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可人笑了,嫣然道:“你總算還是個男人,總算還有點膽子?!?p> 關山月苦笑道:“可是我就算看三天三夜,我也看不出?!?p> 薛可人道:“看不出什么?”
關山月道:“看不出你究竟是不是個人?!?p> 薛可人道:“你應該看得出的。”
她挺起胸膛,伸直雙腿:“如果我不是人,你看我像什么?”
只要有眼睛的,都應該看得出她不但是個人,是個女人,是個活女人,而且還是個女人中的女人,每分每寸都是女人。
關山月道:“你很像是個女人,可是你做的事卻不像!”
薛可人道:“你想不通我為什么要這樣做?”
關山月道:“如果我能想得出,我也不是人了!”
薛可人道:“那么奇怪的是什么?”
關山月道:“如果你是別的女人,我非但不會奇怪,而且也不會客氣,可惜你……”
薛可人道:“我怎么樣?”
關山月道:“你有丈夫!”
薛可人道:“女人遲早總要嫁人的,嫁了人后,就一定會有丈夫?!?p> 這好像是廢話,但卻不是。
因為她下面一句話問得很絕:“如果她嫁的不是個人,她算不算有丈夫?”
這句話問得真夠絕,下面還有更絕的:“如果一個女人嫁給了一條豬,一條狗,一塊木頭,她能不能算有丈夫?”
關山月實在不知道應該怎么回答,他只有反問:“夏侯星是豬?”
薛可人道:“不是!”
關山月道:“是木頭?”
薛可人道:“也不是。”
關山月道:“那么他是狗?”
薛可人嘆了口氣,道:“如果他是狗,也許反倒好一點?!?p> 關山月道:“為什么?”
薛可人道:“因為狗至少還懂一點人意,有一點人性。”
她咬著嘴唇,顯得又悲哀,又怨恨:“夏侯星比豬還懶,比木頭還不解溫柔,比狗還會咬人,卻偏偏還要裝出一副很了不起的樣子,我嫁給他三年,每天都恨不得溜走。”
關山月道:“你為什么不溜?”
薛可人道:“因為我從來都沒有機會,平時他從來都不許我離開他一步。”
關山月又在找,找那瓶還沒有完全被他喝光的酒。
他想用酒瓶塞住自己的嘴。因為他實在不知道應該說什么。
等黎明的紅唇親吻夜的臉頰,如火的朝陽在天邊恣意伸展舞姿。
禍上身來
酒瓶就在他對面,他很快就找到了,卻已不能用酒瓶塞住自己的嘴。
因為他的嘴已經被另外一樣東西塞住,一樣又香又軟的東西。
大多數男人的嘴被這樣東西塞住時,通常都只會有一種反應。
一種嬰兒的反應。
可是關山月的反應卻不同。
這種反應并不太正常,也不太會令人愉快。
薛可人幾乎要生氣了,噘起嘴道:“我有毒?”
關山月道:“好像沒有?!?p> 薛可人道:“你怕什么?”
關山月道:“我只不過想知道一件事。”
薛可人道:“什么事?”
關山月道:“我只想知道你究竟想要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