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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睜眼,我家狐貍成了病嬌反派

114章 沒心沒肺

  一聽這話,清吾趕緊將兩只白嫩嫩的腳伸到他面前,硯塵燼耳朵紅了紅,給她套上襪子,穿上繡鞋。

  清吾笑道:“阿燼,你知不知道話本子里,那些摸姑娘腳的都是什么人?”

  別說話本子了,世俗里這樣的事兒也不少。

  硯塵燼耳朵更紅了,“我……我沒那么想?!?p>  說著,他攔腰抱起清吾,把人抱到凳子上坐好。

  清吾哈哈大笑,“不是說想讓我走走?抱我抱得這么干脆,阿燼,你是不是心虛?。俊?p>  少年紅了臉,說不出話了。

  清吾撓了撓他手心,“好了,不逗你了,坐下坐下,一起吃點兒。”

  她捻起一塊酥餅,喂給硯塵燼吃。

  少年白皙如玉,秒若桃花,看她的眼神含羞帶怯的,叫清吾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乖乖,這樣的美人坐在眼前,誰還有心思吃什么糕點!

  可偏生這美人看得吃不得,清吾只能嘆了口氣,退而求其次,捻了塊酥餅吃。

  “好吃嗎?”少年淺笑著問她。

  那雙嬌俏的狐貍眼,此刻竟然有些成熟溫柔的魅力。

  清吾不由得看呆了,直到硯塵燼第三次喊她,她才回過神來,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歪著頭認真的瞧他。

  硯塵燼垂下眼眸,羞怯地問她:“你干嘛這么看我?沾到臉上了嗎?”

  修長的手指在唇邊擦了擦,沒有碎屑,反而舉止優(yōu)雅的像是在撫弄一塊白玉。

  清吾一貫喜歡他的手,他的手漂亮,跟他人一樣漂亮。

  她拉過少年的手,握在手心,笑說:“先前不曾這么心無旁騖地跟你日日相處,如今竟覺得你好像和我想的不太一樣?!?p>  硯塵燼眸子深了深,臉上的笑容僵硬了幾分,“不喜歡嗎?”

  清吾搖搖頭,心里想著是不是先前說他變丑了的事情嚇著他了,到現(xiàn)在還這么沒安全感。

  想想也是,硯塵燼的身世可憐,從小不得父愛,患得患失也是情有可原的。

  “很喜歡,阿燼什么樣子,我都喜歡,只是覺得我以前粗心,沒好好留意阿燼的性情,有些懊惱也覺得新奇?!鼻逦嵴J真地說。

  硯塵燼卻仍舊有些悶悶的,“你想了解我嗎?我可能……沒有你想的那么好?!?p>  清吾姿容夸張的嘆了口氣,道:“唉,想不想了解,不都得了解嗎?現(xiàn)在不了解,嫁給你之后也是要了解的?!?p>  說到這個,硯塵燼心里的擔憂又冒了出來,他看著清吾,想問她,如果嫁給他和嫁給硯塵玨是一樣的,她可不可以嫁給硯塵玨?

  這樣的話,所有的問題都能迎刃而解。

  可是,清姐姐會把他當成瘋子吧!

  哪個正常人會要求自己喜歡的人,嫁給自己的哥哥的?

  即便真的有,真的有人答應(yīng)了,硯塵燼也知道清吾不會那其中的一個。

  該怎么辦?

  硯塵燼心里亂著呢,可清吾卻已經(jīng)默默在心里為兩人的以后打算了很多。

  甚至連成婚之后,要怎么想法子跟硯塵燼圓房,要生幾個女娃娃,生幾個男娃娃都盤算上了。

  當晚,江銘昀來了,還帶來了一個壞消息。

  “就在今日晌午,師父體內(nèi)的魔性已經(jīng)完全被逼除了。但先前師父入魔時,殺害弟子的事情已經(jīng)傳遍了各大仙門。”

  “如今仙門中人對師父猜測紛紛,連華光門都備受其害,引起了其他仙門的仇視。若非今日各大仙門的門主送來了質(zhì)問書信,我們到現(xiàn)在還被蒙在鼓里?!?p>  清吾皺了皺眉,手里把玩著硯塵垂至腰間的一縷烏發(fā),“華光門不是已經(jīng)封鎖了嗎?消息怎么傳遞出去的?”

  江銘昀搖了搖頭,神色凝重道:“長老們還在調(diào)查,此事蹊蹺,若真有人能夠?qū)⑾鬟f出去,此人的修為絕對不在師父之下,眼下華光門怕是真的被人算計于股掌之間了?!?p>  “疼!”硯塵燼幽怨的喊了一聲,瞪著一雙委屈的眼睛看著清吾。

  清吾這才意識到方才走神了,手下不由得加重了力道,扯了小可憐的頭發(fā)。

  她趕緊松手,連連道歉,“抱歉,抱歉,寶貝,我不是故意的?!?p>  清吾一面揉著硯塵燼的發(fā)根,一面心疼地說著:“不疼了,不疼了,我錯了,寶貝……”

  江銘昀無奈的清了清嗓子,“你們倆……?!還有人在!”

  清吾剛要收手,硯塵燼委屈的哼了一聲,“好疼,再揉揉。”

  江銘昀斜眼看他,心道:這小子絕對是故意的!

  原先,江銘昀總覺得清吾跟硯塵燼在一處,定然是用了什么手段,委曲求全的跟著他。

  后來,發(fā)現(xiàn)兩人的相處方式,江銘昀又覺得定是清吾花言巧語哄騙了硯塵燼,才叫清冷如玉的硯師弟這般死心塌地的喜歡她。

  如今,江銘昀卻覺得,清吾才像是被哄騙的那一個,這狐貍的狡猾聰明,哪里是一個清吾能抵擋的?

  清吾只能一邊給硯塵燼揉腦袋,一邊與江銘昀說話,“所以,你的意思是說,如今華光門里藏了一個內(nèi)應(yīng),還是個很厲害的家伙?”

  江銘昀點了下頭,“此人似乎不僅僅是沖著師父來的,還是沖著整個華光門來的。如今敵人在暗,我們在明,這樣下去,不是好兆頭,怕是此番華光門要承受一場浩劫?!?p>  他抬眸給清吾使了個眼色,“你近日,也沒什么不適嗎?你在硯師弟房里總歸不穩(wěn)妥,需不需要我明日給你安排別的住所?”

  江銘昀的話,清吾心里明白。

  他在擔心掏魂手的事情。

  若那散播謠言之人正是掏魂手,也就意味著,那人如今就在華光門之中,并且出入封鎖的山門都自如,更別說只是一間屋子了。

  清吾繼續(xù)留在硯塵燼屋里,對硯塵燼來說,總是個隱患,對清吾來說,更是可怕的顧慮。

  一抬眸,對上硯塵燼的雙眼,少年質(zhì)問她,“你想走?你是不是膩了我了?”

  “……”清吾被問得有些錯愕,片刻才回答說:“沒有,我只是覺得這個……小別勝新婚嘛,咱倆日日黏糊糊的待在一起,我怕你覺得膩煩。”

  可硯塵燼沒給她半點機會,十分堅決地給出答案,“我不會!”

  江銘昀早就預(yù)想到這種情況,也猜測到清吾這人嘴硬心軟,耐不住硯師弟的軟磨硬泡。

  好在他早有準備,“住隔壁的成渝師弟,年前摔斷了腿,送下山去休養(yǎng)了。如今趕上山門封鎖,怕是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不如……你先住他那里,兩間屋子連著,來往也方便?!?p>  清吾記得那個成渝,脾氣暴躁,先前沒少嫌她吵鬧的,沒想到遭了報應(yīng),摔斷了腿。

  誠然,江銘昀是這么建議,清吾自己也說了不算,總要聽小祖宗的。

  這種時候,都已經(jīng)準備談婚論嫁了,清吾可不想惹他生氣,再鬧一通。

  她眼巴巴地瞧著硯塵燼,帶著幾分乞求。

  少年憋屈的抿了抿唇,“我不想?!?p>  清吾把他抱在懷里,心里知道他這是妥協(xié)了。

  不想,不是不準,總是有點余地的。

  江銘昀道:“白日里你們還是可以見面,只是夜里分開,區(qū)別不大,暫時委屈下硯師弟?!?p>  硯塵燼沉默了片刻,道:“就只是為了這個?怕相處久了煩膩,還是還有別的緣故,你沒有告訴我的?”

  清吾心虛地摸了摸鼻尖,“怎么會啊,有緣故的話,我肯定會告訴你的。再說了,你知道這成婚習(xí)俗,成婚前是要少見面的,咱們倆日日黏在一起,成婚的時候都沒有驚喜了?!?p>  江銘昀有些詫異地問:“你們要成婚了?什么時候?”

  他倒不是覺得這倆人成婚有什么奇怪的,只是眼下這種山雨欲來的時候,這倆人不知愁不知憂地竟想著喜事兒,江銘昀有些無奈。

  清吾沖他笑了笑,“快了,快了,等這事兒結(jié)束,回妖族之后就成婚,到時候請你喝喜酒?!?p>  江銘昀翻了個白眼,他哪里是問這個,這人還真是沒心沒肺!

  清吾又勸了硯塵燼好一陣兒,那人可算是答應(yīng)了。

  第二日,江銘昀命人將成渝的房間收拾好了,當夜便叫清吾搬了進去。

  趁著硯塵燼離開,江銘昀遞給清吾一塊玉佩,道:“這是我家傳的玉佩,若是遇上什么可疑之人,你把玉佩握在手里,能暫時隱蔽行蹤。自然,這東西也不知能蒙蔽修為極高之人的眼睛多久,但總歸有些用處?!?p>  清吾對著那玉佩打量了一番,問道:“江大少爺,你的寶貝怎么凈是些逃命躲避用的?”

  江銘昀臉色一沉,伸出手掌,“少說廢話,不用還給我!”

  清吾訕訕的笑了笑,道:“沒說不用啊,我這不是……就稍稍好奇一下,哈哈……”

  “走吧,去我房間!”江銘昀翻了個白眼。

  清吾雙手護在胸前,“這么晚了,去你房間干嘛?”

  江銘昀皺眉,一副‘我會對你有什么興趣’的表情,“這玉佩只能在你清醒的時候起到作用,若是你睡著的時候被人控制,你怎么應(yīng)對?”

  “你不會是夜里要看著我吧?江大少爺,你這人……還挺靠譜的??!”清吾心里頓時有些感動。

  可下一秒,這點子感動就瞬間蕩然無存。

  江銘昀不屑道:“你想得美,我前幾日命人打造了一間玄鐵籠子,夜里你睡那里面,若是有動靜,我會醒過來?!?p>  清吾:“……”

  算了算了,有防范比沒有強,睡鐵籠就睡鐵籠吧!

  等到清吾進了江銘昀房間,瞧見那四四方方的鐵籠子,清吾不由得汗顏,“你說你,弄這么個東西在屋里,沒人懷疑你嗎?”

  江銘昀淡然道:“我行事光明磊落,人品好,不像有的人。”

  清吾還想解釋一兩句,江銘昀卻沒給她機會,道:“廢話少說,趕緊進去?!?p>  清吾無奈地搖搖頭,只能進了籠子。

  好在江銘昀在籠子里鋪了厚厚的褥子,躺在里面倒也不覺得硌得慌,跟睡在臥榻上沒什么區(qū)別。

  只是對清吾來說,這籠子在她心里,總歸是有些壓迫感的。

  一個被從小關(guān)在瑯琊山上五百多年的人,對禁錮和牢籠,總是有說不出的恐懼的。

  更要命的是,原本溫香軟玉的抱在懷里,如今只有冷冰冰的鐵籠,實在是天壤之別,叫清吾心里落差極大。

  但只要想到自己這么做,不會傷害硯塵燼,清吾也愿意咬咬牙挺過去。

  從這日起,清吾開始了白日里跟硯塵燼甜甜蜜蜜,夜里睡鐵籠的生活。

  好在硯塵燼不像她那般沒皮沒臉,做不出半夜悄悄溜進她房間的事兒,清吾也省了不少心。

  江銘昀每日會跟清吾說白彌的近況。

  自從魔性去除,白彌的身子也日復(fù)一日的康健起來,只是對入魔期間和閉關(guān)期間的事情,他絕口不提,似乎其中有什么隱情。

  門中無法從白彌口中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門外卻炸開了鍋。

  華光門每日收到各仙門的來信不計其數(shù),長老們都為難壞了。

  這事兒就這么挺了半個月,白彌突然宣布,要舉辦一場慶賀他出關(guān)的宴會,屆時宴請各仙門的門主一并赴宴,也好打消外界對華光門的猜測。

  清吾自然是歡喜的,想著山門馬上要開放,她可以帶著硯塵燼離開了。

  這玄鐵籠子,她真是一日都不愿意多待。

  可惜事與愿違,想跑的不光是清吾,整個華光門上上下下都人心惶惶的,想要開溜。

  倒也不是說,這華光門里養(yǎng)出來的都是些只為自保的酒囊飯袋,誠然這其中不乏這樣的人。

  但即便是有目標有理想的修士,也希望自己是喪命于斬妖除魔,除暴安良,而非在門中被門主或師父殘害。

  因而,不少人想下山暫避風(fēng)頭。

  這人一多,門中便勒令禁止弟子下山。

  自然,白彌的禁制令也是有理由的,若是大批弟子下山逃離,這華光門的慶賀宴會也不必辦了。

  甚至是在明晃晃的告訴眾人,華光門中確實有異!

  清吾挺尸般地躺在鐵籠里,嘴里抱怨著:“該死,這樣下去,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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