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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的武俠江湖

20、初見夏侯武

一個人的武俠江湖 文門刀馬 2178 2022-07-11 22:22:30

  ……

  香江,赤柱監(jiān)獄。

  “夏侯武,有人來看你了。”

  聽到看守的聲音,活動室里,一個五官剛硬的短發(fā)男人帶著疑惑站了起來。

  等他來到探監(jiān)室的時候,窗口外面已坐了個自己從不認識的陌生人。

  那是個青年,穿著墨綠色的風衣,戴著鴨舌帽,短發(fā)、狐眼、眉目干凈,清秀陰柔,看起來人畜無害。

  但偏偏就是這人瞇眼一笑,一股叫人不舒服的感覺瞬間自心底油然而生。

  “你是誰?”

  夏侯武問道。

  青年溫和道:“鄙人姓顧,對夏侯先生久仰多時,今日特來打擾,只是為了請教一些功夫上的困惑?!?p>  夏侯武聞言略帶意外的多看了對方幾眼,旋即摘了眼鏡,沉吟片刻,“請教不敢當,不過大家既然都是習武之人,彼此交流一下心得還是可以的。”

  青年點頭微笑,“看我這雙手?!?p>  他雙手一亮,夏侯武的眼神也跟著亮了,“這是?”

  青年輕輕一嘆,“我從小得益于這雙手,但也受制于這雙手,只重靈巧,勁力不生,若依尋常武功的練法,這雙手筋骨必傷,十數(shù)年苦功將毀于一旦,可我又貪圖掌力內(nèi)勁,不知道夏侯先先生可有兩全其美的法子?”

  夏侯武望著那雙如玉嬌嫩的兩手,沉思許久,才緩緩說道:“你這雙手韌性非人,確實不同一般,但你兩手筋骨已然易形,普通的練功方法對你而言恐怕進境比尋常人來的還要緩慢。”

  青年似乎知曉自身的問題,苦笑一聲,也不想再強求,起身拱了拱手便打算離開,不料夏侯武突然道:“你過段時間再來,讓我好好想想?!?p>  青年點點頭,“好,多謝?!?p>  夏侯武卻淡淡的道:“我?guī)湍闶怯袟l件的,你得答應我一件事情?!?p>  青年笑道:“可以,什么呢?”

  夏侯武站起身,“這個我還沒想好,想好了會告訴你?!?p>  青年頷首道:“好,半個月后我會再來?!?p>  看著青年離去的背影,夏侯武若有所思,旋即又回到了活動室。

  可剛進去。

  “本臺最新報道,警方昨日于北區(qū)打gu嶺邊緣地帶發(fā)現(xiàn)共計十三具尸體。據(jù)透露,其中一名死者疑似為通緝要犯,曾參與多起不法交易,是黑市有名的蛇頭,目前身份已經(jīng)核實,確認無誤。除此以外,余下的死者還包括不少以勒索捕捉偷渡客為職業(yè)的……”

  夏侯武身形劇震,霍然扭頭,雙眼直勾勾的看向正在播報新聞的電視。

  “據(jù)法醫(yī)鑒定,十三名死者身上的傷口眾多,手筋腳筋俱已被挑斷,但死因全都是慘遭割喉導致頸動脈破裂失血過多而死,目前本案已交由重案組陸玄心警官……”

  ……

  深夜,深水埗。

  一處廢棄的工廠里。

  “找他出來,一定要把這家伙找出來,老子要他生不如死?!?p>  狠極怒極的吼聲尖利的像是被人卡著脖子,聽的人頭皮發(fā)麻,耳膜刺痛。

  昏黃的燈光下,能看見說話的是個身材魁梧的光頭大漢,正狂怒的摔砸著面前的東西。

  再一轉身,一個猙獰的狼頭刺青率先映入眼簾,獠牙外吐,兩目蒼白,兇戾非常。

  大漢睜著一雙倒三角眼,眼泛兇光的盯著一眾手下,恨不得擇人而噬。

  “我一船的貨,全他媽沒了。”

  而在燈光幾乎照不見的邊緣地方,就見一個巨大的鐵籠內(nèi)鎖著一個個蓬頭垢面的身影,無一例外,全是女人,有的衣衫襤褸,有的不著寸縷,遭遇了什么,可想而知。

  也就在眾人噤若寒蟬的時候,空曠的廢棄工廠里突然多出一個腳步聲。

  黑暗中一道身影漫步而出。

  來人穿著雨衣,戴著兜帽,整張面部都被籠罩在濃郁的陰影中,唯有帽檐下的一雙眸子不見喜怒的仿佛居高臨下般看了過來。

  甩了甩手里帶血的彎刀,一個輕淡的嗓音倏然落入眾人耳中。

  “別看了,你外面的那幾個小弟已經(jīng)被我收拾干凈了,到底只是混混,殺他們都沒下第二刀?!?p>  大漢面目扭曲,猙獰吼道:“還愣著干什么?上!”

  他說話的同時伸手已摸向一旁桌柜上的手槍,可不等握住,一抹冷光橫飛而至,只聽“奪”的一聲,彎刀已洞穿了他的右手手掌,釘在桌上,猶自震顫。

  彎刀在前,人影在后。

  光頭大漢只來得及發(fā)出一聲慘叫,瞳孔已在收縮,面前有一道身影飛撲而至,伸手一擒,已重新握住了刀柄,再一剜一挑,一只斷手當空拋起,帶著熱血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而后,摔落在地。

  直到這時,才見大漢的臉色霎時慘白,張開的嘴里發(fā)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啊,我的手!”

  大漢捂著斷腕,踉蹌后退間還不忘命令手下,“殺,給我殺了他?!?p>  只是隨后發(fā)生的一切卻讓他心如死灰,神色慘然。

  但見這神秘的雨衣男手起刀落,身法靈動快疾,手握一柄廓爾喀彎刀,閃進人群里便是手起刀落。不是劈也不是砍,而是刃口貼肉,隨著動作,順勢帶動,一觸即走。

  只是閃身騰挪,已有倆人捂著喉嚨,瞪大雙眼,滿臉驚恐的倒下。二人額角青筋暴起,指間卻是鮮血嗤嗤外冒,眼中堆滿血絲,連慘叫都發(fā)不出來,在嗚咽中逐漸停止抽搐,沒了生機。

  光頭大漢連滾帶爬的拾起自己的斷手,哪還管得了其他,邊往外逃,便拿出手機,滿臉驚懼的撥打了報警電話。

  “你好,報案中心?!?p>  “深水埗,快來?!?p>  “你好先生,請問你那邊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么?另外是在深水埗哪里,呢?麻煩你能詳細說明么?”

  “艸,廢他媽什么話,有人要殺我,我要投案自首,快點派人過來,碼頭這邊,快點!”

  大漢近乎是吼著說完,可等他再抬頭,面前已站了個身影,一條條血線宛如蚯蚓般貼著雨衣濺落在地,點出一個個墨痕似的印記。

  冷汗如雨,順著大漢的腦門不住滑落。

  望著一眾倒在血泊中猶在抽搐掙扎的手下,他迎著那雙居高臨下的平靜眸子,顫聲道:“等等,我可以給你錢,放我一馬,很多很多的錢,還有這些女人,我都可以給你,真的……”

  “啪!”

  一只右腳,倏然自雨衣下抬起,抬的飄忽,只是一閃一過,靴尖已點在大漢喉嚨上,將他肚子里的話又堵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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