)演習(xí)的場地。

　　“這次因為安保壓力比較大，我擔心局里人手不足，所以安排全員都要參加，包括文職人員。今天我已經(jīng)安排他們?nèi)パb備室領(lǐng)裝備?！?p>　　“這些文職人員雖然平常也會偶爾進行射擊訓(xùn)練，但從沒進行過這種復(fù)雜操練。我擔心會出現(xiàn)紕漏?！?p>　　“萊恩，你是我們這批警員里，實戰(zhàn)操練歷史成績最好的，這幾天有空，你可以多和他們聊聊，指點下他們，幫助他們提前好做準備?！?p>　　萊恩當然是一口直接答應(yīng)。

　　科恩局長這才心滿意足的轉(zhuǎn)身離去。

　　望著科恩局長漸漸遠去的背影，萊恩眼中閃過一絲精芒。

　　原來……菲爾頓去領(lǐng)裝備是因為要參加實戰(zhàn)操練？

　　那如果這家伙真想對自己不軌，那我……是不是可以在黑森林里先下手為強呢？

　　萊恩之前已經(jīng)參加過兩次類似演練，因為前身留下來的一些記憶，他在演練中的表現(xiàn)一直很好。

　　如今，他對黑森林的地形早已爛熟于心，黑森林對于他來說，就是主場優(yōu)勢！

　　而且……

　　前身似乎尤其擅長在這種復(fù)雜地形下的操練活動，關(guān)于這方面的饋贈除了一些具體地形記憶外，還有……

　　本能……

　　關(guān)于黑夜中復(fù)雜地形下戰(zhàn)斗的本能！

　　而萊恩就是在那兩次實戰(zhàn)演練中，覺醒了這些本能……

　　黑夜和復(fù)雜地形，對于其他人來說，或許都是戰(zhàn)斗的不利因素，但對于萊恩來說，卻是……

　　戰(zhàn)斗的最佳模式！

　　但隨即，萊恩搖了搖頭，把這個想法甩出了腦海。

　　自己雖然有地利之便，以及一些特定地形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但……

　　菲爾頓可是超凡者??！

　　擁有在普通人眼里神鬼莫測般能力的超凡者！

　　除非到最后關(guān)頭，但凡有其他選擇，

　　萊恩都絕不想和菲爾頓正面作戰(zhàn)，

　　哪怕是在夜晚的黑森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