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悲涼味道
程蕎西聽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她有些緊張,難道是她弄錯了嗎?會錯了意?
那他如果不是因為這郁悶的,那是什么呢?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楚硯安在嘴里小聲的嘟嚷了這句。
憑程蕎西這個耳力當然是聽得清清楚楚的,這不就是在罵她嗎?
哎,楚硯安這個家伙,怎么憑自己身份尊貴,就可以這樣隨意的侮辱他人,尤其是女性?
而且他現(xiàn)在也談不上什么身份了,比平民百姓還不如居然還敢辱罵自己的恩人,這樣的人,真是越活越完蛋。
要不要現(xiàn)在就治治他呢?程蕎西的眼珠微微的轉(zhuǎn)動,她可不是那種吃虧還要飲泣吞聲的家伙。
程蕎西把手伸進了空間里,她腦子里想著整蠱人的那些藥粉。
她也曾經(jīng)研制過這些,不會要人性命的東西,但是會在短時間內(nèi),讓身體感覺到不適。
例如噴嚏散,會讓人不停的打噴嚏流眼淚的,還要瞌睡散、打嗝、放屁、小蟲咬的……這一類的,聽名字就知道是什么玩意。
程蕎西就選了一個也沒看是什么東西,就把手給放在里面,她手從袖子里出來的時候,上面就沾了一些粉末。
“楚硯安!”
程蕎西輕輕的一叫,他就把頭給扭了過來。趁此機會,程蕎西剛才那只手放在了嘴邊,然后輕輕一吹,在手中的粉末,便朝楚
硯安的方向飄了過去。
“什么,什么東西?阿嚏!”楚硯安打了一個很大的噴嚏之后,他就開始不停的流眼淚。
也不是因為迷了眼睛,也不是因為傷心憋屈想哭,幾乎什么都不因為,就是單純的要哭,但是他依舊控制不住自己,眼淚就和無法決堤的河水一樣,奔流不息。
就這樣簌簌的往下掉,說實話楚硯安在流血受傷,受到了那種重擊的時候,他都未曾流過淚。
這一輩子他流的血,比流淚多,早已不知道何為流淚,那對于他來說眼淚就是恥辱、是軟弱的象征。
可是這一刻,他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會變成這個樣子,讓人看到了就好似受氣的小娘們兒。
他想要控制,但絲毫無用,這根本就不按照他的意愿來走。
楚硯安扭過了頭,看著程蕎西。然后開始解釋道:
“我不想,不想流眼淚的,真的不想,我沒有流過淚,但是……”
他心中是怕程蕎西瞧不起自己,這樣哭哭啼啼的,只有小媳婦才會如此。
可是程蕎西的臉上,卻沒有一點驚駭?shù)臉幼?,看著他此時的狼狽,程蕎西只是偷偷的抿了抿嘴,還有點想要笑,不過強烈的忍住了。
楚硯安是何等的聰明,結(jié)合了自己的情況,從她表情中猜到了一絲的端倪。
“你,你是,給我弄,弄了什么,嗚嗚~~~”這聲音依舊很凄慘。
“我能弄什么,你自己愿意哭的,還能賴了別人!”
楚硯安可不信任自己的小媳婦,她那么油嘴滑舌的,他就感覺是她再整蠱自己,但是又找不到什么證據(jù),不過剛才那些白色的粉末,或許就是“作案工具”了,她把那東西吹到了自己的臉上之后,他就突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他想要發(fā)作的時候,從他們的身邊又走過來兩三個村民,他們都看到楚硯安在那痛哭流涕的樣子,他們臉上的神情,非常驚愕,甚至都能用驚恐來表示。
楚硯安也發(fā)現(xiàn),這里人異樣的目光,。這些人詫異的神情,他們誤把楚硯安犯了錯,正被媳婦指責(zé)著。
剛才那還是活靈活現(xiàn)的打虎猛漢,如此就變成了這種不堪的樣子?楚硯安目露兇光朝這些人瞪了過去,這些人看到之后,紛紛的躲開,這一道兇光實在是太恐怖了。
頓時把這幾個人都給嚇跑了。他算是用眼過度,這一下就讓楚硯安的眼睛更加受不了,哭的更兇了。
楚硯安看到這里的情況非常復(fù)雜,不斷有人來來回回的走,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那就真的丟大發(fā)了,他直接用手捂住了臉,然后抽抽噎噎的跑回了家。
程蕎西走在了他的后面,開始掩住嘴陰惻惻的笑著。
楚硯安回來了,直接就跑進了屋里。
在家里干活的這些人,看到楚硯安的樣子還有些詭異。大雙兒和小單兒也同樣如此。
他們互相對望著,小臉上有著懵懂的小表情,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姐,剛才跑過去的是爹爹嗎?他也哭鼻子嗎?”
小單兒還小聲問著他姐,大雙兒其實也看清楚了,但是她怎么也想不到,平時的爹爹可是頂天立刻的人,從來都沒見過爹爹哭。
這里不僅僅是兩個小豆丁驚訝,比他們更驚訝的是李虎。
他就和見了鬼一般,根本就不信剛才從他們的身邊跑過去的人,竟然是楚硯安。
眾人都感覺很懵愣的時候,程蕎西也從外面走了出來,看到她的樣子,倒是很自然,似乎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
他們是一前一后出去的,又是一前一后進來的,如果說他們沒有碰到是不可能的。
為什么楚硯安變成了那樣,這個也不用問了,估計這中間他們發(fā)現(xiàn)了什么事情。
但就算是天塌下來,也不至于變成這樣的。
不過這畢竟是人家兩口子的事情,他們也不便出來管。
程蕎西走進了屋里,想要看看楚硯安怎么樣了。
但是她剛進到屋里之后,就發(fā)現(xiàn)這他已經(jīng)舉起了花盆,雖然看著還是在哭,但是臉上卻沒有任何的悲涼味道。
如果仔細看看,還感覺他有些憤怒的樣子。
程蕎西看到他抱住的是自己親手從山上挖下來的黃金子,這個一下就觸動了她的底線。
“楚硯安,你要干什么?”
程蕎西的一聲斷喝,把楚硯安也給驚了一下,他的身子繃緊,緊繃繃的,樣子很像是一根繃緊弦的弓弦。
楚硯安看到她的時候,有些愣住了手上一滑,居然沒有抓住那只花盆。
“啪!”這一道瓷盤碎裂的聲音,四分五裂,程蕎西看到這種場面的時候,她氣的走過去,
“你這是干什么?”