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古代言情

事事若由卿本意

事事若由卿本意

夏姝茉 著

  • 古代言情

    類型
  • 2022-04-08上架
  • 338301

    已完結(jié)(字)
本書由紅袖添香網(wǎng)進行電子制作與發(fā)行
©版權(quán)所有 侵權(quán)必究

1.馳騁疆場

事事若由卿本意 夏姝茉 5518 2022-04-08 10:15:51

  十里紅妝,舉國歡慶,然而身處其中的人卻或愁容滿面,或漠不關(guān)心,仿佛事不關(guān)己一般。這場婚禮舉世矚目,因為這場婚禮換得了兩國百姓暫時的安寧,也為這片土地?fù)Q取了短暫的安寧??烧l能想到這場備受關(guān)注,承載無數(shù)人祝福的婚禮背后,又有怎樣的心酸。

  “公主,今天是您大喜的日子,您怎么看起來一點都不高興呢?!?p>  穆清看著鏡中的人兒,美得不可方物,一身鮮紅的嫁衣襯得肌膚如雪,墨色的長發(fā)如瀑被心里手巧的婢女絲絲盤起,纖纖玉手上光潔如初,再也看不出半分往日的痕跡?;叵肫疬^往的種種都恍若隔世,和她再也沒有半分關(guān)系。

  三個月前,齊國舉兵來犯,連奪三城,洛霖帶兵出征,奮勇抗戰(zhàn),齊軍再難進軍一步,兩軍僵持不下。

  齊軍再次進攻,假意不敵,潰敗逃跑,洛梵年輕氣盛,不聽勸阻,奮起直追,落入圈套,死傷慘重,洛霖為救弟弟身負(fù)重傷。

  此消息傳回帝京,燕帝震怒,洛清臨危受命,為挽回洛氏清譽,披掛上陣,未帶一兵一卒,只身前往軍營。

  軍中女子禁止入內(nèi),洛清只得換做男兒身,一襲墨衣英姿颯爽,完全沒有半分女兒家的嬌嫩。

  “清兒,你怎會來此,軍中……”洛清一個凌厲的眼神掃過,洛梵趕緊閉上了嘴。

  且不說洛清身手了得,他完全不是對手,還有父母,兄長無條件的喜愛與包容,若是洛清不高興了,可想而知他的后果會有多么悲慘。

  洛清看著躺在床上的洛霖心像是被鈍器擊打一般疼痛,半個月前還是一個翩翩公子,意氣風(fēng)發(fā),如今卻憔悴的躺在病踏上,怎能叫人不心疼。再看看罪魁禍?zhǔn)?,洛清眼帶殺氣,滔天的怒火似是要把洛梵吞噬?p>  洛梵一個激靈落荒而逃,“我去看看藥煎好了沒?!碧映鲑~外洛梵拍了拍胸脯,心有余悸地穩(wěn)了穩(wěn)心神,大口地喘著氣。

  明明他也是洛清的兄長,和洛霖一樣疼愛洛清,洛清對兩位兄長也是一樣的尊敬,為什么他卻總感覺洛清對洛霖比對他要好呢?

  洛梵滿腦子疑惑地朝著軍醫(yī)的營帳而去,洛清卻等的不耐煩了,看著洛霖蒼白的面容,洛清心痛萬分。

  “怎么就不知道保護好自己呢,哥哥,你若是有個萬一,我怎么向姑姑,姑父交代?!?p>  冰冷的淚珠順頰而下,滴在洛霖的手上,顫抖的睫毛緩緩張開,洛霖終于醒了,露出一絲微笑,只為安慰洛清,顫抖的手指劃落洛清的臉頰,指腹間因為常年舞搶弄劍而練就的老繭在洛清嬌嫩的臉頰上留下淡淡的紅印。

  “哥哥不疼,軍人流血不流淚,你既然來了,便擔(dān)負(fù)起保衛(wèi)玉城的責(zé)任,絕不能讓齊國的鐵騎在我們洛家的人面前再往前邁進一步。”

  洛清忙擦干眼淚,站起身來,斬釘截鐵道:“末將領(lǐng)命?!睆呐赃吥眠^毛巾,替洛霖擦了擦因為強撐著不讓洛清擔(dān)心而留下的汗?!案绺绾煤眯菹ⅲ鍍憾ú粫铔]洛氏門楣,此戰(zhàn)必勝。”

  “來人,召眾將領(lǐng)來此議事?!?p>  “慢著,”洛清攔下小兵,她心知洛霖是想為她撐腰,讓她更快掌握大權(quán),可是軍中人人都是戰(zhàn)場上拼殺出來的軍功,她一個初來乍到的人,必然得不到將領(lǐng)們的認(rèn)可。

  即便是他們看在洛霖的面子上不為難于她,想必也會架空她的權(quán)力,如此可不是她來此的目的。“哥哥安心休養(yǎng),清兒自會有辦法。”

  議事廳內(nèi)眾將領(lǐng)眾說紛紜,僵持不下,一部分認(rèn)為此時主將身負(fù)重傷,眾將士人心惶惶,此刻并不宜應(yīng)戰(zhàn)。

  另一部分則認(rèn)為此刻應(yīng)當(dāng)出站,主將受傷,眾將士同仇敵愾,定能一鼓作氣,只是此刻商缺一統(tǒng)領(lǐng)之人,否則各自為戰(zhàn),終究還是一盤散沙,難成氣候。

  但是洛清一到賬中,所有的矛頭便指向了洛清,即便是有皇上的圣旨,眾將領(lǐng)依舊不買賬。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將軍初來乍到,不了解軍情,何不熟悉熟悉軍情再走馬上任不遲?”

  說話者正是寧侯府的公子,原本以為洛霖一倒,洛梵不成氣候,軍中論資歷論背景無論如何也該輪到他鄭昌筠,可突然朝廷卻另派一年輕將領(lǐng),還是護國將軍府的人,這口氣鄭昌筠怎么咽得下。

  洛清倒也不氣惱,此番情形在她預(yù)料之中,無人認(rèn)可不足為慮,她需要一個機會,而如今齊軍已然出動,這無疑是老天都在幫她。

  “熟悉軍中情形那是必然的,想必在齊軍已經(jīng)兵臨城下之際在此談?wù)摯耸陆K究不太妥當(dāng)。如何應(yīng)敵放才是迫在眉睫之事,不知眾將領(lǐng)可有自告奮勇者?”

  眼神掃過,剛才還爭得面紅耳赤的一群人紛紛低下了頭,齊軍主帥齊珩,齊國君主的胞弟。十二歲便披甲上陣,時至今日未嘗敗績,人稱戰(zhàn)神。

  此人武功高強,足智多謀,天生帥才,放眼燕國唯一能與之匹敵的唯有洛霖將軍而已。可是洛霖將軍此時身受重傷,燕國又有誰可與之一戰(zhàn)?

  “我們不是怕了齊國戰(zhàn)神,只是又何苦添些無謂的傷亡,如今軍中軍心不穩(wěn),這一戰(zhàn)根本就不可能勝,我們又怎可貿(mào)然地打一場必敗之戰(zhàn)?!?p>  有了鄭昌筠帶頭,眾人紛紛附和,無疑都不想為自己的上升之路平添一份不光彩的失敗。

  洛清冷眸一一掃過,這便是百姓,國家養(yǎng)出來的軍人,食君之祿卻不思為君分憂,食百姓之奉卻不思保衛(wèi)百姓不受戰(zhàn)亂之苦,這樣的軍隊,如何比得過齊軍眾志成城?

  “既然各將軍都不愿出戰(zhàn),那洛清便當(dāng)仁不讓了?!?p>  “既然洛將軍執(zhí)意出戰(zhàn),末將愿作將軍最堅實的后盾,如若將軍敗了,末將等定然會死守玉城,不給齊軍可乘之機?!?p>  “末將亦然!”

  這下子倒是萬眾一心了,這就是好軍隊,洛清壓抑住眼中的憤怒,有如此軍隊,燕國滅亡是早晚之事,可惜皇帝終究看不到這一點。

  洛氏幾代人奮勇殺敵,馬革裹尸才換得燕國如今的太平,怎能讓燕國毀在這樣一群人手中。“即便今日只有洛清一人出戰(zhàn),也必會擊退齊軍?!?p>  “不可,”洛梵給洛霖送完藥便趕來議事,誰知便聽到這樣的消息?!扒鍍?,即便是要戰(zhàn)也是二哥前去應(yīng)戰(zhàn),今日的一切困境全因我魯莽所致,我隨你出戰(zhàn)。”

  洛氏一族在軍中的追隨者無數(shù),可是因為洛梵的魯莽,導(dǎo)致洛霖救弟心切,陷全軍于危險之境,所以此番洛清請戰(zhàn),竟無一人愿意追隨。

  洛清轉(zhuǎn)身離開,洛梵緊隨其后,路過洛霖賬前,洛清停下了腳步,心中默念:“哥哥,清兒定不會辜負(fù)哥哥的期望?!?p>  突然洛清點了洛梵的穴道,將他送至賬內(nèi),“二哥,照顧好大哥,等我回來?!?p>  洛霖早在他們二人走到賬外之時就已經(jīng)醒了,只是洛清不希望他擔(dān)心,所以他便只能裝作不知。“放心,清兒有分寸,她不會輕易將自己置于險地,你且安心等待?!?p>  洛梵只能瞪著一雙眼睛看著洛清離開的方向,心中怒火洶涌,卻又充滿無盡擔(dān)憂,最后所有的怒火都變成了祈禱,祈禱她能平安歸來。

  齊軍行至城下卻只見一騎一人一槍在城外等候。齊軍不知洛清在耍什么把戲,也唯恐掉入陷阱之中,反而變得謹(jǐn)慎起來。

  “燕國的將士都死絕了嗎?居然派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來此迎戰(zhàn),你這小身板能拿得動槍嗎?”

  面對這種無禮的挑釁,洛清也絲毫不放在心上,眼睛定定地看著最中間的人。

  一襲黑甲加身,眉目間的清冷像是一把利刃,瓦解著敵方的心里防線,周圍冰冷的低壓給人無形的壓力,胯下云墨蠢蠢欲動,隨時等待主人的命令。

  不愧是能被稱為戰(zhàn)神的人物,還未出手便讓人望而生怯,一場仗還未打敵方便已經(jīng)輸了一半。

  “燕國洛清挑戰(zhàn)齊國恒王殿下!”

  此言一出,眾人震驚,這些年挑戰(zhàn)恒王之人不計其數(shù),卻無一人能活著離開恒王的紫徽槍,眾人只當(dāng)又是一個年少輕狂之輩。

  齊珩卻不以為然,洛清眼中泛著冷光,眼神中盡是堅定,絲毫不受影響。

  齊珩自認(rèn)為閱人無數(shù),能激起他興趣的,除了洛霖,也就是洛清了。齊珩嘴唇微動,聲音中帶著絲絲惋惜,“你不怕死嗎?”

  “死有何懼!”擲地有聲的回答讓齊珩投來贊許的目光,如此便給她一個機會未嘗不可。

  齊珩握緊了紫徽槍縱馬出戰(zhàn),只見洛清朱唇微啟,更加狂妄的話從喉間溢出。

  “不如我們今日在此立約,若齊王能連勝洛清五場,洛清便將玉城拱手相送,若是洛清僥幸贏了,齊王便歸還一城如何?”

  “你憑什么認(rèn)為本王會答應(yīng)你如此無禮的要求,本王今日攻進城去,也能奪得玉城?!?p>  “話雖如此,可是恒王會損失慘重,今日雖只有洛清一人迎戰(zhàn),可若是恒王攻城,恒王以為你們需要付出多大的傷亡才能將玉城拿下,若洛清將玉城變?yōu)橐蛔粘?,恒王以如此慘痛的代價換得一座空城又有何用?

  但是接受洛清的提議就不一樣了,恒王可兵不血刃,不費一兵一卒奪下玉城。難道恒王對自己沒有信心嗎?”

  凌厲的話鋒,狡黠的眼神,無一不透漏著自信。

  恒王嘴角上揚,心中已然動容,“本王怎知你是否是在拖延時間,又怎能保證你一定會依約行事?!?p>  “洛清此舉不過是為玉城百姓求得一線生機,百姓又豈會不應(yīng)?恒王應(yīng)當(dāng)知道承諾于洛氏一族等同生命一般重要,況且洛清手中有我君欽賜金牌,此戰(zhàn)或戰(zhàn)或降,洛清可全權(quán)做主。如此恒王可能安心一戰(zhàn)?”

  洛清已然知曉恒王心中所想,走的每一步都在洛清意料之中。若說她的女兒身份可瞞得過所有人卻唯獨瞞不過齊珩。

  他定然見過穆沚,便定然知曉洛清的身份不簡單,那么她所有的話,齊珩便沒有理由不信。

  紫徽槍動,云墨飛騰,齊珩已然出戰(zhàn)。洛清縱馬應(yīng)戰(zhàn),電光火石之間兩人已經(jīng)拆了十?dāng)?shù)招。

  先前只為探知對方路數(shù),如今兩人正式會戰(zhàn),齊珩招式剛硬,招招凌厲,洛清身形靈活,看似無害卻招招暗藏殺機,兩人一剛一柔,時而以剛克柔,時而以柔克剛。

  眾人皆道齊珩手下留情,卻不知齊珩奈她不何,而洛清同樣奈何不了齊珩。兩人相持不下,最終以一炷香為限,未能分出勝負(fù),戰(zhàn)成平手。

  一連五日兩人日日以平局告終,玉城眾人不知洛清是如何擊退的齊軍,只知齊軍雄赳赳氣昂昂地來,又垂頭喪氣地回。

  這對敵軍士氣是極大打擊,最后兩日只見恒王不見齊軍,眾人也不敢對齊珩如何。只是洛清如此鋒芒畢露,終究不是好事。

  這日洛清與齊珩再次相約,經(jīng)過這幾日的切磋,兩人于武藝上都精進了不少,好的對手方才能激發(fā)出彼此深藏的潛能。

  是夜洛清帶人出城與齊珩切磋,兩人各懷鬼胎,都已經(jīng)厭倦了每日的小打小鬧,今日或許是能分出勝負(fù)的。

  朦朧的月色給周圍的一切披上了輕紗,齊珩縱馬而來,發(fā)絲在風(fēng)中飛舞,像極了只有在夢中才能見到的場景,美得有些不真實。

  齊珩今日并未著鎧甲,這與洛清的想法不謀而合,看來今日他們彼此都沒有切磋的想法。

  待齊珩靠的近些,兩人相視一笑,像是相識多年的朋友,一個眼神便知對方的想法。

  齊珩放了馬兒與洛清一起四處走走,月光將兩人的身影拉的很長,兩人束手而立,看著河水在月光下波光粼粼,兩人相對無言,誰也不愿先破壞這樣的氣氛。

  忽而齊珩轉(zhuǎn)過頭看著洛清略帶惋惜道:“若是燕齊兩國沒有戰(zhàn)爭,興許我們能像朋友一般坐下來喝酒下棋聊天,可惜我們對立,不得不兵戎相見?!?p>  洛清莞爾一笑,那抹微笑如同二月春風(fēng)般拂過齊珩波瀾不驚的心,留下點點波紋。

  “能得恒王如此評價,洛清不勝榮幸。洛清猜想恒王來此是為了來尋找一個答案,現(xiàn)在想必已經(jīng)得到了這個答案?!?p>  “長公主果然厲害,”洛清如此直白的道出他的目的,齊珩又豈能不還以顏色?“不知今日長公主這般勞累,可是在排練新的陣法?”

  “恒王慎言,燕國長公主已于月前嫁于齊國為后,清與長公主為同胞姐妹,卻晚了一刻鐘出生?!?p>  洛清故意避重就輕,實則是為讓恒王疑心,戰(zhàn)場之上虛虛實實,讓對手捉摸不透未嘗不是一種戰(zhàn)略。只是長公主一事還是讓洛清有些傷感。

  當(dāng)年齊國強大,燕衛(wèi)不得不送皇室子女入齊為質(zhì)。當(dāng)年燕帝尚未有皇子,燕后生下穆清和穆沚兩位公主沒過多久便撒手人寰。

  穆清和穆沚被分別托付,穆清為長公主,但身子虛弱,所以在齊國前來接質(zhì)子之時,宮中只有穆沚一位公主,而穆清早已被送往護國大將軍府交給安平公主撫養(yǎng)也就是現(xiàn)在的洛清。

  此事僅有燕帝,安平公主和護國大將軍和她們姐妹二人知曉,齊珩不知從何處得知的消息,想必是她們姐妹二人一般無二的容貌引起了齊珩的懷疑。但此時顯然不能承認(rèn)。

  “洛清以為裝扮的很像男子了,卻還是逃不開恒王的法眼。長公主殿下在齊都可好,如今燕齊交戰(zhàn),想必以齊之泱泱大國之身份,定然不會為難一個女子。”

  齊珩知洛清不會承認(rèn),但他也毫不在意,左右也不是為了挑破洛清的身份。

  今日來此不過是為了確認(rèn)洛清是否真的做了安排,如今倒是確定了,看來埋在燕軍中的棋子已經(jīng)暴露。

  今夜想必洛清已在城中埋伏好了人手,只等齊國里應(yīng)外合打開城門,殺入城中后來個甕中捉鱉。

  只是洛清太過婦人之仁,不愿兩軍徒增傷亡,竟然故意露出破綻。

  在齊軍整裝待發(fā)之際,讓內(nèi)應(yīng)與他失去了聯(lián)系,以此來勸他退兵,果然是好手段好計謀,可惜終究不是個將軍。

  若是齊軍今日中了埋伏,那將是他齊珩第一次失敗,燕國困境也會迎刃而解,竟然錯失如此良機,實屬不該。

  洛清似乎看穿了齊珩的想法,毫不避諱齊珩眼神中一縱而逝的惋惜。

  “恒王既然能在燕軍中埋下釘子,從內(nèi)部瓦解燕軍實力,就該清楚燕國亦然。只是洛清不愿如此輕而易舉地舍棄棋子,所以洛清當(dāng)然也知若真的放齊軍攻入玉城,那燕軍是捉鱉之人還是捕蟬的螳螂可就不一定了?!?p>  齊珩不知洛清說的是真是假,只是洛清之心計,謀略都不在齊珩之下,論武功兩人也是難分伯仲。若洛清是男兒身,假以時日,燕齊之間孰強孰弱便很難預(yù)料。

  洛清的這些話真真假假,虛虛實實,齊珩若是查必然會鬧得人心惶惶,可若是不查終究難以安心。

  她毫不避諱地暴露燕軍弱點,如此一來,齊珩原本想要強攻之心也有所猶豫。

  洛清早知齊軍若是強攻打下玉城是早晚的事情,只是如此一來,齊軍的傷亡也是難以估量的。

  所以初次見面之時便利用他從未失敗的事實激他答應(yīng)她的約定,兩軍對陣,他無論如何也必須答應(yīng),即便是為了穩(wěn)定軍心。

  畢竟一個會把普通士兵的生命放在心上的將領(lǐng),才會贏得軍心,誰都不愿做戰(zhàn)場上的炮灰。

  之后每每與洛清戰(zhàn)成平手,士氣低落,此時更不適合開戰(zhàn)。

  本想借著夜襲重振軍心,卻被洛清不費吹灰之力化解,如此看來,雖齊軍沒有人員傷亡,卻依舊損失慘重。

  不過燕軍也沒有好到哪去,燕軍內(nèi)部的分裂已經(jīng)愈演愈烈。若是有人知曉了洛清的身份,那么依照燕國的軍規(guī),女子擅入軍營視為不詳,當(dāng)處極刑。

  如此一來洛家與其他人必然鬧翻,不僅是軍中,就連朝中也會動蕩,不費吹灰之力便會埋葬一個對手。

  只是不知為何每每想到此處,齊珩的心中都會有別樣的感受,仿佛被人揪著一般令人窒息。

  互相達(dá)到了此行的目的,兩人各自召喚來坐騎,準(zhǔn)備離去??粗R珩離開的身影,一種別樣的情緒在心間蔓延,洛清以為是終于遇到一個好的對手,心下對齊珩有些佩服。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