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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刀延廻綺譚

風(fēng)和家族的男子

拔刀延廻綺譚 網(wǎng)友在線逼我碼字 5183 2022-10-07 12:19:28

  “Weakness”,這是他最喜歡的詞,無論從任何人的嘴里說出都是一樣的感覺。

  在他眼里,“Weakness”可以代指任何事物,但多用來指代某些行為或者是某些人。

  但很顯然,這是不適用于所有事物的。

  它的意思是:軟弱無力。

  ......

  “華夏啊......空極氏族最后血脈的所在地?!蹦腥俗谒饺孙w機上望著慢慢靠近自己的機場嘴里喃喃自語。

  淡淡的大氣污染讓整座城市籠罩在薄霧之中,隨著太陽的逐漸升起,薄霧就如同靜置河中的流沙一般沉降下來。

  他靜靜地躺在舒服的坐椅上,西裝逐漸隨著身形起了褶皺,但他全然不在意這些細節(jié),只是慢慢閉上眼睛感知著所有的一切。

  ......

  “嗚哇......”現(xiàn)代和傳統(tǒng)日式風(fēng)格融合的豪宅中隱約透出嬰兒的哭鬧聲,女人踏著穩(wěn)健的腳步,錯落有致地踩踏在木質(zhì)的地板上,“框拉”一聲,推開了門。

  “怎么了寶寶?媽媽來啦。”

  女人從嬰兒房間中抱出一個男嬰,不敢有一絲怠慢。雖然對自己也是照顧有佳,但早生的哥哥此時臉上還是醋意濃濃的樣子。

  “哦哦哦,不哭不哭,廿月乖,廿月乖......”

  看到母親在喂年幼的弟弟吃奶,哥哥小臉一紅一溜煙地跑到了別處去。

  出了玄關(guān),只見一口老井在樹下靜靜地端坐著,夏季的夕陽下,蛋黃色的光折射著整個庭院,井上的楓樹掉了幾片綠葉落在了井中。

  “啊咧,夏天的楓樹落葉?!?p>  哥哥從玄關(guān)走下,白色的砂礫旋了幾旋他都能立刻說出,即使是楓樹的落葉也不會逃過他的眼睛。

  “少爺,您在干什么呢?”

  “我在......數(shù)楓葉掉落的數(shù)量?!?p>  “但是......”管家看見楓樹掉落的樹葉滿地都是,心中疑問道:為什么偏偏要跑到井邊去看呢?

  “是井里的葉子?!?p>  幼小的身軀一點點地挪動著,小號的和服被他當(dāng)成運動服一般地粗暴對待。

  “那么,我來幫少爺您吧......”

  ......

  男人不知不覺中昏睡了一會兒,渾身上下都在不停地顫抖著,好像著了魔一般。

  ......

  “廿月,你是廿月?......”

  “哥哥......”

  無星的夜空下,火焰與黑煙連天飛舞,爆炸在周圍此起彼伏,彼此的話難以聽清楚。

  “你的臉......”

  男人的臉龐猶如地獄的惡鬼一般,血肉模糊著,下巴到顴骨處只剩下陰森的白骨,連帶著肌肉纖維一起消失掉了,但是干燥的樣子比混合血液的樣子更讓人作嘔。

  “對不起,廿月,對不起......身為大哥,我卻沒有起到榜樣的作用?!?p>  像是鑲嵌在陰森白骨之中的殘存的肌肉,能夠讓他的上顎和下頜進行張開閉合等簡單不復(fù)雜的運動,因為失去了嘴唇永遠無法知道此時的男人是什么樣的表情。

  “我也很抱歉,我也很抱歉......”

  廿月的嘴唇抽動了幾下,熱浪不斷朝他涌來,一絲蒸汽在他的眼角處散了去。

  男人半睜的眼睛不停地注視著廿月的臉,干涸又麻木,男人干瘦的背部逐漸陰冷,滲人的惡寒讓最后的一絲溫度也從廿月的手上悄然而逝。

  忽然,爆炸的轟鳴聲四面八方地傳來,震悚而低沉,亦如巨獸的咆哮聲。聲浪壓過了所有的一切,吶喊聲頓時被淹沒殆盡。

  ......

  男人半睜著眼,感到推背的感覺,重心朝著自己的腳下移動著,周圍還有某種轟鳴聲。他感到不安的同時冷汗驟下,試探般揉了一下眉間,才稍微放松下來——原來是發(fā)動機的聲音在提醒目的地的到達。

  他趕忙從座椅上起身,卻不小心碰倒了桌子旁邊那用瓷碗盛裝的水,地毯被沾濕。

  注意到水漬的他心想:自己什么時候放了一碗水在旁邊?

  “不管了......”

  他快步走到貨倉,讓人打開艙門后,完全不顧那一股濃烈的酒味涌出,立刻在里面摸索了起來,從漆黑的角落里翻出一個用墨水涂抹著大大“封”字的長方形箱子。他嘗試抬起,然后掂量一下重量,隨后神情輕松地放下,又推回了角落。

  “社長,真的有必要放那么多酒嗎,在飛機上攜帶酒精的話...這么做不是很危險嗎?”

  “是發(fā)酵物,聞起來像,但不是。”

  “哦...惡”

  青年用一根手指堵住了自己的鼻子,免遭惡臭襲擊,但是臉上的表情已經(jīng)出賣了他,完全一點抵抗力都沒有,被臭味征服了。

  “走吧,還有一趟路程?!?p>  “好的”

  “從xx到xx站的旅客你們好,本次動車已開始檢票......”

  青年緊緊跟在了男人的身后不停問道:“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啊,不是去......”

  “想玩的話,下次放假再來玩吧?!?p>  男人很清楚身旁的這個小職員不知道這次來華夏的目的,而且還要輾轉(zhuǎn)那么多次。

  “嘿嘿,不是這個意思啦?!?p>  從xx站到xx站,不超1個小時的時間,青年感慨道:“這種速度......新干線也沒有那么快吧?!?p>  如果還呆在原地就不能了解到外面的世界,瞬息萬變,更沒有辦法知曉深一層的文化差異以及......

  “話說回來,社長會中文嗎?”

  青年雖然精通多國語言,但最弱的還是中文,畢竟在xx大學(xué)學(xué)習(xí)的時候根本沒有想到以后會和華夏人打交道,所以只是在一些負(fù)面新聞中認(rèn)識華夏并且還只是因為華夏的影響力日益提高才稍微學(xué)了一些皮毛。

  “當(dāng)然會,我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币豢诹骼闹形膹哪腥说暮韲道锇l(fā)出,青年只聽懂了“我”“會”“不”“事”和一些簡單的詞組,但是總體意思根本不明所以。

  “請問那是什么意思呢?”

  “哼...”男人冷笑了一下。

  “是讓你博學(xué)多聞的意思。用日語翻譯出來的意思雖然和原來的意思大相徑庭,但是華夏文化博大精深,如果一句話說出,而聽到的人的知識儲備不足以知曉它的意思的話,那就要多學(xué)習(xí),只有學(xué)習(xí)才能知曉關(guān)于那句話更多的含義。這樣說,你明白了嗎?”

  男人看著青年那一頭霧水的樣子,不禁感到一絲無奈。

  “即使是從xx大學(xué)挖來的‘高材生’,居然也對中文的學(xué)習(xí)那么不上心的嗎?”男人心想。

  “你聽好了,押彥,必須在半個月之內(nèi)學(xué)會用簡單的中文和我交流,如果做不到的話那就卷鋪蓋走人吧!”

  “啊...???”雖然押彥心理一百個不愿意,明明用英文就可以了啊,好歹自己也是考過了托福...

  “你一定想著‘就用英文交流’吧?”

  男人眉頭一皺,心里有自知之明。

  “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了解這個地方的民風(fēng)民俗,你就知道為什么不能用英文交流了,而且我們的要找的對象不會用英文跟你交流的。”

  押彥聽罷感到壓力山大,露出了難看的神色。

  “找人...什么人能讓社長那么大動干戈呢?還要跑來華夏的一個不知名的城鎮(zhèn)?!?p>  “交涉的時候態(tài)度好點,不要把你那種自以為高人一等的性格顯露出來。”

  這是男人在上車之前最后一次的叮囑,雖然押彥很是不解,明明可以把自己“優(yōu)越”的身份拿出來顯擺,因為沒有人會拒絕一個實力強大的財團的家族的董事長,至少在自己眼里,能被這樣的人賞識絕對是一種榮幸,正所謂“伯樂不常有”。

  ......

  午后的陽光毒辣,如果動車中沒有空調(diào)的加持,那將會成為一個長筒熔爐,但好在現(xiàn)代人運氣好,花點小錢就能享受高速而舒適的旅途。

  押彥跟他的老板分開坐,他坐在了幾個位置隔閡的地方,一直不停地躲閃著周圍年輕人的眼神,只因為向自己投來了異樣的眼光。

  “到底怎么回事啊,這里的人怎么那么奇怪?”

  押彥聽著亂七八糟的詞組和句子,就算是學(xué)過皮毛也不能從里面拿出一個完整的意思,隨后好奇的他拿出了手機,但是信號卻出奇的差勁。他點開了一款翻譯軟件,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一些人的中文發(fā)音根本不標(biāo)準(zhǔn),而且夾雜著非常奇怪的語言。

  “啊咧......果然很困難啊?!?p>  剛說完話,坐在后座乃至旁邊的女孩子注意到了押彥的喃喃自語,她們一邊打量著押彥,一邊在竊竊私語。

  “誒,那個小哥哥好像是霓虹人啊,他發(fā)音就像霓虹人一樣。”

  “我本來以為是...但是我發(fā)現(xiàn)他發(fā)音超級有味道耶。”

  “不會吧,不會吧,我們xx這個小地方都有霓虹人來嗎?”

  “他剛剛說的什么意思???”

  “我好像聽到了‘果然’?!蹦莻€女孩年齡不大,就是喜歡看日漫,每次那些聲優(yōu)讀臺詞的時候,一些特定的詞組聽得耳濡目染,一旦聽到就會毫不猶豫的地想到它的意思。

  “‘真的是’‘果然’捏”女孩句子不通順但是卻很喜歡把日語念在嘴里的感覺,覺得自己見了霓虹人頓時就飄飄然,通了任督二脈一樣學(xué)會了。

  “從這里人的嘴里說出來的日語真的好奇怪啊...”

  押彥感到困惑的同時,一個用夾子音脫口而出的“哥哥”席卷了他的耳膜,他露出一臉驚訝的表情把側(cè)著的臉轉(zhuǎn)正,沒想到那幾個女孩忽然控制不住,拍手稱贊起來。

  “啊,啊,啊,他轉(zhuǎn)過頭來了?!?p>  其中一個女孩差點叫出聲來,其他人趕忙攔住她的肩膀,說道:“給我鎮(zhèn)定點~”結(jié)果連那個勸她鎮(zhèn)定的女孩都忍不住一起激動起來。

  “哇,好帥?!睅讉€女孩發(fā)出了類似的贊嘆聲,押彥根本聽不懂她們在說些什么,因為夾雜著方言的發(fā)音,所以沒有辦法依賴自己過去學(xué)習(xí)的中文。

  一個女孩鼓起勇氣,想要試探他到底是不是真的霓虹人,就用9年義務(wù)教育學(xué)來的英語問了一句:“你來自哪里?”

  押彥被這么一問為這些陌生人的沖撞疑問感到尷尬,甚至是有點慍怒,但是自己老板告訴自己的事絕對不能忘掉,所以只好給這些冒失的女孩們個臺階下。

  他也用英文回復(fù)道,不過不是蹩腳的那種,是非常正規(guī)的商務(wù)用語:“我來自亞洲的霓虹......”

  可惜押彥那強烈的自尊心就像牽著他的鼻子走似的,雖然回答了他們的問題,但是他不會希望這個談話非常尷尬的持續(xù)下去,心想著最好是這些女孩見好就收,離自己遠一點。

  就在他禮貌地回避了之后,那些女孩好像窮追不舍一般,非要把押彥的禮讓當(dāng)做某種內(nèi)在的性格表現(xiàn),認(rèn)為押彥就是個彬彬有禮,無話不談而且樂于助人的“霓虹友人”。

  女孩都認(rèn)為在“霓虹”前加個“專有名詞”特別有范,而且他用英文回答就證明他的中文不好,就像用那些蹩腳的日語口語,所謂在番劇里學(xué)來的臺詞語言,嘗試地和他交流。

  “‘你這個’‘真的’‘很厲害’......”

  “???”

  說日語的女孩可不知道日語里還有敬語這個說法,押彥則對這樣用錯誤的讀法來說出日語的行為感到非常厭惡,一下子臉色就陰沉了下來,但是擔(dān)心老板在暗中考驗自己,想到要是稍微搞錯了一點就會被炒魷魚的可能性,他還是硬著頭皮盡量用循循善誘的語氣去糾正女孩的讀法。于是微笑著面對著斗膽用日語交流的女孩,用日語說道:“是‘你’?!?p>  女孩聽見押彥嘴里冒出個“跌斯”的尾音,激動得說不出話來,笑容甚至已經(jīng)僵硬。

  于是幾個女孩見狀,便變本加厲地對押彥進行“因為是母語所以要糾正錯誤的”摧殘。

  押彥的笑容也僵硬了,心里的陰影卻黑了一大半,心想:這一定是考驗,這一定是上天對我的考驗。

  于是眾人就在尷尬而不降熱度的“友好交流”中度過了短短的一個小時......

  “‘再見’,‘謝謝你’!”幾個女孩好似異口同聲用日語的說著相似的話,押彥彎下腰鞠了個躬,朝著他們招著手,直到他們走出了視野,才想起來他們已經(jīng)把自己的臉和耐性全部帶走了。

  他感到疲勞的同時一種攻克難題的自豪感悠然而生,不過過了幾秒鐘,自豪感飄然而逝,取而代之的是接下來更多的和語言不通的人打交道的機會。想到這里押彥就提不起干勁。

  “很好,很有精神!”

  一只穩(wěn)健的手搭在了肩上,押彥回頭一看,社長皮笑肉不笑地夸獎著他。

  “果然是同屆中公關(guān)能力最強的大學(xué)生,不要讓我失望啊,押彥老弟?!?p>  押彥點頭哈腰道:“是,我絕不會讓社長失望?!?p>  男人轉(zhuǎn)過身,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一反常態(tài)地嘴角微微上揚了一下,然后整理好情緒就朝著出口走去。

  押彥也整理好情緒,跟在老板身旁,兩人一同走出了車站。

  ......

  “那個,社長,這里就是最貴的酒店了。”押彥看到這小小的xx市不由得感到一些失落,平平無奇而且相較于xx省的首府落后許多。

  “我記得華夏有一句古話:‘小隱隱于野,大隱隱于市’,我們要找的關(guān)鍵角色就在這個地方存活了幾百年,即使沒有任何凸顯的特征,那個家族絕對是隱藏了自己的力量。”男人站在花壇旁小聲道,押彥倒是聽得云里霧里。

  “主要是我不挑剔?!蹦腥舜χ車氖挛镎f道。

  “你也應(yīng)該學(xué)習(xí)一下這個地方的歷史,會對我們的調(diào)查很有幫助?!?p>  說罷,男人讓押彥提行李,因為木箱體積大而且散發(fā)酒味,讓押彥嗤之以鼻,但是不做不行,這可是老板的命令。

  他攔到腰間,木箱外表又用一層黑色的帶柳丁的航空箱做掩飾,外人絕對看不出里面的玄機。

  接待員看到西裝革履的兩人那獨特的面孔便不由得打量起來,只見男人跟在押彥的后面,兩人除了身上的衣裝似乎也沒有攜帶任何東西,所以便覺得奇怪,一般來說一個公文包也好,一個手提箱也罷,居然啥也沒有。

  男人不在意接待員詫異的目光,催促著押彥趕緊把東西都搬上電梯。

  不一會,在大廳經(jīng)理的催促下一個服務(wù)生趕緊跟上來,男人擺了擺手示以微笑,便關(guān)上了電梯門。

  即使服務(wù)生不停解釋,說什么:”顧客自己已經(jīng)提東西,還擺手讓自己不用幫忙”??删褪堑貌坏浇?jīng)理的諒解,今天的那份工資也因此大打折扣,服務(wù)生滿面愁容,就把這件事怪罪在運氣太差身上。果不其然,第二天拿了月底的工資后卷鋪蓋走人了。

  ......

  “空極陸氏家族......是空極族的一個分支嗎?”

  押彥看著手機上的資料,那是從某家網(wǎng)店里買到華夏某地的野史資料,可信度非常低。

  “這種事情也會有人相信嗎?”押彥冷笑地說。

  “當(dāng)然不是真的,任何資料對于空極族來說都是偽裝......我有一個來自華夏的忘年交,就是他和我說的?!蹦腥嗽诓鑾咨吓葜?,那不過是最普通的綠色茶葉。

  “忘年交,是社長的‘大朋友’嗎?”押彥問。

  “那是我年輕時候的事......如果不是他,也許我早就已經(jīng)死了?!蹦腥艘馕渡畛恋卣f著。

  “那社長,能不能講講他的事呢?”

  “到了合適的時候我再和你說吧,至少現(xiàn)在能夠找到空極陸氏的族譜,順著源頭找也許能找到線索?!?p>  “拜托了,哥哥,關(guān)于家族的事我真的真的很感興趣!”押彥忽然站起身來鞠躬道。

  男人看著押彥那求知若渴的表現(xiàn),一時心軟,就把故事一五一十地告訴給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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