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
李少澤昨天請假,今天一大早就來到警局,和同事們打著招呼。
周圍人用詭異的目光打量著他,讓李少澤感覺全身毛毛的。
遇見吃早飯的萌新楊洲后,才從他嘴里得知原因。
原來李少澤和何文展吵架的事情被傳開了。
昨天何文展的行動大獲成功,端掉和聯(lián)勝一個販毒窩點,繳獲搖頭丸兩斤,記了個大功,大出風頭。
李少澤則因吵架,離隊,不遵守紀律,讓人覺得狂妄自大,被警員們厭惡,尤其是a組的幾人。
哼!
李少澤冷笑一聲,想著這波你們的境界在第一層,而自己在第五層,到時候,廟街亂起來,看你們還有沒有現(xiàn)在這么開心。
“阿洲,你和趙雷這次協(xié)助,功勞也不少,努努力,再辦幾件案子,立一功?!?p> “到時候PTU任期一結束,就能升一級,當個便衣,你們倆也就熬出頭了?!?p> “澤哥,說笑了?!睏钪捱€是忍不住偷樂,一臉興奮跑開了。
年輕人就是年輕人,畫個大餅就飄了,李少澤感嘆到。
健身室
因為李少澤他們巡邏時間在從下午才開始,他就在健身室鍛煉了起來。
以前在警校每天都有格斗訓練,可以松松筋骨。
自從住院以來就再也沒格斗過,這幾天感覺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想要動動手,一大早就到警局鍛煉起來。
兩個小時后,李少澤坐在休息區(qū)用毛巾擦著身上汗水,準備一會兒和同事切磋下格斗。
“呦呦!”
“這不是我們警隊的新星嗎?”
“怎么在這兒鍛煉,肯定是來發(fā)泄郁悶的吧!沒有立上大功,心里憋的難受?!盿組三個新人中一個嘴唇賊厚,身體壯實的警員嘲諷的說道?!?p> “你快別說話了,收收你的下嘴唇吧,你要是上戰(zhàn)場,匍匐前進,你的嘴唇容易觸雷,撲街的!”
“你!”
嘴唇輝被擠兌的,話都說不出來。
他最討厭別人說他的嘴,李少澤一擊斃命。
ko。
就想要沖過來和李少澤干架,被其他兩人拉住。
“那我們按這里的規(guī)矩,擂臺上見?!逼渲械囊晃粋€頭高大,滿身腱子肉,外號大塊警員跳上擂臺,用蔑視的眼光挑釁著。
李少澤本就是要上臺的,一直沒人來,一聽這話,頓時興奮起來。
瀟灑的翻上臺。
健身房里的人,一看有樂子瞧,紛紛圍了過來。
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警官,走上擂臺,囑咐著兩人注意事項。
等兩人護具佩戴好后,舉起的手快速向下一揮,迅速的退下了擂臺,觀看著兩人的動靜。
李少澤站在臺上,一動沒動,等著大塊平進攻,先看看他的成色。
“你先來,不然你沒有機會出手。”
李少澤的格斗水準,不說是西九龍警局第一,也在警局前列了。
大塊聞言,沖上去就給李少澤一記右勾拳,直奔李少澤臉部,李少澤則后退了一小步,拳頭貼鼻而過,閑庭信步,帥的不談。
拳頭揮舞的呼呼作響,一下也沒打著李少澤。
“你拳頭威力是夠,但速度太慢。”李少澤點評道。
大塊看拳頭不行,直接來一記鞭腿,心想看你這下怎么躲。
李少澤則雙手一把抓住其腳脖子,故意往后一帶,標準的一字馬就成型了。
“嗷!”
凄厲的慘叫響起,讓人是聽者傷心,聞著流淚。
下面一眾警員,齊齊退后一步,覺得跨下涼風陣陣。
滿臉忌憚的看著李少澤,以至于后來只要李少澤一來擂臺這邊,人們就一哄而散。
李少澤頓時覺得心情好了不少,被別人一直說閑話,誰心情能好?
這一下就痛快了。
他從上輩子到這輩子都是小心眼兒。
暗自高興到,沒本事還讓你嘲諷我,扯著蛋了吧,讓我難受,讓你痛苦。
巡邏車上,a組幾人滿眼怒火盯著李少澤,恨不得吃了他。
Mat則很無奈,讓她怎么說,說什么。
一開始就不是李少澤挑的事,臺上還打不過,何文展他們也只能吃下這個悶虧了。
一下車,看見大塊叉著腿走路,李少澤“噗嗤”的一聲,又趕快憋了回去。
何文展則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兩隊人開始從相反的方向巡邏起來。
“哈哈哈!”
李少澤在遠離巡邏車后,就放聲笑了起來,其余的幾人也忍俊不禁,連Mat也咧起了嘴角。
街上紛紛注視了過來,幾人急忙調整了表情,認真的開始工作起來。
晚上7點,廟街,角落的一家小飯店。
飯店正中間的圓桌,桌上的火鍋不停的冒著熱氣,一邊坐著和合興的盲輝,老大煙鏟樂,小弟火爆。
另一邊坐著和聯(lián)勝社團喪焜和他倆個馬仔,周圍兩社團的人虎視眈眈。
“三個兄弟,六萬貨,你給我算清楚了?!眴薀j生氣的說道。
煙鏟樂抿了口啤酒,笑著回著:“焜哥的場子被條子端了,我也很心痛,不過焜哥把這筆賬算到我頭上,這不應該吧!”
喪焜咬牙切齒道:“不是你的人爆料,他們能上門。”
“這是個誤會?!睙熺P樂微笑說著。
盲輝聽完,咧著嘴高興,以為他老大會替他出頭。
這時,火爆指著盲輝囂張的道:“是這個廢物報的料,我大哥現(xiàn)在交人,你少給我廢話。”
盲輝嚇的直發(fā)抖。
喪焜隨手抄起個煙灰缸,走到盲輝身后。
卻一把砸在火爆的頭上,頓時就鮮血淋漓。
心想你大佬還沒說話,輪得到你插嘴,欠打!
“火爆!”
煙鏟樂喊到,阻止火爆和喪焜沖突。
上前對著喪焜狠狠的說道:“我小弟,頭都被你打破了,彩頭你也拿了?!?p> “如果要玩,我阿樂的人可以把你擺平,只不過大家就都沒飯吃,我交人,你要收。”
喪焜看其勢大,只能咽下這口氣。
歇斯底里喊著馬仔,讓其把盲輝按在桌上,氣哼哼的出去拿了把砍刀進來,要動手給盲輝一個教訓。
盲輝一看這情形,奮力的掙脫束縛,跑了出去。
后面喪焜幾人緊追不舍。
此時,九龍冰室二樓圍欄邊的李少澤,正吃著晚飯。
突然聽見樓下傳來一串急促的腳步聲,還沒往下看,盲輝就沖上了樓,局促的站在樓梯口。
其他警察都露頭從二樓往下看。
就見喪焜帶著小弟跑了進來,一看見樓上的警察立馬停住,站在那里,徘徊不前。
李少澤看了眼喪焜,調侃道:“喪焜,你今天必有血光之災。小心點??!”
“笑話,阿sir你是不是去黃大仙廟,拜神拜多了,還真以為自己是神仙?!眴薀j皮笑肉不笑道。
李少澤看死人一樣,看著喪焜,心想趁機多說幾句吧,以后就沒得說了。
“喪焜你的場子,還沒掃夠嗎?”何文展威脅著。
喪焜盯著何文展幾秒,不甘心的退出了九龍冰室。
李少澤坐到盲輝對面,遞給他兩張紙,讓他擦著順額頭留下的血跡。
Mat看著盲輝,想要呼叫總部,被何文展一下就阻止了。
Mat問盲輝是不是要報警,盲輝點點頭,Mat憤怒對何文展道:“有人受傷,有人報警,可以成case(案件)?!?p> “面還沒吃完呢,再說他們每天都打架?!盿組瘦猴不耐煩道。
“你再說一遍?!保琈at喊到。
瘦猴馬上不吭聲了,Mat和何文展對視了一會兒后。
也沒有繼續(xù)報案,回到座位上。
眾人默默吃著晚飯。
“盲輝你先從后門走,我下去拖著喪焜?!?p> “你這樣跑也不是個辦法,我在灣仔有家報社,你可以去那兒?!?p> “喪焜他們管不到那里,我的電話你還記得吧?!泵ぽx點點頭,又沉默不語。
“你好好想想,去我那兒,我可以已報社的名義給你家小惠辦個臨時身份證。
“這樣你們可以在我報社工作,好好的一起生活,你先問問小惠,再回答?!?p> “你先走!”
李少澤重重拍了拍盲輝的肩膀,盲輝很是意動。
李少澤覺得既然自己有能力,就幫幫這個可憐人,富則兼濟天下嘛。
不然最后,小惠死了,他腿瘸了,手也殘疾了,變得瘋瘋癲癲,悲慘不已。
李少澤馬上下樓,以查身份證為由,拖住喪焜他們十來分鐘,好讓盲輝跑的遠一些。
“嘖嘖!某人的爛攤子,我還要給擦屁股。”李少澤上樓自言自語道。
看著何文展的眼角抽搐,李少澤沒有再挑釁他,安靜的吃著叉燒飯。
b組Mat和新人圍上來,八卦起來。
“你盡然有家報社,在哪個區(qū),你是不是很有錢?”
“你這么有錢,還要我請你去云來茶樓?!盡at滿眼怒火道。
在答應請他們去云來茶樓吃飯,眾人才消停下來。
“呼叫PTU警長7366,警長26316,油麻地110-112號,漢興大廈外有件毆打案,需要PTU支援?!?p> “收到。”兩人答到。
隨即帶著兩組人急忙趕過去,處理案件。
廟街街市
Mat正帶著手下正在廟街街市巡邏。
就聽見何文展呼叫,說在廟街興記煲仔飯對面,發(fā)生了一件墜樓案,需要過來支援。
等李少澤他們趕過去,只見喪焜躺在地攤上,滿臉血跡,睜著眼,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靠!這貨還是死了,盲輝是怎么被逮到的,李少澤充滿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