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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睜眼,我家狐貍成了病嬌反派

081章 江大少爺失戀了

  趙錦英可不會被這么一塊糕點(diǎn)給打發(fā)了,他一面咬著又咸又辣的糕點(diǎn),全然顧不上糕點(diǎn)古怪的味道,急切道:“別轉(zhuǎn)移話題,到底怎么回事?”

  清吾挺想告訴趙錦英的,畢竟他是她為數(shù)不多的朋友。

  可這人嘴巴太大了,告訴他的話,他肯定會到處亂說,到時(shí)候就鬧得人盡皆知了。

  她笑著說:“你先發(fā)誓,你絕不告訴別人。”

  趙錦英趕緊把手里的糕點(diǎn)全都塞進(jìn)嘴巴里,舉起手來,正要發(fā)誓,可一開口,被糕點(diǎn)嗆住了,劇烈的咳嗽起來。

  清吾連忙給他倒了杯水,讓他喝下去,“你看,老天都不讓你發(fā)誓,可見你的信用實(shí)在是不高。”

  喝了水,咳嗽才稍稍改善了,趙錦英不滿的舉起手來,一面咳嗽一面說道:“我這個(gè)人……咳咳……很有原則的,我趙錦英……咳咳發(fā)誓,絕不會把……咳咳……路姚清的秘密說出去?!?p>  清吾被他逗笑了,心想這人還真是為了八卦煞費(fèi)苦心,“好罷,那我就告訴你吧!其實(shí)呢,我就是突然發(fā)現(xiàn)他一直喜歡我,所以,我就動心了呀?!?p>  這話怎么聽怎么像是敷衍,趙錦英撇了撇嘴兒,道:“他喜歡你這事兒誰不知道???整個(gè)華光門都知道了,你少用這個(gè)來誆我?!?p>  別的不說,單單是路姚清做的荷包,丑的人神共憤,即便如此,硯塵燼還是收了她的荷包,可不就是愛她愛慘了?

  清吾卻突然間想起來,她在混沌門冷落他,逼問他是不是喜歡自己,那時(shí)候硯塵燼可憐巴巴的說自己不喜歡,一定傷心透了。

  一想到他難過,清吾心里也酸澀起來。

  她以前怎么能那么過分的對待他?

  見她發(fā)愣,趙錦英在她眼前晃了晃手掌,“喂,你好歹編個(gè)像樣的理由啊。”

  清吾拍了一巴掌他的手,突然站起身來,道:“就這個(gè)理由,反正,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主兒了,咱們倆以后要避嫌,不要隨意進(jìn)我房間,進(jìn)來了也不能久待,趕緊出去!”

  說著,她推著趙錦英往外走,臨走還不忘給趙錦英拿了兩盒糕點(diǎn)帶上。

  趙錦英被推出房門,切了聲,“路姚清,你也太重色輕友了,你這是有了男人,又不是賣給他了,干嘛這么不近男色?”

  清吾笑了笑,“這叫忠貞不二,你懂什么???以后咱們就在院子的涼亭里說話,聽到了沒?”

  趙錦英無奈的翻了個(gè)白眼,“看在糕點(diǎn)的份兒上,原諒你了?!?p>  清吾提醒,“你可答應(yīng)了我,不準(zhǔn)往外說,你要是告訴別人的話,你可連‘輕友’都沒了?!?p>  趙錦英哦了一聲,“我知道啦!”

  這些話有什么可往外說的?誰不知道啊?

  兩人在院子的涼亭里坐下,清吾從趙錦英手里撈了一盒糕點(diǎn)打開。

  趙錦英皺眉,“你也太摳了吧,這都是給我的,你還要吃?”

  清吾只是懶得回屋去拿,她嘴里吃著糕點(diǎn),道:“你喜歡等會再拿兩盒給你?!?p>  “這還差不多?!壁w錦英也跟著吃了起來。

  清吾問道:“我不在這幾日,有沒有什么有趣的事兒發(fā)生?”

  趙錦英咽下嘴里的糕點(diǎn),道:“你別說,還真有不少,其中有一件最好笑的事兒,說出來肯定驚掉你下巴?!?p>  果然沒找錯(cuò)人,清吾就知道趙錦英有故事。

  她調(diào)笑道:“我扶著下巴,你說吧?!?p>  趙錦英正想說話,突然瞧見一個(gè)少年從外面回來,正是帶硯塵玨去大殿的江銘昀,他立刻閉上了嘴巴。

  清吾注意到他的視線,跟著看過去,正巧江銘昀偏過頭來,跟清吾對視一眼。

  她抬手打了個(gè)招呼,江銘昀的腳步頓了頓,似乎有話想跟清吾說,但瞧見趙錦英也在,他又悻悻的離開了。

  瞧見江銘昀進(jìn)了屋,關(guān)上了門,清吾問道:“他又怎么了,怎么不理人???”

  趙錦英壓低聲音說道:“我要說的事兒就是跟江銘昀有關(guān)的?!?p>  跟江銘昀有關(guān)的事兒,清吾倒是極少聽趙錦英說起,她突然皺了皺眉,“該不會是和七白有關(guān)的吧?”

  先前清吾提醒過趙錦英,不準(zhǔn)傳七白的八卦。

  他笑嘻嘻的豎起一根手指,“就這一次。”

  清吾見他這副傻呵呵的樣子,道:“說吧,到底怎么回事?”

  趙錦英神秘兮兮的往江銘昀房間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沖清吾招了招手。

  清吾也湊近他些,不耐煩道:“快說?!?p>  趙錦英壞笑起來,“前兩日,江銘昀去了混沌山,嘴上說是去調(diào)查女修失蹤一事,可跟他一起去的師弟說,江銘昀到了混沌山,直奔混沌門而去。先前還說什么看不上江七白,鄙夷的話一套接著一套,還不是巴巴的去瞧人家?”

  清吾有些驚訝,但心里對江銘昀多了幾分佩服。

  這個(gè)江銘昀自傲自負(fù),肯放下身段隨心而行,實(shí)在是難得。

  看來,她真的沒看錯(cuò),江銘昀對江七白的心思絕不是假的。

  趙錦英敲了敲石桌子,“我還沒說完呢,你方才看見他臉色難看了吧?!?p>  清吾點(diǎn)點(diǎn)頭,何止是難看?跟別人欠了他錢似的。

  趙錦英嗤笑一聲,“這已經(jīng)好多了,前日他回來,那張臉黑的,跟被人殺了親娘似的,可把師兄弟們嚇壞了。我一問才知,江銘昀眼巴巴地去混沌山瞧人家江七白,一到混沌山,整個(gè)人都綠了?!?p>  “綠了?”清吾瞪他,頗有一股‘你要是敢造謠就死定了’的模樣。

  趙錦英點(diǎn)點(diǎn)頭,“這可不是我說的,師弟們親眼見到了的,江七白跟一個(gè)年輕的男修手拉著手坐在院子里挑選草藥,笑得那叫一個(gè)甜?!?p>  清吾騰地一聲站起身來,沒控制住音量,“怎么可能?”

  趙錦英扯著她的手臂,拉著她重新坐下,“你小聲點(diǎn)兒,怕別人不知道嗎?我問你,江七白親口告訴你,她喜歡江銘昀了?”

  這一問,還真是把清吾給問住了。

  仔細(xì)想來,江七白從未說過自己喜歡江銘昀。

  只是對清吾說過,她有喜歡的人。

  至于這個(gè)喜歡的人是誰,清吾本能的帶入了江銘昀,從未想過別的可能性。

  如今聽趙錦英這么一說,清吾才如夢初醒。

  難道說,七白喜歡的……另有其人?

  清吾呆愣愣的想從先前與江七白的談話里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可沒有一條能表明江七白喜歡江銘昀。

  不會吧?弄了半天,是她搞錯(cuò)了?

  她竟然還鼓動著江銘昀去追求江七白,如今江銘昀豈不是恨死她了?

  難怪方才江銘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清吾扶著額頭,心里暗道:這都是什么事兒?。克烧媸亲镞^大了去了!

  趙錦英不明所以,問道:“你怎么了?頭不舒服?”

  說著還伸手去探清吾的頭。

  手指還沒碰到清吾的腦門,突然被清冷的嗓音嚇了回去,“你在做什么?”

  趙錦英循著聲音看過去,只見端莊華貴的太子殿下正冷眼看著他。

  他訕訕的收回了手,跟聽學(xué)時(shí),受了師父的責(zé)罰一般,騰地一聲站起身來,結(jié)結(jié)巴巴的解釋,“不是,我……沒干什么,姚清她不舒服,我什么都沒干!”

  說完這番話,趙錦英心想,我干嘛這么緊張的跟他解釋?

  可硯塵玨的聲音像是能控制人心一般,讓他這么做了。

  硯塵玨淡淡的說道:“時(shí)候不早了,這位道友,該回去休息了。”

  他話音剛落,趙錦英便不由得打了個(gè)哈欠,迷迷蒙蒙的說:“我是有點(diǎn)困了,姚清,我先回去了?!?p>  清吾應(yīng)了聲,那人已經(jīng)往回走了,她喊他,“趙錦英,你糕點(diǎn)沒帶!”

  趙錦英轉(zhuǎn)過身,眼神有些迷離,道:“我不要了?!?p>  什么啊,方才嫌她吃了幾塊,這會兒都不要了?

  再回神,趙錦英已經(jīng)進(jìn)屋去了。

  身后傳來硯塵玨的聲音,“清姑娘,你們方才再說什么?”

  清吾道:“也沒什么,只是說了幾句閑話,時(shí)候不早了,太子殿下也早點(diǎn)回去吧?!?p>  硯塵玨點(diǎn)點(diǎn)頭,“清姑娘好夢?!?p>  “太子殿下也好夢?!?p>  這一晚,清吾可沒有好夢,相反的,她做了個(gè)噩夢。

  噩夢的前半段是江銘昀指著鼻子罵她,說她多管閑事,隨后江七白也突然出現(xiàn),跟著江銘昀一起罵她。后半段是她被人捆綁著丟進(jìn)了柴房,動彈不得還很悶熱。

  清吾醒來,只覺得這一覺睡了還不如沒睡,渾身都不舒坦。

  于是乎,她沒起身,又抱著被子打算睡個(gè)回籠覺。

  好不容易不想江銘昀和江七白的事兒了,硯塵燼又開始攻擊她的思想了。

  鋪天蓋地的想念從頭腦蔓延到全身,她甚至覺得每一滴流動的血液都有些酸澀,仿佛在宣告它們想念硯塵燼了。

  清吾第一次體會到什么叫思念,原來這么磨人又難受。

  她想起了江銘昀香囊里的笑臉巧果,這才意識到自己身上沒有一樣?xùn)|西,是可以用來睹物思人的東西。

  清吾跳下臥榻,抱了一盒糕點(diǎn),重新躺下。

  沒有硯塵燼的東西,抱著他娘的東西湊活一下吧!

  硯塵燼現(xiàn)在是不是在受苦呢?身上的傷還疼不疼了?有沒有像她想念他一樣,想念自己?

  清吾還有好多好多話想問他呢,可是現(xiàn)在連人都見不到。

  “咚咚咚”外面?zhèn)鱽硪魂嚽瞄T聲。

  清吾心不在焉的起身,一開門,清吾頓時(shí)摒住了呼吸。

  門外站著的人,是江銘昀。

  終歸是躲不過的,清吾只是沒想到,他來得這么快。

  江銘昀道:“讓我進(jìn)去,我有話跟你說?!?p>  清吾現(xiàn)在就是一個(gè)等待審判的罪人,哪里還能顧得上孤不孤男,寡不寡女,共不共處一室了?

  她撫著鼻子,讓江銘昀進(jìn)屋了。

  江銘昀坐下,清吾又狗腿的給他拿了糕點(diǎn),倒了茶水。

  少年仍舊是面無表情的,清吾心想:我死定了。

  江銘昀道:“你坐下,我有一件事要跟你說?!?p>  我知道,我知道,你要是現(xiàn)在打我一頓的話,我都沒臉還手!清吾心想。

  清吾同手同腳的在江銘昀對面坐下,自己先給自己倒了杯水,壓壓驚。

  昨晚理了一整晚的思緒,好容易鼓起勇氣跟清吾說這件事,可話到嘴邊,他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兩人大眼瞪小眼沉默了好一陣兒,誰都沒說話。

  一個(gè)是難以啟齒,一個(gè)是不敢開口。

  半晌,江銘昀道:“你這里……有酒嗎?”

  “???酒?”清吾心想,你該不會是想用酒毒死我吧?不對不對,我的酒沒毒,你該不會是想用酒淹死我吧?

  江銘昀點(diǎn)頭,不喝點(diǎn)酒,他說不出來。

  清吾只好把屋里的藏酒拿出來,似乎真的擔(dān)心江銘昀用酒淹死她,她只拿了最小的一壇。

  江銘昀又問:“就只有這么點(diǎn)?”

  清吾嘴角抽了抽,又拿了一大壇出來。

  江銘昀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一飲而盡,借著喝酒的豪氣,他才終于開口,“前幾日,我去了一趟混沌山。”

  說罷,他又自顧自的倒了一杯。

  清吾趕緊攔他,“你酒量不好,慢慢喝?!?p>  少年松開了手,重重的嘆了口氣,“我仔仔細(xì)細(xì)地想了你之前說的那些話,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去找她,我想告訴她,我心里也有她??傻筋^來,只是我自己一廂情愿,她早就心有所屬,只有我……是個(gè)傻子。”

  他說著,眼神里帶著悲傷,捻起酒杯喝了下去。

  清吾為難道:“這事也是我不好,我沒搞清楚情況,亂指揮,你別難過,這……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江銘昀,你這么帥,又是咱們?nèi)A光門第一少女夢中情人,何必這么自暴自棄?”

  江銘昀已經(jīng)有了幾分醉意,苦笑了聲,“什么華光門第一少女夢中情人,那些女人算什么?我都不要,我只想要她?!?p>  聽他這么說,清吾很確定,他肯定是醉了。

  若是江銘昀清醒著,怕是打死也說不出這樣的話來。

  清吾干脆也倒了杯酒,悶悶的喝下去。

  江銘昀抬眸看她,“你怎么也喝酒了?你也……失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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