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周氏為何會出現(xiàn)?
疑慮中,林旭連忙上前將其扶住。
周氏則有些歉意:“那人跑了!我有傷在身,沒能追上?!?p> “沒事的,還是謝謝你!......你是羌族的吧!”
種種線索結(jié)合,他得出這個結(jié)論,之前在陳府他曾見過陳月化身為狐,周氏如為羌族,能化身白貓也就不奇怪了。
只是他不解,闖入之人是為付樂樂而來,還是為周氏。
周氏好似看出了他的疑惑,望向付樂樂:“那人是為她而來,但只是個普通人?!?p> “她的秘密你應(yīng)該知道了,還希望你能保密?!?p> 林旭的話很重,既是請求,也可以看作是一種威脅。
“你放心,她救過我一命?!?p> 他將周氏扶到屋中坐下,替她把了脈,氣息不穩(wěn),內(nèi)臟震傷,肋骨斷了五根。
診脈術(shù)不僅能診斷人體疾病損傷,也能探知是不是修煉者,之前為陳員外診脈時,他還不是修煉者,所以并沒有發(fā)現(xiàn)不妥,現(xiàn)在卻是不同。
而周氏的脈象,顯然她并不是修煉者。
他很難想象如此重傷,周氏一個普通人是如何能忍受的,還去追兇。
“你是貓貓?”
付樂樂靠近,被她天賦治療過的,靠近之時她能感受到。
周氏微笑點(diǎn)頭:“謝謝你之前救了我。”
“痛嗎?”
付樂樂伸出小手擦周氏額頭的汗珠。
“能告訴我那人的長相嗎?”
林旭問到,他要找到那個人。
周氏回憶著:“那人有些邋遢,一身酒氣,壯碩……”
“能讓我自己看嗎?”
“怎么看?”
“得罪了!”
他取出搜魂針,扎進(jìn)了周氏頭頂。
周氏的記憶如泉水般涌進(jìn)他的腦海,對于周氏生平他并不關(guān)心,只是搜尋著那想對付樂樂不利之人的信息。
“找到了。”
他收回搜魂針。
周氏對他的舉動一臉迷茫,根本不知發(fā)生了什么。
“你們在家等我?!?p> 他往門外走去,如果今日不是周氏,他很難想象會發(fā)生什么,他答應(yīng)付樂樂姐姐的承諾還沒有辦到,而就算沒有承諾,這幾天的相處,他早已將付樂樂看作妹妹。
因此,他絕不允許有人對她不利。
付樂樂追了上來:“大哥哥,你去哪?”
他蹲下來輕撫她腦袋:“你在家等我,我很快就回來了?!?p> “好!你快回來?!?p> 他走出店鋪,來到外面,抬頭看了看天空。
取出搜魂針,劃于手掌,一股鮮血流淌滴下。
懷中取出紙鶴,滴血成魂。
抬手一拋,上百只紙鶴浮空而起。
“給我找到他……”
他的眼睛殷紅,目光陰冷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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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中有紙鶴悄然而飛,林旭疾行于街巷之中。
一路來到一處胡同,周氏記憶中她就是在此處追丟的,應(yīng)該跑不遠(yuǎn),那人身受她一記毒針,雖不是致命之毒,卻能麻痹神經(jīng),跑不了多遠(yuǎn)就會發(fā)作。
他控制著上百個紙鶴在這片區(qū)域展開了地毯式搜索,約過了半個時辰,終于在一處廢棄小院有所發(fā)現(xiàn)。
院子里一粗漢依靠在一堆干草中,身體哆嗦,嘴唇干紫,正是周氏記憶中那要對付樂樂不利之人,看樣子是毒針上的麻痹之毒發(fā)作了。
“你要干什么?”
粗漢看見一道身影躍進(jìn)院墻,朝他靠近,微弱月光中,他看見了林旭的臉。
粗漢的眼神說明他說認(rèn)識林旭的,可林旭卻對此人毫無印象。
“你抓那女孩做什么?”
粗漢明知自己現(xiàn)在是弱勢,嘴上卻強(qiáng)硬:“她要不死,我活得也不安心?!?p> 他料定林旭一個紙?jiān)伝镉?jì)也做不出什么狠舉,充其量就打自己一頓,而挨打,在他這三十年的生涯中,已經(jīng)是家常便飯,甚至是習(xí)慣了。
只是,當(dāng)看到林旭一步步逼近,露出那陰冷的眼神,粗漢終于有點(diǎn)慌了。
“你要干什么?”
林旭搜魂針一出,直插粗漢天靈蓋,他要自己看看究竟是什么原因,讓一個五大三粗的大漢要對一個孩童下殺心。
查看粗漢記憶越久,他的拳頭就拽得越緊。
原來這就是當(dāng)初辱害了付樂樂姐姐的最后幸存者,他怕那夜付樂樂記住了他的臉,從而讓他東窗事發(fā),不惜再次冒險。
那日,林旭帶著付樂樂從慕王府出來去裁縫鋪時,讓他瞧見,一路跟隨到紙?jiān)仭?p> 想要找機(jī)會斬草除根,以絕后患。
暗中觀察了兩日,終于在今天等到林旭外出,留下付樂樂一人獨(dú)處。。
于是翻入后院闖進(jìn)鋪中,不料一只白貓竄出,化為人形與他纏斗。
上午林旭出門時他就想動手的,卻還是有些懼怕從而猶豫了,沒想到下午林旭再次外出,他決定不再錯過時機(jī)。
只要付樂樂一死,那夜的事再無人知曉,他也不用每日提心吊膽了。
“你要干什么?”
粗漢看到林旭眼中的陰冷變成了殺意,終于意識到這個紙?jiān)伒幕镉?jì)并不簡單。
那眼神,他上次見到,還是那冤魂向他索命的時候。
“嘭!”
只是一掌,粗漢再無聲息,頭顱無恙,腦花卻已化作血濃。
月黑風(fēng)高殺人夜,亡人無歸草裹尸。
林旭無意殺人,只是粗漢不死,付樂樂便有危險,他又不可能時時刻刻都在她身旁。
雖然他也可威脅粗漢,讓他遠(yuǎn)離付樂樂,但那并不萬全,指望窮兇極惡之人守信,太過可笑。
更重要的一點(diǎn),他不愿放過粗漢,尤其是在得知他所作所為之后。
林旭雖然自認(rèn)不是什么俠義之人,但這種惡人,落在自己手上卻置之不理,他做不到。
手刃一條人命,他本以為自己會有所觸動,可是沒有,不僅沒有半點(diǎn)負(fù)罪感,反而覺得是酣暢淋漓,心中痛快。
甚至有些遺憾,讓他死得過于輕松。
白霧升騰,善惡碑起,紅光乍現(xiàn)。
每一次善惡碑出現(xiàn),他都很期待會是什么獎勵,唯有這一次,他很平靜,因?yàn)樗蛐睦锞拖胩娓稑窐方憬銏蟪?,想置這惡人于死地,并不是為了獎勵。
只是可惜,當(dāng)初自己猶豫害怕了,沒有答應(yīng)付樂樂姐姐幫她報仇,使其帶著遺憾而去。
一點(diǎn)紅光落入他手中,竟然是一本功法,名為化形手。
只是這功法對他并無用處,這功法需要靈力催動,他現(xiàn)在連靈氣都感應(yīng)不到,更何況靈力了。
雖然現(xiàn)在用不上,等他踏入筑基就可以練了。
目前為止,善惡碑給的獎勵都像是為他量身打造的,這讓他對這外掛有些好奇了起來,甚至冥冥中有一種感覺,自己有一天會見到實(shí)物善惡碑,而不是這個虛無縹緲的幻象。
善惡碑消失,他將功法收入納戒。
他沒有處理粗漢的尸體,這種人暴尸在這棄院,直至腐爛消解不得入土,也不失為有一種懲罰。
未定無歸
單機(jī)好孤獨(dú),有沒有人吱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