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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男人來自香江

018:回家意外

這個男人來自香江 飛南雁 7643 2022-10-15 18:00:00

  這天早上蕭唐單獨給自己放了一個假,因為報社初期的大致事項,都處理的差不多,而其他的一些小事情,有蕭唐的交待,常征這個副總裁也能做主,如果有什么突發(fā)性的大事件,常征也會打電話請示蕭唐。

  隔壁的王京好像是真的搬走了,一連好些天蕭唐都沒聽到隔壁有什么動靜,其實蕭唐還挺遺憾的,畢竟這可是自己在這個世界遇到的第一個有頭有臉的人物,當然了他的臉現(xiàn)在還不怎么大,但這人卻是個潛力股,香江八九十年代最賺錢的幾個導演,如果能結交一番,說不定日后還有合作的機會。

  不過現(xiàn)在人都不知道跑哪去了,只能日后有機會再續(xù)前緣了。

  早上起床后,蕭唐稍微打扮了一下,剛照了一下鏡子,就發(fā)現(xiàn)鏡中人有些過分艷麗了,四大天王在這張臉面前都得往后稍稍,嚇得蕭唐連香皂都沒敢用,直接捧了幾把清水,囫圇洗了兩把,就算應付過去了,即便知道鏡子里的就是自己,但蕭唐還是忍不住的嫉妒,“這大兄弟恐怕就是全世界不為顏值而發(fā)愁的那一小嘬人吧!”

  臨出門時,蕭唐從衣柜里拿出了一件黑色的運動服套在身上,其實他最中意的還是白色,只是一想到自己那一件白色上衣,他就有些頭疼。自己那天的樣子估計把那女人嚇得不輕,蕭唐都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找對方要回衣服,不過那件衣服早被血洗了,大抵是不能穿了,而且他還欠人家三千塊的醫(yī)療費。

  雖然如今《東星日報》走上正軌,但是賬面資金卻并不多。而且公司股權并非他個人獨有也不好私自挪用,所以他就利用《仙劍奇?zhèn)b傳》作者死歌(蕭唐筆名)的名義,千字三百的價格先期支付了十萬字的報酬也就三萬港幣。

  而今天他單獨給自己放假的原因,也是想回一趟調景嶺的家,畢竟出來一個月了那邊也沒電話,回去報個平安是應該的。不然這個世界的老媽估計天天提心吊膽。畢竟前身半年前被抬回去的時候,老母親每日以淚洗面,這次他說出來做事的時候母親還不放心,最后好說歹說才同意蕭唐出來。

  蕭唐租住的公寓比較靠近廣播道和聯(lián)合道的交界口,毗鄰聯(lián)合道公園,往東便是著名的黃大仙廟。出了公寓伸手招來了一輛的士,說了聲“去調景嶺”,蕭唐便在司機有些詫異的目光中坐到了汽車后排,或許司機是在驚訝調景嶺那破地方誰會去。

  司機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大叔,在蕭唐上車后并沒有第一時間發(fā)動車子,而是看了一眼后視鏡道:“靚仔,調景嶺的路不好走,而且也太遠了?!?p>  “多少錢?”蕭唐沒有跟司機扯皮而是直接問道。

  “唔?”司機沉吟了一會,才有難為情的道:“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

  蕭唐微微皺眉,他以為人家司機真不方便,便打算下車重新欄一輛。不過卻還沒等他動作。

  那司機卻又連忙道:“二百塊,就當幫幫你啦?!?p>  蕭唐一頭黑線,“二百塊你怕不是當我傻?!毙闹胁挥傻猛虏壅嫠春冢献佑植皇峭獾厝??!拔迨畨K。不能再多了?!?p>  那司機還準備和蕭唐談價卻見蕭唐直接開門欲走,這個年代的錢可不是后世的那樣,不值錢,路再遠有去港島遠,就算再難走也不可能要二百塊。

  不過蕭唐還沒下車,司機便眼疾手快的打火了,干他們這一行宰上了多賺點,宰不上少賺點。

  而蕭唐見對方已經準備發(fā)車便也就熄了換車的打算。

  “靚仔,你是回家還是去調景嶺辦事?”車子走在路上,司機便有一搭沒一搭的跟蕭唐閑聊了起來。

  “回家!”蕭唐應了一聲,便沒說話?!芭?!”司機哦了一聲,不過他見蕭唐好像沒有什么聊天的興趣,一直看著窗外的風景,便悻悻住了口,不過忽然司機大叔好像靈機一動對著后排的蕭唐說道:“靚仔,去調景嶺路挺遠的,要不給你張報紙看看解解悶?”

  蕭唐怔了一下,道“阿伯,什么報紙?”蕭唐自己本就是辦報紙的。當然對這個話題很敏感,當即就來了不少興趣,甚至還有些期待。不過下一秒他的臉色就垮了。

  “新報!”司機回答道,其實剛剛司機在給蕭唐看報紙的時候,蕭唐心中還有不少的期許,不過一聽是《新報》頓感意興闌珊便搖了搖頭拒絕道:“算了吧,阿伯。”

  “你看看吧,靚仔,很不錯的,這些天我拉客的時候有好多人都喜歡的?!彼緳C大叔并不在意蕭唐拒絕,反而像獻寶似的就要回頭遞報紙給蕭唐,嚇得蕭唐連忙出聲制止,“阿伯,你好好看路,我自己來拿?!?p>  就這才打消了大叔的熱情。

  蕭唐上前探了探身子,結果了司機手上的報紙一看,下一刻他卻愣住了,有些驚訝的看著手中的報紙對著司機大叔問道:“阿伯,這不是《東星日報》嗎?你怎么說他是《新報》?”

  蕭唐此刻有些迷糊了,這司機大叔能看懂報紙就不可能不認識字,大大的四個方塊字就是打骨折也不可能認成兩個字??!

  “嘿嘿!”司機大叔一邊開車,一邊笑道:“這是行話,我們九龍這一塊的的士司機都管這報紙叫《新報》,不信你翻開看看是不是跟舊報不一樣?!?p>  “哦!”直到司機大叔解釋完,蕭唐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此新報非彼新報,倒是自己孤陋寡聞了,剛開始蕭唐還認為是《新報》報社發(fā)行的報紙呢!沒成想鬧了一個烏龍。

  不過此時蕭唐顯然對司機大叔口中的《新報》來了興趣,當下便好奇問道:“阿伯,你為什么要給我推薦這家報紙呢?”

  “等等,阿伯,你看路,你說就行了,別回頭給我比劃?!碑斒捥瓢l(fā)現(xiàn)司機大叔有些激動地回頭準備好好解釋一番的時候,當即就出聲喝止了,雖說這個年代的車輛很少,但蕭唐也害怕對方開到溝里去,所以不斷提醒對方專心開車,雖然聽陌生人給自己推薦自家報紙很有趣,但這趟車蕭唐坐的心里老感覺不踏實,有些發(fā)毛。

  “其實也不是推薦啦,只是最近我在載客的時候,拿給好多客戶他們都說不錯,剛剛看你好像沒事做,就想著你可能會喜歡,就拿給你解解悶,如果你不喜歡看新聞,可以翻到后面他們家的小說,我車上有他們家的第一期到第九期的全部連載,只是今天的報紙要必須到報刊亭出攤才能買到。”司機大叔不厭其煩的解釋著,蕭唐大致看了一眼報紙是昨天的最新版,今天的應該是還沒買到。

  其實蕭唐此刻的心情非常奇怪,就好像,你考上了清華,但這個消息還沒來得及告訴爸媽,剛回家卻發(fā)現(xiàn)老爸酸溜溜的對你道:“也不知是哪家的幸運兒考進了清華”然后你爽的只剩下笑了。

  不過自家報紙被人家接納追捧蕭唐雖然高興,但是還是有些好奇的問司機道:“阿伯,你說的是,你載客的時候,有好多人都很喜歡這家報紙嗎?”

  “對??!不然我也不會推薦給你啦,最近我們九龍附近的士大部分車上都有一份‘新報’給客戶看,有時客人多了,還要多配一兩份,因為有些客人可能報紙沒看完,他下車的時候你一個不注意,他就連報紙都給你帶走了。這挺煩惱的,一張報紙我們來報紙廳買到要零點八港元,有時載一個客人我們才賺幾塊錢而已。”說著說著,司機大叔開始吐槽了。

  蕭唐在后面聽得好笑,他實在沒想到還有這樣的趣事。

  但是司機大叔的話卻給了蕭唐靈感,這些九龍的士用他的報紙來吸引顧客,而后也變相的擴大了自己報社的影響力,雖然這種潮流現(xiàn)在還只在九龍附近,但既然被自己遇見,蕭唐不介意添一把火,心中有了主意后,蕭唐才笑著對司機道:“阿伯,其實我在這家報社有熟人,要不你給我一個聯(lián)系方式,我?guī)湍銌枂枅笊绶矫婺懿荒苊赓M為你們的士提供一些報紙,還是最早最新的那種。”

  “真的?”司機大叔一臉驚喜,而后才笑道:“靚仔,你可幫阿伯大忙了,不管這事成不成,今天這單車費阿伯給你免了?!?p>  蕭唐有些哭笑不得,先前還奸詐的要蕭唐二百塊的路費,此時卻搖身一變要給蕭唐免單。

  不過也確實,這個時代娛樂匱乏,連蕭唐也沒想到有一天自己辦的報紙還能替的士吸引客戶。

  大概一個多小時后,車子停在了調景嶺的外圍,因為前面已經沒有行車的路了,蕭唐也就要求下車了。不過,臨走前他還要了司機的聯(lián)系方式,打算把這件事交給發(fā)行部的主管周全來操辦一下,而后又拿出了兩張百元大鈔壓在了報紙下面遞了過去。

  說了一句,“謝謝”,便從小路往家那邊去了。

  而接過蕭唐遞來的報紙,司機大叔才發(fā)覺奇怪,當看見兩張百元大鈔時,想要張嘴去喊,卻發(fā)現(xiàn)哪里還有蕭唐的影子。

  不由得無奈笑道“真是個怪人。”

  ……

  “好,好~老板,我明白了!”

  蕭唐是個心里藏不住事的,剛回鎮(zhèn)子里便去小賣部借了一部電話和發(fā)行主管周全溝通了一會。

  很難想像的到《東星日報》還在以這種方式傳播,但對蕭唐而言卻是一件好事,不僅可以繼續(xù)增加知名度,還可以增加陌生人了解和購買《東星日報》的欲望,可謂是一舉多得,是一個很不錯的營銷手段。

  所以蕭唐也不含糊,直接給周全打了個電話,將計劃全盤托出,聽的周全一愣一愣的,半島,港九,新界的士圈一個都不落,都免費供報,蕭唐完全是要將這件事打造成一個潮流。

  當然了,如果真如蕭唐想像的那樣,那么中學校園,大學校園也可以成為《東星日報》的目標,因為那都是一群潛在客戶,稍稍發(fā)覺一下就是一代生力軍?,F(xiàn)如今港島的許多學生中學畢業(yè),大學畢業(yè)的就出來工作了。

  所以蕭唐給周全的計劃不僅是給的士司機免費提供,而且也讓他走訪一下學校,也可以適量的提供一些免費報紙,蕭唐不像這個年代的報社掌控者那般精打細算,完全有賠本賺吆喝的嫌疑,但他不是傻乎乎的一直虧錢,他也會讓財務那邊給出一個可行的計劃方案,讓公司盡量做到收支平衡,不賺錢沒事,小幅度虧損也不怕,蕭唐要的結果就是連虧三年,虧死香江報壇半壁江山。

  因為《東星日報》的內部改革,各項待遇提升,員工工作的熱情也是高漲,報紙的內容也是日新月異,即便蕭唐以后世的眼光也挑不出太多毛病,自身實力硬,這是蕭唐有恃無恐的一大原因,雖然副刊板塊到如今,還是以《仙劍奇?zhèn)b傳》主打,但這些天還是陸陸續(xù)續(xù)有一些名家來投稿,尤其是蕭唐讓報紙披露出《東星日報》千字三百購買了《仙劍奇?zhèn)b傳》之后,那些為各大報社供稿的名人名家如雨后春筍似的,不過按蕭唐的說法和規(guī)定,我們可以花高價,但需要最優(yōu)秀的稿子,最吸引人的稿子,譬如就在前天的時候,報社就收到了一部名為《頭發(fā)》的小說初稿,筆名著的是“衛(wèi)斯里”,剛開始幾個審核的編輯感覺還不錯,就比蕭唐寫的《仙劍奇?zhèn)b傳》差了一些罷了。然后就將小說拿給了常征要他來抉擇到底給什么樣的稿費,但是‘衛(wèi)斯里’這個筆名有些太過著名,常征也拿不定主意,便來請教蕭唐。

  蕭唐只是看了一眼,他前世什么花樣沒見過,自是對這本《頭發(fā)》小說不感興趣,不過,倪框的衛(wèi)斯理卻在這個年代很新穎,蕭唐并沒拒絕,只是要常征將原稿送回去重寫,寫的再豐滿些,文字再優(yōu)美些,再有內涵些。

  只是這樣一來卻苦了常征,寫了一篇長文送回給了倪框,來穩(wěn)住大作家的情緒,不至于讓人家大作家直接恨上了《東星日報》畢竟這部名為《頭發(fā)》的小說故事看起來還不錯,不過就是寫書的人有些敷衍了。

  而對于蕭唐這樣吹毛求疵的性格,看不上也是合理。

  .....

  也就在蕭唐回家的這一天。

  皇后大道西,明報大樓,金鏞辦公室。

  倪框有些唉聲嘆氣的走了進來。剛一進屋就一屁股坐在了沙發(fā)上,抱怨道:“也不知道是哪個該死的小報記者造謠,我不屑給《東星日報》供稿,害得我都沒臉去找那位蕭老板解釋解釋,千字五百癡線才不愿意要呢!”

  “怎么還在心疼呢?”金鏞見倪框一臉的肉疼,不由得有些好笑,這么多年來他還是第一次見倪框如此模樣。

  而倪框也不見怪,光棍的道:“當然心疼啊,曾經有一份千字五百的稿酬就放在我面前,直到失去了我才追悔莫急,那該死的義氣......”

  金鏞呵呵一笑,他往日不怎么善于言談,但此時還是道:“不是聽說你新寫了一部小說嗎?為什么不拿去那家報社試試呢?”

  倪框老臉一紅,他沒敢說自己已經試過三回了,他把筆名“衛(wèi)斯理”還稍微調整了一下,成了“衛(wèi)斯里”就怕當初那個蕭老板認不出是他,但也是為了自己的面子,倪框發(fā)稿的時候連筆名都改了。

  可想而知前些天眾多報紙對他的報道有多熱烈。

  不過一向對自己小說很自信的倪框這一次卻有些失去信心了,三次被退稿,他都有些想罵娘,然而一想到那家報社二把手的回信,倪框卻有些頹然:“他們老板說了,“衛(wèi)斯里”先生的稿子必須千字五百,但是公司董事會卻不同意,覺得這不小說《頭發(fā)》頂多同級《仙劍奇?zhèn)b傳》千字五百的話沒法向死歌先生交待?!?p>  倪框是既感動又無奈,他也看過《東星日報》這幾期的報紙,而且因為先前事件的緣故,他還專門收集了連同免費版五期的所有《東星日報》的報紙。初看時他也有些小驚訝,這家報紙的大規(guī)模改動,但也僅僅是驚訝罷了,報紙版面很新奇,但也僅此而已,之后他也閱讀了副刊的《仙劍奇?zhèn)b傳》,感覺頗不是滋味,一邊感嘆,這《東星日報》短短幾天從哪找來這么厲害一個作者,一邊他也想說“我自降稿酬和那個死歌一樣拿千字三百也行??!”只是這話他沒臉說。

  這時聽金鏞提起新小說倪框也不藏著掖著,連忙從懷里摸出一個筆記本,扔給了大班椅上的金鏞,笑道:“確實寫了,現(xiàn)在才兩萬字左右,不過我覺得不太滿意,要不你幫我改改?”

  金鏞被倪框扔過來的筆記本搞得一愣,末了才有些驚詫的道:“這可不是你的風格???”

  “什么風不風格,你隨便修,只要故事不變就行。”現(xiàn)在倪框已經不在意那些旁枝末節(jié)了,小說三次被退稿,雖然個中原因讓人無奈,但是泥人也有三分火,常言道:“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他現(xiàn)在就像爭口氣罷了。如今的稿酬都是次要的。

  金鏞古怪的看了倪框一眼,不過也沒多想,還當真拿起筆幫倪框改起了小說。

  而倪匡則是翹著二郎腿和金鏞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金鏞道:“你打算把這本小說在哪里發(fā)表?”

  倪框也不隱瞞直接道:“我打算去《東星日報》?!?p>  “哦!”金鏞頓了頓又開始修改,以他和倪框的交情還不至于因為一本小說生隙。

  “和那邊談好了嗎?”

  “還沒有,只是那家報紙老板意思給我的稿酬是五百,但是那家報紙上連載一步叫《仙劍奇?zhèn)b傳》的小說寫的不比我差太多,還是個新人,拿千字三百,我如果這個時間和對方同期上的話,我稿費多人二百,有些面子上過不去?!?p>  “哦!我道是你怎么轉性了,原來是遇到對手了,不過千字三百,千字五百,那家報社老板可真大方”金鏞說這話的時候其實還有些譏諷的含義。作為一個辦了十幾年報紙的老兵,他最清楚辦好一家報紙的難處。

  像《東星日報》這樣開局狂撒錢的他也不是沒見過,君不見香江報壇每天要倒下多少報紙公司,金鏞雖然沒看過《東星日報》的報紙,但從倪框的口中也能大致了解一些那家報紙公司老板一個年紀不大的年輕人,估計也就是一個富家公子,出來玩玩,風光一段時間,手里的錢花完了也就關門歇業(yè)了。

  其實也不怪金鏞這么想,因為大多書同行都這么以為的。

  “良庸,你有看過《東星日報》那家報紙嗎?”倪框突然問道。

  “我一天挺忙的,哪來那么多時間,倒是《東方日報》和《星島日報》我這里有?!苯鹩挂贿吙纯词掷锏母遄?,一邊說道。

  “那我推薦你看一看這家報紙,說不定有驚喜!”倪框隨口笑道。

  “哦,是嗎?”金鏞不置可否的笑笑。

  “對啊!”倪框此時也來了興致,對金鏞講道:“你有空買來一張看看,真是不錯,我感覺人家比你們《明報》做的都好,那版面設計一看就是用了心的,說不定你以后還得學學人家,別看不起人。”其實到此倪框對《東星日報》觀感還很不錯,這時說話到沒有什么偏頗,不過或許連他也沒有想到他會一語成讖,而且應驗的非常之快。

  就在兩個人交談的時候,金鏞的好友兼報社的二把手沈寶欣火急火燎的沖進了辦公室,也不管在場的倪框,直接對著金鏞焦急說道:“查先生。出事了?!?p>  金鏞抬頭有些驚愕,問道:“怎么了,這是?”

  金鏞有些奇怪,自己這個老朋友可從來沒有如此慌張過啊!今天也不知吃了什么藥。

  沈寶欣也不拖逶,直接道:“據(jù)發(fā)行部那邊的統(tǒng)計,這些天我們的報紙的銷量一直在走下坡路。連續(xù)一周銷量都在下滑,累計下滑了將近一萬多份的銷量了,而且就昨天一天就比前天少了三千份?!?p>  “原因知道嗎?”金鏞皺眉問道。畢竟報紙銷量下滑,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我今天打聽了好久,發(fā)現(xiàn)《東方日報》《星島日報》還有幾家出名中文報社我都打聽過了他們的銷量都在下行,至于具體原因現(xiàn)在還在查,我已經讓發(fā)行部那邊派人去調查各地的報刊亭了,想來很快就有消息。”

  果不其然,沈寶欣話音剛落不久,金鏞的辦公室門再一次被人敲響。

  金鏞喊了一聲“請進!”便看到《明報》發(fā)行部主管一個高瘦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手里還拿著一份不知名報紙。

  金鏞和沈寶欣神情皆是一振,便異口同聲道:“怎么樣,查到了嗎?”

  “查先生,沈先生,我查到了?!卑l(fā)行部主管喘著氣說道,顯然是一路上馬不停蹄的從外面趕回來。

  “真的沒想到,竟是一家新報社,他們不知不覺的就做到了十幾萬的發(fā)行量,簡直是駭人聽聞......”發(fā)行主管見金鏞兩人焦急的樣子,便當即匯報到,只是他話還沒說完,手中的報紙便先一步被沈寶欣奪了過去。

  “東星日報?”沈寶新有些茫然的呢喃了一句,便將報紙遞給了此時已經放下筆站起身的金鏞。

  而金鏞也是眉頭緊皺的打量了一眼報紙首欄的那四個大大的《東星日報》四個大字。而后又下意識看了倪框一眼。

  而倪框此刻也有些驚訝,他和金鏞先前還在聊這家報紙。而他自己也是感覺這家報紙版面新穎才推薦給金鏞的,其實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家報紙的銷量如何,因為對方從來沒有公布過這方面的信息,只有專門去查才能查到。

  “查先生,你看出什么了嗎?”沈寶欣見金鏞正在讀報,心中焦慮的問,畢竟《明報》也有他的股份,這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事情。

  半天后,金鏞搖了搖頭道:“這家報紙內容上乘,版面也做了大改。而且其后面的小說也確實是一篇佳作,題材新穎,文筆細膩,也怪不得倪框會覺得面子過不去呢!這位作者拿千字三百,便是我也不好意思拿五百。”

  金鏞不愧是文學宗師,一眼讀到《仙劍奇?zhèn)b傳》便來了興致,末了還品評了一番:“文風犀利,用詞考究,有侵吐天地磅礴之氣概,又有似水年華之柔情?!?p>  “那這家報紙你怎么看呢?”沈寶欣從旁再次開口問道。

  金鏞猛地愣了一下,而后卻又拿起了《東星日報》查看了起來,他剛見獵心喜卻是忘了大事。

  不過金鏞畢竟也是辦了幾十年報紙,沒多久便對沈寶欣分析了起來,“這《東星日報》顯然是以奇致勝?!?p>  “哦?”沈寶欣眼睛微微一亮,擺出了一副愿聞其詳?shù)淖藨B(tài),他自問沒有金鏞的眼界,所以報社的大部分事宜都是金鏞說了算。

  “他的奇就奇在了版面設計,很新穎。讓看慣了傳統(tǒng)版的報紙的讀者有耳目一新的感覺。估計能流行一段時間,等這段時間風頭過了,估計也就沒什么亮眼的了。”

  沈寶欣點了點頭,他也是被剛剛得到的消息嚇到了,十幾天不到,不聲不響就做到了十幾萬的發(fā)行量,這簡直就和神話似的太嚇人了,不由得他不心驚。不過一聽金鏞的分析他確實安心了許多。畢竟他們并不知道蕭唐這是在革他們的命,他們也沒有超越幾十年的眼光沒法得知,蕭唐現(xiàn)在所實用的的版面是后世通用的,也是經歷歷史考驗的。

  而對于金鏞等人初次接觸這種版面他們也說不出好壞,只當是蕭唐,投機取巧,博人眼球罷了。

  畢竟在他們這些老報紙家眼里,傳統(tǒng)版是經歷了近百年的傳承的,怎么會被一個剛興起的十來天的報紙所取代。

  只是顯然這次金鏞他們這一次失策了,全港的報紙行業(yè)都失策了。

  一個叫做《東星日報》的報紙,在以一種病毒式的營銷手段,無孔不入的滲透,正在慢慢的動搖舊勢力的根基,他正在以一種全新的姿態(tài)面世,準備叫板本港各大報紙公司。

  當然在實力沒有真正起來的時候,蕭唐還是耐得住寂寞。他又十年磨一劍的耐心,也有一劍光寒十九州的勇氣。

  “那我們該如何應對呢?”沈寶欣問。

  金鏞募地停住了在大班椅后踱步的身子,眸光深邃的道:“以不變應萬變?!?p>  “好,我明白了。”沈寶欣點了點頭,便離開金大俠辦公室。

  如果蕭唐在這里的話,絕對會贊嘆一聲,不愧是金大俠,“這招無招勝有招”絕對是練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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