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這個你得學(xué)
婚房客廳。
秦玄知確實(shí)在看廚房內(nèi)的武穎洗碗。
但腦子里卻想的是元陽王朝的土地制度。
由于元陽王朝創(chuàng)立之時,有太多功臣了,不同于仙宗這般的底蘊(yùn),沒有什么丹藥、靈石和法器,只有偌大的土地。
所以,這些土地皆是冊封給了眾多開朝功臣。
隨著時間的推移,皇族內(nèi)庶出一些皇子皇女,最后也只能冊封土地。總不能讓皇室的人落魄街頭不是。
如今元陽王朝已有八百年之久的歷史了,土地冊封基本飽和,各路皇家貴族,都掌握著大片土地,準(zhǔn)確的說,土地已經(jīng)是他們的私有財富了。
百姓只能去這些有土地的貴族家里當(dāng)短工,以此來獲得糧食;或租用他們的土地進(jìn)行農(nóng)耕,其租金頗高,最終七成農(nóng)耕物,都用來付租金了,一年下來,自己勉強(qiáng)能夠維持溫飽。
況且這些土地,帶來的財富并不單單只是租金和糧食這么簡單。
有些地區(qū)還有礦產(chǎn),甚至靈氣充足的地方,形成了靈脈,每年都是有靈石產(chǎn)出的。
如此……想要將土地分給百姓,便是動了大部分皇家貴族的利益了…
細(xì)鹽和調(diào)味品的配方,當(dāng)然能在短時間內(nèi)獲得一筆巨大的財富,令元陽王朝暫時解決糧食問題,但終究解決不了根本……
將心中的想法,暫且壓下,當(dāng)務(wù)之急是欣賞公主道侶在廚房洗碗的美景。
秦玄知有些意外的看向武穎,他沒想到這位天之驕女,居然真的老老實(shí)實(shí)的在洗碗…
雖然動作略顯笨拙,但終究還是將碗洗干凈了。
好吧…極大的滿足了他的惡趣味…
…
…
武穎洗完碗后,秦玄知答應(yīng)她,從上清宗回來后,便將細(xì)鹽和調(diào)味品的配方交于她,并告訴她,將土地分給百姓,不是一件小事,等他琢磨一個好的法子,再告訴她。
武穎點(diǎn)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她剛剛洗碗的時候,也思索了如何將土地分給百姓,最終她想的法子無論如何做,都會損害到貴族的利益,到時候全國的皇族貴族一起反抗,對于元陽王朝無疑有毀滅性的打擊。
要知道這些皇族貴族,修煉資源也不少,招納、培養(yǎng)的修士凝聚起來,也是相當(dāng)大的一股勢力了。
良久,她嘆息了一口氣。
四宗從糧食下手,直接掌握了普通百姓的生死之本啊…
秦玄知也看出了她的無奈,“會有辦法的?!?p> 武穎罕見的笑了一下,隨風(fēng)而過,輕聲“嗯?!?p> 接著這一對新婚夫妻,便去往大羅宮殿拜見福澤真人以及送了禮的三位長老,哦不,兩位。
…
…
兩人來到大羅宮殿門前,便在大廳內(nèi)見到穿青袍的福澤真人以及三位白袍長老。
這位白發(fā)白須,修為莫測的一宗之長,正捧著茶杯喝著,看見秦玄知和武穎一對璧人的到來,眉開眼笑道:“來了?”
兩人規(guī)規(guī)矩矩的行禮:“拜見師尊?!?p> 然后繼續(xù)向三位長老行禮道:
“拜見福星師叔,福壽師叔,福祥師姑。”
三位長老均是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
眼神中透露著對二人的喜愛。
福澤真人揮了揮手,看向秦玄知,道:“無需多禮,玄知,你看起來為何還是童子之身?”
“昨夜不應(yīng)該是洞房花燭?”
“…嗯。”秦玄知無言以對。
一旁的武穎將頭低了下去。
昨夜確實(shí)是洞房花燭夜,但是作為正人君子!秦玄知選擇在書房被憋昏過去。
“你昨夜沒有喝你師姑的酒嗎?”福澤真人見他不回答,繼續(xù)問道。
“喝了。”秦玄知點(diǎn)頭。
“確定?”福澤真人一愣。
“真的喝了!”秦玄知繼續(xù)道。
福澤真人想了想,指著秦玄知的下面,吃驚道:“你年紀(jì)輕輕,就不行了!?”
秦玄知:“???”
一旁的武穎聽到后,因?yàn)樾邼∧樜⒓t。
她想要替秦玄知解釋,卻不知如何開口。
難道告訴福澤真人,她的夫君強(qiáng)忍著沖動,躲到了書房?
很顯然不會有人信的。
一個正值青春年少,荷爾蒙爆發(fā)的小青年。
哪里拒絕的了她這般人間絕色。
最終在福澤真人的滿臉疑惑下,將自己的手玄在秦玄知的手臂上,替他把脈。
緊接著福澤真人就更疑惑了。
這脈象極好啊…
也不想是泄陽之軀啊…
…
…
片刻后,才松開秦玄知的手,分別看了新婚小倆口幾眼,這才恍然大悟。
兩人都未經(jīng)歷過房事,平時都在修煉,年紀(jì)又尚小,怕是認(rèn)為接吻便能讓女方懷孕吧…
這可不行!
他還指望著抱徒孫呢!
福澤真人沉默片刻后,略微嚴(yán)肅道:
“洞房花燭夜,不是接吻就能懷孕的,玄知啊,今日從上清宗回來后,就去藏書閣找…額?!?p> 福澤真人將聲音壓低,附在秦玄知耳邊小聲嘀咕道:“去藏書閣找兩本春宮圖研究一二。”
“藏書閣居然有這種書?”秦玄知大驚道。
“祥瑞宗收納百家之書,自然是有的?!?p> 秦玄知不明所以,為何師尊突然讓他去看春宮圖呢?
想著自己新婚之夜過后還是處男之身…
難道說…
覺得自己還不會行房事?
越想越有這個可能。
想自己閱片無數(shù)的有痔青年,能不會這事?
“這個你得學(xué)。”福澤真人看著秦玄知道。
秦玄知:“……”
這個他真不用學(xué)。
不過他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自己會去學(xué)的。
福澤真人見狀,隨后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小徒弟和小徒媳,喃喃自語道:
“乖徒孫喲,可別讓師公等久咯?!?p> ……
給祥瑞宗的長輩奉完茶后。
秦玄知的師兄姐們,不約而同的來到了大羅宮殿。
給福澤真人行完禮,提出了要去上清宗切磋的請求。
福澤真人當(dāng)然知道自己的弟子是為小師弟出氣去的,欣慰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內(nèi)心十分滿意,自己門下的弟子如此團(tuán)結(jié)。
當(dāng)即就決定昨日沒有禮物可送的福壽師叔,陪同自己的弟子去上清宗切磋。
這也算是昨日福壽答應(yīng)武穎的見面禮了。
“就由摳搜的福壽長老陪同你們一起去吧,他雖然摳搜,但實(shí)力還是可以的。畢竟這也是他昨日答應(yīng)武穎的。”
福澤真人捻著白須,摸著圓滾滾的肚子說道。
福壽真人心中有點(diǎn)憋屈。
可惡!
自己身為中洲第一大宗的長老!手中居然沒有一件像樣的丹藥、法器!
甚至沒有幾顆靈石???
“勞煩福壽師叔陪晚輩們走一遭了?!?p> 秦玄知低頭沖著一臉難受的福壽真人作揖。
“勞煩福壽師叔了。”
繼而包括武穎在內(nèi),其他師兄姐也是作揖道。
…
…
與此同時,宗門門前匯集了無數(shù)祥瑞宗的弟子。
眾人的目光都望出口的通道,通道陣紋交織,形成紫光仙境。
這是出宗的必經(jīng)之路。
“慕容師兄,你不是在閉關(guān)嗎?怎么出來了?”
被稱作慕容師兄的紫衫男子,大義凜然道:
“上清宗昨日如此欺我祥瑞宗弟子,即便我在閉關(guān),今日也要去上清宗討要一個公道!!”
“慕容師兄大義?。榇顺鲫P(guān),我等不及也…”
“昨日祥瑞宗聯(lián)姻,區(qū)區(qū)一個上清宗也敢來鬧事!尤其是那個張昊天,居然敢對秦師兄下死手,明明說好不動用修為!最后居然動用金丹期修為,想要將秦師兄?jǐn)貧?!?p> “這種人,真是該打!該殺!”
“我二舅媽的隔壁鄰居的外甥女的遠(yuǎn)方表弟是執(zhí)法堂的弟子,昨夜值班的時候,聽到了張昊天一整夜的慘叫!老慘了…”
“畢竟秦師兄是掌教真人的關(guān)門弟子,如今還是元陽王朝的帝婿,就算是上清宗的關(guān)門弟子,也沒有勇氣敢對他下殺手,背后一定有所謀,張昊天如果說出內(nèi)幕,還能有個痛快?!?p> “可…秦師兄真的是一個沒辦法修煉的……能在他身上圖謀些什么呢…”
“……”
就在這個時候,身穿白袍的秦玄知和武穎,從出口通道走了出來,俊男靚女,如同畫里走出來的一般。
倆人的出現(xiàn),瞬間便是引起了全部人的注目。
秦玄知周身的白袍隨風(fēng)而動,一臉的道骨仙風(fēng),明媚地陽光映襯著他的臉,俊美至極。
劍眉輕輕分向兩旁,清冷的眸子不見顧盼卻以生輝。
令在宗門前的其中一女弟子已經(jīng)眼冒桃花,整理起自己的儀容儀表,扯著脖子,想要在秦玄知面前留下一個好印象。
那名慕容師兄冷笑一聲,在耀眼奪目的陽光之下,以一個極其優(yōu)雅的姿勢看向秦玄知,用只有自己能到的聲音低語道:
“秦玄知!你除了比我?guī)洠∵€有什么比得上我?”
當(dāng)然男弟子的目光,大多是看向武穎。
武穎表情冷淡,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精致的臉龐不施粉黛卻依然奪目,仿若冰山之上一朵盛開的雪蓮。
長得如此之美,背景又是元陽公主,明明能靠顏值,自身修煉天賦又是極高…
如此一想,眾男弟子不由的老淚縱橫,如此尤物,白白便宜了一個不能修煉的小白臉…
但單純從容貌來看,倆人真的是無與倫比的般配,隱隱令他們有些自卑。
……
秦玄知在武穎身旁慢悠悠的走出了入口。
當(dāng)他的左腳剛剛邁出宗門,下一刻,武穎的小手在宗門弟子的注視下,主動牽起了他的右手。
真軟!
秦玄知猛地咽了一口口水,呼吸稍顯紊亂,一不小心手中的力道大了些。
武穎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什么。
秦玄知只好尷尬地笑了笑。
武穎也沒講手抽離開,冷清的眸子又看向了前方的路。
只要是有宗門弟子在,她都會給足秦玄知面子,甚至不介意肢體上的親密接觸,她不喜歡別人說閑話。
隨著二人到了宗門弟子面前,秦玄知才沒有了剛剛的緊張感,很自然的與武穎的手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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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