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街,10月末,秋老虎也漸入尾聲,北方早已進入深秋,涼意逼人。
而現(xiàn)在的香江大多數(shù)人還是一身清涼打扮,秋意的感覺在其身上沒有一點體現(xiàn)出來。
有的只是撲面的熱浪,街上人頭的涌動,摩肩擦踵動靜。
衣服,首飾,大排檔各種的攤位叫賣聲,還價聲,吵鬧聲。
警察制服也從夏天軍綠色變成了秋季天藍色。
李少澤三人跟著Mat在人海中穿梭著,四處觀察。
PTU人員經(jīng)過新的一輪輪換,b組所在的小隊也被分配到新的區(qū)域—廟街,巡邏。
組里來了兩個剛從巡警轉(zhuǎn)過來的萌新寶寶,趙雷,楊洲,。
雖然李少澤比他們小一屆,但他們還是得叫李少澤師兄來著,誰他們加入PTU晚,警銜還低。
廟街里面太過復(fù)雜,各種攤子,店鋪,唐樓,雜亂無章。
和個迷宮似的,不熟悉的人很容易找不到北。
尤其對于李少澤這種方向感差的人,繞上兩圈,人都不知道在哪。
在李少澤查身份證的時候,好幾次一回頭,就找不見Mat幾人的身影。
每次巡邏緊緊的跟著組長Mat。
跟丟這事讓Mat笑話了好久,在許下請一周宵夜,且每頓不低于20塊,才止住了話題。
李少澤發(fā)現(xiàn)廟街真是個風水寶地。
在廟街巡邏的幾天,每天都有盜竊,打架斗毆的案件被李少澤處理。
獎勵雖小也架不住量大,每天都入賬小1000,讓李少澤每天吃飯都日漸奢華了起來。
“你們不要挨得我太近,兩個撲街,我不搞基?!崩钌贊蓱嵑薜?。
自從佩戴驅(qū)蟲項鏈后,這幾人發(fā)現(xiàn)站在李少澤身邊,被蚊蟲叮咬的幾率少了好多。
雖然香江也有驅(qū)蚊水,但只能驅(qū)走特定的飛蟲,而且效果也不是很好,所以幾人時不時的就緊跟著李少澤。
Mat是個女人,沒好意思靠的太近。
趙,楊兩人就沒那么多顧及,每次巡邏都貼著李少澤,和狗皮膏藥似的。
“師兄,誰讓你不招蚊蟲呢,離得近點,就少受點罪?!眱蓚€新人一臉認真的講道。
讓李少澤甚是無語,效果太好的驅(qū)蚊項鏈,反而成了一件壞事。
但還是利大過弊,因為香江的蚊蟲實在是太過恐怖,一咬一個大包,刺癢難耐。
天氣又熱,被那兩個撲街夾在中間,李少澤每次巡邏完,就一身的臭汗。
“今天阿澤你帶著雷仔,去監(jiān)視廟街公屋b座204房間,有什么事兒及時通報給我,”Mat對李少澤命令道。
“yes,Madam!”
李少澤急忙的帶著雷仔跑過去,蹲守在204對面唐樓里。
就在他正和趙雷吹著牛逼時候。
樓下突然傳來一聲聲哀嚎,嚇兩人一跳。
只見樓下巷子里,何文展看著手下毆打躺在地上混混。
李少澤不禁的搖頭苦笑,上次發(fā)生打人窒息的事,何文展是一點也沒在意。
這時,李少澤回頭就看見四男一女五人,進入了204房間。
隨即把情況報告給Mat,Mat說這件事聽何sir的指揮,誰讓是人家發(fā)現(xiàn)的案子,她們只是協(xié)助。
Mat帶著手下與李少澤匯合,等著何文展的命令,進行行動。
不一會兒何文展就帶著個唯唯諾諾,低頭不語的人走了過來。
李少澤仔細一瞧,大吃一驚,竟然是盲輝,這個讓李少澤看PTU機動部隊電影中,印象最深刻的人出現(xiàn)了。
盲輝,和合興販賣走私煙的小商販,一個腦子有點呆,有口吃,身體殘疾的香江最低底層生活的普通人。
一個充滿悲情色彩的人。
盲輝因為殘疾被從小遺棄,在福利院呆了幾年,老受欺負,就來廟街討生活,一直到現(xiàn)在。
成年后被迫在黑幫老大煙鏟樂手下討生活,與大陸偷渡過來的女孩小惠兩人相依為命。
最后在各方勢力迫害下,手殘了,腿瘸了,人癲了,愛人小惠也死了。
想到這兒,忍不住就攔住何文展,用著陰陽怪氣的說道:“我說剛才打的是誰?原來是盲輝?!?p> 話鋒一轉(zhuǎn),怒吼著:“你利用盲輝做這件事兒,你想過后果嗎?你被功勞沖昏頭了,盲輝只是個小小的,在社會底層混飯吃的可憐人?!?p> “又沒做過什么傷天害理,欺男霸女的事?!?p> “也沒有做過那怕一件損人利己的事兒?!?p> “他只想和那個大陸妹一起努力的活著,好好的活著,你讓他這么做,是不是想讓他去死?”
“何文展,你還有沒有底線了,你是個警察,不是披了警察皮的混混,收起你那四大探長的老一套?!?p> “盲輝是跟煙鏟樂的,用他騙門,抓了里面那幫人?!?p> “他們背后的人到時候會不會找盲輝的麻煩?”
“你要是有種,就把里面的人都干掉,我也敬你是條漢子。”
“你也只會欺負老實人?!?p> “今天,你那怕是抓個缺德事干盡了的垃圾來,我都無話可說?!?p> 何文展一臉陰沉的盯著李少澤,走過去用手指點了點他胸口。
犀利的直視著李少澤的眼睛,緩緩道:“你不想做事,就滾出去,我做事就這樣,看不慣就投訴我?!?p> “還有你就是這樣對長官說話的,你的禮貌呢,警員!”
“長官?你就是個笑話,別跟我來這套?!?p> “你只是個警長,我馬上也就是了,再說你又不是我的直接領(lǐng)導(dǎo)。”
“Mat都沒說話,輪的到你教訓(xùn)我,做我上司再說吧,你也可以投訴我?!?p> 李少澤眼睛蘊含不屑神情,拍開何文展指點的手。
立功的機會多的是,對于這種功勞他嗤之以鼻,怕生兒子沒屁眼兒。
“Mat,我不參加這次行動,我要請假休息,我和幫辦談?!?p> “還有,我會做個案情評估交給上面。”對何文展一字一句的講到。
李少澤感慨著,難道上次的教訓(xùn)還不夠,非要搞到最后,他被小惠差點捅死,才收斂。
想阻止也有心無力,自己的官太小,辦案權(quán)又在人家手里。
案子也已經(jīng)上報,上面的人也時刻關(guān)注,也不能破壞行動,不然警察還怎么做,隊友怎么看他。
“阿澤,你。”
“好吧,你先回去!”Mat一副欲言又止樣子說著。
李少澤扭頭對盲輝嚴肅說道:“你有什么事兒,可以來找我,我可以幫你?!?p> 直接把他自己的電話號碼留給了盲輝。
其余幾人還一臉懵逼,事情發(fā)生的太過突然,一時沒回過神來,直到李少澤走遠才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