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章 一醉解千愁
那敢情好,清吾也想知道這個單純可愛的姑娘,會不會跟華光門第一夢中情人發(fā)展出什么愛情故事。
她笑著點頭,“好啊,我隨時歡迎?!?p> 江七白心里像是放下了一塊大石,她想,路姑娘人也挺好的,可能只是沒意識到硯公子的喜歡罷了,也不能怪她。
巧果烙好了,硯塵燼的幾個荷包形狀的巧果還依然堅挺,但清吾的‘小狐貍’巧果就沒有那么好運了。
原本還有點貓狗的形狀,被烙扁了之后,像一只小肥豬一樣。
清吾看著自己做的三只‘小肥豬’,倍感失望地問硯塵燼,“好丑啊,你還要嗎?”
少年小心翼翼地捻在手里,“答應(yīng)的事兒不能反悔,這次不準(zhǔn)食言。”
清吾笑笑,“我都知錯了,你別翻舊賬啊,等會兒,我?guī)阆律剑埬愫葍蓧嘏H?,好不好??p> 硯塵燼軟糯糯的說了聲好。
清吾抓著一塊荷包巧果,塞進(jìn)嘴巴里,還有點燙,不很甜,還不賴。
她又吃了一塊,道:“那你等等我,我去跟趙錦英借點錢,馬上帶你下山?!?p> 說罷,她抓起最后一塊巧果,想著拿去賄賂賄賂趙錦英,好開口借錢,卻被硯塵燼一把扯住了袖子,“我有錢,你借我的就是了,干嘛找他?還有,不準(zhǔn)把我做的巧果分給他。”
清吾看著手里的巧果,心下一驚,這小子會讀心術(shù)?
她連忙咬了一口巧果,道:“我借你的錢,請你吃東西,你不覺得……怪怪的?”
硯塵燼哼了聲,道:“不怪!”
說著,便拉著清吾往外走,清吾沖江七白揮了揮手,“七白姑娘,明日記得來找我玩兒啊!”
江七白溫柔的笑著點點頭,目送二人離開。
硯公子和路姑娘,果然很般配。
路過客房,遇上程安逸從屋里出來,皺著眉嗅著身上的味道。
她都洗了三次澡了,怎么還是覺得有一股惡心的臭味兒?
清吾忍不住低笑起來,硯塵燼問她,“你笑什么?”
“這事兒說來話長,我……”
清吾話還沒說完,便聽到程安逸歡喜喊道:“阿燼,你要下山去嗎?正巧我也要下山去,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嗎?”
硯塵燼淡淡的看她一眼,道:“抱歉,我跟阿清約好了?!?p> “阿清?”
“阿清?”
程安逸和清吾幾乎同時說出這兩個字,別說是程安逸了,清吾都想問問,她什么時候多了這么個稱呼?
不過瞧見程安逸一臉的陰沉,清吾突然覺得這個稱呼也挺好的。
她笑嘻嘻的說道:“我喜歡你這么叫我,再叫一次?!?p> 少年像是只聽到了前四個字,面上染起一層紅暈,狐貍眼里滿是柔情。
許久,他才又深情的喊她,“阿清!”
這個稱呼,像是期盼了多年,終于得償所愿才能喊出來的一般,聲音有磁性又柔情。
清吾感覺聽了這兩個字,腿都快軟了。
這小子怎么突然搞得這么……含情脈脈,有點……莫名其妙!
然而,這一聲喊得清吾腿有多軟,就喊得程安逸心里有多氣。
清吾沖她做了個鬼臉,洋洋得意的拉著硯塵燼的手,蹦蹦跳跳的下山去。
兩人在山下找了間牛肉館子,要了半斤牛肉,兩壺牛乳和一壺牛乳酒。
清吾還是第一次喝牛乳酒,很好奇是什么味道。
她把兩壺牛乳推到硯塵燼面前,“這兩壺,一壺是今日的,一壺是補(bǔ)償你昨日的。喝了就不準(zhǔn)再記我的仇了?!?p> 少年點點頭,“但你也要答應(yīng)我,以后不準(zhǔn)言而無信?!?p> 剛想反駁一句,‘我什么時候言而無信了’才突然意識到,她好像言而無信的次數(shù)不少,便嘆了口氣,道:“我知道這是我的毛病,我慢慢改,再說了,我記性不好,忘了的話,你提醒我就是了,不至于生悶氣?!?p> 少年卻道:“你記不住,就說明你不用心,你既不是真心的,我提醒你也沒用?!?p> “……”
這一套歪理,說得……還真有點道理。
清吾仰頭飲盡了杯中的牛乳酒,酒水帶著牛乳的香味,還有點甜甜的味道。
硯塵燼把她的酒杯奪過去,倒了杯牛乳,道:“姑娘家家的,不要總喝酒?!?p> 清吾從十六七歲就開始飲酒,數(shù)百年來,早就養(yǎng)成了習(xí)慣。
其實,她也并不那么愛喝酒,只是書上說……
“一醉解千愁。”
清吾笑著接過牛乳喝掉,又倒了杯酒。
硯塵燼哼了聲,“你有什么愁?”
她笑著看他,道:“不愁,我現(xiàn)在啊,別提有多高興了?!?p> 這是真話,她真的高興,重活一次,所有的一切都讓她高興,哪怕是她不喜歡的程安逸,也讓她高興。
這些新奇的感受,她從未擁有過。
清吾就著醬牛肉喝光了一壺小酒,興致大好,又問店家要了一壺牛乳酒。
小二道:“姑娘,這牛乳酒喝著甘甜可后勁兒十足,這來我們店里就沒有喝第二壺不醉的,您還是點點兒其他的酒嘗嘗。我們小店的清酒和桂花酒也都不錯的。”
清吾不信邪,“我素來千杯不醉,就要牛乳酒,再來一壺,再加半斤醬牛肉?!?p> 她如此堅持,小二也沒有二話,只能下去準(zhǔn)備。
酒壺再次空了,清吾竟有些飄飄然的微醺,她心想這牛乳酒果然不同凡響。
腦袋沉沉的,清吾便歪著頭靠在桌子上,看硯塵燼把牛乳喝的十分周正,像是在品鑒什么瓊漿玉液。
她笑著問:“好喝嗎?要不要讓掌柜的給你加點糖?”
少年沒答話,放下手里的杯子,問她,“你是不是醉了?”
清吾擺擺手,道:“這點酒,我怎么會醉呢?我沒醉,我還等著你喝完,跟你出去看燈會呢。”
硯塵燼有些懷疑她的話,她每次喝醉了都說沒醉。
瞧著她雙眼迷離,似有醉態(tài)。
等到清吾又一次催他,“你快點喝,照你現(xiàn)在的速度,怕是要喝到明天。”
于是乎,硯塵燼一杯接著一杯的喝,分明喝的極快,可偏生就是有一種清貴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