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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來坐最上首?”
這是個很刁鉆的問題,若是直接回答說我要做,顯得太過咄咄逼人,若是謙讓一下,會被趁虛而入,主導(dǎo)權(quán)反而是沒有了。
好在李柘和平南軍的諸位商量過,有統(tǒng)一思想。
夏時勉起身,站在中庭施禮,朗聲說道:
“周大人所說,確實是個難題。我等如今,兵微將寡,若要重振聲勢,如何對待百姓,至關(guān)重要。平南軍的政策,在韶州施行,效果很好,也奠定了平南軍南下數(shù)次大捷的基礎(chǔ)。因為,下官認為,可繼續(xù)施行平南軍政策,堅持四有,均田減稅,打擊滿奸,為民做主,驅(qū)除韃虜,恢復(fù)中華?!?p> 周金湯反問:
“照夏大人的意思,平南軍做主咯?”
“不敢,若依我看來,諸位都是經(jīng)過多年抗清大戰(zhàn)考驗的忠臣志士,自然要繼續(xù)為抗清大業(yè)奮戰(zhàn),萬不能因為統(tǒng)合力量,起了不快。”
“總督大人,諸位來之前,平南軍臨時成立了平南軍軍帥府,統(tǒng)合軍、民兩處事務(wù)。這給了下官啟發(fā)。平南軍、文村所部若是聯(lián)合,可以仿照此例,只要雙方力量能夠有效整合,叫什么名字,都可以?!?p> 周金湯再次發(fā)問:
“不是要吞并我部?”
王三國有些怒了,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何時說過要吞并你部了?平南軍自己都快養(yǎng)活不起自己了,吞并你部作甚?”
周金湯自知失言,不再說話。
王興出來打圓場,王三國被李柘罵了回去。
“退回去!諸位大人都在,哪兒有你插話的份兒!”
“總督大人,廣寧伯,我替三國致歉。話是糙了,不過平南軍確實沒有周大人說的那個意思。大家都是友軍,怎么可能?”
連城璧心里也惱火周金湯問的過于直白:
“保寧伯客氣了,以你之見?”
“總督大人,有話直說,只要為了抗清大業(yè),柘無有不從?!?p> 連城璧心想你把廣州繳獲都分完了,還無有不從,嘴上卻是一陣客氣:
“保寧伯客氣了,看夏巡撫的說法,平南軍已經(jīng)有了方略,不如直說?”
王興跟了一句:
“大家都是戎馬倥傯,直說便是!”
李柘打了個哈哈,示意李勛。
李勛會意,命人掛起了廣東地圖,上面已經(jīng)標注了平南軍、清軍、文村明軍等的占據(jù)區(qū)域和動向。
“我直說戰(zhàn)事方面。平南軍軍帥府的戰(zhàn)略是,東西攻,南北守。北面韶州、南雄直面湖南、江西,目前惹不起清軍,以平南軍第二鎮(zhèn)為主,主守。”
“南邊是大海,瓊州,平南軍水師總鎮(zhèn)還在籌建,炮艦、戰(zhàn)船不足,隨時會被尚可喜部水師襲擊、封鎖,暫時主守?!?p> “東面是潮州府尚可喜部,有兵力2萬余人,水師強大,背靠福建,平南軍將在最短時間內(nèi),集中第一鎮(zhèn)、第三鎮(zhèn)主力,消滅該部,最差也要驅(qū)逐出廣東境內(nèi)。”
“西面是肇慶許爾顯、廣西梧州府,滿清偽兩廣總督駐地,兵力不強,但易守難攻,若是不同時解決,等到清軍回師,怕是一團糜爛。但第四鎮(zhèn)初建,戰(zhàn)力有限,需要增援?!?p> “戰(zhàn)略方向明確,那么與文村所部,合作方式,便有兩種?!?p> “一種是徹底整編。文村所部按照平南軍軍制,組成第五鎮(zhèn)、第六鎮(zhèn),兵額30000人。鎮(zhèn)守新會-肇慶以西地域,自募兵員補充。廣寧伯為平南軍副帥,指揮西線決戰(zhàn)。鎮(zhèn)統(tǒng)制以下自行任命,除統(tǒng)一行動外,軍帥府不予干涉?!?p> “一種是友軍合作。依舊以新會-肇慶一線為界,直至廣西,均為文村所部管理范圍,自行募兵,自行決定行動。平南軍第二鎮(zhèn)作為配合兵力,幫助攻擊肇慶、梧州,支援廣西明軍。所占區(qū)域,均歸屬文村所部,繳獲平分。除了聯(lián)合行動,互不干涉?!?p> “請諸位大人,斟酌?!?p> 連城璧看向王興,王興點點頭,掃了一眼周金湯等人,有點頭的,有搖頭的。
王興理了理思緒,開口說道:
“李總兵辛苦,我等已明確知曉,需要回去商議。不如,民事方面,一并提了?!?p> 連城璧笑了笑,說道:
“夏巡撫不會也想說,新會-肇慶為界互不干涉吧?”
夏時勉看了一眼李柘,李柘微微頷首。
“不瞞總督大人,平南軍新建,文官頗為匱乏,若是能夠有兩廣總督衙門統(tǒng)一執(zhí)行民政事務(wù),相信能填充不少空額。只是話還是那話,平南軍民政政策,目前確實有效,若是統(tǒng)一施政,還望蕭規(guī)曹隨。若是恢復(fù)祖制,怕是難救危亡。如此,就只能……”
連城璧笑了笑,看向李柘:
“保寧伯的意思?”
“哀民生之多艱……柘,也是無奈之舉,實在是人才匱乏啊”
坐在下首的張安泰,起身發(fā)問:
“聽聞半月后,有科舉考試?”
薛舉當(dāng)了半天木頭人,像是才反應(yīng)過來:
“張大人,可千萬別這么說。只是官吏小考,彌補空缺,兵荒馬亂的,哪兒有什么正式科舉?平南軍軍帥府,也沒這個授權(quán)啊。”
“真不是?”
“真不是,張大人不信的話,可以參與全程。”
連城璧嘴角浮起一絲笑,看向李柘。
李柘打了個哈哈,沒說話,該說的都說了,細節(jié)私下聊,想必連城璧、王興他們來之前也沒有達成一致意見,否則不會這么瘋狂試探。
眼看議事就要散了,王維忠來了一句:
“不知保寧伯對唐王殿下怎么看?”
李柘一聽,身上打了個激靈,皇帝剛走緬甸,還沒駕崩呢,就有人提唐王?什么意思?沒看連城璧、王興都沒提嘛?還是他倆的意思,借王維忠的口試探呢?
李柘看向連城璧、王興,一個面無表情,一個在喝茶。
“唐王殿下在新會嗎?若是方便,廣州偽平南王府、偽靖南王府都還空著,殿下若是有意,可以選一座??偠酱笕耍部梢赃x一個作為行轅,漂亮著呢!”
連城璧訓(xùn)了王維忠一句:
“好端端的,這是何意?還不退下!”
轉(zhuǎn)頭笑問李柘:
“保寧伯好意,心領(lǐng)了,只是上下尊卑,不容僭越。兩廣總督衙門立在梧州,還需奪回才是。”
李柘心里有些想笑,都是老狐貍啊,死活都不松口,面上還是笑著附和:
“嗯,嗯”
“總督大人,說的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