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遲遲見陸海答應的這么爽快有點沒反應過來:“那我放學的時候過來一起幫忙,洗衣服不行我跟金寶能打水,能幫著曬!
“好,那我們快點把東西拉出租屋里去吧!”一會還得回學校上課。
那邊張良跟張鐵牛已經(jīng)把三麻袋舊衣服拉回了家,鐵牛媽跟鐵牛奶忙著洗。
鄰居瞧見又掛了滿屋子的衣服,每個人語氣開始不對了:
“你們這衣服哪來的?不會是死人穿過的吧?”
“這么多,咱們可不買了啊!”
“這買回來可便宜吧,是不是賺發(fā)財了?”
“這算不算投機倒把,你們別為了這再進了局子里?!?p> 最后這話一說,張良坐不住了:“什么投機倒把?瞎胡說什么呢,我們又沒去做生意。
昨個我家衣服沒曬干呢,滴水掛在繩子上你們非要給錢買,這哪能叫投機倒把呢。況且我們要是投機倒把,那陸海那叫啥?”張良也不忘把陸海拉在一個陣營上。
村里人都覺得陸海可憐,怎么都會給陸海個面子。
這時有人又站了出來:“那你這弄這么多衣服留著干啥呢?”
張良:“反正不要你們管,我們洗干凈了自己穿不行?”
鄰居你看我我看你顯然不相信張良的說辭,只能先作罷,有心人已經(jīng)先去找孟鐵柱打小報告了。
這不,正洗著,孟鐵柱就帶著村里的書記來做工作了。
“張良,你這衣服洗完了曬干了給我收好了,不要讓我看到你在村里賣,這是犯了大事我都保不住你?!闭f不定還會受牽連。
張良一家聽了就知道有人眼紅了。
“村長你放心,我們這只是買來洗了給自己穿的,穿不下的就去給親戚送點,保證不在村里賣?!?p> 孟鐵柱見張良這么說才放心,而后又對站在墻邊的張鐵牛說道:“鐵牛啊,你說你這么小不念書以后能干啥?”
張鐵牛:“我掙錢在鎮(zhèn)上買房子!”
孟鐵柱直搖頭:“那你慢慢掙啊,小紅每天學習任務緊,也沒時間一起玩,以后別來我家找她了??!”
每次張鐵牛去找孟小紅就那聲音,他早都知道了,只是沒明說。
之前一塊上學的,偶爾玩玩也就算了,這退學了真是沒必要再在一塊了,再帶壞孟小紅。
張鐵牛直接扭過頭去,孟鐵柱不讓找,他就找,反正又不跟孟鐵柱玩。而且他可是為了給孟小紅頂嘴才被退學的。孟小紅欠他的。
孟鐵柱走后,鐵柱媽一臉擔心的問道:“這不讓賣咋辦?這么多衣服也穿不完?。 ?p> “你個娘們管這么多干啥,趕緊洗!”
張良把張鐵牛拉到了一邊小聲叮囑:“鐵牛,今晚衣服干了,我們給疊整齊放到蛇皮口袋里,明天拉到遠點的村子去。
張鐵牛不解:“爸,你不說說往上潑泥水嗎,臟都臟了,我看不僅不要疊,就連洗都省了,直接從水里撈出來裝上算了!”
“啪!”張良一巴掌把張鐵牛打老遠:“你個笨蛋玩意,做戲要做全套,你臟兮兮的衣服白送給人人都不要!”
“里面干凈的,臟個邊邊角角的人家就相信咱們這衣服是好貨,不然誰買?我們這進貨的錢不是砸進去了?”
張良絲毫不受孟鐵柱的影響,反而把計劃周密了些。
中午放學,喬遲遲為了維護跟老太太的關系就沒急著去出租屋,而是讓金寶先跟陸海過去,她自己去趟醫(yī)院老太太那。
老太太看見她故意板著一張臉:“怎么?這兩天不來看奶奶,這是把我忘了?”
喬遲遲立馬笑意綿綿的捧出兩個大包子,咧著嘴:“奶奶,我這不是給你帶好吃的來了嗎?”
喬遲遲將包子遞給老太太后立馬又轉(zhuǎn)移了話題:“奶奶,你還想不想聽故事?”
沒想到老太太直擺手,她最近聽馬丁講的故事聽的頭疼,現(xiàn)在得消化消化,不然沒有好心情怕可惜了喬遲遲說的故事。
可喬遲遲不知道愿意:“奶奶,怎么了?我講的不好聽?!?p> “好聽,就是奶奶被那馬丁講的頭疼,等奶奶頭不疼了,你再給奶奶說。
對了,你爸在廠子里的工作怎么樣?”老太太關心道。
喬遲遲:“我也不懂,不過我爸挺喜歡的,這次還跟車去了海市見世面,別提有多高興了?!?p> “開心沒用,掙到錢,錢拿在手里才是根本?!崩咸苯诱f道,也不管喬遲遲能不能聽懂。
不知不覺還被老太太套出了她跟陸海在翻新舊衣服賣的事情,
老太太想了想還是勸了勸:“現(xiàn)在大環(huán)境不好,要是被逮著了,罪可不親。
“你們要是實在缺錢,就讓你呂冒粱叔在運輸廠給你們安排個小活,周六周日放假兩天干,說不定也能出去大城市看看去!掙點小錢!”
老太太這一說,喬遲遲沒拒絕,直接給應下了,反正是按天結(jié)算錢的,去就有錢,不去就沒有,這也不影響上學,陸海那邊應該也沒問題。
在老太太這里待了一會,喬遲遲就跑去出租屋那里了。
陸海已經(jīng)開始搓洗,金寶在一旁打井里的水上來把旁邊的衣服都泡上水,一會好洗點。
喬遲遲把老太太讓他們進運輸廠,有可能還能去外省的事情跟陸海說了,陸海還有點不敢相信:“真的可以?”
喬遲遲:“當然了!”
“那我們的東西也可以帶去外省賣,不是說大城市有私人做生意了嗎?”陸??偰苷业劫嶅X的機會,什么都不放過。
三人洗了一中午就洗了一半出來,曬在了門前的院子里就去上學了,沒想到一放學,衣服就少了一半。
“奶奶滴,被偷了這算什么事?”
看著光了半跟繩子的衣服,三人臉色都不好看,洗衣服可不是輕快的活,可累了。
啥都沒看到就被偷了一半,真不是一般的氣,這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這邊鄰居啥的拿的,他們又不像村里人能破口大罵三小時,他們是一句都罵不出來。
“陸海,這怎么辦?”喬遲遲問道。
陸海本來打算把剩下的洗了再回村,現(xiàn)在他也不洗了,直接把衣服收了鎖門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