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刃了粗漢,算是替付樂樂姐姐報了仇,也為付樂樂解決了潛患。
回到家中,他給周氏和付樂樂做了晚飯,心中暢快,還拿出了師傅的藏酒,小酌了兩杯。
待付樂樂入睡,他來到了自己房間外,準確地說現(xiàn)在是周氏房間,總她一個女人去睡柜臺吧,只好將床讓給了她。
搜尋周氏記憶時,盡管無意窺探,還是看到她不少過去。
周氏并不是真的寡婦,只是潛藏都城的身份罷了,她的據(jù)點原本是一個周姓男子,后來被族中調(diào)離,她扮成男子妻子來接替,男子假死離開,她就成了名義上的寡婦周氏。
至于她的原名,可能是由于多年的潛伏,她自己也很少去想,林旭并沒有在她記憶中看到。
原本也沒有刻意去了解,自然不是所有細節(jié)都留意。
“叩叩叩……”
敲門片刻,周氏開門:“公子有事嗎?”
燭光搖曳,周氏披著長發(fā),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真的是個美女,不論是身材還是臉貌,只是平日為了符合隱藏的身份,沒有打扮,甚至刻意穿丑衣盤髻發(fā)來掩蓋。
“你的傷我能幫你,當然……你不介意的話?!?p> 大晚上來敲女子的門,盡管是出處于好心,林旭還是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倒是周氏大方接受:“那就有勞公子了?!?p> 來到屋中,林旭一指床:“你躺下吧!可能會有點疼,你忍一下?!?p> 周氏沒有半點猶豫,按著林旭指示全然照做。
周氏不僅是斷了五根肋骨,還錯位了,他要做的并不是接骨,那手段他還做不到,只是將錯位的肋骨歸位,這樣才能更快恢復。
他將手掌置于周氏下肋,感受著斷骨的位置,只是摸了半天也不敢確定下手位置,隨著他手上的動作,周氏是牙關(guān)緊咬,哪怕劇痛,她并未有絲毫吭聲。
“那個……你衣服擋住了,我找不準位置……能不能……算了,我明日再想其他辦法……”
林旭有些尷尬,怕周氏誤會自己是別有所圖,猶豫著,準備放棄。
周氏眉頭一皺,隨即又舒緩開,短暫猶豫,開始寬衣解帶,沒一會兒,該展露的都展露了出來,不該的,林旭也瞧見了。
望著裸出的白滑肌膚,林旭一陣出神,咽了下口水,深吸一口氣鎮(zhèn)靜了下,伸出了雙手......
手感真不不錯......
什么亂七八糟的,你這是在救人啊大哥。
he...tui...猥瑣...
一邊動手,他一邊對自己嫌棄不已,努力控制著自己不分心,可越控制吧,眼睛越不聽使喚。
“嗯!?。 ?p> 找到位置,他手中使勁一推,斷骨歸位,劇烈的疼痛也讓周氏再沒忍住,叫出了聲來。
疼痛過后,周氏如釋負重,長舒一口氣,擦了擦額頭的汗,開始穿衣。
見林旭直勾勾的眼神沒有收斂,她詢問到:“沒看夠?”
“是……不是,那個,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擾了?!?p> 林旭逃離了房間,來到樓下只覺得耳根發(fā)燙。
前世雖然閱片無數(shù),卻沒見過真家伙?。墒罏槿俗约哼€是個雛鳥呢。
那般畫面若沒有觸動,沒點想法,就不是正常人了。
他回想剛才那白花花的柔軟,再次咽著口水,望向一個方向:“不知道怡春院打烊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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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蚊子斗爭了半夜,又做了半夜帶顏色的夢,夜晚終于過去。
“叩叩叩……”
次日清晨,林旭拿著早點來到周氏門前,敲門半天也無人回應。
“不會還沒醒吧?”
心說周氏也不像是會睡懶覺的人??!再說自己這敲門這么久,就算是付樂樂那睡蟲,也該是醒了才對。
“莫不是出事了?”
想到這兒,也顧不上無禮了,一推門,竟然沒反鎖。
屋內(nèi)整潔如新,被褥折疊有致,就是不見了周氏的身影。
自己整夜睡在樓下鋪中,如果周氏發(fā)生什么不測,不可能不被他察覺,結(jié)合屋內(nèi)被特意收拾過,剩下的幾乎只有一種可能。
那就是她自己離開了,還是剛才他出去買早點的時候離開的。
走了就走了吧,林旭也沒有過分糾結(jié),羌族之人,他并不想過多接觸,那可是一群連皇宮都敢闖的人,干的都是殺頭的罪過。
他往樓下走去,走到一半,正好看到兩個風塵仆仆的人影走進了鋪中。
一個青年一瘸一拐地攙扶著一個矮老頭,那老頭行動緩慢,一只袖子空蕩蕩地搖擺,甚是凄涼。
“師傅!”
不是說的去趙家莊給人遷墳嗎?怎么就少了一只手臂?
去時還好好的……
林旭飛奔來到兩人面前,伸手就去抓那只空袖,只覺得心中一股絞痛,眼圈控制不住地泛紅。
“發(fā)生了什么?”
他極力地保持平靜,朝師傅詢問,可是師傅并沒有回答他。
他不甘心,又望向師兄,可師兄眼神躲閃,也無言語。
良久,師傅擠出一個笑容:“行了,沒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少了根胳膊嘛!又不影響我抽煙。”
說完不等林旭出聲,他又督促到:“去搞點吃的來,我跟你師兄趕了一夜路,還沒吃東西?!?p> “好,我去下面?!?p> 林旭收拾情緒,轉(zhuǎn)身,心中一股氣沉積,壓抑著不得釋放。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師傅側(cè)目朝他師兄問到:“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這小子不太對勁?”
師兄一臉茫然:“沒有??!怎么了?”
師傅沉聲道:“那股傻氣沒了?!?p> ……
沒到多久,林旭就從廚房端出了兩碗面條,一手遞給師兄,一手遞給師傅。
將碗遞給師傅,他才意識到如今師傅只有一只手,要是端著碗就沒手拿筷子吃了。
于是他將碗又奪了回來,蹲下托到了師傅面前。
師傅愣了一下,沒說什么,大口大口吃起了面來。
“我有一個事要跟你們講?!?p> 此話一出,兩人同時停下了動作,望向林旭。
“我已經(jīng)和以前不一樣了,怎么說了,就是我不再是以前那個傻子了,我……”
師兄打斷了他:“別在意那些人說什么,我和師傅從來都沒把你當傻子,雖然我有些時候是愛欺負你……”
他駁斥到:“你別打斷我,讓我說完?!?p> “得得得,你說。”
“這幾天你們不在,發(fā)生了很多事,簡單來說可以歸為三點,一就是我剛才說的,二就是我們現(xiàn)在有錢了……”
師兄問到:“有啥錢?”
他臉一黑:“你別打斷我!”
“得得得,你繼續(xù)?!?p> “三嘛就是,師兄你的房間被人占了……”
“我……”
師兄剛想發(fā)言,被林旭一個眼神瞟過,抖了抖筷子:“行,你繼續(xù)!”
“還有,還有……”
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原本有千言萬語,卻一時不知從何說起。
他很激動,但他不知道為何這么激動,師傅師兄沒回來之時還不覺得,再次見到他們就是控制不住情緒。
也許是因為看到師傅少了一條手臂,心中堵的慌,也許是自己現(xiàn)在有能力讓他們過得很好,迫不及待想要分享。
就好像一個徒步無際沙漠的旅人,尋見了綠洲,就好像亙古的黑暗漫漫歲月,終于升起了黎明,就好像獨在異世孤獨靈魂,只剩下眼前這個老頭和瘸子。
哪怕是一點喜悅,也要讓他們知道。
“你可以慢慢說,不著急?!?p> 師傅點了點他頭,如同他兒時那般一樣。
此刻的他,亦如兒時一般。
他又說到:“你們的事我都知道了,以后可以不用瞞著我了?!?p> 師兄接話:“什么事你就知道了?”
“霧行門。”
霧行門三個字一出,師傅的臉頓時嚴肅了起來,愣了好久,才又恢復成往日的煙鬼老頭形象:“知道就知道吧!又不是什么大事!說說,是怎么知道的?!?p> 接下來,他把這幾天發(fā)生的事都告訴了師傅師兄,這也是他唯一完全信任的人,自己那些秘密,泄露給外人或許是災禍,但對于家人,是一種底氣。
特別在得知了師傅的身份后,或許一些事會因為自己的年少看不清,他能幫自己分析分析。
林旭說得越多,師傅的臉色越沉重,他這短短幾天的經(jīng)歷太過離奇。
當然,有些在他看來并不重要的事,省略了,比如周氏。
因為他并不清楚師傅對待羌族是一個什么態(tài)度,而周氏在他看來,算是個好人,還救過付樂樂,要是師傅是敵對態(tài)度,自己夾在中間就不好辦了。
善惡碑的事也沒說,因為師傅畢竟算半個道士,要是將善惡碑當成什么邪祟就不好了。
至于那些外掛,也只說了筑基丹和診脈術(shù),還編了個理由,說是遇見了一位高人,不僅替自己開了靈智,還傳授了他醫(yī)術(shù)和修煉。
自己是修煉者的身份沒必要滿,也瞞不住,而自己準備開醫(yī)館,診脈術(shù)也沒必要滿,而且瞞了也不好解釋自己那些黃金怎么來的。
師傅叮囑:“樂樂的事一定要謹慎,她能力別說在武朝,就是在那些傳說中的仙門,也勢必引起軒然大波?!?p> “仙門?”
“對,這世上有那么一群人,抬手間翻云覆雨,投足間地動山搖,他們不問世事,一心求道飛升,世人都以為他們只是傳說,而我卻見過,……那還是我剛剛加入霧行門的時候,一次任務偶然間,看見一個御劍而行的女子……那畫面,此生難忘。”
“我現(xiàn)在也是修煉者,是不是有一天我也能做到那樣?”
“你現(xiàn)在是煉體大圓滿,可稱得上是高手,等你踏入筑基,便是一流高手,而筑基之上,整個武朝我還沒聽說過有人達到,只知道那個境界叫金丹境,或許當初我見到的那個仙人一樣的女子,就是這種境界吧?!?p> “那師傅你是什么境界?”
他師傅深深吸了一口煙桿:“我不是修煉者,我是術(shù)士?!?
未定無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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